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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戏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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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被他踢中的人,很少能有再爬起来的,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吓得后面的人都不敢往上冲了。
  眼看地上都是他的人,田如玉有些着急了,呵斥身边的人道:“都他妈给我上,想死吗!”
  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田如玉有些急了,看着于战南动作迅速,凶狠得像是只野兽,后悔没多要些人来。
  邵昕棠看了一眼窗外,场面非常血腥,害怕吓到小孩儿,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轻声说:“害怕就别看。”
  “不要!”
  谁知小孩儿扒开他的手,兴奋的大叫道:“我才不怕,爹爹太帅了!”
  帅吗?
  邵昕棠顺着小孩儿目光看出去,正好看见于战南一个飞腿把人踢飞出去,俊脸严肃,眼神犀利的像是原野上的孤狼。这样的男人,邵昕棠也不得不承认他很帅,不是相貌上的,而是那样强烈的男性魅力……
  本来还担心这么多人他们应付不来,眼看着现在的形势,邵昕棠放下心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那趟火车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一群拿着武器的人又冲了进来。来人分了两队,一队向于战南和闫亮冲去,一队直接冲到他们的车边。
  这些人完全不像是刚刚田如玉的人那样小打小闹的意思,身手也不凡,马上就把于战南的和闫亮围住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不会劲儿,于战南就要回到车旁,却被拦下了,一个手持铁棒的大汉狠狠的砸向于战南的后背。于战南闷哼一声,还在朝着车边望去,掏出腰间的枪……
  要是人家真想动车里的人,在里面上锁根本挡不住人家一分钟。已经有人来撬车门了。
  小西瓜头把脸贴在车窗,龇着锋利的小牙儿,像是只小狼崽子般冲着外面的人,平日温润的大眼睛里都是凶狠。
  “砰”的一声,车门已经被打开了。于战南在那边往这边放了一枪,打中了一个人,其他的人身在藏在车身后面,就要伸手往车里面够。
  于战南急红了眼,连着挨了好几下重击,发疯了一样想往那边赶。
  司机马上就被放倒了。邵昕棠把于一博一把抓过来,藏在身后,却不想来人却伸手抓了他。
  邵昕棠死命的挣扎,用身子堵在车门,让他们碰不到小西瓜头。
  虽然邵昕棠力气没他们大,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这样拼命地挣扎,来人也急了。一个手刀砸在他的后脑处。然后邵昕棠就陷入了黑暗……
  临闭上眼前,他还仿佛听到于战南发出困兽一样绝望的大喊……
  
  第54章:焦虑
  
  远处响起了枪声和打斗声,是于战南的人来了。
  于战南眼看着邵昕棠被人塞进一辆车里,飞快的驶远了,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开枪打伤了好几个人,可是这帮人还是前赴后继的往上拥,他根本追不上去。
  等载着邵昕棠的车已经看不见影子了,这边的情况终于被他们掌控住了。于战南让人开车去追,去查,自己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儿子,心里狠狠的一抽。来人要抢的就是邵昕棠!
  田如玉被人带到于战南的面前时,还是桀骜不驯的样子,梗着个脖子,像是在说你能怎样。
  于战南上去就是一巴掌,把田如玉的小嫩脸儿打到一边儿去了,马上就红肿起来,嘴角淌下血来。
  田如玉不可置信的看着于战南,说:“你敢打我?”
  此刻的于战南已经没了精力跟他玩这种白痴的对话,他捏着田如玉的小下巴,表情格外冷酷:“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人是你带走的?”
  田如玉倔强的仰着脸,阴狠的盯着于战南说:“你会后悔的!”
  其实他也不认为时间形势都拿捏的这么好的谋略会是田如玉这样没脑子的人干出来的,可是他不会放过他!
  于战南浑身是血,身上多数是别人,也有他自己。他站在暗色的夜空下,表情可怕的像个魔鬼,一声令下:“都带上,回去!”
  倒是抓住了几个后来带走邵昕棠那伙儿的人。可是严刑拷问,威逼利诱都没用,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只说是有人拿了大笔的钱找他们办事儿,而找他们的人他们并不认识。
  于战南赤红着一双眼派人去找人,命闫亮叫来了公安局的局长,还有天津各个地头的黑社会头目,一边全城搜捕,一边找线索。
  一个晚上下来,于战南的眼窝都深陷了,一双虎目中布满红血丝,看着赤红吓人。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劫走邵昕棠的车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整个天津城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做这件事儿的人是天津城很厉害的角色。
  闫亮一宿跑外跑出,也急得神情憔悴肃穆。他进来跟于战南说:“田府派人来接他们四少爷。”
  “打发回去,不找到人我谁也不会放!”于战南坐在厅里的沙发中,姿势有些颓丧,电话一直放在离他最近的右手边。
  “田家四少爷在那里一直骂,刚才还要求吃饭。”闫亮静静的站立在那儿,轻轻地说着。
  “吃饭?”于战南冷哼一声:“昕棠还不知道有没有饭吃呢,他还想吃饭?”于战南的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担忧,他冷冷的说:“让他饿着吧,水也不给。这件事儿和他八成脱不了关系,如果昕棠少了一根汗毛,我要让他后半辈子都为这件事儿后悔。”
  闫亮走后,于战南独自坐在厅里等电话,心里像是几万只蚂蚁在咬噬,弄得他心焦烦躁。只要一想到邵昕棠可能的遭遇……他就像有人拿刀在他心脏上翻搅一样,让他想都不敢想。
  一夜的时间,他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想过了,一条一条的捋顺。在天津,跟他有大过节的人几乎没有,除非是政治斗争,但是如果是政敌,抓也应该抓他儿子,而不是邵昕棠。所以想了一遍又一遍,于战南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田家人。
  田如玉没脑子,这样有谋划的事儿不像是他能想的出来的,恰恰挑了一个他最放松,保护最薄弱的时候。田家还有两个人有嫌疑,就是他舅舅田中和与田如轶。
  他舅舅非常反对他跟个男人纠缠不清,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而田如轶,那天他看到他跟邵昕棠在一起,照例说他俩相处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是真的能发生什么,于战南也不信。就算是邵昕棠很招人喜欢,可是那是他的人,他甚至明白的警告过田如轶,他不觉得田如轶这个比鬼还聪明的人精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抢他的人,跟他作对。
  所以想了一圈儿后,都有可能,而又都不像。于战南头疼的叹了口气,现在他只祈求邵昕棠别受什么伤害就好,坚持到他救出他。
  “司令。”闫亮又从门外走回来,站在于战南身前说道:“田府来人,您舅舅邀您去他家用午饭。”
  于战南沉吟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在这儿守着,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我去探探。”说着,于战南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出门了。
  到了田府,田中和热情的接待于战南,看样子也是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知道他儿子干了做死的蠢事儿。
  于战南什么也没说,压根儿不提田如玉的事儿,像往常一样在田府吃上了饭。
  今天难得的齐全,田府的儿子除了田如玉全到场了。场面热络的抢着给于战南夹菜,抢着跟他说话。他们问一句于战南答一句,始终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倒是让他们不好开口。
  田如海作为大哥,强撑着硬上,率先举起杯子要敬于战南一杯,笑着开口说道:“表弟,我敬你一杯,代我四弟给你道歉了,他还年幼,不懂事儿,回头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别!”于战南伸手挡住他的酒,脸上丝毫笑意也没有,他说:“代我教训就不用了,我也没想教训谁。只要我的人没事,谁也不会有事儿。”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冷下脸来。于战南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的人有事儿,大家都脱不了干系,田如玉……
  田中和听了很不高兴,放下筷子,厉声质问道:“战南,那是你亲表弟,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动你的亲表弟吗?”
  室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于战南的脸上,等着他妥协。
  于战南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深沉凝重,说道:“舅舅,表弟的事儿我也很抱歉,可是现在被劫走,生死未明的不是外人,他是我床上的人。今天我也实话告诉你们,他还是我想一起过一生的人。如果只是个随意的外人,只要兄弟们看中了,我于战南一定二话不说,拱手相让。可是他不行,他就不是个女人,如果是个女人我一定十八台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可是他偏偏是个男人,我娶不了他,不过这也不打紧。这辈子,我不要别人,就只要他了。”于战南顿了顿,接着沉重的开口:“所以这事儿,算是我于战南不仗义了。但是我保证,只要找到人,而且人没事儿,我立马放了四表弟。”
  于战南的这番话可以说是说死了,他这样坚决,又把他和邵昕棠之间说得情比真金的样子,倒是让他们几个说不出什么来。田如海他们几个都垂头丧气的互相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却听一直没有开口的田如轶突然说道:“那如果一直找不到人,四弟就这么被你一直扣着吗?”
  于战南的眼睛有些血红,抬头看了田如轶一眼,缓慢而坚决的开口说道:“不会找不到,就算是把天津城翻开,我也会找到他。”
  于战南的眼睛扫过众人,血红的眼珠看着很可怕。在这时候,田府的人才算是真正见到于战南残酷的一面。
  于战南走后,田家的老大和老三一脸无措的样子,还想跟着家人商量对策。但是他们两个废物又能商量出什么来。田中和疲惫的挥手把他们撵走了。却叫住也要跟着走的田如轶,说:“你跟我来房。”
  田如轶的眼睛滚动了两圈儿,低着头跟他进了房。刚进门,就听田中和苍老的声音响起,他说:“今天就把人放了。”
  田如轶眨了眨眼睛,迷惑的问:“父亲,您在说什么?”
  田中和拄着黄金龙纹拐杖站在他对面,一双浑浊的眼珠迸射出精光,苍老而威严的说:“跟我就别装了,你是我儿子,你就是再厉害,我还能不知道你!”
  田如轶表情惊讶的抬起头,说:“父亲,这次真的不是我,你怎么会认为是我,我跟于战南无冤无仇的,也不认识他那个小情人。”
  田中和静静的听他说完,一双老眼中射着寒光,他就这样一直看着田如轶。而田如轶就这样跟他对视着,眼神坦诚而无辜。
  “好、好……你可真会演,我儿子现在厉害了啊,做什么滴水不漏,家人都瞒得死死的。”田中和苍凉的笑出声来,然后猛地用他的黄金拐杖敲击着地面,声音尖利的喊道:“可是你连你弟弟的命都不要了吗?”
  “田如轶,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你不愿意走仕途,我依你,你不愿意过正经的日子,我也没有阻拦,甚至你吃喝玩乐在外面无法无天,我也忍下了……可是如今你为了一个就见过一次面儿的贱人,就要你弟弟去死吗!”田中和声音越来越大,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突然身体一软,倒下了。
  田如轶吓得肝胆俱裂,飞快的上前抱住他,然后向门外大喊着来人。
  田中和的病经不得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发病了。几个家庭医生和下人忙忙活活的足足有一个多钟头,田中和的病情才算是稳定下来,脱离了危险。
  田如轶在走廊叼着一根西洋烟,烦躁的抽着。看到家庭医生出来,一把把他拉住了,问他父亲的病情。
  在他们家干了大半辈子的家庭医生叹了口气,说:“田老身体实在是不行了,岁数摆在这里,这个病又不好治,再这样整天劳心劳力的,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田如轶听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掐了烟,走进田中和的卧室。
  下人们都动作轻柔,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田如轶走到他父亲的床边,看着头发花白,满脸松弛褶皱的田中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昔日威风凛凛,手握重权的父亲何时变得这样年迈脆弱了呢?
  他坐在床边,伸手去抚弄父亲头上稀疏的白发。小时候父亲把他放在脖颈上骑大马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怎么一夜间,父亲就老成这样了呢……
  “小二啊……”田中和突然睁开了眼睛,老脸白得像是一张纸,他哀求的看着田如轶,缓缓的开口说道:“算是为父的求你了,救救你四弟吧……战南他是个死心眼儿的孩子,如果那人真的有点儿什么事儿,你四弟这次怕是真的完了……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非要去跟他抢什么呢,战南现在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啊……”
  田如轶静静的听着,给田中和掖了掖被角,低声说:“我知道了,父亲。我保证,四弟一定会没事儿的……您安心养病……”
  
  第55章:平安归来
  
  田如轶从田出来,上了他的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载着他来到了天津城有名的声色场合。田如轶搂着迎接出来的他在这里的一个漂亮女人,两人极其亲密的进去了。然后田如轶在厢房里换了身衣服,不顾女人的挽留,从侧门悄悄地溜出去。早有另一辆车等在那里,他一上去,司机就飞快的启动,然后消失在夜幕中……
  载着田如轶的车七扭八扭,在杂乱的巷子里穿来穿去,终于停在了一处极其平常的小巷子口。这里的行人早已被清空了。一个穿着长袍留着长胡须的男子早就等在了巷子口。车一停,他就上前去帮田如轶打开车门,然后恭敬地把他请下来。
  田如轶走下来,往黑暗的巷子深处看了一眼,问旁边的长胡须男人:“人醒了吗?”
  “今天一早就醒了,不过听了您的吩咐,已经打上了药,估计至少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再醒。”长胡须男人毕恭毕敬的回到道。
  田如轶沉吟了一下,说:“带我去看看。”
  两人沿着小巷低矮的土墙走着,长胡须男人在前面带路,不时的说一声:“二少爷小心,这里滑。”
  经过独门小院,两人进了低矮的小土房,一方小土炕上仰面躺着个人,赫然是被人劫走的邵昕棠。
  长胡须男人非常有眼色的想要出去带上门,就听田如轶低沉着声音说:“不用出去了,我交代你件事儿。”
  “唉”长胡须男人答应道,虽然觉得奇怪,还是恭恭敬敬一点儿异议都没有的站在门边儿。
  “用的这些人口风都紧吗?”田如轶坐到那铺着已经被火炕烤得焦黄的炕席上,伸手去轻轻摸邵昕棠的脸。
  “绝对比死人的口风还要紧。”男人说道:“二少您放心,没有把握的人那天只被派去抓人,什么也不知道,绝对不会想到咱们。”
  田如轶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怎么就给他铺了这一层褥子,这炕这么硬?”
  长须男人一听,冷汗就顺着头顶往下淌,他战战兢兢的回道:“是小人疏忽了,因为这个房子空了好久,就剩下这一条褥子了,再出去弄我怕打草惊蛇。城里现在查的特别严,白道的黑道的都在找人……”
  “嗯。”田如轶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实话,他也没想到于战南在天津城的势力也这样大,能令这么多厉害的人物替他找人办事儿。
  屋里烧着两个大火炉,红彤彤的照在邵昕棠的脸上。田如轶伸手想抚平他揪在一起的眉峰,猜想他一定是做了噩梦吧。
  这样的玉人儿,废了这么多的功夫,终究还是得不到啊……
  田如轶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吩咐道:“今晚派人把他偷偷的送到付大博家去藏好,然后派我们的人去把他救出来。”
  长须男人猛然抬头,吃惊的看着田如轶温情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心中满满的都是疑问。这么费力弄来的人,这么喜欢的样子,怎么这么轻易就要送走了?
  “要不得了……”田如轶看出他的疑问,开口说道。其实他自己的心里比谁都舍不得。眼看着这样一个玉人儿,碰不了动不得,就像是渴了很久的人,找到一瓶毒药般,喝了就是死,不喝又难受得要命……
  越看越不舍,田如轶想到自家弟弟还在人家手里不定怎么受罪呢,就毅然的站起身来,说“这事儿要快,而且务必要做得天衣无缝。否则走漏了一点儿风声,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长须男人连忙答应下,然后送田如轶出去。
  当晚,就传来消息,说是人找到了,是天津一个前航空部长的独子付大博。这个付大博人尽皆知他喜欢漂亮男人,整日吃喝玩乐无恶不作,也出席了田中和的寿宴。而且几年前他曾经跟于战南有过点儿过节。
  于战南刚得到消息,人就已经被送回了他住的会馆。是田如轶亲自把人送回来的。邵昕棠已经醒了,在路上听田如轶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发现自己除了头部异常疼痛外,倒是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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