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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回去的时候在北平停一下，等我回去联系一下美国人和德国人，看他们的军火到了没有，如果到了的话，你们直接带回去就行，另外回去后让宋军长想法多准备一些82毫米迫击炮弹，过些日子我可能再给你们弄一批82毫米迫击炮，而且数量应该很多。”杨丰说。

　　　　现在已经是二月初，武藤信义已经下达了作战命令，再有十几天到二十一号日军将正式开始热河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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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奸商

　　　　送走张自忠等人后，杨丰又开着船顺流返回大沽口，等到了晚上悄悄靠岸，然后变回厢货，载着剩下的货物连夜驶往北平。

　　　　到达北平时已经快午夜了，这家伙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理查德那里。

　　　　“该死，不管你是谁，最好给我一个不踢你屁股的理由！”电话中传来理查德愤怒的咆哮，很显然是被打搅了美好时光。

　　　　“尊敬的理查德先生，您要的货物已经到了，是否有兴趣前来接收呢？”杨丰用10086小美眉的语气说道。

　　　　“杨，杨先生，天哪，您终于回来了，您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理查德立刻换了一种语气，迫不及待地说道。

　　　　半个小时以后，他便和同样接到电话的海茵茨，一起出现在了小红楼里。

　　　　“您二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只是我要的东西在哪里呢？”杨丰拉开厢货后门，然后看着两人说道。

　　　　望着那里面整齐码放的磺胺，理查德二人眼都直了。

　　　　“杨先生，冲锋枪，手枪还有子弹就在火车站上的仓库里，您随时都可以过去拿。”理查德堆起笑脸说道。

　　　　“好吧，咱们一起去车站，如果检验无误，您可以得到您订购的一半药品，剩下部分重机枪到货后再给您，至于海茵茨先生，您的武器呢？”杨丰将目光转向海茵茨。

　　　　“实在抱歉杨先生，您需要的机枪同样必须从德国运来，因此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从金陵厂购买的迫击炮和炮弹已经到货，同样在车站禅臣洋行的仓库内，一共二十门迫击炮和两千发炮弹。”海茵茨说道。

　　　　“好吧，您也可以得到一半，现在我们去火车站。”杨丰随即上车，在他们两人带领下来到北平火车站，随后找到了一直在这里等他的张自忠。

　　　　“张大哥，带着你的人，跟着他们去搬货！”杨丰指着理查德二人对张自忠说道。

　　　　当那一门门迫击炮，一箱箱汤姆森冲锋枪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别说那些普通士兵了，就是张自忠看得都有些发呆了。

　　　　“杨兄弟，这都是给我们的？”他有点难以置信地问。

　　　　可怜的娃，好歹也是一师之长，堂堂中将，居然被区区二十门迫击炮和三百支冲锋枪，两百支手枪惊成这样，由此可见这帮穷鬼都落魄到了什么地步。

　　　　“都是你们的，至于宋军长分给你多少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放心，这只是第一批，还有一批重机枪跟高射机枪，另外还有75毫米步炮得过些日子才能到，至于迫击炮嘛，这个我也不好说还有多少。”杨丰拍着他肩膀说。

　　　　一想到自己从住友金属订购的那一百吨无缝高压合金钢管，杨丰就忍不住哆嗦一下，有种高chao般的兴奋。

　　　　一直折腾到了午夜，杨丰才算把事情忙完，他现在已经从杨静家搬了出来，毕竟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如果还继续住在杨家，很容易被看出居心叵策来。

　　　　他现在就住在小红楼的三楼上，回去一觉后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爬起来自己做了点早饭，吃完哼着歌下了楼。

　　　　“老李，这几天有什么事没有？”他问早已经赶来上班的李明德。

　　　　“理查德先生和海茵茨来找过您几次，另外怡和洋行的赖斯先生，还有法国，意大利，瑞士几家洋行的人也都来过，另外伊藤也来过一次。”李明德说。

　　　　“怡和他们几家的人再来的话就直接告诉他们，在欧洲第一期的销售权已经给了禅臣洋行，他们想要找德国人去吧，或者再等半年，半年后第二期的销售权将重新招标，至于日本人，不要搭理他们。”杨丰说道。

　　　　边说着两人一起到了一楼的销售大厅，虽然羽绒服和小折叠的热度已经有所下降，但这里依然顾客盈门，不但是这两样，就连老上海机械表和毛绒玩具都卖得十分火爆，现在来买的已经不只是本地人，很多都是从外地慕名而来，最远的已经出现了南京的客人。

　　　　在羽绒服间流连的女人中，杨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一条黑色牛仔裤，一件黄色短款羽绒服的海伦，正站在试衣镜前顾盼自怜。

　　　　“嗨，美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杨丰色眯眯地凑过去。

　　　　海伦白了他一眼，娇艳的小嘴中吐出一个让杨丰很受伤的词：“奸商！”

　　　　“海伦小姐，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吗？难道不是我把这些美丽的服装，救人性命的药品，还有这些可爱的玩偶带到这个城市的吗？难道这还不足以表现我的善良？

　　　　呕，这真是太令人伤心了，我的心都要碎了！”杨丰学着琼瑶剧男主角的语气，一脸哀伤地说。

　　　　海伦毫不犹豫地哆嗦了一下，脖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把救人性命的药品卖到二十二美元一瓶，你认为有几个人能享受您的善良？把一件衣服卖到五十美元，又有几个人能享受您提供的温暖？”海伦冷冷的说道。

　　　　“没有人吗？至少现在我就看到了不少，至于药品，您必须得明白，成本，现在磺胺还无法做到工业化生产，至于实验室合成，您应该清楚那成本的高昂。

　　　　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我们炎黄实验室，正在解决这个问题，虽然不知道还有多久，但相信会很快的，说实话，这样一种药品无法为全人类造福，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杨丰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说道。

　　　　“杨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杨丰一回头，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小静，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上课吗？”

　　　　“我姐给我请了假，让我陪她来买衣服。”杨静柔柔地说。

　　　　杨丰这才发现她表姐顾文秀站在旁边，刚才说话的就是她。

　　　　“顾小姐，欢迎光临，小吴，今天小静和顾小姐，还有海伦小姐买的所有东西都免费！”杨丰朝一旁的售货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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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造炮

　　　　“杨先生，您刚才是说很快磺胺就能变成平民也用得起的药？”很显然顾文秀对杨丰的慷慨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磺胺的价格。

　　　　“那是当，当然得需要一点时间的！实际上我现在正准备代表炎黄实验室，在欧美为磺胺申请专利，如果能够获得专利，那么我就会在欧美寻找合作伙伴，然后将磺胺转入工业化生产，你也知道国内的条件，不管怎么说还是差了点。”杨丰说。

　　　　“那么还需要多少时间，您的磺胺才能从这该死的二十二美元上降下来？”海伦在一旁咬着牙说道。

　　　　二十二美元，现在美国一个熟练工人，一个月都挣不到这些钱，这还得是他有工作的前提下。

　　　　“怎么着也得一年以上吧？”杨丰小心翼翼地说，怎么着他也得先赚上一年的钱再说，来年把专利许可往外一卖，坐在家里等收钱就行，然后再把青霉素整出来，这东西更难制造，估计赚上个两三年的暴利没问题。

　　　　“那您还在等什么？赶紧去申请呀？”海伦尖叫道。

　　　　“您也知道这很麻烦的，首先中国并不是巴黎公约成员国，也就是说我无法通过巴黎公约申请，那么也就只能直接向各国申请，但无论是美国还是欧洲，如何进行专利申请我都不太清楚，尤其是药物方面的专利申请更加麻烦。”杨丰说道，他说的也是事实，专利申请并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尤其是药物专利，光审查就能把人愁死。

　　　　林茵帮他申请的圆珠笔和折叠自行车专利，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这还是最简单的工业设计专利，而且林茵这还是委托她的舅舅，一个正在美国学法律的留学生来办理的。

　　　　实际上杨丰也没准备去操那份心，他的目标还是辉瑞，很简单，辉瑞帮他在美国申请专利，然后杨丰向辉瑞提供专利许可，再由辉瑞公司负责生产磺胺，如果辉瑞不干，那就去找别人，比如说德国的拜尔。

　　　　至于说辉瑞会不会自己跑去申请，这一点杨丰并不担心，美国药品专利的原则是先发明后申请，辉瑞要想仅凭一个中文名字和成品的药片，在浩如海的化学材料中，找出它的真实身份来，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就算他们真能捞出来，估计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恐怕到时候杨丰和他的新合作伙伴连药厂都建起来了。

　　　　至于威哥的专利，这就不要去考虑了，学学可口可乐也是不错的，一百多年了，都没人知道配方是什么，恐怕这个时代的美国人，想要知道威哥的成分，那也就只好再等上六十年了。

　　　　“好了，美女们，不要讨论这些沉闷的话题了，我这里有一样好东西，原本是给小静带的，正好你们一起试用一下，记住了得给我做广告呦！”杨丰这一刻笑得很邪恶。

　　　　三女一脸疑惑地跟杨丰上楼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看着杨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杨静傻傻地打开一片撕掉所有商标的七度空间。

　　　　顾文秀和海伦一起凑了过去，看着那奇特的造型，出于女性的直觉，她俩的脸立刻就红了。

　　　　海伦抬起头，用询问地目光看着杨丰。

　　　　“别看我，我可从来没用过！不过，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杨丰邪恶地笑着打开一片，然后拿起一旁的水杯倒了下去。

　　　　瞪大了眼睛的海伦，一把夺了过去，然后和顾文秀目瞪口呆地检查着。

　　　　“天哪！”海伦发出一声尖叫，转身疯狂地扑向桌子上，一把抢过剩下的所有七度空间。

　　　　这时候杨静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了，红着脸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喂，喂！不要抢嘛！这样很不淑女？”杨丰赶紧喊道。

　　　　“你有意见吗？”海伦恶狠狠地看着他，就像一只护崽的母猫。

　　　　“没，没意见！”杨丰弱弱地说道，生理期的女人可是惹不起。

　　　　一人一大包，赶紧把她们送到楼下，杨丰可没时间陪哄女孩子玩，他现在还有大活儿没干呢，开着车直奔刘海宁的自行车厂，卸下自行车零件以后又调头开进路对面王传铭的机械厂。

　　　　“王哥，看看用这东西能不能加工出迫击炮管。”杨丰扛着一根无缝钢管直接到了王传铭的办公室。

　　　　这是他从钢材市场买的一根样品，不过是国产的，内径一百毫米。

　　　　王传铭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立刻凑过来。

　　　　“杨兄弟你想做迫击炮？”王传铭问道。

　　　　“现在日本人都打上门来了，我寻思做几门迫击炮送给二十九军。”杨丰说。

　　　　“薄了点，撑不住底火爆炸的劲。”那名老师傅一看便摇了摇头。

　　　　杨丰笑眯眯的捡起桌子上一根钻头，用尽全力扎了下去。

　　　　“咦？”老师傅脸色立刻变了。

　　　　“这是什么钢？”他抚摸着仅有一点淡淡划痕的钢管，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高压合金钢，一般用在锅炉管道上的。”杨丰说道。

　　　　“能行吗？”他接着又问道。

　　　　“可以试一下，不过真要是这么硬，我们的刀具也不行。”老师傅说道。

　　　　“合金刀具就在我车里，一会拿出来您试试看能不能安到机器上，还有合金焊条我也带来了。”

　　　　“那就好办了，在内壁挑出丝来，然后用一块整个的圆钢车出里面的撞针和底部连接，外面挑出丝直接拧进去，然后把接缝焊死，保证足够结实，弄好以后再弄点炸药，就按照迫击炮弹底火最大药量，放到里面找个僻静地方试验一下，只要不炸膛就绝对没问题。”老师傅说道。

　　　　“多久能做这样一根？”

　　　　“不好说，这是一个细致活儿，咱们厂子恐怕就我自己能弄，估计最快也得一天一根，再说了光炮管做出来也没用，其他部分比这要麻烦得多。”

　　　　“其他部分您不需要管，估计半个月后我就能拉来五百套，您只需要做炮管就行！”杨丰笑着说。

　　　　“多少？”王传铭二人被吓一跳。

　　　　“五百套，如果不够再做。”

　　　　“那你这种钢管有多少？”

　　　　“一百吨！”杨丰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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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合作

　　　　“一百吨？你要造多少迫击炮？一根炮管也就几十公斤，你这个更轻，一百吨估计得造几千门，你让二十九军上哪儿弄炮弹去？”王传铭惊叫道。

　　　　“我又没说全给他们，前线部队都可以给嘛！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能像东北军一样见了日本人就跑，另外我还准备往外卖，像太原兵工厂，金陵兵工厂这些都可以卖，一百吨我觉得还少了点，要是卖得好我还准备继续弄。”杨丰颇为得意地说，想象一下中**队迫击炮泛滥的情景他就觉得很开心。

　　　　“你说准备开的钢铁厂是不是就能造这东西？”王传铭问道。

　　　　“不太好说，像这种水平的不敢保证，但是比它稍差一点的还是没问题的。”杨丰心想高压合金钢在现代都属于比较高端的技术，你让我一个小白人怎么给你保证。

　　　　王传铭没有再说话。

　　　　杨丰留下钢管，然后在刘海宁帮助下，找了一个比较放心的律师，由他做代理向欧美各国同时发出了磺胺的专利申请，当然这只是一个必须的过程，真正能否拿下专利权，还得需要幕后动作。

　　　　“理查德先生，辉瑞公司有没有兴趣生产磺胺？”六国饭店的法式餐厅内，杨丰一句话把正嚼牛排的理查德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杨，杨先生，您是说炎黄实验室已经解决了生产问题？”他用被金子砸到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快了，不过我现在正在贵国和欧洲申请专利，就算真得投产，也得等我获得专利以后。”杨丰矜持地说。

　　　　理查德很聪明，立刻明白了杨丰的意图：“您的意思是，如果辉瑞公司能够尽快促成您的申请，您就会和辉瑞公司合作？”

　　　　“可以这样说，以咱们的交情，难道我还会去和拜尔了，诺华了，史克了，礼来了，难道还会去和他们合作？”杨丰笑眯眯地说。

　　　　理查德立刻笑了，笑得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狗狗：“那是当然，杨先生，他们又怎么可能和我们的友谊相比。”

　　　　“所以嘛，我刚发出专利申请，就立刻过来找您了，另外我们实验室还在对磺胺进行更深度的研究，有可能会推出更多的种类，到时候如果我们合作愉快的话，辉瑞肯定还是第一选择。”

　　　　杨丰现在卖的磺胺实际上只有一种，也就是最常见的复方新诺明，即磺胺甲恶唑，他接下来准备把其他磺胺类药物一个个推出。

　　　　德国人32年合成百浪多息，随后杜马克开始研究它的药用价值，出于德国人的严谨，到35年他才经过一次次试验，甚至包括用在拿自己重病的女儿做试验，最终公开发表了自己的结论，然后百浪多息才逐渐被医院使用，最后36年因为治好罗斯福的儿子才一举成名。

　　　　事实上百浪多息并不是磺胺，或者用它的中文化学名称叫做对氨基苯磺酰胺，百浪多息在人体内的生成物才是，这一点的是后来科学家从服用百浪多息后病人的尿里找到的，而杨丰所出售的却是真正合成磺胺，跟百浪多息是任何关系没有的，至于名字那就是一个中文简称，如果能从这样一个简称中推断出它的成分，那简直就比较恐怖了。

　　　　所以说杨丰丝毫不担心百浪多息的问题。

　　　　理查德坐在那里眼珠转动着，仔细地考虑这桩生意。

　　　　最初辉瑞公司知道磺胺，是北平的一名美国医生通知他的，这名医生用所有他能够知道的词汇向辉瑞渲染磺胺的神奇，这才促使他来北平。

　　　　等来到这里以后他立刻到各大医院进行调查，磺胺的神奇实实在在地展现在面前，这才促使他接受了杨丰那堪称恐怖的价格。

　　　　说实话辉瑞公司确实想着通过研究山寨出磺胺，但理查德也很清楚，这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但杨丰不可能给他们时间，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旦他放出寻找合作者的消息，无数的医药公司将蜂拥而来，不管是谁得到这份蛋糕，对辉瑞都是沉重的打击。

　　　　理查德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他满脸笑容地举起手中的酒杯。

　　　　当然这只是一个合作意向，真正是否同意和杨丰合作，还得辉瑞公司的董事会来决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