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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恋人总是在逆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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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了口气,塞缪尔打开房门,对着门口挺胸而立的圣堂骑士微微颔首。
圣堂骑士眼睛一亮,连忙恭谨得低头问候,虽然有些奇怪一向作息规律的圣子为何这么晚才起床,却并没有出言询问。随后,他将目光移到塞缪尔身后,稍稍愣了愣。
注意到圣堂骑士的目光,塞缪尔微微侧身,将身后的白缎露出来,微笑着向两人介绍:“他叫白缎,就是我昨日带回来的贴身侍从。白缎,这是我的护卫骑士安德烈,专门负责我的安全,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安德烈有些不可置信得望着白缎,显然难以想象这个白净漂亮的少年就是昨日那个脏兮兮的黑街孩子。昨天的白缎肌肤蜡黄暗淡、衣衫破旧不堪,而现在的白缎洗掉了遮掩肤色的药剂、又经过圣水的洗礼,正可谓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比起黑街的流浪儿,反而更像是贵族家的小公子——除了身体着实柔弱了些。
无论是谁都更加喜欢赏心悦目的事物,哪怕是昨日对白缎百般看不上的安德烈,此时此刻也忍不住缓和了面色。他向白缎点头问候,虽然态度仍旧有些高高在上,却比之昨日却和颜悦色了太多。
白缎诚惶诚恐得应了,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一只温顺无害得试探着新环境的小动物,让安德烈的神色越发柔和了一些。反倒是塞缪尔见此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得挪动了一下身体,挡住安德烈看向白缎的目光。
——“好好相处”什么的不过是一句场面话,他根本一点都不想让白缎与旁人有任何交集。
只可惜,忠诚正直的圣堂骑士根本不了解自己所侍奉的主人是何等的口是心非。他认真得遵从着塞缪尔的指示,一板一眼得照顾着刚刚加入队伍、对于什么都一窍不通的白缎,在得知他并不会骑马之后,还主动表示可以载他一程。
坐在圣子专属的轿辇之上,塞缪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另一个男人拉上马背、置于两臂之间,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妒忌得泛红——然而教廷的规矩实在烦人,私下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得宠爱白缎,甚至偷偷将自己的圣光袍让给他穿,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却不得不与白缎保持距离,任凭地位尊卑在两人之间划下难以逾越的鸿沟。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圣子”,并没有对抗教廷规矩的能力。
死死盯着安德烈的后背,沉默了数秒,塞缪尔面无表情得将轿辇的纱幔放下,心底则开始暗搓搓得打起了小算盘,思考该如何尽快得攫取权利、掌控整个教廷。
纱幔隔绝了塞缪尔望向安德烈的目光,也让安德烈摆脱了方才那种寒毛直竖的危机感。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轻呼了口气,低头看向坐在自己前方的白缎:“圣子殿下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白缎僵直着身体,颇有些心不在焉:“有、有吗?”
“有。”安德烈的直觉一向都很敏锐,语气也分外肯定。但他却并不打算向白缎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一句谨言慎行后便转移了话题,腾出一只手按了按白缎的肩膀,“放松一点。”
白缎被安德烈按得身子一歪,一下靠在了他的手臂上,又慌忙坐直身体,与安德烈拉开了距离。
“离教廷还有一天多的路程,你一直这么紧绷着很容易疲惫,身体也吃不消的。放心,骑马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安德烈觉得白缎 “害怕”的模样颇为有趣,语气也亲近了一些。
白缎胡乱点了点头,努力试图放松身体,但收效甚微——他完全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明明昨日已近赤裸得与塞缪尔抱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能够睡得那么安心满足,但今日与安德烈同乘一骑、彼此间隔着厚厚的盔甲,白缎却完全无法忍受对方的气息。
身体不由自主得紧绷、时时刻刻都能够瞬间发动攻击;脑中的神经也在不断得尖锐鸣叫,警告白缎有陌生人侵入了他的领地——哪怕安德烈对于白缎没有丝毫恶意,但他却依旧无法忍耐对方过度的靠近。
——果然,只有塞缪尔是不同的。
白缎不得不再一次意识到塞缪尔对于自己的特殊,心中满满都是无奈与丧气,还有一丝……接受了现实之后隐秘的欢喜。
第66章
这一世,白缎的身体比之古代世界还要孱弱,哪怕经受了圣水的洗经伐髓、又被塞缪尔用圣光仔仔细细治疗了一遍,但骨子里的虚弱却必须经过长时间调养才能逐渐恢复。
在马背上僵硬了一天,白缎的身体无法避免得出现了问题,整张脸煞白一片,却偏偏因为强大的忍耐力与意志力而坚持了下来,就连离他最近的安德烈都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在安德烈的帮助下下了马,白缎垂头站在路边,除了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外与往常无异,过往的骑士们忙碌着住宿的问题,并没有对他投注多余的关注,直到塞缪尔从轿辇上下来,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白缎。
塞缪尔的观察力何其敏锐,一眼便发现了那细微的颤抖。他面色微变,加快步伐来到白缎身边,差点丢掉了以往的从容优雅:“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白缎愣了愣,抬头望向塞缪尔,明明他早已习惯了忍耐、此时身体的不适也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当他接触到塞缪尔那双溢满了关切的湛蓝色眼眸时,却突然心弦一松、身体一软倒向了他。
塞缪尔连忙将白缎抱住,抬手探了探他汗湿的额头,面色难看:“怎么回事儿?!”
白缎窝在塞缪尔怀里,只觉得面上发烧、万分羞耻,完全不愿抬起头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看到塞缪尔后会安心得……想要撒娇。
塞缪尔得不到白缎的回答,也不敢强制他抬起头、观察他的面色,不由越发焦急。所幸安德烈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出言安抚自己有些失态的主人:“圣子,白缎他没事儿,就是太累而已。”
塞缪尔低下头,这才终于发现白缎那红彤彤的耳朵,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关心则乱。悄悄松了口气,他却并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反而一脸坦然,顺水推舟得直接将白缎抱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先送他去休息。”
说罢,塞缪尔抱着白缎转身朝轿辇而去,安德烈不由大惊失色,慌忙阻拦:“圣子——”
“无需多言。”塞缪尔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蓝色的眼眸扫向安德烈,带着强硬的压迫感,“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安德烈被塞缪尔的眼神震住,下意识退到一边,为塞缪尔让出了道路。而白缎则僵硬着身体,尴尬得承受着骑士们来自于四面八方的不可置信的目光,心里将塞缪尔骂了一百遍——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享受”这样的待遇!
然而,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是那个胆小驯服的小侍从,完全不会反抗塞缪尔的任何决定。待到被抱进了轿辇,他这才“翻脸不认人”,从塞缪尔怀中挣脱,扭身坐到了软榻上:“什么救命恩人?怎么回事?”
“不然呢?”有了轿辇四周帷幔的遮掩,塞缪尔立刻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浪荡模样,跟着往软榻上一歪,伸手将白缎抱进怀里,“如果不是打着‘救命恩人’的旗号,你以为教廷会允许我将一个黑街出身的人带在身边?哪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为此而花费了不少的唇舌呢。”
白缎被塞缪尔左一句“救命恩人”、右一句“救命恩人”闹得心虚不已,他撇了撇嘴,刚想要讽刺两句,却突然被塞缪尔按住嘴唇。塞缪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扬声问道:“安德烈,有什么事情?”
圣堂骑士刚刚靠近便听到塞缪尔的询问之声,连忙快走两步,还不待说什么,就被塞缪尔扬手打断:“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先进来吧。”
安德烈有些受宠若惊,钻进轿辇后根本不敢抬头,迅速单膝跪地:“圣子。”他扫了一眼白缎与塞缪尔交织的衣摆,大概判断了一下两人的姿势,不由狠狠皱了皱眉,正直得忠言逆耳,“我明白您十分感激白缎的援手,但——”
——但圣子对于白缎实在太过纵容了些,让从小就严格遵循阶级差距的安德烈十分不认同。
“安德烈。”塞缪尔手下不着痕迹得用力,阻止了白缎想要从软榻下来的动作,“对于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也许你认为我将他从黑街带出、收留在身边已经仁至义尽,但在我看来,这根本不足以回报他对我的恩惠——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了那次受袭之下,你认为我的性命便是这般廉价之物吗?”
塞缪尔的语气并不算严厉,甚至依旧温和到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但安德烈却被说得心脏狂跳、额角汗湿:“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对于这个在上一世对原身不离不弃、还为了救他而牺牲了生命的圣堂骑士,塞缪尔观感并不算差,所以也没准备太过为难他。微微勾了勾,塞缪尔的语气缓和下来,添上了几分温度:“与其在意这种细枝末节,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安德烈精神一震:“但凭圣子吩咐!”
塞缪尔睫毛微垂,沉默了片刻。橘色的夕阳透过纱幔映在他俊美如玉的侧脸之上,使得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落寞悲凉的色彩,乃至于轿辇之上的气氛也受他的影响,随之沉郁安静了下来。
半晌后,塞缪尔缓缓启口:“安德烈,你认为我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安德烈愣了愣,下意识抬起头来:“您……不是被歹人所伤?”
“那么,那名歹人到底是谁呢?”塞缪尔苦笑了一声,“是谁,能够侵入守卫严密的教廷,寻找到我、击伤我,然后又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得轻易脱身?倘若我没有在身受重伤那一刻仓促中发动传送法阵、无意间传送到了黑街,又为白缎所救的话,那么现在的我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安德烈被塞缪尔的话语惊得冷汗津津,他忠诚却也木讷,一直遵循教条行事,却很少使用自己的头脑思考问题——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懂,或者说,比起被教廷彻底洗脑、觉得教廷完美无瑕的原身,他起码还知晓一些教廷内部的勾心斗角。
如今被塞缪尔这么一问,安德烈也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您的意思是……这是教廷内部之人所为?”
“十有八九。”塞缪尔轻轻颔首,毫不客气得将这个莫须有的黑锅扣到了“无辜者”头上——虽然他的身体是因为受到时间逆流的冲击才濒临崩溃,但他却无法向旁人解释这一问题,干脆将一切都推给别人,也能趁此机会搅乱教廷那一池本就不怎么平静的浑水。
得到塞缪尔的肯定,安德烈表情更沉,油然而生一股沉重的使命感:“那……您是否有了怀疑的对象?”
此时此刻,教皇身染病重,无力管理整个教廷,其下的几名红衣主教也开始攫取权力、打压对手,试图在教皇去世之后荣登高位。而圣子虽然素来不参与权势争斗,却由于行事正直无私,难免会碍到某些人的路,被人忌惮针对,甚至惹上杀身之祸。
“并没有。”塞缪尔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并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人。”
一时间,轿辇之内静谧一片,安德烈望着自己一心效忠的圣子,心中一片怜惜,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最终,还是塞缪尔率先摆手示意安德烈离开,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安德烈安静得退出轿辇,走了几步才恍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他先前不是为了劝说圣子与白缎拉开距离才前往轿辇的吗?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得放任白缎继续留在轿辇之上了?
抬手拍了一下脑门,但安德烈却并没有返回轿辇继续劝诫,毕竟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处理,必须要立即着手寻找真凶、探查几位红衣主教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以免自己效忠的主人再次遭遇危机。
至于圣子那里……他受到亲近敬重之人的伤害,情绪一定非常低落,能够有白缎这样一个温顺乖巧、又在他最为艰难的时候向他施以援手的人陪在身边,应当也是……一件好事吧?
既然安德烈都默许了塞缪尔与白缎的亲近,那么其余圣堂骑士自然不会继续多加置喙,纷纷默认了这样的状态。
而轿辇之内,白缎扭头看着一扫先前忧郁模样、重新慵懒得靠回软榻之上的塞缪尔,一脸复杂:“你刚刚说得那一堆……都是骗人的吧?”
“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塞缪尔挑了挑眉,勾着白缎的下巴轻佻得挠了挠。
白缎扭头躲开,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担忧与不安,表情冷漠:“我只是担心你总是受人追杀,待在你身边不安全,万一被你连累可就糟糕了。”
一眼就看出白缎的口是心非,塞缪尔心里好笑,面上却带出了几分的难过,语气依旧温柔:“放心,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白缎愣了愣,一时间竟无从判断塞缪尔这句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塞缪尔脸上的表情极为虚假,根本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但他的语气与眼神却格外真诚,似乎是许下诺言那般令人倍感安心。
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67章
自从坐上了塞缪尔的轿辇,白缎就再也没有下来,而接下来的旅途自然舒适悠闲——唯一的麻烦就是需要时不时应付轿辇主人的骚扰,不过白缎虽然面上极为不耐,心里却并没有任何厌烦的感觉。
大约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于是,当到达教廷的时候,从轿辇上爬下来的白缎神清气爽。只不过刚一下轿辇,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狠狠震撼了一下。
教廷一直是大陆居民心目中的圣地,虽然能够有幸进入此地的人少之又少,但关于它的传说却层出不穷、诉之不尽。所有人都不吝于用最为华美崇敬的语言去描述它,将它描绘成纯净无暇的伊甸园,即使出身黑街、从未离开一步的白缎,也对于这些传说耳熟能详。
只不过,白缎一直以为这些赞美教廷的言辞不过是出自于人们天马行空的想象,与真相相距甚远,但当他真正站在教廷门前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那些描绘即使有几分夸大,却仍旧还是基于事实的艺术加工。
洁白的建筑群连成一片,衬着蓝天白云,远远望去当真仿佛建在云端;高高的尖塔庄严肃立,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暖却遥远的光芒;平整宽阔的路面一尘不染,身穿银色铠甲的圣堂骑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得守卫着这座大陆的圣地,时不时还能看到钟灵俊秀的少年少女们披着白色的长袍、脚步轻盈得匆匆而过,像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天使。
不得不说,圣光对于人类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东西,由于时刻沐浴着神圣的光辉,无论是骑士还是侍从都有着一副好相貌,最起码肌肤白皙无暇、身材比例完美无缺、气质空灵澄澈,似乎从内向外焕发着纯净的光彩。
——与黑街简直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
注意到塞缪尔归来,骑士们脚跟磕地、扬起武器恭谨行礼,盔甲与武器碰撞出的铿锵之声于宽阔的教廷内回荡缭绕,交织成一曲恢弘的奏鸣曲。年轻的侍从们则快步来到道路两旁、俯身行礼,剔透的眼眸晶亮亮得望向塞缪尔的轿辇,毫不掩饰自己的濡慕与憧憬,看得白缎动作一顿,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浓重的不悦与危机感——仿佛是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正被他人觊觎垂涎那般。
意识到自己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白缎微微有些烦躁,而这个时候,塞缪尔也下了轿辇,注意到白缎的异样。
“怎么了?别害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恋人正因为莫须有的原因而暗暗吃醋,塞缪尔还以为白缎不太适应教廷的环境,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抚慰。随即,他的胳膊自然下滑,牵住了白缎的手,拉着他朝前走去。
白缎下意识跟着塞缪尔走了几步,顿时发现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中心——无论是骑士还是侍从原本都对他视而不见,但现在,他们却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注视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甚至,白缎还从几名侍从眼中看到了排斥、不满与妒忌,令他心中的不悦更甚。
原本,白缎还打算在外人面前与塞缪尔保持距离,毕竟他们两人的地位差距太大,塞缪尔可以不在乎尊卑之别,但却不利于白缎在教廷内的处境。
然而现在,白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被塞缪尔握住的手反客为主、用力抓住了塞缪尔的手指,身体也往塞缪尔身上靠了靠,似乎被众人的目光所惊吓、正惊慌不安得向塞缪尔寻求庇护,就连眼眸也跟着湿润了几分——当真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果不其然,在白缎做出这一连串动作后,众人望着他的视线越发炙热了几分,而塞缪尔也了然了白缎“异常”的原因,面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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