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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条闲鱼很难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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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一起经历过生死了,过命的交情。
    ……
    他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了他的门前。
    “主子!”
    是路远行的声音。
    方容高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合上没多久的门又被推开,路远行当先一步走到方容面前:“主子,你看我们带来了谁。”
    李叔押着一个双手被反绑的男人走进来,配合着路远行的话,他推了男人一把。
    男人抬头看了方容一眼,又低了下去。
    方容瞬间皱起眉头:“抬起头来。”
    男人仿佛没听见。李叔拧着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着方容,他动弹不得,往方容脚边啐了一口。
    方容并不在意他的动作,只紧紧看着对方的一双眼睛。太熟悉了,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名字和这双眼睛对应,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名字是什么。
    楚文方忽然说:“他是蒋金昭。”
    方容恍然,他抬手虚掩住蒋金昭的口鼻,这人的样子才和记忆中的那个神射手的身影重合。
    “主子认得他?”李叔说:“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此人,他也确实手里拿着钱袋,要把钱袋给陈力。”
    蒋金昭显然没认出他,道:“不知我犯了哪条王法?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方容对他的印象不算差,他对李叔点点头:“松开他吧。”
    蒋金昭上下看他,眼神和动作说不上有礼貌。所以李叔又按住了他的肩膀,应该挺用力的,至少蒋金昭痛得神情扭曲。
    “你想知道自己犯了哪条王法?”方容笑道:“不久前,你伙同虎峰寨的人一起截杀一辆马车,还记得吗?”
    蒋金昭记得,所以动了动眉头。即使李叔已经放开他,他又仔细看了看方容,神情不再散漫。
    方容说:“草菅人命,算不算犯法?”
    蒋金昭哂笑:“虎峰寨上下已尽数伏诛,还不够吗?”
    方容意有所指:“尽数?我看不见得吧。”
    蒋金昭说:“我饶你二人一命,你却想恩将仇报吗?若早知你二人会害得寨中兄弟横死,我该一箭双雕才是!”
    李叔猛地给了他一拳。神射手的身体素质没有他的嘴那么强硬,痛得弓起了腰。
    方容给了他一些时间缓冲,建议道:“我要是你,就不会逞口舌之快。”
    蒋金昭又啐了他一口。
    方容一笑,李叔再给他一记铁拳。
    蒋金昭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喉间微动,看样子咽下了一口血,可还是有血迹冲了出来,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地面上。
    方容蹲下去看着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陈力银子。”
    蒋金昭喘着粗气:“因为……老子乐意!”
    方容又问:“你为什么乐意?”
    蒋金昭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容说:“如果你认识我,说想替你的兄弟报仇,还情有可原。可刚刚见面,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那你就没有雇凶杀我的动机。为一个不是你的罪名体验重刑,我通常是不会建议这么做的。”
    蒋金昭惊诧:“雇凶杀你?”
    方容点头:“没错。”
    蒋金昭断断续续地笑了两声:“我要是……有钱雇人,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哪般田地?”
    蒋金昭从地上爬起来,他大概还有些痛楚,所以单膝跪了一会,干脆坐在了地上,开始从头讲起:“当日,因为离得远,我侥幸从那个杀人魔头手中逃出来……”
    听他话里的意思。当时虎峰寨还留有不少人驻守,可是等他回去的时候,寨子已经被点着了,烈火烧尽了他们的山头,最后什么也没留下。心灰意冷之下,他下了山,在这孤独的社会中流浪……流浪至今。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蒋金昭道:“我受人所托,只需将钱转交给画中人,便可得到十两酬劳。我如今身无分文,这个差事实在令我心动。”
    方容说:“那你还记得托付差事给你的那个人的样子吗?”
    蒋金昭垂首:“他宁愿将一个装着一百两银子的钱袋给我这个为钱做事的人,阁下觉得他会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吗?”

  ☆、第30章 离开之前

清晨,方容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手里握着一杯酒。
    离开新平的第一个早晨。
    看起来很宁静。
    许卫云也起得很早,但不知道在哪里,方容能听到他诵读的声音,很悦耳,并不聒噪,甚至比不上鸟叫的声音响亮。
    听着诗文自斟自饮,方容有那么一刻是完全放松的。但回想起凌晨的对话,他仰头又干了一杯。
    抓到的蒋金昭毫无线索,不论他是否刻意隐瞒,但他绝不是幕后凶手。方容甚至否决了严刑逼供的提议,因为没必要浪费精力。
    “主子。”
    方容听出来人的声音:“昨晚睡得那么晚,怎么不睡个懒觉。”
    李叔一向不太适应方容体贴的关切,只说:“我已有了人选。”
    “谁?”
    “路远行。”
    方容挑眉,他把手中的杯子搁在地上,回首去看李叔:“为什么?”
    李叔说:“他很聪明,虽尚且年幼,可假以时日必定有所作为。最重要的是,他对主子忠心耿耿。”
    方容笑笑:“你也说了,他尚且年幼。”
    李叔看着方容的眼睛:“主子曾对属下说过,人并非天生就有能力,若连机会都不曾给予,又怎能发挥他的潜能呢。”
    方容的笑容加深了一些,他干脆站起来,揽着李叔的肩膀说:“我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信任你有这样的能力,而现在你对我说这些——你真的确信,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可以做情报楼的领袖?”
    李叔说:“情报楼不需要领袖,你就是我们唯一的主子,情报楼只需要一个可以服众的杀手统领,而他也必须继续为你尽忠。远行当初加入情报楼的初衷是为了报仇,可他的抱负远不止此,我信任他。”
    “信任。”方容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捻着手指,“既然你信任他,好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之后的事情怎么处理,我不会干涉,情报楼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法,我不能做到最好,就不会强下命令。但是李叔,让远行做出点东西给我看看,不是小聪明,我要看到成效。”
    李叔点头。
    “最好是能尽快揪出要弄死我的人究竟是谁。”方容松开他僵硬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两张纸,一张不动声色地塞到他的怀里,拿着另一张说:“在此之前,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吧。想方设法,直接递给皇帝。”
    说完他背过身去,李叔知趣地退下了。
    没过太久,马蹄践踏在地面上发出的跑马声便传了过来。不止一骑。
    方容跨下台阶,准备随便走走。没走几步,就看见远处有剑影闪动,他左右看了看,放缓了脚步靠近过去。
    是萧正,在练剑。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多么奇怪,方容站在安全距离,没有试图打断他难得的雅兴。
    可萧正却停了下来,他收剑走到一旁擦了擦汗,大概闻到方容身上的酒气,才开口说:“这个时辰饮酒,过早了吧。”
    方容没回答,他问:“你昨晚有没有去见狗蛋。”
    萧正喝水的动作一顿:“尚未。”
    方容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他?”
    萧正把剑扔在地上,猛灌了一口水:“顺其自然。”
    “那你最好快点决定吧,吃了早饭我们就离开这里,出发去真言寺。”方容提醒道:“愧疚是没有用的,我相信尹教主最有发言权。”
    萧正转脸看过去,尹千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身后。听到方容的话,他说:“在乎的人才在乎。昨晚他一夜不睡,你也一夜不睡,师兄,明修是你的儿子,他永远是。”
    方容不想再留在这里听他们两个没完没了,又提醒一遍:“前辈抓紧时间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开了。没走两步又正好遇到许卫云,对方手里拿着一本书,迎面走过来,看到方容时微笑道:“王爷。”
    “许公子晨读结束了?”方容虽然对他没什么信任,但也不至于交恶。未来的走向是最难预料的,谁能知道多少年后,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书生就变成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呢。
    许卫云说:“怕扰了大家的清静,草民特意去了他处,没想到还是把王爷吵醒了。”
    “我不是被你吵醒的,今天醒得早而已。”方容摆手:“倒是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许卫云说:“草民一向起早,王爷不曾注意罢了。”
    方容:“……”
    许卫云看了看方容的脸色,补救道:“草民幼时家教甚严,若天亮才起必要被父亲臭骂,到如今便不用催促也自然没了睡意。让王爷见笑了。”
    “睡懒觉是本王的乐趣。”方容僵着嘴角笑了笑,然后说:“再过些时辰,我会离开新平。你的抱负是什么我不太感兴趣,但是希望你不要对情报楼感兴趣,因为情报楼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你会是一个好官员,我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许卫云敛起笑意:“看来王爷还是不信草民。”
    “难道你信我?”方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说:“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屁话了,现在时局不稳,又有谁不心怀鬼胎呢。退一万步来说,你在我的眼里又算是什么角色,值得让我考虑信不信任?”
    许卫云涨红了脸,却一言不发。他生气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方容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了半晌。
    “那王爷,又为何对草民说这些。”
    方容有些意外,方才看许卫云的神情,他本以为对方要负气而走。
    许卫云垂首说:“既然草民在王爷眼里什么都不算,王爷又为何浪费口舌。”
    方容笑道:“因为我看好你啊。”话落,他对抬起头看过来的许卫云眨了眨眼。
    许卫云负气而走。

  ☆、第31章 偶遇

吃过早饭后,方容没再耽搁,他上了李叔备好的马车,对送行众人点点头,就掀了帘子坐在了萧正对面。
    楚文方还是坐在驾车的位置,他比较有经验。
    方容却如坐针毡。
    萧正和尹千英都在,狗蛋坐在他们中间。活像一家三口。方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于是他跑到了车帘外和楚文方一起坐着。
    他一出来,就听到里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无非也就是关于身世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方容听都懒得听,他跟楚文方闲聊:“你觉得我们还会遇到杀手吗?”
    楚文方回头看看:“即便有,也无惧。”
    方容说:“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成案板上的肉,我也不喜欢这种好像头顶悬着一把刀的感觉,所以如果他们还敢来,我就立刻回京,找出这个死不要脸的,然后让他给我道歉一万遍。”
    楚文方瞄了他一眼。
    “文方,”方容忽然说:“我有点想家了。有点想那个永远冷色调、永远干净整洁、永远空着的、不值得留恋的家了。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可我又想回去看看。”
    因为不能完全听懂他的话,楚文方皱起了眉头。
    方容转脸看着楚文方:“我猜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他也永远回不去了。所以故弄玄虚,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线索,等着我自投罗网。”
    楚文方问:“你是说真言寺?真言寺会有埋伏?”
    “我想了一夜。”方容说:“任何事都会有迹可循,唯独这一件。”唯独这一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
    是谁给了他一张纸条?人为与否?
    大概是因为他来到了这里,导致他对鬼神之说有了下意识的相信,导致他一直没有深入思考过,直到昨晚。
    不论猜想有没有出错,总要有所防备。他已经给了李叔命令,只看到时真言寺李叔能安□□多少情报楼的人手了。
    楚文方良久没有听到方容的下文,知道他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尹教主安排了数百人跟在马车后,你知道吗?”
    方容:“……”
    “虽然极教中人个个武艺高强,可也太过引人耳目,与你的初衷背道而驰。”
    车厢里传来一声轻哼。
    萧正掀开肩旁的窗帘往后望去,果然看到零散着的起起落落的身影,悄无声息,但看起来十分嚣张。
    方容同时看见了,他对车厢内说:“尹教主,你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尹千英说:“你自身难保,师兄既然是你的护卫,我身为他的师弟,自然也可以为此做些准备。若你忧心于引人耳目,大可不必,跟我来的是极教暗部,他们藏匿的本领非常人所及,被看见与否,取决于他们自身。”
    方容:“……”
    尹千英伸出一只手来,他的手在窗外轻轻一挥,起起落落的人头确实销声匿迹,这样看来,跟着这么多人也无伤大雅,方容说:“如果我担心自己的安全,跟着我一起上路的就不止你们几个了。”
    楚文方忽然道:“情远。”
    方容转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这条宽阔却荒凉的路上竟然还有另外的人。
    对方背着一个可疑的包袱,手里拿着一张可疑的弓,走路的姿势也非常可以。反正这个人就是很可疑就是了。方容对楚文方点点头,示意他去查探一下。还没等楚文方有什么动作,身前的人已经听到了马车的动静,主动侧过身来,让出路供马车先行。
    然而马车停在了他的身前。
    “蒋金昭,”方容抱臂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蒋金昭瞪他:“凡事要讲先来后到。”
    方容说:“对啊,你先来,我后到,那更说明你有阴谋。”
    蒋金昭:“……”
    方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长弓:“我早就放你离开新平,你怎么才到这?”
    蒋金昭:“……老子也要睡觉的,而且老子没钱坐马车。”
    方容又问:“那你为什么跟我走一样的路。”
    蒋金昭翻了个白眼,翻得很明显,方容一眼就看见了:“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随便找了一条路。难不成这路上刻了你的名字不许旁人经过?”
    方容干脆地说:“我不信。”
    蒋金昭深吸一口气说:“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方容:“……”
    “我马上往回走,我们绝对不会再见面了。”话落,蒋金昭就转了个身。
    方容说;“你为什么急着想走,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蒋金昭沉默片刻,然后道:“你才心里有鬼!你全家都心里有鬼!你一马车的人都心里有鬼!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有种就杀了老子!睁大你的鬼眼看看老子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方容看了一眼楚文方。
    楚文方秒懂,立刻跳下马车把蒋金昭生擒了。
    方容对他说:“我没有鬼眼,你不能污蔑我。”
    蒋金昭被点了穴道,躺在马车上动弹不得,闻言又瞪了方容一眼,但他还能说话:“这次我又犯了哪条律法?”
    方容说:“污蔑当朝王爷,罪当株连,不过王爷是个好心的王爷,就饶了罪人的九族。”
    蒋金昭一愣:“当朝王爷?你是朝廷中人?”
    方容指着自己的脸:“不像?”
    蒋金昭却闭口不言,把眼睛也闭了起来,对方容的问话充耳不闻。
    方容又对他说了几句话还是得不到回应,有些意外:“你对朝廷的人有什么误解吗,一听到我是朝廷的人就这么大反应?”
    蒋金昭终于有了点反应,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方容无比好奇,追问:“总是有原因的吧?”
    蒋金昭倏地睁眼看向方容:“我爹是蒋素云,王爷应当认得他吧。”
    方容对江湖上的人不甚熟悉,可对于朝廷的人还是略有几分了解的。
    蒋素云是一个将军的名字,但是已经战死多年。方容皱起眉头。他没有见过这个将军,只听说骁勇善战,一生都在马上征战四方,这样的人,战死沙场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没听说过这个将军还留有一个儿子。
    蒋金昭说:“朝廷明知他被奸贼害死,却从未为他找回公道!”
    蒋素云战死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是他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那时先帝还没仙去,新帝还没继位,据说朝中党派林立,着实乱的一塌糊涂,蒋素云身为一个有实权的将军,如果偏向了任何一方,被另一方谋害也是意料中事。
    方容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蒋金昭又闭上了眼睛:“我是从军营出生的,从小也在军营长大,随着父亲南征北战。我不愿同伴因为我的身份有所顾忌,十岁起,我逢人只说我是父亲的亲兵。”说到这,他露出一个寡淡的笑:“没曾想,这却救了我一命。”
    方容默然。好像他身边的人都有一段凄惨的经历。
    蒋金昭说:“我去小解回来。看到母兄横死,父亲被斩断头颅,他们全都看着我,”蒋金昭的眼睑颤抖着,藏在眼睑下的眼珠滚来滚去,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鲜血洒满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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