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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之情关风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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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具身体太敏1感,不仅对温度和光线十分敏感,就连味觉也是十分挑剔。这一点点铁锈味,搁在候鬏上辈子,是怎么也尝不出来的,但是如今他却仅尝了一口,就尝出了不妥。
五感敏锐,除了吃东西的时候,候鬏还是十分庆幸这根重生带来的并不十分粗壮的金手指的。他跨过生死而来,幸运的附身在一个少年身上,这已经是恩惠,若是再贪心祈求其他,候鬏自己都怕会遭天谴。
天谴一词,在如今这光景看来,恐怕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可是候鬏从事玉雕行业,在经年的和玉石的接触中,他懂得对自然存有敬畏之心。因为敬畏,所以尚且有自己的底线和法则。
无愧于心,不伤天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候鬏每天为生活奔波不休,但是,他不曾贪心,做事为人但求无愧于心,这就已经是难得了。
而他的师父,就是将这些美好的品质教导成候鬏的理所应当。当一个人行善却不知道自己行善,美好却不知道自己美好的时候,他才会获得最内外澄澈的心灵。也只有这样,才会雕琢出精美绝伦的作品。
见候鬏摇头,候启耸了耸肩,自己一人走了出去。虽然不放心弟弟和李斯横独处,但是若是做出连去洗手间都将自家弟弟拴在裤腰带上的事情,未免显得他们侯家小家子气。
“我也去一下洗手间。”李斯横盯着候启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也起身跟了出去。有一些事情,如果弄不清楚,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妥。
候启没有真的进洗手间,而是仿佛有着一种默契的一般,在洗手间的门口等着李斯横。李斯横看见候启的时候,他正靠着拍卖场的墙壁,静静的吸着一根烟。
他自然是吸烟的,只是在候鬏面前,他从来不吸。说来原因也是可笑,在候鬏青春期的时候,候启特意找了几本关于如何陪伴孩子度过一个健康快乐的青春期的书来看,书里面说,树立正确的榜样。所以,那之后,候启就从来没有在候鬏面前吸过烟。
将流淌过肺腑的烟雾吐出,候启瞥了一眼在一旁沉默静立着的李斯横,似乎不经意一般的从右侧的衣兜里掏出一盒刚拆开的烟,而后扔给了他。
候启的这一番动作虽然不曾打招呼,但是李斯横毕竟在特种部队里历练了一轮,敏锐程度相当高,随手一捞,就捞过了候启扔过来的烟。沉吟片刻,便也从中抽出了一根,套上候鬏送给他的烟嘴,静静点燃。
看到李斯横掏出烟嘴的那一刻,候启的眼睛微微一眯。弹了弹松散的烟灰,候启慢悠悠的开口“这个……”候启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开口,半响之后才接口道“小九儿送的?”
李斯横夹烟的手指动了动,那一小支烟嘴在他的指间划出美丽的水蓝色的光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候启的人,自然也就听出了,候启如斯平静的预期下,潜藏着的不悦。
那是一种每个看女儿有了男朋友的父亲都会有的不悦,在候启身上出现,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确确实实是情理之中。
所以,李斯横思量片刻,才回答道“小九儿给你磨了一个戒指。这是边角料。”李斯横在军队呆了很长时间,虽然也在商场历练许久,但是骨子里并不喜欢这种迂回的套路,但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候启,所以他必须要小心应对。
不得不说,李斯横的话的确取悦了候启。似嗔似怨的横了李斯横……手里的烟嘴一眼,候启摇头轻笑“那死小子先在还没给我,保不齐是因为雕得太难看了,才不敢给我吧?”
李斯横抿了抿嘴,掩去嘴角的笑意。按照齐墨的说法,候启他这是傲娇吧?是傲娇吧?
小九儿手艺好着呢,很多专业的玉雕师傅都赶不上他。
李斯横刚要这样为候鬏平反,嘴角的笑意却忽然有些凝固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上辈子或许在绘画上有些天赋,在雕刻上也有些涉猎,但是那时候的所谓雕刻,不过是一些石膏雕,或者是壁画的浮雕罢了。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上辈子虽然出身原石世家,但是确确实实对玉雕从来没有一星半点的兴趣。
也就是说——哪怕是生死走过一轮,“自己”对玉雕忽然产生了兴趣,那么也绝对没有可能达到如今的水平。
齐墨曾经说,书到今生读已迟。有一些天分,合该就是前世带来的。所以,着无端出现的精湛的手艺,是不是也是“自己”从前世带来的呢?
想到或许是一个其他的灵魂住在自己曾经的身体里,哪怕是已经以幽魂的形式在天地间漂泊许多年的李斯横,也仍旧有些觉得别扭。他知道金是非他世,也知道如今候鬏如何,已经和他了无关系,可是,那一种别扭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不是对那个居住在他前生的身体里的灵魂的厌恶,只是单纯的觉得离奇罢了。几十年的看尽世事。很大程度上,已经能够让李斯横放下许多执念。可是,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滋生,就开始疯长起来。
李斯横第一次发现,候鬏和前生的自己是那样不同,心性不同,爱好不同,手艺不同,品性不同,甚至,连口味都是千差万别。
分明就是两个人。
心念急转,李斯横只得无奈的承认这件事情。
眼前的层层云雾仿佛被拨开,李斯横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没有谁生来应该成为谁的影子,即使是这个居住在他的身体里的陌生的灵魂。更何况,这样说,本来也不太准确。
如今,那已经不是他的身体。他是李斯横,没有其他的来生的李斯横。李斯横忽然觉得,自己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只是他比其他人多一份沉重的记忆罢了。
可是,如今蓦然回看,那份沉重的记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负担。前生留下的羁绊,也只是为他薄凉的今生添上几许温情。
无论心思如何翻转,一根烟很快就要燃尽了。候启按灭了指间的烟,似笑非笑的对李斯横说道“|我以为,有人要问我点什么的。”
李斯横摇了摇头,狠狠的吸了最后一口,然后也把烟按灭,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李斯横的声音仿佛也在随风飘散“小九儿不该有这样的好手艺。”
将候鬏送的烟嘴夹在手指间细细端详,仿佛想要透过上面流畅的刀锋参透一个人的一生,李斯横的声音很小,小得仿佛是在喃喃自语、至于最初的时候,他想要询问的关于候鬏的那块花件的传人的问题。却在这句话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候启转身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迅疾的回身,原本明艳的脸庞映出一抹厉色,他盯着李斯横,仿佛一只随时择人而噬的猛兽,从来上挑的桃花眼里也盛满了凶光。
他盯着李斯横,一字一顿的说“他是我弟弟。身体里流着侯家的血。”
候启明白,李斯横想到了什么。虽然他想到的事情,怎么看都是匪夷所思,但是候启已经隐隐觉得,那就已经是真相了。他更是明白,如果这种事情公之于众,那他的弟弟将要面临怎样的境遇。那种境遇。他连想都不敢想。
李斯横也默然的回视候启,心里有些欣慰,却也有些难过。在无人经过的走廊,两个男子对视了很久,半响之后,李斯横才艰难的开口,声音里却仿佛掺了一把沙子,沙哑得厉害。
“那,你在乎消失的那个么?”消失的那个灵魂,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如今却名唤李斯横的灵魂。
候启转过了身,掩去眼底的水光。他的身影随着声音一起渐行渐远,却仿佛叩在了李斯横心上。
候启说“他没有消失,他在我心里。”
李斯横靠在了墙上,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司岫投了2颗地雷。唔……感谢姑娘~(≧▽≦)/~
事实证明,李斯橫在讨好娘家人这件事情上,比齐墨高了不止一个段位啊……
今天和小伙伴打篮球,更晚了抱歉……叔先去洗澡啦~
☆、第28章 皆看老
二十八。皆看老。
虽然理清了心里一直潘恒的心事;但是李斯横到底没有问出来,那个所谓的后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事实上;他也不必再为此纠结了。因为等他和候启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请自来了。
候启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场景就是齐墨坐在候鬏手边的沙发扶手上,仿佛并不经意一般的将候鬏和坐在沙发对面的那人隔绝开去。那个人手边的茶杯还冒着袅袅白烟,显然才来不久。
而齐墨笑着,眼里却含着一丝戒备。这一丝戒备在他看见李斯横回来的那一刻便放下了。按照他和李斯横的约定;他在李斯横不在的时候帮他看着他家小九儿。既然正主回来了;他自然没有必要越俎代庖。
候鬏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在他细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月白的长衫自然垂落了一小段,露出他端着茶杯的一截纤细洁白的手腕。远远看去,就仿佛是民国时候的书香世家自己将养出来的小公子。
顶着这幅皮囊,平日里的候鬏也总是带着三分贵气,但是这样的全然的冷漠,还是众人平日里没有见过的。
候启推开门的手顿了顿,随即扬起了一个标准的微小,走到那个人的面前站定,伸出了右手“沈总倒是消息灵通。”
沈毅是沈峥嵘的晚来得子,这一次他拍卖父亲的遗作,一来是完成父亲的遗愿,二来,却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同门。
他们师门,一共分为两脉。一脉专攻玉雕,而他们沈家一脉,却是以镶嵌闻名。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过父亲念叨着要去寻他的一个精通玉雕的师伯。甚至,在最初的时候,他的父亲本来是想要将他送到师伯那里做徒弟的。
那个时候他尚小,很多事情都记不真切,只是记得师伯拒绝了父亲的要求,然后父亲抱着他回家的时候,他分明看见,父亲眼底都带着泪光。
那是沈毅整个童年岁月里,第一次看见父亲哭。却不是唯一一次。后来,他长大了一点,清楚的记得父亲带着他去给师伯拜年,可是师伯家却房门紧锁。那一次,一向爱惜双手的父亲一遍一遍的用手砸着紧闭的铁门,不理会出来跟他们说“这家人搬走了”的邻居,最后一个人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父亲哭,也是他父亲最后一次跟人提起师伯。从那以后,沈毅就只在父亲临终的呓语里听过两个字。
清商。
那是沈毅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但是他知道,父亲的字是师祖起的,字“清爵”。是宫商羽角徵中的“角”托化而出的。童年的记忆在此连成了一线,沈毅忽然明白,父亲临终之时都念念不忘的人,不是他从小就没有见过的母亲,也不是他,而是……师伯。
所以,沈毅决定帮助父亲完成这个遗愿。只是人海茫茫,父亲和师伯都已经不在了,他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弟一无所知,不知年龄,不知相貌,也不知所在。所以沈毅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每一场大型拍卖会,都拿着父亲的遗作拍卖,如果师弟在,他相信,那人一定会凭借这块没有完成,但是却带着浓重师门色彩的花件与他相认。
而如果不是,沈毅就会花几倍的价钱把这块花件买回来。
这样的方法虽然笨,但是,却已经是沈毅能够做到全部了。
和往次不同的是,沈毅这一次没有通过拍卖公司找到拍下这块花件的人。倒也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这一次的缅甸公盘拍卖会,也拍卖了许多镶嵌的首饰,这些首饰无一例外,都是沈毅的商铺提供的。
于情于理,他这个老板都不得不来。
而凑巧的是,这件花件是被安排在集中拍卖首饰的拍卖会第一天进行拍卖,沈毅作为这次拍卖会的主要供货商,在这一天的拍卖会上,他全程都在盯着。
看到是侯家和李家的人的包厢拍下这件展品的时候,沈毅只觉得头痛。这两家的人,不可能有他的师弟,所以他们拍下这件花件,定然是因为喜欢。既然是喜欢,再想买回父亲的遗物,就是一件麻烦事了。
可饶是这样,沈毅还是叩响了他们的包厢门。
他是没有想过再见到候鬏的。这个小少年眉目中和那人全然不似,但是却偏偏名字相同。他们之间也不算是完全没有交集,飞机上的偶遇,商铺里的再逢,零零总总,也还算是认识。
沈毅看到候鬏的那一刻,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是商人,商人最擅长的就是大蛇随棍上,既然曾经认识,他必定是要与之攀攀交情,把他手里的那件花件买回来的。
只是,在看见候鬏的那一瞬间,沈毅改变了主意。眼前这个少年既然是侯家的小公子,那在金钱方面,定然是丰足的。所以,也许他可以以物易物?
沈毅对那件花件志在必得,然而候鬏却并不答话,只是兀自摆弄着手里的半成品花件,加之还有齐墨在一旁插科打诨,局面一时间竟僵持了下来。
正在沈毅有些无措的时候,候启和李斯横真好回来了。为了打破僵持,沈毅也笑了笑,顺势握住了候启的手。
“只是凑巧罢了。”沈毅今天是一身西装,因为天气原因,袖口挽上去了寸许,在袖口之间,隐约露出了一串长长的佛珠。
候启笑了笑,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转身对李斯横说道“这位就是沈峥嵘沈老爷子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弟子。”
然后指着李斯横对沈毅说道“这是李斯横。”
候启并没有必要在李斯横的名字前加什么修饰,对于珠宝商圈来说,李斯横这三个字,就足够了。更何况这些年李家老董事长的身体不好,他唯一的孙子正在逐步为接任董事长做准备。
沈毅自然是知道李斯横的,然而他只是不卑不亢的对李斯横笑了笑“沈某原本是见过李总的。”
李斯横沉静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相信男人之间对情敌这种东西毫无道理却异常精准的嗅觉,但是却也不愿意在一切都没显现端倪的时候失了风度。
人已经到齐,方才还算宽敞的包厢刹时间显得有些拥挤。一条长沙发,两个短沙发,想要坐下五个大男人,总是显得有些勉强。
索性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齐墨干脆站了起来,动作夸张的抻了抻懒腰,转身对在场的四个人说道“咱今天就到这儿吧,左右都是一些娘们儿喜欢的小玩意,沈总这是有事要对小九儿说?不如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吃个便饭?”
他的这些话在正式的社交场合里,难免显得粗俗不堪。但是让人听了却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和这个人的气质很相称,这个人,生来仿佛就应该这样说话。
“走吧哥,我也饿了。”听见齐墨的提议,候鬏连忙站了起来。他有些受不了空气中的压抑。他的性子,说好听了是豁达,说不好听就是神经粗线条加没心没肺。
然而,人生中有一些不能释怀的事,不能坦然面对的人。旧伤,隐痛,暗疾。这些零零总总的小情绪,不足为外人道,却也不会被忘却。
候鬏不至于因为不原谅沈毅而心生院队,却也不愿意和这个人独处。
晚餐是在拍卖场周围的一家西餐厅进行。几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两侧,距离疏远,却让候鬏感觉到安全。虽然他很不待见西餐,特别是缅甸厨师做的西餐,但是也毫无怨言。
用过开胃酒之后,沈毅先开了口“候小少拍下的那件花件,是我父亲的遗作。”他倒是开门见山,没有多加什么虚伪的客套。他和候鬏的接触不多,但是零星的接触中,却已经对候鬏有了大概的印象。
这还是孩子而已,那些成人世界里的勾心斗角,他还没有学会。
这家餐厅并不怎么地道,开胃酒和沙拉一起端上来。然而候鬏前生是斗升小民,今生也没怎么用带血的牛排折磨过自己的胃,所以对酒店的错误并没有察觉。
在场的剩下几位虽然有人生活考究,但是也并不是抓住酒店错处就要像菜市场的妇女一样斤斤计较的人,见平日里最为挑剔的侯家小少爷都没有说什么,于是便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候鬏乍然听见沈毅的话,便放下了正在戳沙拉中的玉米粒的叉子。
银质的叉子叩在盘子边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候鬏抿了一口一旁的开胃酒,在众人看不清楚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响之后,才出声“沈老爷子一生佳作无数,这件却也平常稀松。”
他这话说得公道。这件作品虽然比他要高超一些,但是对比沈老爷子的其他作品,却显得略微寻常了一些。他拍下来,只是因为上面的师门印记而已。
沈毅的面色不变,眸色里也浮起了一层欣悦。候鬏这样说,应该没有将这件花件当做心头爱物,那么,他换回这件东西,也就多了几份把握。
“既然如此,沈毅有一个不情之请。”沈毅直了直腰,这个时候,侍者端上了今天的主菜。美式牛排。
李斯横开始切牛排。
“恩?”候鬏叉了一叉子沾了沙拉酱的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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