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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德一直在默默打量苏栈，苏栈也时不时偷瞄宇文德。
这皇帝看起来长得还算不错，就是眉宇间的戾气有些重，威严有余，威望不足。
“你就是炎焱族的少主？”宇文德率先开口，接下来的一句话竟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既为隐世一族，又何必贪恋世间繁华？乖乖地做你的炎焱族少主不是很好吗？更何况，再过几年，族长之位必定是交予你来继承。”
苏栈听完心里就一阵火！果然这皇帝跟纳兰齐妖孽不对付，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给自己下马威，甚至还出言讽刺！
虽然真实声不是什么炎焱族少主，但是苏栈也很火大好吗！
“陛下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苏栈才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当下便笑盈盈开口。“如若不贪恋世间繁华，自然也不会贪恋所谓的族长之位。”
宇文德被噎了一下，心中不爽，面上却是哈哈一笑：“脑子倒是挺清明！弯转的真快！”
“陛下过奖……”苏栈脸皮也厚，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这第一次见皇帝，虽然紧张忐忑，但好歹是纳兰齐陪着呢，他怎么着也要坚定了立场，不卑不亢。所以坦然接受了宇文德的‘夸奖’之后，苏栈又再度开口，“我族虽是隐世之族，但并非修道参佛之人，要四大皆空。相反，我族之人七情六欲俱全，不然的话，如果爹爹跟父亲不在一起，也就没有我了。炎焱族也不可能传宗接代，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唯一不同的是，我爱上的是一个网页而已。”
苏栈的侃侃而谈令纳兰齐心情大好，不过他也没忘记提醒苏栈：“小栈，在陛下面前怎么能自称我？”
苏栈恍然大悟，连忙起身，微微鞠躬：“陛下见谅，草民对皇权礼法尚未学得精通，还望陛下不要生气。”
宇文德略一摆手：“既是还未学好，朕又岂会见怪。坐吧！”
“谢陛下。”苏栈松了口气，在纳兰齐面前一直自称我习惯了，结果忘了这一茬，不过好在这皇帝也没有深究。
“你叫苏栈？”
“回陛下，草民的名字正是苏栈。”苏栈这次回答得很是恭敬。
宇文德失笑：“都要成南安王妃了，怎么还称‘草民’？”
“这……”苏栈也不知道该自称什么了，难不成要紫宸‘臣妾’？他才不要！被称王妃已经很别扭了，臣妾？坚决不要！
内心的抗拒之下，苏栈扭头看向纳兰齐，投以求助的目光。
纳兰齐接收到自家爱妃的求助，笑盈盈开口提点：“小栈，可随我一起称臣。”
“臣遵旨。”苏栈连忙改口，私心里觉得这场大戏还真是够考验人的！
“苏栈，你颗知道，朕本来是要把公主许配给南安王为妃的。”宇文德忽然冒出这样一句。
苏栈表情一僵，这……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事来？！
“公主千金之躯，做王妃岂不是可惜？臣相信陛下定能为公主找到更合适的驸马，驸马当事事以公主为尊，定不会让公主受委屈。”
“如此说来，朕更不能忍痛割爱了？”宇文德挑眉，声音多了几分严厉。
什么叫‘驸马当事事以公主为尊，定不会让公主受委屈’？难不成，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公主嫁给南安王，就会受委屈吗？
“陛下英明。”苏栈没再多说，反正利害关系他都说明白了。
——这位陛下你要是想把你自己的宝贝女儿赐给纳兰妖孽，那绝对是受委屈的份儿！反正老子是坚定支持一生一代一双人的，侧妃什么的，小妾什么的，如果纳兰齐娶了他还敢娶别的人，哼哼，绝对家法伺候！
当然了，前提是他真的爱上了纳兰齐。
不过也没差，现在他的身份就是南安王妃，吃点飞醋什么的，表明一下正妃的立场什么的，也十分应景就是了。
“若朕不觉得公主委屈，而公主亦不觉得委屈呢？”宇文德继续开口询问。
哦？苏栈闻言不怒反笑，看来人家还真是跟他杠上了，非要给纳兰妖孽塞个人暖床！既然如此，就别怪他把话说得太明白！
“陛下如此深明大义，而公主又如此不求名利，臣万分佩服。”苏栈依旧笑容满面，“只是臣从小到大一直被爹爹和父亲灌输‘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思想，此生如若认定一人，那便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臣的爹爹和父亲感情里只有彼此，臣的其他家人亲戚朋友亦是携手一人，相亲相爱一辈子，从未有第三人插足。”
宇文德眼眸一眯，似乎有要发火的前兆。
竟然说他的宝贝公主是第三者插足，明明眼前这个侃侃而谈、歪理一堆的苏栈才是第三者！如若不是他突然冒出来，又恬不知耻地跟纳兰齐苟合有了孩子，‘母’凭子贵，他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的宝贝女儿屈尊去做侧妃？何况，如今看来，这个苏栈怕是连侧妃都不让他的女儿做吧！
苏栈似乎根本没察觉到宇文德的怒意，依旧不卑不亢地道：“如若陛下不想让公主受委屈，执意要赐婚给臣腹中孩子的父亲，那臣也只能退出，带着孩子离开王府，从此回归隐世，再不踏足外界！”苏栈起身，面上的表情十分坚定，仿佛下一刻就要拂袖而去，然后又转头看向一直优哉游哉看热闹的纳兰齐，深情款款中暗含冰冷地开口，“也祝王爷跟新王妃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纳兰齐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这小二货的演技实在是太棒了，说辞也一套一套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跟宇文德对抗，甚至还占了上风。
眼瞅着宇文德就要到暴走的边缘了，纳兰齐连忙起身拉住苏栈，柔声埋怨：“小栈，你把陛下当做什么人了？拆散有情人的恶人吗？简直是误会了陛下的一片苦心！”
苏栈气鼓鼓地看着他，纳兰齐捏捏他的脸，笑道：“乖，你先切莫动气，别忘了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动了抬起就不好了。其实陛下本意并非如此，否则怎么会派大将军千里迢迢去苏府接你回来跟我成亲？”
苏栈带着一分怀疑两分委屈七分不懈地开口，目光也飘向宇文德：“那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恕臣愚钝，不能理解一二。”
纳兰齐心里快笑疯了，就你还愚钝？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接下来当着皇帝宇文德的面轻轻俯身在苏栈气鼓鼓红扑扑的脸蛋上印下一吻，以作安抚：“你这个小醋坛子，陛下当然是在试探你咯！试探爱妃对本王这个‘未来夫君’到底有多爱！你怎么还当真了？陛下才舍不得早早将新月公主嫁出去呢，新月公主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陛下定是要公主多留几年在身边才肯放手的。你呀，在陛下面前如此失礼，真是枉费了陛下的一片良苦用心。”

第62章　公主面前秀恩爱！

听了纳兰齐解释的话，苏栈‘呀’了一声，比之前的恍然大悟还恍然大悟，他羞红了脸，带一丝窘迫，垂头道：“原来陛下是这个意思，臣失仪了，让陛下见笑了……”说着，苏栈还默默替了纳兰齐一脚，小声埋怨，“你都知道陛下是在考验我刚才为何不拉着我，哎呀简直丢死人了……”
纳兰齐笑了，也低声道：“本王当然也想看看爱妃为我吃醋的模样了……”
苏栈白了他一眼。
小两口竟然就这么肆无忌惮打情骂俏起来。
纳兰齐自然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此番进宫，他就知道宇文德还会提起新月公主一事，不过他的爱妃杀伤力是在太大，根本就不用他费什么神就把宇文德的心思给击了个粉碎。既然已经靠苏栈把宇文德给拒绝了，那么他就得扮好人了，想到这里，纳兰齐拉着苏栈一同跪拜下去：“多谢陛下替臣试探爱妃真心。小栈初涉世事，心思单纯，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如若方才他言语间有什么得罪冲撞陛下的，还望陛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苏栈被拉着一同跪了，心中十分憋屈，今天竟然让他一下子就跪了两次，古代皇权什么的，太坑人！
能让纳兰齐心甘情愿地跪下来，倒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宇文德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毕竟片刻之前，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一白脸一红脸就把自己还想赐婚的念头给打消了，这怎能不让他郁闷生气？
宇文德怒极反笑，笑声爽朗，这冷不丁的‘哈哈哈’笑声吓了苏栈一跳，身子忍不住一哆嗦，心说该不会把这皇帝刺激坏了吧？
“哈哈哈……两位爱卿快起吧，炎焱族少主如此单纯却又用情至深，纳兰，你可要好好珍惜！”
“是，臣定会好好珍惜！”纳兰齐温柔缱绻地侧头看了一眼苏栈，随后体贴地扶他起身。
苏栈彻底地舒了一口气，乖乖挨着纳兰齐，不再言语，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显然仍旧窘迫不安。
“陛下，明日便是臣的大婚，还有一些婚礼的事宜需要处理。如若陛下没什么其他的事，臣与小栈先行告退。小栈的嫁衣也有些紧，臣带他回去试试新的嫁衣合不合身。”纳兰齐握着苏栈的手，向宇文德开口。
“嗯，朕已经见过你选中的王妃了，人很好，也对你一心一意，如此朕便放心了。你们且回去吧，明日朕会去讨杯喜酒喝的！”宇文德笑道。
“是，臣等告退。”纳兰齐跟苏栈行了礼，慢慢退出乾坤殿。
他们刚一转身，宇文德的脸色就阴沉下来，表情带着一丝不忿。
……
苏栈跟皇帝的PK大获全胜，心里十分开心，下台阶的时候蹦蹦跳跳跟个小兔子似的。
纳兰齐抓着他一条胳膊，忍不住加大了力气：“你慢点儿。”
苏栈被他一提醒立马放慢脚步，还扭头冲纳兰齐嘿嘿一乐，以示歉意。
纳兰齐好笑地把人搂过来一点：“我抱你？”
“不用了，咱俩手拉手一起走下去就行。”苏栈把胳膊往外抽了抽，然后抓住纳兰齐的大手，笑嘻嘻道：“好了，走吧！”
在这么高的抬价上，被人抱下去反而更没安全感，还不如自己走呢！
纳兰齐心情不错，也便没有坚持抱人，跟苏栈并肩慢慢往下走。
苏栈闲着没事，开始数着台阶玩儿，不过数了十来个，他突然觉得还得加上之前没数的那些，于是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已经走过飞台阶，默默数了一会儿，才继续迈步。
因为他数数的时候是小小声地说出来的，所以纳兰齐能听见，不至于在他突然停步往回看的时候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真好，他的王妃该单纯的时候单纯，该睿智的时候睿智，简直不能更好！
“九十八，九十九……竟然不到一百？”苏栈数完最后一级，人也从台阶上下来了，本来以为上百呢，一共才九十九级，不过也跟上百差不多了，由此可见，他的估算还是可以的。
“嗯，一般皇宫里的宫殿建造台阶都会是九十九级，取自九九归一之意。”纳兰齐淡淡解释道。
苏栈胡乱点点头，也没怎么在意，本就是打发时间才数数玩儿的，至于多少级，爱取自什么意思就取自什么意思，他不关心。
徐福并未候在这里，而是带着马车在崇德门外等候。两人信步顺着路往外走，路上的风景也很不错，来的时候没好好看，回去自然要多看一会儿。苏栈看得赏心悦目。
心说古往今来，皇帝住的地方都是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当皇帝。
苏栈走得稍微快一点，纳兰齐跟在他身后，宠溺地看着他一会儿过去闻闻花香，一会儿过去默默树藤，一会儿又拿着装饰用的器皿思索着想要带走，不由摇头一笑。
苏栈其实是想趁机弄点古董带回家，可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现世，于是也只能作罢。
想到这里，苏栈又想到了一件事，纳兰齐能够卜卦，不知道他懂不懂什么九星连珠之类的异象星象，要是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意思诡异的星象就好办了，说不定能借机穿回去。
因为想得太过出神，苏栈并未注意到身边红影闪过，并有一条长鞭朝他狠狠甩来！
“苏栈！”纳兰齐吓了一跳，身形一闪，人已经掠到苏栈身边。
苏栈只觉得自己被纳兰齐大力拉到身边，并被按着头扎进纳兰齐怀里，之后才听到一声清脆的鞭音！
怎么回事？皇宫之内竟然还有人敢偷袭他们？
“放手！”一声娇嫩的丽音响彻耳畔，苏栈偷偷从纳兰齐怀里挣脱了一下，探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一名身材火辣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红衣，窈窕似火，峨眉杏眼，琼鼻菱唇，长得十分惹眼。
呦喂，终于看见软妹子了！苏栈的眸光一亮，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看。
红衣少女察觉到苏栈的视线，峨眉倒竖，目光狠戾地看回来，倒是吓得苏栈一哆嗦。
这颗不是软妹子，分明是小辣椒啊！
够味儿！
“纳兰齐，本公主叫你放手你没听到吗？！”红衣少女娇斥一声，使劲往回拽她的鞭子。
原来这位就是公主啊，怪不得敢再宫里横行霸道。
苏栈这才注意到，原来纳兰齐手握软鞭，阻止了这刁蛮公主对他下毒手。
纳兰齐手中用力，将长鞭夺了过来，甩向旁边的草丛。
“公主若要练鞭，本王改日奉陪！还请公主不要吓到本王的爱妃。”纳兰齐甩甩手上渗出的血滴，冷漠开口。
苏栈有些担心得抓过纳兰齐的手，果然看见他手心里一条鞭印，此刻已经渗出血来，从虎口延伸到另一边，看起来有些吓人，显然是方才徒手抓鞭的时候伤到的。
纳兰齐何等功力，如果刚才不是保护自己，肯定不会被伤到，换言之，如果纳兰齐没有拉开自己，那道鞭子落在自己身上，恐怕就不只是这么一点小伤了。
思及此，苏栈有些生气地看向红衣少女，也就是新月公主——宇文新月。
“如此刁蛮任性，也难怪我家亲爱的王爷看不上你。”苏栈冷哼道。
“你说什么！”宇文新月看着苏栈，目光几欲喷火。
“我说了什么公主都没听到，可见耳朵也有问题，与其在这里讨人嫌，还不如去找御医好好诊治一番。免得拖久了，真成了聋子。”苏栈从自己兜里翻了翻，翻出一条还没用过的手帕，一边仔细帮纳兰齐包扎手掌一边膈应宇文新月。
“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公主，小心本公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宇文新月火气更胜，“一个大男人竟然不要脸伺候别的男人，真不知道害臊！”
“公主此言差矣，难道公主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一男一女的爱情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两个男人的爱情，才是最伟大的真爱。我这么伟大，干嘛要害臊？公主才应该害臊呢，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两个男人之间伟大的真爱。你说对吗？亲爱的？”苏栈刺激完了宇文新月，又给纳兰包扎好了伤口，还故意在宇文新月面前跟纳兰齐秀恩爱。

第63章　我得多防着点你才行

秀恩爱什么的，纳兰齐自然无条件配合，听了苏栈的话，他宠溺地点了点头：“爱妃所言甚至，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才是真爱。”
苏栈给了纳兰齐一个‘孺子可教也’的小眼神，转而看向宇文新月：“公主，你看，连我家亲爱的王爷也都这么说，你就别自讨苦吃了，乖乖回你的寝宫待着吧！”
“你——”宇文新月怒气冲冲一抬手，草丛里的软鞭竟那样直接飞回她手里，她扬手，想要再次甩给苏栈一鞭子。
苏栈笑嘻嘻的表情蓦然一凛，眸光黑暗幽深的笼罩宇文新月的眼睛，同时苏栈的意念操纵也派上了用场，他暗示宇文新月不要甩鞭子，并命令她将鞭子扔掉。
于是就见宇文新月举起的纤纤素手在半空僵了片刻，随后颓然落下，人也由方才的气势汹汹变成了温柔乖顺。
恰在此刻，宇文新月的贴身宫女找来，看见宇文新月，唤了一声公主便跑了过来。
“公主？”宫女见她神色有异，有些担心，再度唤了一声。
宇文新月手一松，手里的软鞭落了下去，人与人颓然一歪，倒在了宫女的怀里。
“公主！”宫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又有几名宫女跑来，看见纳兰齐行了礼，这才七手八脚地要扶着公主离开。
先来的是大宫女锦瑟，她转向纳兰齐询问：“王爷，不知公主发生何事？为什么会晕倒？”
“公主练鞭练累了而已，何来晕倒之说？怕是睡着了吧？你们先带公主回去休息吧，想来，睡上一两个时辰公主也便醒了。”纳兰齐自然是护着自家爱妃的，谎话说的十分流利。
锦瑟虽然诧异，但看公主面色红润，气息绵长均匀，也不像是晕倒，微微行礼之后才让小宫女扶着宇文新月离开。
苏栈原本是想多逗宇文新月一会儿的，无奈锦瑟等人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改变了主意，心念一转就让宇文新月睡过去了。
纳兰齐打发了众宫女带着宇文新月离开，转而侧身，伸手捏着苏栈的下巴将人家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苏栈目光流转，笑意盎然，已不见瞳术使用过的痕迹。
“爱妃的瞳术以及意念控制可谓进步神速。”纳兰齐略微抬起一点苏栈的下巴，自己凑上前去吻了一下，借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来，我得多防着点你才行。”
苏栈挑眉，先是不接，随后蹙眉，已然明白了纳兰齐的话中之意。
——两人之前所定的那个‘三次逃出机会’的约定尚未履行完毕，今日自己擅用瞳术对付公主，已经引起了纳兰齐的防备之心！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做出头鸟了！现在好了，纳兰齐这个妖孽太精明，这么快就提高警惕，要看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