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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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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的办事效率很快,这天下午,通知去做笔迹鉴定的电话就打到了查家。查母慌了神,忙从学校老师那里要来了一个方扬原来的作业本,让查恭跟着上头的笔迹练,好歹练的像一点。
  他们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还当是简单看看笔形就能过,因此寄托了挺大希望。查恭锁了门,在屋里头研究了一晚上这些字怎么写,连觉也没有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眼眶黧黑一片。
  查母也顾不得了,忙问他:“怎么样了?”
  她逼着儿子写了两个字,自己举起来,对着窗户一点一点细抠着比较,很像,很像。从拐弯到笔锋,几乎都一模一样。
  中年女人的心安了下来,拍拍儿子的肩膀。
  “没事儿,有你叔在。就算你叔不在,你这字写得也差不多了,肯定没问题。”
  查恭比她念的书多,眉头并没松开,仍旧满怀担忧。
  他虽然不懂,可如果真是临摹几张就能模仿的东西,那还需要做什么鉴定?
  那岂不是谁都能骗过去?
  查母想的却没那么多,推了他一把,“把心放宽点!马上也是准备要去上大学的大学生了,被这么点阵仗吓着可怎么行?”
  她嘟嘟囔囔,又弯着腰给儿子翻出来了两件新买的衣服,“穿好点,待会儿别在人家面前丢人。”
  查父找同做生意的同伴借了辆车,载着娘儿俩往省城去。查母自己也穿了条平常不舍得穿的碎花裙子,底下套着肉色的短袜,再穿双黑色凉鞋,脚往车上一放,挑剔地看了眼。
  “这里头是什么味道?”
  查父也吸了吸鼻子。
  “空气清新剂吧。”他随口说,“柠檬味儿的。”
  “真难闻,”查母拿块布捏着鼻子,学那些省城里的年轻女孩的模样,在鼻子前头一个劲儿地扇,东张西望,“等我们回头买车,一定不要这个味的。”
  车里另两人多少都知道她爱攀比,瞧见隔壁那家穷的叮当响的人居然都有开小轿车的亲戚了,心里自然不舒服。
  她丈夫习惯了,只默不作声;只有查恭心头一阵烦躁,忍不住道:“妈,就算你能买,你也买不起那种的。就别比了。”
  “怎么买不起?”查母眼睛一瞪,“多少钱,你说说,我听听!”
  查恭索性戳破她的美梦,“起码也得要九万。”
  “。。。。。。”
  九万。
  查母忽然间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不说话了。直到车子又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嘟囔着说:“也不知道那人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话里难免便透着点酸味儿。想着这么多钱搞不好都会给隔壁那个小兔崽子用,那酸味儿就更浓了。如果这味道能长出手,一定直接伸过去,把他们家的钱都给抠出来。
  车子到时,正是约定的时间。在来的时候,为了好打点,查家杂货铺里头的一点烟酒基本上都被拿了过来,满满装了四个袋子,提着袋子的夫妻二人满脸堆笑,一口一个领导往面前人手上让,“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来招待他们的人不接,反而一下子把眼睛瞪大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都是点不值钱的东西,”查父陪着笑,“您看看,要有什么能看得上的,您就拿过去——”
  这一招一向是屡试不爽,从未走空。就算不一定能百分百得到了自己所图谋的,但总能不吃亏,用好了,甚至能靠着平步青云。
  可眼前的人丝毫不领情,立马大声喊:“哥,杜哥!”
  “杜哥!! “
  过了会儿,负责的人过来了,接连强调了几遍,“我们有纪律,不能收东西。”
  查父挂着笑,“纪律都是人订的嘛,您看,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不过就是一点小意思——”
  “小意思也不行。”来的人心硬如铁,板起脸,把东西死命塞回到他们手里,“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送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
  查父心里凉了半截,知道这是查言打的招呼不起作用了。他讪讪地把东西收了起来,望着儿子被他们带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被放了回来。
  查父咽唾沫。
  “这,这就行了?”
  “行了。”查恭脸色也阴沉沉的,“他们就让我写了字。”
  可他感觉并不好。当他写字时,那些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像是针扎的似的,很直接,里头甚至还带了些刺人的鄙夷。查恭心思敏感,感受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好在父母面前说,只能暗自心慌。
  他的心慌在第二天变成了实的。
  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那份卷子的真实主人,不是查恭,而是方扬。
  听到电话通知消息的一瞬间,查恭几乎瘫软在地。查母举着话筒,嘶声厉吼着冲那边嚷嚷,“我日你们八辈祖宗!我儿子是要上大学的,他那分就是他的分,哪儿不像了?他和那卷子上的字明明一模一样!!”
  村里的人骂起架来也狠,各种亲戚都被问候了个遍。那边的人也不动怒,只是平静地说:“您好,这位考生家长,临时模仿其他考生笔迹,是不可能通过笔迹鉴定的。”
  查母呆了一瞬间,之后骂的更狠。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正要摔电话,手却被另一只同样颤着的手按住了。
  抬起头来,是儿子疲惫的双眼。里头已经布满了血丝。
  查恭已经有预感了。这样的结果,并不会让他觉得意外。
  “别说了,妈。。。。。。”他颤抖着,近乎是央求,“别说了。。。。。。”
  已经跌到泥里了,就不要再试图拼命洗干净了。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廉价。
  查母望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儿子,忽然间把脸一皱,电话一扔,也哭出了声。
  “这咋整,”她哭着说,“这咋整啊?”
  这不是一般的惩罚,而是再也不能参加考试。不去考,她儿子这条路就被生生切断了,之后要怎么办?难道念了这么多年书,还要重新回来种地?
  母子两人抱着,哭了一大场。末了,查母把眼泪一抹,重新又挺直身,“我还是得问问你叔。”
  她嘴角耷拉着,难掩怒意,“我得问问,他这事到底是怎么办的!——这么个上大学的机会硬是被搅和没了,他总得给你找条出路吧!”
  她气势汹汹打了电话,等着把这一盆火给发泄出来。
  然而忙音响了半天,并没有接通。
  。。。。。。
  查母等了又等,打了无数个,那头的查言却一次也没有接过。她心底里原本的怒火这会儿都变成了急躁,恨不能直接冲去省城,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因此连夜打发查父出去。
  她这一夜,对村里头也编排了一套说词,就说查恭是因为找到了个更好的工作,所以干脆不打算上大学了,直接开始挣钱养家。左右能唬住一个是一个,总比全都知道她家丑事要强。
  可就这一点小算计,也没能活过这天晚上。
  通报被贴出来了。
  偌大一张纸,就贴在高中喜榜的旁边,白纸黑字,特别扎眼:“。。。。。。经鉴定,考生查恭所提交的试卷与其实际分数不符,涉嫌考场舞弊,情节重大,特做此处理。。。。。。”
  消息是由一个从高中门口路过的老乡传回来的。他骑着自行车在那儿看了会儿热闹,等搞明白了,立马回村把这新闻传了个遍。还没半天,从村西头到村东头,基本上全都知道了。
  “真的?”
  “那还能扯谎不成,”说的人眉飞色舞,“那纸都贴出来了——说查家那小子是买通了现场考官,换了方扬和他的卷子!场场都换,就冲着那考场里有方扬这么一个学习好的。。。。。。哎呀,可怜方扬,差点儿就因为这没学上了。。。。。。”
  “听说因为情节严重,终生都不能再参加高考了。”
  “那路岂不是被堵死了?”
  “谁说不是呢。。。。。。”
  “啧啧。”
  “啧啧。。。。。。”
  高考这事不比平常,家家户户多少都要有个即将高考或已经考过的孩子。这么一来,就特别容易带入,一想到自家孩子也有可能遭遇这种被换试卷的委屈,立马就激发起了满心的不平。
  为了自家孩子,害人家孩子前途,这是什么缺德事!
  真是缺德!
  查家还挺有钱,经营着村里唯一一个小卖部。那些村民不敢当面得罪他,就半夜偷偷往门上泼粪。查家原本的那扇门是扇大红木门,把手上头还有两个黄铜的狮子,连鬃毛都雕的清晰,很威风,是查家人的骄傲。好像从那红木门里走出来,腰板都硬了点。
  可等早上起来再看时,气的查母当场破口大骂——那门上一片醒目金色,下半截一点红色都看不出来了,气味腌臜到熏人,还在屋子里关着门都能闻到味儿。一堆苍蝇闹哄哄地围着,赶也赶不走,上头的东西洗也不好洗掉,摆在那儿,就跟什么独特的勋章似的。好在寇秋前一天跟着男人上省城做这件事的证明去了,所以没遭此害。
  查母拿着水管冲,一面冲,一面骂骂咧咧。
  “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脏了你奶奶的门!个窝窝藏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方扬不在,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这小子。可偏偏他没在家,查母捶了半天门也没见里头有半点动静,心里就知道是村里其他人干的,当天也不干活,手一叉腰,挨家挨户骂了个遍,也没点名道姓,只扯高了嗓子骂那些故意毁了她家门的。
  村里人大多看热闹,有的甚至笑嘻嘻抱着瓜子边嗑边听她骂,谁也不上去劝。到头来,还是个平常买东西比较多的老人看不下去,说:“你还有脸骂人家,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先干了啥事?换人家方扬成绩,还好意思说!”
  查母梗了梗。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换成绩这事儿,好像得罪了村里的人。可那又给他们没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的什么心?
  “方扬自己都没说呢,”她冷笑,“你们一个个都在这儿装什么?”
  老人直摇头。
  “方扬小,不跟你计较,可其他人看了,怎么能不替他出口气?”他说,“这事儿太缺德,哪怕出去,那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既然干了,你就别想挺直腰板做人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睛还没花,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从那边儿路上过来。老人后退一步,冲查母努努嘴。
  “你不是要方扬吗?”
  “这不,来了。”
  查母猛地回头,果然看见了那辆已经眼熟了的越野驶过来,走起这种土路来也不怎么颠簸。她的额角砰砰直跳,瞪着那车,看着车上的人打开了车门。
  先出来的是阚峻。
  男人脸色仍旧平静无波,锃光瓦亮的黑皮鞋踏在黄土地上,手中还拿着根烟,一点亮光明明灭灭,散开一小片烟雾。寇秋跟在他后头钻出来,瞧见这架势,倒有点儿愣,“这是干什么呢,组队迎接?”
  他笑着挨个儿喊人,“三爷爷,刘叔,姨。”
  几个人都心疼他,忙答应了。
  “哎。”
  寇秋这才把目光转到了查母身上,仍旧笑盈盈的,可笑丝毫也没往眼底去,“姨也在啊?”
  查母望了望他,又看看他背后默不作声只站着抽烟的男人,一咬牙。
  “方扬,”她说,“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阚峻吐出薄薄一个烟圈,没说话。
  寇秋冲他点点头,跟了过来。
  “有什么话?”
  查母狠狠地一跺脚,也不想再和他扯那些虚的,“你就说吧,多少钱能行?”
  寇秋像在听天方夜谭,“啊?”
  “我给你钱,”查母声音冷硬,“给你几万,你就算上了大学,也挣不来那么多钱——你好好想想。”
  寇秋笑了。
  “姨,”他说,“你觉得我缺钱?”
  查母也冷笑起来,“方扬,你可别忘了,你爷爷可还病着呢!他那检查,哪一项不需要钱?你和你这个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客人说说,不追究这个事儿了,我还能给你出点钱。你总不会为了自己上大学,就把你爷爷扔到一边了吧?”
  说起方爷爷,寇秋原本的那点笑意彻底蒸发不见。他定定地看了眼前像是很有把握的中年女人一会儿,忽然回过头,喊阚峻。
  “阚叔!”
  男人把手上的烟灭了,迈动长腿走过来,目光沉沉。
  “嗯。”
  寇秋拉着他的衣角,像跟大人告状的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指着查母,“阚叔,姨说只要我不追究,她就能给我出我爷爷的治病钱!”
  反正是跟自己老攻告状,没什么好客气的。寇秋眼巴巴抬起头,特别可怜。
  阚峻颔首。
  他不紧不慢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那钱包做工精良,看着就是值钱东西,打开来,里头有十几张百元大钞,还有四五张银行卡。
  这时候,银行卡还没完全普及,不少地方用的还是存折。查母认识那几张薄薄的卡片,知道那里头一张都能存不少钱,眼睛瞪大了。
  男人把钱包递了过去,就像在递一件寻常东西。
  “拿着。”他不容拒绝道。
  寇秋握着,又看了眼。
  “四万,”阚峻说,云淡风轻重新点了根烟,吐出一口沉沉的烟雾,“零花钱。”


第151章 错位人生(八)
  四万,说起来轻飘飘的; 可实际上是许多人家几年也攒不下来的收入。这个数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时; 甚至连寇秋也怔了下,更别说是查母。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说不清是屈辱还是别的什么更多,鲜艳的像是在脸上打翻了调色盘。
  四万!
  她所想的数字; 仅仅只有两万!
  现在四万这个大数字都只能被拿来当零花钱; 她那两万,哪里还能被人看得上眼?
  男人仍旧在抽烟,并没看她。
  查母所有的话都被噎在了嗓子里; 憋了半天; 只得悻悻扭头就走。进了家门,忍不住就把手碰到的东西摔了。
  “什么玩意儿!”
  门仍然散发着阵阵恶臭,熏得人几欲作呕。她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半晌后; 愤愤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冷笑。
  “风水轮流转。。。。。。这才到哪儿呢,就得意成这副德性。”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 鬼知道能不能享得起这么大的福呢。”
  忽然间; 那根断掉的红线; 又像是鬼魅般钻进她满是愤懑的脑子里。
  查母顿了顿,猛地站起了身。
  。。。。。。还能补救。
  一定还能补救的。
  *
  见气走了查母; 寇秋笑眯眯把钱包还了回去; “谢谢阚叔; 人走了。”
  阚峻吐出一口烟雾,没有伸手接。
  寇秋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阚叔?”
  少年的瞳孔映衬着阳光,亮晶晶的。男人望着他,看不到里头的一点阴霾,像水晶似的,清透干净。
  阚峻缓缓嗯了声。
  “你拿着。”
  寇秋一愣。
  “说是零花钱,就是零花钱。”阚峻迈动长腿,报出一串数字,淡淡说:“密码。”
  他的腿长,迈出一步顶的上寇秋迈两步。但兴许是注意到了,速度放得很慢,寇秋跟上了,惊疑不定地打量他。
  “。。。。。。阚叔?”
  阚峻说:“讲。”
  “阚叔。。。。。。”
  寇老干部舔了舔嘴唇,心跳的有点快。
  “你这个密码,是根据什么设定的?”
  阚峻没回答。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设定这一串数字,在思考有什么特别的数字时,它们就像是自己钻进了脑袋里,轻而易举连了起来。
  系统说:【阿爸,这密码有什么不对的吗?】
  寇秋喃喃道:【是我生日啊。。。。。。】
  系统没听懂,【啊?是你生日不是很正常?】
  毕竟是我爸夫,要是密码是别人生日,那岂不是要出事?
  【不是方扬的生日,】寇秋的声音微不可查,【就是我啊。。。。。。】
  就是我的生日。
  是现实世界里的那个寇秋,出生时的日子。
  被遗弃到孤儿院门口时,那一行数字就被写在一张草草撕下来的纸上,夹在襁褓里。寇秋曾经在院长桌子的玻璃下面看见过那张纸。上头的字迹很潦草,是圆珠笔写下的,再没一句多余的话。
  就这么个东西,便是他们给寇秋留下的唯一的纪念品。
  寇秋的眼睛有点模糊。
  这样的日子,为什么爱人会知道?
  他不敢去猜想。
  往好处去思考,这可能便是爱人在他活着的现实世界也存在的铁证——可若这真的只是个巧合,那他提起来的期望,便会尽数落空。
  爱这个字,总是让人患得患失。
  阚峻走在前头,忽然察觉到后面的少年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见少年红了的眼眶,湿润了一小片,眼睫颤动着,像小鸟被打湿的翅膀。
  阚峻的步伐也猛地止住了。
  紧接着,他转过身,大步朝着寇秋走来——他的手捏住少年的下巴,眉头锁得紧紧,有些粗糙的指腹沿着下睫毛把上头的泪痕给擦干净。
  “怎么了?”
  他低声问,声音里头难得有了迸发的怒意。
  “谁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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