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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修仙(完结版)-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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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物事每有八十一种,足见那云峰主与徐真人对彼此之看重,对盟誓之心至诚。
而后云冽与徐子青二人都是并指,指尖有两团火焰,一为黑金之色,一为淡青之色,分别光华灼灼。
他两个屈指一弹,那火焰就直扑过去,将那些个玉盆内祭品包裹,瞬时点燃。
盆里之物燃烧极快,并未有杂质留下,诸多祭品尽化为云烟,烧尽后,云烟浓郁,又形成一道长龙,窜入那宝鼎之中。
丘诃真人见状,满意颔首:“立,血盟——”
他说罢,就手抛出一张玄色符箓,通体并无一个符文。
那符箓化作一面小旗形状,在两人之间摊开悬浮。
徐子青划开手腕,将鲜血流下,在身前化作一团血球。
云冽亦是如此行事,其鲜血同样化作血球,与徐子青之血融在一处,使其色泽变化,仿佛有毫光闪烁。
众多宾客见状,自是惊异不已。
寻常修士,但凡结成道侣者,盟誓一步都要以血立约,其用血愈多,自是心意愈诚。
往往至多不过咬破指尖,滴出两个数十滴鲜血,已是极看重对方,若是如这般淌血者,当真是前所未见。
徐子青与云冽二人却不觉如何,两人指尖在腕上一抹,血痕便已消失。
之后他两个立时并指,将那融合的血球里鲜血蘸起,以其为墨,在那小旗般的玄色符箓上运指疾书。
很快,两行血字分别出于徐子青、云冽指下,在那符箓上形成庄严符文。
待最后一笔落下,那符箓上,才有两道声音响起:
“以我之道为约,以我之血为凭,以我元神为誓,以天道为证,徐子青/云冽与云冽/徐子青仙途共享,永生长伴。”
这声音落下后,符箓自燃,又化作血色烟雾,同样没入宝鼎之中。
如此誓约立成,有天道督管。
听清两人誓约后,来客俱是不能置信。
这誓约极为严苛,若是有人背弃,肉身之血将被抽干,己身之道根基全毁,就连元神也将被天道抹除,从此轮回无路,消散于天地之间。
如此誓约,岂非是全然将性命托付与他人,竟不留半点生机么?
丘诃真人闻言,也是心中喟叹。
不过他目光却很和蔼,他两个徒儿彼此情意深重若此,只要心意不移,誓言严苛又有何惧?
他便再道:“誓约成,燃香以昭!”
徐子青微微一笑,手掌中已现出紫金线香三炷,他双手握起此香,就往身侧看去。
云冽侧身,以手将徐子青之手掌包住。
二人便一同举步,将这三炷香置于宝鼎之内。
下一刻,宝鼎中,三炷香骤然燃起。
香烟袅袅,在半空里相互缠绕……渐渐地,这烟不分彼此,化作一种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色泽。
再猛然一分,变成两条烟龙,没入徐子青、云冽二人体内去了。
353发布
徐子青只觉丹田里一颤;那处就似乎生出了一个什么虚无的东西,虽是无形无体,却隐约确信它就在那处。
他立时就明白这是誓约之种,要种在他的道途之中,若是违反誓约,就会立刻反噬。
只是这誓约这般清晰;却是还未全然完成之故,而要全然完成……徐子青面上微红;不去想它。
还是先将这大典行毕,再说其他。
云冽此时就与徐子青携手;往虚空上天拜了拜,三跪九叩,又面向丘诃真人,再拜了拜,亦是三跪九叩。
随后两人才相互对视,由云冽取出金木双属灵果,运剑意将其分作两半,分出一半,交予徐子青。
徐子青接过,与云冽一同将此物吃下。
到这时,方是礼成。
徐子青心中越发安稳,看向师兄时,神情里情意更盛。
云冽神色不动,只周身气息柔和些,比之寻常时候,要平缓得多了。
既然大典上盟誓行礼已毕,丘诃真人再一挥袖,把宝鼎收起,落下地来。
他看自己这两个徒儿,神情和蔼,就将两个储物戒递了过去:“为师尚未贺你二人成婚大喜,此为贺礼,聊表为师心意。”
徐子青自然急忙接下,温和说道:“多谢师尊。”
便是云冽,也将其接过,同样也道一声谢了。
丘诃真人越发欢喜,他又一甩袖,就也去席间寻了个位子坐下了。
此后便是宴席大开,众宾客尽皆取用果品佳肴,互相交谈,好不快活!
因云冽气质冰冷,且修为远胜众人,许多来客虽有贺礼,却是奉于徐子青,而不同云冽接近。
徐子青眼带笑意,自是一一谢过,将贺礼收在储物戒中。
与此同时,半空里,就有许多方位中掷出团团灵光,都如同流星一般,疾飞过来。
这些便是那些大能的贺礼,虽人不露面,却是将灵光全往云冽处打来。
亦算是一种切磋考验。
云冽就将袍袖一挥,已然把灵光全部收入,其中仿佛并未消耗多少气力,那般轻描淡写,已是做完。
那些大能们大多不过是因这新晋老祖的面子才来这一趟,倒不曾对这年轻老祖曾经的名号有多少看重,但现下经过这一遭,却对他高看几分。来到此处赴宴的心思,自然也真诚了几分。
且不说这道侣二人分别如何招待宾客,正言笑晏晏间,忽然又有一道波动,凭空出现。
那是个身着儒衫的清俊少年,负手立在虚空,含笑相看。
霎时间,许多人都停了动作,纷纷向上看去。
下一刻,虚空又是数阵波动,又有许多身影现身出来。
竟是先前一直藏身不出的大能们!
这时候,那些大能都颇有敬意地看向那儒衫少年,纷纷拱手招呼:“见过宗主。”
下方宾客俱是一惊:……宗主?
五陵仙门宗主是何等人物,终年在主峰闭关,除非大事,少有出山。如今他竟然因一位新晋的元婴小辈盟誓大典而露面……莫非这两位盟誓之人,当真有那般大的颜面?
不说底下那些宾客们,就算是大能们,心里也颇有不能置信之感。
需知同门之内,但凡有人结成道侣,都需得往宗主处送上请帖,以示尊重,但宗主亲自前来的,就算是两个元婴老祖盟誓的,也几乎极为少见,堪称屈指可数。
如今这不过是个小辈元婴和金丹真人的盟誓大典,宗主居然来了……
自然,大能们亦能看出,宗主如今来的不是本尊,而是分|身。
但就算是宗门里的大事,往往宗主也只派遣分|身出面,其本尊一直深具于某个不可知的地方,苦修打磨,除非宗门要被颠覆,轻易不会出现。
可想而知,下面这两个小辈,起码那个结婴的云峰主,定然是被宗主看重之人。
丘诃真人只觉老朋友们有许多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轻咳一声。
他当然也没料到徒儿们有如此脸面,但心中自豪欢喜之意,却是不必同他人言说了。
而那些个既羡又妒的视线,他也是坦然受之,只作不见。
儒衫少年立在半空,向大能们颔首示意后,就摊开手掌,露出两个古朴的木匣。
他屈指一弹,两个木匣一左一右,就分别扑向了云冽、徐子青二人。
两人自是立刻运力,把木匣接下。
儒衫少年就慈和一笑:“云冽不足二百载而结婴,徐子青不足百岁而结丹,二者皆为我宗门里天赋极佳的弟子,当更加勉力修行,来日飞仙得道,为本门添光增彩。”
徐子青和云冽自是躬身应道:“是,弟子谨记,当极力而为。”
宗主又是一笑,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此时他并未说话,徐子青与云冽却是听到宗主传音。
“你功法特殊,似有无尽生机。我今赠你一粒须弥芥子,乃上古遗迹所出,生机已近枯竭。你若能将其复苏,自有无尽好处。你可善用之。”
徐子青听得,手指不由一紧。
须弥芥子!
古籍中有言,芥子藏须弥。乃是一种上古奇物,其形如芥子,实为一种种子。
而这种子含有世界法则,能容纳一界之广,倘使炼制为己身法宝,内中更可孕育生机!
简而言之,须弥芥子可衍化世界,堪比神物!
若是寻常人得了须弥芥子,恐怕要想将其衍化完成,就要耗费无数年月工夫,但若仅仅只作一件空间之宝,又似乎浪费了些,只有那等领悟空间法则之人,用起它来才是如虎添翼。
而徐子青则不同,他若得了须弥芥子,融入丹田……他想必也能在金丹之时,就同师兄一般,领悟出紫府小乾坤雏形来!
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徐子青平复动荡心境,冷静下来。
他不得不狂喜,只因有了须弥芥子相助,他可以省去万年工夫。
徐子青的《万木种心大法》,将万木化为己用,对其施与号令,但当功法运行到后来,最终万木当转入紫府小乾坤里,成为小乾坤中生灵,将那小乾坤化作一方世界,获得更多生机。
普通修士的小乾坤里,若得生灵不难,难的是生灵亦有生机,要成真正活物。
这些修士的小乾坤,也难以衍化为真正的世界,至多不过是自身的世界罢了,即使立下规则,也不能让世界自行发展。
但徐子青若以须弥芥子开辟小乾坤雏形,就能使须弥芥子随雏形一同衍化,生机亦不断孕育。随后万木移入紫府,须弥芥子同为草木之物,彼此不相排斥,生机也能相互融合,生生不息。
到后来,就有望成就真正的世界!
而一个真正的世界就有一界之力,即便是成仙之后,亦有无边妙用!
至于须弥芥子中生机几近于无……这却不算什么。
对于徐子青而言,就算再如何难为,也要让须弥芥子生机恢复,他有乙木之精在血肉之中,想必……也不会全无可能。
宗主的这一份礼,当真是十分厚重。
徐子青的喜意,云冽自是看在眼里。
宗主与他传音不过一句“多加苦修,自有好处”,他神识扫过木匣,便知内中乃是一部剑典,传言乃是当年飞升剑修遗留,被他拿来,也可参详,算是不错的贺礼。
而他看师弟,却似乎别有不同。
下一瞬,徐子青就将所得贺礼乃是何物传音与云冽知道。
云冽一听,心里了然。
宗主对他二人,的确很是用心,其心胸之宽阔,性情之豁达,也是十分少见。
想必以他如今修为,再过不了多少年月,就要飞升成仙。
他与子青既是宗门中人,又得宗门厚待,自然也该为宗门出力。
并不多想,两人得了贺礼,就齐齐又向宗主道谢。
宗主含笑看两人一眼,之后身形微转,整个人已消失在半空中了。
直到这时,下方才又惊哗起来,虚空里那些大能们稍稍再多停留片刻,也都各自回去。
他们来此处观礼,又饮过了酒水、用过了果品佳肴,颜面都给足这位新晋的老祖,而现下又露出真容,便不必同下方的门人们同乐了。
待老祖们走后,云冽立在一旁,只听得有人恭贺,便微微颔首。
丘诃真人则同诸多徒子徒孙与一些金丹真人交往周旋,饮酒谈天,而徐子青,便一一同他的故友相见叙旧。
宿忻等昊天小世界中人,对徐子青都颇亲近,敬酒之时,亦极亲热。徐子青微微一笑,就与他们饮过一轮。而骆尧原本戾气外露,但见了徐子青后,却是收敛下来,隆宣、岳珺、杜子晖等人同样敬酒,也被徐子青同样招待。
不过众人俱是好友,并不同凡俗界喜事般要将徐子青灌醉,都只略尽一席,也就罢了。
最后徐子青才走到了一直自斟自饮的白衣青年身前,对他温和一笑:“南峥兄,你也来了。”
南峥雅抬起头,轻声笑道:“你二人同我皆有夙缘,来贺上一贺,实属当然。”
徐子青笑意更深:“当年多亏南峥兄相助,值此一杯。”
他说罢,举酒相敬。
南峥雅挑眉,也是将酒饮下。
两人遂不再多言,由徐子青一笑而过。
如此宴席颇延续了些时候,到宾客渐渐散去,方才平静下来。
众多弟子们收拾残局,而丘诃真人亦早早回去自家峰头。
而新结成道侣的两人,终是回去了洞府之中。
云冽拂袖将洞府禁制,室内便一片静寂。
徐子青抬起头,见到身侧师兄,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紧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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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而桌上则摆着一壶酒。
徐子青定了定心;走到桌边,将两个酒盏满上。
随后,他对云冽微微一笑:“师兄虽不饮酒,今日却当同我喝上一杯的。”
云冽走过去;将另一个酒盏拈起:“我听闻凡人成婚之日;当饮合卺酒。”
徐子青面色微红,而后说道:“此物虽不是卺;却也有合卺之意。”
他说罢;屈指一点。
霎时间,两人酒盏之下,就生出一根细长草茎,将两个酒盏相连。
徐子青抬眼,轻轻举杯。
云冽亦是如此。
两人便一齐将酒饮了半盏。
然后云冽同徐子青走到近前,两人之间不过一尺之隔。
这时他将酒盏向前递出,徐子青同样为之,二人手臂相缠,将酒盏换过,将对方余下的半盏酒饮下。
如此合卺酒就饮过了。
洞中并无红烛摇曳,唯独洞顶有数枚夜明珠,毫芒濛濛。
而此情此景,却显得有些旖旎起来。
酒已喝过,之后……该当结发。
云冽并指,将他长发斩下一缕,又将徐子青发端斩落。
两缕黑发纠缠一处,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死结。
两人一人放出丹火,一人放出婴火,齐齐扑向这发结。
下一刻,发结化作烟尘,又被那两团火焰一卷,再度飞回了二人丹田之中。
到此时,余下的……便只剩了双修之礼。
徐子青神色赧然。
他手指微颤,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同师兄最亲近时不过是师兄入魔那段时日,可那时师兄记忆全无,一切只由本能行事,他虽觉羞窘,但到底那处只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后就只有定下婚约后,他同师兄略有亲密……余下的工夫里,他与师兄相敬如宾,从不曾想过更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处,正是他与师兄大婚当晚,就要他手足无措起来。
云冽素来寡言,却知道徐子青此时心境,便道:“宽衣罢。”
徐子青一怔,就应声将外衣解下。
云冽更是干脆。
不多时,两人都只有一件里衣仍在。
徐子青面上含笑,实则脑中一片空白。
待云冽走来,将他手腕握住,带到床边,他触碰到石床凉意,才堪堪反应。
徐子青醒过神,抬眼看向师兄。
云冽神色不动,但垂目时,眼中亦有些许柔和。
徐子青呐呐开口:“师兄……”
云冽抬手,为徐子青将里衣解开。
徐子青深吸口气,也将手指触碰云冽,给他解衣。
眼见师兄□胸膛慢慢露出,平坦坚实,硬白如玉,他心里的忐忑之意,也越发深重了。
竟然不曾留意到,自己早已被人将衣衫褪尽了。
云冽此时,也将徐子青的身子扫过。
他与徐子青多年来形影不离,自不是头回见他这般,只是从前与如今,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的徐子青,是他双修道侣,亦是他初入仙道时未曾想过的仙途同行之人。
从前种种,他虽不言语,却全数记住,不曾有分毫忘却。
徐子青好容易替云冽将里衣褪下,才发觉自己已是□。
他心里一窘,不由后退一步,却反而将自身越发暴露出来。
虽说男子间不同男女间有许多忌讳,可此时,此时怎么一样?
可怜他苦修多年,原以为心境早已平稳无波,遇上这等事时,仍是止不住的羞赧。
此回与从前,都是大不相同。
恍惚间,徐子青足跟触上床脚,整个人便坐了下去。
随后云冽一手扶住他肩,把他往后按了按。
徐子青心里一颤,便往后躺去。
石床冰凉,修士寒暑不侵,原本不惧。
但这时于徐子青而言,却觉得有一种奇特异样之感,同他身子微微燥热相对,格外难耐起来。
他见师兄行来,将身体笼罩在他身躯之上,虽尚未同他相处,但师兄气息,已然将他包裹……冰冷、锐利而熟悉。
要他越发紧张了。
云冽伸手,将身下人长发拂到一侧:“子青。”
徐子青应道:“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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