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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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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扬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了这个人。
  对原主而言,他很眼熟,不陌生。
  就住在隔壁,透过窗就能看见的人。
  好在,时间倒回到了后来的故事发生之前。寇秋拿了成绩,还没来得及踏入错误的人生轨迹。
  他还有机会扭转,扭转这彻底错了位的人生。


第144章 错位人生(一)
  寇秋拿着成绩单去找了老师。
  刘老师年纪不算特别大; 接近四十,可时间留下的沟壑已经被一道道刻在了脸上; 肚腩微微凸起,是典型的迈进中年的亚洲男人。他瞧见寇秋敲门进来; 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低头又看着什么; 淡淡道:“有事?”
  寇秋不和他打太极。
  “老师; 我觉得我的成绩有问题。”
  刘老师把手上的笔放下了。
  “方扬; ”他说; “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他推了推眼镜; 语重心长。
  “你看,考试前你爷爷病了; 你为了照顾他,请了一周的假,都没怎么学——哪怕成绩没考好,也没什么奇怪的,这话可不要出去说。”
  寇秋说:“老师,我觉得我考得很好。”
  男人说:“所有考砸了的人; 都觉得自己考得挺好。”
  他摆明了是不信,挥挥手便让寇秋出去了,自己直接关了门。寇秋站在外头若有所思,随后才抬起步子往家走。
  和他一起来拿成绩的几个少年还等在门口; 表情多少都有点小心翼翼。为首的那个被同伴推推搡搡; 只好上前一步; 吭吭哧哧说:“小五,我是个乌鸦嘴,你,你不会真的让我吃袜子吧?”
  剩余几人表情顿时更难看。
  谁让你说这个!
  寇秋拿着成绩单,平静地笑笑,并没流露出太多情绪。他抬起头,问:“不回家?”
  “回,回!”
  几个人这才迈开了步子,中间个子最高的那个笨拙地安慰他,“没事的,小五。这回应该就是个意外,你看你平常学习那么好,就算上不了大学,也肯定能顺顺利利的。”
  “对,”旁边有人补充,眼里头满含憧憬,“之后绝对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给家里买电视买汽车!”
  这个时候,无论电视还是汽车,通通都还算是稀罕物。电视往往一个村里还能有万元户买一台,每到晚上都有不少村民挤挤挨挨涌进去坐在小板凳儿上看;可汽车,那就是只听说过、看过图片,却从来没见过实体的概念了。
  谁家要能拥有这么一台大机器,已经算是走在了时代前列。
  路是土路,不怎么平整。因为前几天下过雨,地上还有点湿润的淤泥,就像是埋藏着的地雷,一不小心就要陷下去,泥点子溅一裤脚。寇秋绕着泥走,身后一圈儿小伙伴跟着他绕路,标准的集体行动。
  等到了村口,有一个人已经在树底下站着了。
  几个人一看是他,彼此都换了个眼神。有领头的直接张嘴问:“查恭,你去拿成绩了?考的怎么样?”
  树下的的少年从阴影里踏出来。他穿的和这些孩子都不太一样,干干净净的棉衬衫,底下配条黑裤子,上头半点儿污渍都没有,在这堆衣服多少都半新不旧的少年里,显得格外出挑。查恭走上前来,说:“还行。”
  为首的少年问:“还行是多少?你花了那么多钱去上了县里头的培训班,总该考的挺不错吧?”
  查恭便报了个分。这分一出口,寇秋身旁的人明显都愣了愣。
  不是低。而是太高了。
  在村子里头,查家的条件算是最好的。开了个小卖铺,平常谁家有什么要买的都上他那儿去买;听说他爸和县里一个什么领导还是同学,铁哥们儿,交情深的很。所以这么多人,也只有他们家掏得起那个培训班的钱,在高考前敲锣打鼓轰轰烈烈闹出了大动静,像送佛似的把儿子送过去。
  那架势,像是这一回来就肯定能金榜题名似的,让人不信也得信。
  忍不住就有人小声说:“这县城的培训班效果也太好了吧。。。。。。”
  才短短两个星期的功夫,就能让一个连大专都考不上的变成能上得了省城大学的,这中间的差距,可不是轻易一抬腿就能跨过去的。
  可听说花的钱也多,连吃带住带学习一千出头。这个价钱,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人家承受的了的。
  因此也只能听一听了。
  查恭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寇秋,说:“出去走一走?”
  寇老干部望着他,平静地应了声。
  “嗯。走走。”
  走个鬼。
  寇秋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害怕自己到时候出去闹,过来打探消息呢。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基本上从生到死,所有的过程都在同一群人的注视下。高考这种事,又是家家户户都关心的大事,没过一会儿,村里一共六个人的分数就被传了个遍,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往常学习好的,现在反倒落了榜;倒是平常看着一点儿起色都没的,多花了点钱,居然也临时抱上了佛脚。
  倒也是件稀罕事。
  一路走过来,碰见的几个人都用毫不避讳的看热闹目光望着他们,甚至有游手好闲的混混上前,手里拿着粗制的烟卷,嘻嘻哈哈撞了撞寇秋,明知故问,“哎,好学生,考的怎么样啊?”
  “你天天学到两三点,学出什么来了啊?”
  “还不如跟着哥哥混,哥哥教你种种地——”
  学霸与学渣之间的差距,像是亘古存在的。寇秋被这么冷嘲热讽,也没生气,只平平抬起眼,说:“我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不当你们这样的人。”
  “。。。。。。”
  几个混混一噎,倒有点儿意想不到。
  “倒挺会说话啊!”
  “放心,”寇秋说,“比不上你们那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到,这几个人都是家里唯一一个儿子,平常上头三四个姐姐干活,自己却从不下田,被惯的几乎没了边,正事儿不干,就知道站在田边上吸烟,又或是嘻嘻哈哈地说笑。
  浪费青春,浪费年华。
  将来也根本不可能好好建设社会。
  混混被他说的恼羞成怒了,眼睛一瞪,伸手过来就要揍人,“嗨,我说你——嗷嗷嗷嗷!”
  话说到一半,突然变成了凄厉的惨叫。青年一条胳膊被寇秋拧着,拧的几乎脱臼,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看着瘦瘦弱弱,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他也二十好几了,不仅丝毫挣脱不开,甚至连眼泪都快下来了。
  喊的宛如猪嚎。
  寇秋松开手,冷冷看着他。
  “还想打?”
  硬生生把几个人吓得扭头就走,再也没敢回头找过事。系统啪啪啪给自家宿主鼓掌,查恭也站在一边儿看着,离得远远的,直到看见那群人走了才过来,神色有点奇怪,“小五,你什么时候学会打人了?”
  寇秋没回答,反问他:“你怎么不过来帮我?”
  “我?”查恭愣了愣,随即失笑,“我又不会打架。让我妈看见我和他们搅和在一块,回去肯定要挨骂的。”
  寇秋说:“在这之前,我也不会打架。”
  可你还是眼睁睁望着我被人围住,甚至还走的远了点,生怕那灰沾到你身上。
  查恭哑然。
  寇秋也没再搭理他,抬脚就走。
  半晌后,少年重新追了上来,试探着去拍他的肩,“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手被拂开后,查恭无奈地说,“我一个准大学生,你总不能指望着我去打架吧?”
  “。。。。。。”
  寇秋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还没跟我说,”寇秋说,“你是怎么考的这么高的分?”
  查恭眼皮也没眨,张口就说:“那县城培训班收费可高了!我听了那么多课,要再考不好,钱不白花了?”
  避重就轻。
  寇秋:“我们在一个考场,我看你做的并不顺。”
  查恭的神色明显僵了僵,随后说:“那是被一道题给难着了。。。。。。”
  他绕到另一面,问,“哎,方扬,你该不会因为自己没考好,就觉得别人都有问题吧?”
  “我的确觉得有问题。”寇秋瞧着他,说,“我觉得,有人在交卷时换了我的试卷。”
  少年的瞳孔放大了,随即若无其事眨眨眼。
  “怎么可能!”他说,“你就是没睡好,又接受不了,这会儿开始乱想了——早点儿回去睡吧,别想这么多了。”
  “但我估分很高。”
  “估分高有什么用?”查恭说,“没准儿你把答案写错位置了呢?考试前一天你还背你爷爷去打针呢,一夜都没睡好,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考场上出了问题?”
  他把手臂绕过寇秋的脖子,声音像在哄小朋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生气,不舒服,但也不能逮谁咬谁是不?快点儿回去吧,啊,回去睡一觉。”
  他顿了顿,又笑了。
  “要实在睡不着,就把我当时给你写的情书拿出来看看。”
  系统被气的呼哧呼哧,简直恨不能跳出来。
  装什么呢!
  还好意思提什么鬼情书,卷子明明就是你买通了人换的!
  它愤愤地在心里念了好几句人渣,气到几乎要原地螺旋式上天。寇秋倒没生气,只是低着头装作被说服了,在对方的护送下回了家。
  家里的老人已经知道了消息。方爷爷靠在床上,后头枕着的枕头旧的不行,瞧见孙子进来,立刻费力地把身体撑起来,眼巴巴看着他。
  “小五啊,”他抖着声音说,“是真没考好?”
  ——这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寇秋没再刺激他,只是低着头。
  老人也没有说话,只是有几滴眼泪从早已经干涸的眼里头淌出来,费力地提起拳头,反复捶着自己几乎没有知觉的身子。
  “我这把老骨头哦。。。。。。我还活着干什么,没别的用,就是拖累孙子。。。。。。”
  他心里明镜似的,方扬一向成绩好,平时在学校就没拿过第二。要不是因为考试前自己病倒了,怎么也不可能才考这么一点分。
  “作孽啊。。。。。。”
  像是架破旧的风箱,在吱吱呀呀转动。
  寇秋给他倒了杯热水,帮他顺着气。他们甚至不需要竖起耳朵,已经有热闹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了,查家买了挂一万响的鞭炮放,噼里啪啦,喜气洋洋,老远都能听到查母的大嗓门儿。
  “是呀,考省城大学肯定可以了啊!”
  “哎,就是考的不错。。。。。。”
  “哈哈你们家那个也争气,以后肯定能和他查恭哥考到一块儿去啊!”
  老人默默听着,眼睛更红了。他干瘪的嘴唇勉强动了动,又费力地瞧了瞧自己屋里。
  没东西。
  冷冷清清,暗沉沉的。
  只有个孙子乖巧听话,奖状一大叠,都被他当宝贝收着。
  可连这最后一个孙子,也被自己给连累了。
  。。。。。。
  还活着,干什么呢
  这是方爷爷头一次想到死。
  之前他总觉得,孙子肯定是能上大学的,他留在这儿,怎么着也得见着方扬把录取通知书拿过来——就看那么一眼,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现在,没有上榜。
  方家也没什么钱,支撑着方扬再去念一年了。
  他还在这儿,岂不仍然是个拖累?
  隔壁的笑闹声一直到了半夜。方爷爷也就半夜没睡,愣愣睁着眼望着破旧的天花板。
  他看了很久,勉强支着身子,往桌子上摸去。
  睡前,方爷爷喊方扬给他切了个苹果。
  如今,刀还放在离他手不远的桌子上。
  他慢慢地摸索着,渐渐把刀握手里了。
  哎。。。。。。
  “爷爷。”
  身旁的孙子忽然出了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像种宝石,望着他,“你想拿什么?我帮你。”
  方爷爷一惊,下意识把手一松。
  “没!”
  咣当一声,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寇秋拉开灯,再看着眼前已然病入膏肓的老人,心头一阵酸楚。
  在原世界,也就在这个晚上,方扬彻底失去了相依为命的爷爷。
  ——就为了那样简单的一个分数。
  他喉头有点哽咽,却强撑着,装作不知道老头想干什么,只压低声音和他说:“爷爷,白天外头人多,我没敢说。”
  方爷爷愣愣望着他。
  “我觉得,”方扬说,“有人换了我的分。”
  方爷爷一下子怔住了。
  他嘴唇哆嗦着,颤颤巍巍把那俩字又重复了一遍。
  “换。。。。。。分?”
  寇秋坐起身,把自己看到的经过讲了一遍。
  “我做的很顺利,题都会,怎么也不可能考出这样的分。”他说,“应该是有人在交卷时,就把我们俩的试卷调换了。”
  改个名字,改个考号。
  两个人的命运这么简单便产生了颠倒。
  说起来荒唐,但这时候,考试的监考并不严。没有什么指纹扫描,也没有答题卡,更没监控,每个考场不过两个老师,几场考下来,人都不带换的。
  如果都买通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方爷爷惊疑不定望着孙子,这会儿彻底把死志抛在了脑后。
  “真的?”
  寇秋笃定,“真的。”
  方爷爷也不傻,立刻就转过了弯儿来。
  “隔壁的小子,和你一个地方考的?”
  寇秋说:“对。”
  老人的眼里头猛地迸发出了怒火。
  他奋力地伸出手捶了捶床,声音颤着。
  “难怪!难怪!!”
  难怪就俩星期,隔壁那小子突然间考的这么好了!
  他——
  他这分明是在欺负他们方家没人啊!
  “你去,”他说,“去告诉老师,告诉校长。。。。。。快去啊!”
  寇秋没动。
  “没用的。”
  方爷爷瞪眼。
  “你怎么知道没用?”
  寇秋说:“爷爷,当时监考的,就是校长的老婆。”
  拿钱办事,钱都收了,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突然良心发现,哪怕他往上报,顶多也只是拿话敷衍他一下算了。
  更别说查恭家里真的还有点背景。
  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更是惹不起。就像烫手山芋,哪儿有人会管?
  没有后世的互联网途径,曝光不出去,也见不到领导。这小地方没什么新闻媒体,他所有的路,基本上都被堵得死死的。
  甚至还老的老小的小,想出口恶气打对方一顿都没可能。
  查家也是打定了主意,专门挑了方扬来当这个软柿子,笃定他得吃这个哑巴亏。
  方爷爷的确得吃,只是为了孙子,心里怎么也不甘愿。
  这委屈,怎么受的下?
  他说:“小五,那你怎么想?”
  寇秋抿抿唇,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去趟城里。”
  “。。。。。。城里?”
  “嗯,”寇秋说,“我想去见见阚叔。”
  方爷爷的嘴张大了,半天没合上。
  寇秋嘴里的阚叔全名叫阚峻,原本是寇秋一个远房亲戚的养子,和方扬的爸是一辈。只是他当初是被拐来的,早早又被找了回去,总共也不过在养父母家待了两年。家里头好像后头挺硬,现在在省城里也是混得顺风顺水,早就和这边彻底断了往来。
  一个外八路的亲戚,还没血缘关系,现在突然就要拿这种大事上门去求人家,方爷爷简直愁的白头发都要掉。他在心里琢磨半晌,也觉得没别的办法,想破这局,还非得找个有门路的人。
  他们认识的人里,只有阚峻这么一个有能耐的。
  方爷爷思忖来思忖去,最后一闭眼,咬了咬牙。
  ——得去。
  孙子无论如何也得去。
  这是事关前途的事,不是小事,那点脸,要和不要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哪怕是求人呢,也非得把成绩给弄回来不可!
  “你去,”他说,“但是不能空手去。。。。。。”
  他们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寇秋在凌晨去田里头摘了点新鲜的瓜果蔬菜装着,又拜托了几个信得过的熟人照看方爷爷。那些姑婆都心疼他年纪小又懂事,一口答应下来,还问对方上哪儿去。
  寇秋拿出昨天商量好的说词,“去县里的医院打听打听。”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唏嘘,谁也没起疑心。
  当天,寇秋乘着辆驴车,晃晃悠悠被个去城里卖菜的人给顺路带走了。他蹲在车里,将自己的思路又重新顺了一遍。
  路不好,坑坑洼洼,几乎没被颠成个傻子。
  村民最后把他放在了机关门口,抬头看了看牌子,咋舌,“你就在这儿等?”
  寇秋说:“嗯。”
  只能在这等。
  天挺热的,村民也出了一身汗,没时间再和他多说,“要是等不着,你到时候去市场边儿找叔,啊。”
  寇秋说:“谢谢叔。”
  他望着村民重新又走了,自己就往大门旁一站,默默地开始等待。
  来来往往办事的人挺多,都要看他几眼。
  小伙子长得倒挺眉清目秀的,就是身上衣服土,又背着个蛇皮袋,更土。他们大多是人精,瞧见这个不认识的,也没人上来问问,寇秋自己问了保安,知道里头确实有阚峻,心里就踏实了点。
  他把新鲜的鸡蛋递过去几个,拜托保安在阚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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