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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每天吐血三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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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他的是穆戎期待的眼神,“那你给水军开挂吗?”
  然而作为运营老王是绝不提供免费服务的,只问:“你充阴灵吗?”
  于是亲爹形象瞬间崩塌,穆戎坚定了黑粉的立场,瞬间冷漠,“不氪,滚。”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穆戎终于明白我才是亲爹了!
  穆戎:你会让容翌压倒我吗?
  作者:当然会。
  穆戎:后爹,滚。
  作者:嘤嘤嘤,吾儿叛逆伤透我心。


第五十五章 
  洪邵国边境靠海国内更是遍布江河; 故其极擅长水上作战; 可要论骑兵便远不如坐拥大荒多数草原的北辰。这南方五州坐拥于山地与丘陵之间,唯有一条瑜江流经汀州酌州可与洪邵国通航; 此时他们军队正驻扎在汀州; 容翌若想切断对方补给; 便必须拿下此地。
  有航路洪邵国便可源源不断输送士兵与粮草; 如果说酌州是北辰最后一道防线; 汀州便是此战胜负的决胜点。容翌回来时,穆戎正站在书桌前细细读着敌军情报。
  房内只亮了一盏莲花瓷灯,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本就姣好的面容越发柔和了起来,一见他来了; 如水秋瞳便款款望了来,轻声笑道:“回来了?城内河水都被下了毒,如今唯有些许井水可用; 你将就着随意擦拭下,待明日撤离再好生清洗。”
  他只是一笑,先前的生死拼杀仿佛突然就变成了很遥远的事,容翌解了盔甲; 在人前的威严冷静也随之消退; 平日的温度渐渐回到眼眸,擦拭着身子便对他道:“无妨,今日敌军没高手,我并没有沾上多少血迹。”
  穆戎记得上次同他坦诚相见还是在青州的时候,那时的容翌满身伤痕; 警惕地避开所有人,就连他也被拒之千里。这才过了数月,容翌好像长大了不少,不止个子又高了些,瞅着他背上的疤痕,穆戎忍不住问:“身上的伤还痛吗?”
  这么久了连疤痕都脱落了一层,很多伤口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自然是不痛了,容翌知道穆戎问的其实是心伤,灭门那一夜的光景永远刻在了他的心底,就算圣文帝和大皇子已经偿命,他失去的亲人也回不来了。
  复仇并没有让他感到快意,不过是让那焚心的恨转化成了对着坟墓时的一片苍凉,算不上痛,只是有些冷。过去没那么容易忘却,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面对,对着穆戎担忧的眼神只淡淡道: “男人身上总是会有些伤疤的,而且,它会时时提醒我一定要努力修行,唯有当我足够强大才能守护重要之人。”
  容翌一直是非常努力的,就算是带兵出征的现在也不曾荒废元气修行,就算是穆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简直浑身都是正能量。可是,为什么这样正直的容翌,偏偏就想断袖呢?
  穆戎没有问容翌想要守护的人是谁,如果答案是他,他会不知如何应对;如果不是他,他松了口气之余又会有些难受。他活了两世,也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纠结的情绪,唯有先糊涂地应付过去再慢慢去理清缘由。
  然而,就在穆戎垂眸沉思的时候,容翌擦了把脸,见他眼下有些乌青,心知此番连夜赶路已让他身子有些吃不消,便上前拉了人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他这话完全触碰到了穆戎心里的警戒线,当即就甩了袖子问:“我和你歇息什么?”
  万没想到穆戎忽然反应这般大,容翌有些茫然,只道:“你不是说秋佟在暗处太危险,这几日咱俩衣食住行都在一起以防不测吗?”
  见他如此穆戎才想起,这话的确是自己说的,当即就懊恼了起来,他为什么在给自己挖坑这种事上这么熟练啊?都怪这几天容小BOSS表现得太直让他完全忘了这人袖子还断着的可怕事实!
  心中狠狠唾弃着自己,穆戎抬眼瞧了瞧刚擦了身子露着八块腹肌就站在床前的容翌,越发坚定了绝不能和一个武力值碾压自己的断袖睡在一处的心思,果断就道:“其实我觉着这等危急时刻,还是熬个夜通宵制定对策比较有利于大局。”
  “行,那我们抵足而眠秉烛夜谈。”
  穆戎此语完全符合当前情势,因此容翌也是欣然赞同,然而即便他的神情正直到让所有怀疑他的人都会相信是自己心邪,穆戎依然对这个夜谈的地点很是怀疑,“为何地点一定要在床上?”
  回应他的是容小BOSS纳闷的神情,“这里也没椅子啊。”
  好吧,酌州被困的这几日田庆收使出浑身解数守城,连自家椅子都给劈了制成木箭,若不是容翌来得快,只怕仅存的书桌也要贡献出去。站着聊一夜这样折腾自己的事穆戎自然拒绝去做,也唯有脱了靴子坐上床,只是坚持不肯脱了衣服给这人变弯的契机。
  这场景落进了容翌眼里是越发奇怪了,立刻就问:“你睡觉怎么还披着狐裘?”
  嘴角抽了抽,穆戎选择睁着眼说瞎话,“有点冷。”
  虽纳闷到了南方这暖和地界穆戎怎么还会冷,但想到这人素来体弱,容翌倒也没有起疑,瞥了眼他白玉似的脚踝,忽地升起几分顽心,脱了鞋就将脚掌抵了上去。他是习武之人脚上自然生着老茧,不过穆戎历来是不大走路的,脚也生得极嫩,一接触到容翌只觉光滑得紧,索性将整个脚掌都覆了上去,笑闹着道:“你连脚都比我小上一圈,委实该好生锻炼了。”
  还有这种操作的吗?这人到底是在调戏他还是单纯地只是在玩闹啊,怎么会有人断袖起来都这么直男的!早知道就应该穿着鞋睡觉!
  心中暗暗咬牙,穆戎对若弯若直的容翌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人分明还没意识到自己袖子已经断了,如果他提醒一句把人给点醒了,以容小BOSS那顽强的毅力只怕以后得被纠缠到死。
  想到这里,他也唯有配合着这人大家还兄弟情深的剧情,无奈地接受了和一个明明觊觎自己身体但本人一点也不知道还在大家哥俩好的迷之断袖抵足而眠的事实。玛德,这绕口令一样的设定说出去都会被笑死的好吗!
  好在容小BOSS本人的思维模式仍然走着笔直轨道,此时虽然觉着夹起穆戎脚趾头挺好玩,到底没往邪处想,倒真是只同好友打闹一般得趣。
  二人初识时也常玩闹,急起来了更是日常互怼,可自容家出事后容翌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起来,凡事都开始让着穆戎,这样的态度倒是久违了。一时间穆戎也是有些怀念,暂且忘了担忧,只叹道:“许久不见你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他这么一说,容翌也发现自己近日的确甚少这样开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枕头上回忆起了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终是将心事说出了口,
  “过去父亲教我,圣上对我们家恩重如山,所以我必须为君征战四方以报国恩。圣文帝死后,我再不想对君王效忠,直到出征,依旧有些不知该为何而战。直到来到酌州,当看到田大人和城内百姓劫后余生的神情,我方才醒悟,此战不为权势,只为黎民。”
  这是他来到酌州后才有的心境转变,如今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穆戎分享,感受到二人足心贴在一起,仿佛真的连通了心脉一般,继续道,“我以前常来这里买酒,那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谁知如今却变成这等荒凉样子,我很庆幸自己有能力去改变这局面。穆戎,不论国师有何理由,就凭他让南方陷入这等炼狱,我都要除掉他。”
  他的神情极为坚定,眉目间满是大丈夫无愧于天地的坦然,看着这样的容翌,穆戎悬着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这就是他不想离开容翌的理由,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你就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被地狱威胁着的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这样无愧于心的自信。
  这样的容小BOSS就算真弯了,大概也不会勉强自己做什么的。他,相信容翌。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紧绷着自己,只抬眼应道:“好,那咱们就把他和洪邵将军一锅端了,然后一统大荒让天下彻底平定。”
  容翌这番话对奉行忠君思想的大荒人是极为大逆不道的,可他知道穆戎一定能理解,果然这人一如既往地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这一边,他和穆戎在观念上从来都是如此契合。
  心中欣慰着知己果然是知己,容小BOSS关怀挚友的热情也涌了上来,主动就凑上去道:“还冷吗?我搂着你睡?”
  刚刚才给你定下了正人君子的属性要不要这么快就打脸?你给我直回去!
  对这话穆戎是警钟大响,瞪着他就威胁道:“你过来试试!”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容小BOSS的迷之思维,下一刻自己就被人一胳膊给搂了过去,然后就见这人茫然道:“这还用试的?”
  他为什么要对耿直的容小BOSS用试试这般含义高深的句式……
  终于明白对此人含蓄是没用的,穆戎选择简单粗暴的拒绝,白了他一眼就道:“睡那头去,热死了。”
  万没想到这方才还喊冷的人忽然又热了,容翌只觉全然摸不着头脑,唯有郁闷道:“你怎么忽冷忽热的?今天吃药了吗?”
  还不是你这个半截袖子挂在胳膊上的家伙太诡异了!就算在断袖里你也是画风最清奇的那种啊!
  他这全是关怀之语,穆戎却是差点一口老血,气急之下只想一脚将这祸害踹下去眼不见为净,谁知脚掌是抵在了人腹间,容小BOSS却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把脚放我肚子上?你又冷了?”
  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穆戎淡淡瞥了他一眼,“我气有些不顺,你把护体元气先散了坐出去些。”
  容翌对他是言听计从,当即就坐在了床沿,然后只觉背后被猛地一踹就栽下了床,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却见穆戎缓缓舒了口气对他笑道,“很好,现在气顺了。”
  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搞不懂穆戎在想什么了,只能无奈地问:“不是说商讨对策的吗?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这人的耿直程度倒是真超出了穆戎预料,此时也是非常怀疑地斜视他,“你当真只是想谈这个?”
  “那你还想谈什么?”
  容小BOSS的表情非常无辜,配上那正直的语气,穆戎面无表情地在心中腹诽,哦,我以为你是要谈恋爱。
  当然,这人好不容易自己直回去了穆戎是绝不会作死去提醒他看袖子的,踹人一脚火气也散了,这便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我困了,睡吧。”
  说好要熬夜制定计划的人就这么睡了下去,容翌又是一头雾水,虽然他以前也不大能猜穆戎的心思,可今天这个穆戎也太奇怪了些。
  琢磨了片刻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床上这人还是决定不计较了,只暗暗道,算了,等穆戎睡着了还是搂着吧,万一真的着凉可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穆戎(摔桌子):为什么在我想掰直他的时候他自己就直了,一松懈下来突然又弯了,还有这种操作?
  作者(欣慰脸):不错,先让他放下戒心,然后,嘿嘿嘿……
  容翌(懵逼脸):???


第五十六章 
  早在大军出发之前; 莫归已带领北辰所能调用的所有归元境高手连夜赶路直奔洪邵国。没人会猜到第一杀手天下红正在北辰; 也想不到这位女皇帝竟是不顾自己安危派出了禁卫统领王侯,而最出乎洪邵国预料的便是从来不问世事的莫归竟会参与此战; 因此猝不及防之下洪邵国高层可谓是损失惨重。数日之间; 户部竟是空了一大半; 就连主持后勤的丞相都被莫归潜入府中一招毙命; 若不是洪邵将军听到消息连夜回城; 只怕仗还没打,洪邵国的上层便要彻底翻新了。
  这些高官贵族宅邸自然护卫深严,然而他们请再多高手又如何能抵御一个神圣强者两个从圣高手的暗杀。这世道强者一般都是比较要脸面的,也就一个常年被天下人称作脑子有病的莫归不大注重名声; 洪邵国君不知这书生好好地怎会为北辰所用,也唯有在宫中痛骂,这该死的莫归果真是有病!
  洪邵将军一回国便四处搜寻这群杀手; 要想暗杀高层是不成了,莫归便带人往乡下走,专门袭击各处驿站,一时之间洪邵国情报混乱; 连带着前线战事也停滞不前; 只顾着守城再无进攻的余暇。
  这神出鬼没的队伍让洪邵国头疼得紧,对北辰而言却是难得的救星,多亏了他们扰乱敌军后方引走洪邵将军,容翌才有了整军时间,因此收到天下红密报后; 梓归看着容汐的神色很是感激,“朕应该好生感谢你,若非有你,莫归定不会为北辰所用。”
  莫归虽是北辰人对这个国家却没什么感情,过去圣文帝各种威逼利诱都对他毫无作用,这人不求名不要利,只随着性子浪迹江湖研究他的旁门杂学。此次若非为了容汐,只怕连王城都不会来。
  然而,对这话容汐却是摇了摇头,她知道莫归看似对天下事毫不在意,其实胸中自有一番侠气,不然也不会为了容家同北辰国师为敌。她不愿自己喜欢的男子被认作只顾美色之人,当即便道:“洪邵国接连屠城已触碰到莫归底线,他不止是为我,也是为了自己的书生意气。”
  容汐和梓归公主因性子与寻常大家闺秀截然不同,在少女时期便是好友,如今昔日好姐妹逢凶化吉还寻到了良人,梓归瞧着心里也高兴。她知道容汐作为容翌姐姐和莫归未过门的妻子,此时留在皇宫便是要让自己安心用那二人,可她对此还是有些不满,只道:“其实你不必留在皇宫,朕既将兵权给了容翌就不会疑他。”
  梓归很聪明,从在私塾时她就能把那些容汐听不懂的问题举一反三同夫子探讨。然而聪明人就喜欢多想,容汐心思虽不及她灵活,却是个实诚人,此时也不顾她是个皇帝,只继续摇头道:“你又错了,你要不要我留下是帝王心术,可我愿不愿意陪你,是你我的姐妹情分。”
  照理说自己的话被连番反驳原是极没面子的事,可梓归听了偏就心里舒坦。容家上下都是这耿直性情,朝廷从来不缺揣度圣意阿谀奉承之人,唯独一句真话极难听到。她的父皇不知道这样的臣子有多难得,可她知道,所以此时也是真的高兴,“有你这样一个能跟我说你错了的姐妹,我远比父皇幸运。”
  眼见昔日姐妹身居高位依旧保留了当初的情谊,容汐自然是欣慰的,只是瞧着桌上的边关急报,也是真的为边关的家人担忧, “也不知小弟和穆戎在前线过得如何……”
  或许是穆戎说要让她继位就真的弄死了一代帝王的霸气太深入人心,梓归此时对他们倒是全不担心,想起这些时日所见,内心唏嘘了一番,只叹:“对他们我原是不能接受的,可后来细细一想,似穆戎那般隐忍至极的男人,平日里佯作柔弱夜里将霸道将军按在榻上收拾得服服帖帖,也是令人心驰神往啊。”
  和穆戎在一起的将军还能是谁?容汐因与莫归定了亲,这些时日也有宫中嬷嬷教了些人事,此话一听就觉着不对,连忙反驳:“你这是什么话?夜里自然是我家小弟将他按在榻上的,自古只有雄壮夫君柔弱小姐是天作之合,换成柔弱夫君雄壮小姐岂非胡闹?”
  穆戎行事素来隐秘,梓归是少数见识过他认真模样之人,只觉那样浑身散发着黑气的男子绝不会甘为人下,当即就坚持道:“我观穆戎心思缜密行事果决,容翌虽是一代人杰,却未必能压制住他。”
  二人往日口味都是一致的,谁知在容翌穆戎这一对上居然产生了分歧,然而对于自家弟弟的地位容汐绝对是寸步不让,柳眉一竖便道:“穆戎的确城府极深,但我瞧着他在小弟身边是极为顺从的,分明是做妻子的那一个。”
  听了这话梓归也是一挑眉,只道:“如此便只能按老规矩了。”
  “来战!”
  昔日她们瞧上了同一朵珠花都是以拳脚定夺,胜者为王,输了也不许置气,此时容汐哪能不知她的意思,当即就摆开了架势。一个女皇帝一个将门贵女,为了这容小将军的姻缘倒是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她们这儿正热闹,倒是让门外的户部尚书不知该不该进去了,只能求救地望着孙相,“孙相,咱们这……”
  自继位之后孙相还是头一次见这名新帝露出几分属于少女的活力,他知道待她慢慢长成一代帝王,这样的时光往后大概是不会再有了,只淡淡叹息着:“罢了,圣上近日来压力极大,便让她休息片刻吧。”
  梓归和容汐谁赢了尚不可知,反正此时正蹲守在汀州城墙上的穆戎只觉一阵阴风自背后吹过,莫名地就是心中一寒,连忙裹紧了狐裘道:“我怎么觉着有人在念叨我?”
  对此,被强拉出来作伴的鬼兄选择斜他一眼,只道:“也许是容翌想你了?”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了这话穆戎面色就是一黑,磨着牙道:“闭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冰窖里。”
  乐殷是真不明白这人又抽什么风,昨日还和容翌你侬我侬,今儿个一大早忽地就跟见鬼似的带着自己直奔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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