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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羁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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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相信她会是所有人中第一个站出来发出质疑的人。
“海莲娜夫人,由衷的感激你五年前的无私救助,请让我代表我的家族,正式向你表示真诚的谢意。”右手抚胸,微微低头,稍稍欠了欠身,亚森优雅地施了个贵族礼。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海莲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向后退了两步,嗓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虽然我很感激你,但……”话语略微顿了顿,亚森悠然抬起头,冷冷地斜睨海莲娜,轻柔的嗓音透着一抹彻骨的寒意。
“同时我也非常的讨厌你,你因为个人的私心,却擅自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你的残忍,你的自私,令我们家族的所有人,这些年来都伤透了心,所以我厌恶你,甚至憎恨你,如果不是你曾经救过他的性命,我是不会如此轻易地饶恕你。”
“你、你……”浑身颤抖的海莲娜,恐惧地不住向后退。
“喂,年轻人,你是怎么说话呢?你的礼貌又到哪里去了呢?怎么可以这般无礼地对待长辈,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她也是伊塔洛的母亲啊!”
还以为是因为杰森知道海莲娜从中作梗都会如此无礼的米洛斯,上前几步伸手环上妻子纤细的腰,见其在自己怀中还在不住的颤抖,心疼不已的米洛斯,不满地质问道。
“伊塔洛的母亲?”勾了勾嘴角,亚森轻蔑地睇视海莲娜,戏谑的嘲讽道。“他的确是伊塔洛的母亲,可伊塔洛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宣布脑死,除了身体还依赖机器维持着,他还有哪个地方看起来像个活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伊塔洛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呃!”侧首看向呆立在一旁的伊塔洛,米洛斯惊讶的发现,伊塔洛身体由内向外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盛。
“不、不、不可以。”双手捂着嘴,身体抖如筛糠的海莲娜,不停的摇着头,似乎难以接受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向前迈了一步,她试图上去阻拦,而一直就在注意他的修,侧身拦在她面前,冷冷地警告她道。
“你最好不要动!”
“我、我……”六神无主的海莲娜,轻咬下唇,慌乱地左右环视,看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人。
“你不用找了,她就在那里!”修抬起手指了指宴会厅的大门,说道。
“啊!”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海莲娜以及其他好奇的视线,一起望了过去,众人惊异的发现,另一个与海莲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就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处,她身后还站着一位银发张扬的俊美青年。
大家能够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两人,当然并不仅仅是衣服的不同,而是两个面容惊人相似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神韵,海莲娜的纤柔荏弱娴静似水,令人由衷的想呵护她,保护她,而另一个,却散发着火焰一般的气息,性感妩媚,充满了无尽的诱惑,让无数人似扑火的飞蛾,匍匐在她脚下。
“艾尔塔娜,我们要怎么办啊?”望着仪态优雅,缓步靠近她的女郎,泪眼婆娑的海莲娜,可怜兮兮地呼唤她的名字。
“唔,看来恐怕是要失败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微偏头瞅了眼台上被金芒裹成蚕茧状的伊塔洛,艾尔塔娜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艾尔塔娜,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你要怎么向父亲大人交代吧!”忿怒地瞪了她一眼,修冷冷地说道。
“交代什么?他是我的儿子,我要怎么安排他的生活,还用跟你报备不成?”挑了下秀眉,艾尔塔娜破不在意的说。
“自从你放弃了对瑞卡尔的监护权,他就不再是你的儿子,你也没有任何权利去支配他。”眼底闪过一抹淡淡杀气,亚森阴恻恻的说道。
“我放弃?我何曾有想过要放弃啊?你们萨德罗斯家何时又给过我选择的权利?”艾尔塔娜,眼圈瞬间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
“你……”皱了下眉,修也知道,家族对他们几个直系血统是何其的重视,自然是不可能会让他们流落在外,所以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同情他的。
“什么叫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低沉的嗓音像结了层冰,灿烂的金色光芒耀眼夺目的光芒,随即迅速黯淡最终没入体内,抬起头终于从长长的睡梦中醒来夫人瑞卡尔,面无表情地看着艾尔塔娜,声音中隐隐透着恨意,开口继续说。“你何曾又选择过?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分,父亲大人又怎么会剥夺你的抚养权。”
“瑞卡尔,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谣言?那群老不死的,是不是又编排了我很多的不是?”
“嗤,你还是不要再演戏了,我发现你比我还像专业演员。”咧了咧嘴角,亚森嗤笑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哪里有……”
“好了好了,母亲,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家的人,大多从一出世就开始记事,就算一时的遗忘,在成年之后已久还有机会能够重新回忆,而何其的不幸,我天生就能够记事,所以曾经发生的一切,我记忆犹新至今未忘。”瑞卡尔声音很低沉,淡淡诉说中有着心酸与痛苦。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也知道,我只是你谋取利益的工具,当你知道我无法为你达到愿望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我,我永远忘不了你曾经多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但你是我的母亲,你有再多的不是,你已久还是给予我生命的母亲,我爱你,我可以原谅你曾经所作的一切,可是你……居然又一次算计我。”
“好了,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亚森抬手将比他高半个头的瑞卡尔拥在怀中,任其埋首在他的脖颈间,轻拍他的背脊,安慰着他。
“艾尔塔娜,我们萨德罗斯家,从现在开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决绝为你任何的消费买单,撤销你的护卫队,同时也收回属于萨德罗斯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亚森偏头睇视艾尔塔娜,冷冷地宣布对她的处罚。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是瑞卡尔的亲生母亲,有权利享有萨德罗斯家对我的补偿!”
艾尔塔娜尖声地抗议,她的家族很早就已经败落,而叛逆的她离家出走也已被家人放弃,她如今所有的开销,都是由萨德罗斯家担负,而她之所以能够在外面活得这般潇洒与嚣张,全都是因为背后有萨德罗斯家为她撑腰。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因为这是对你的惩罚,而你……又哪里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
萨德罗斯家的五兄弟,唯有亚瑟和瑞卡尔最为亲密,从幼年到成年,从手足兄弟变成亲密爱人,两人如因相随,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别看瑞卡尔人高马大,外表彪悍成熟,可实际上他是个神经比较纤细的人,与相对身形娇小纤细的亚森相比,他脆弱的精神,是非常容易受到伤害与打击,而外柔内刚,极端疼爱弟弟兼恋人的亚森,则强悍得容不得谁伤到他心爱的人,像只捍卫家园的狮子,坚决予以反击。
这次近五年多的分离,锥心刺骨的思念像是一柄利刃,刺痛了他胸口,撕裂了他心肺,逼得亚森几近疯狂,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原谅她,他定会给她一个深刻永远不会忘记的教训。
“你、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只是次子,有非婚生子,还是个叫人恶心的变态同性恋,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萨德罗斯的家业,也就更没有权利决定……”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亚森的脖颈间猛然抬起头,高声打断艾尔塔娜恶毒的话语,瑞卡尔脸上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愤怒的吼道。
艾尔塔娜的话语,令萨德罗斯家的几兄弟,各个眼角抽搐,面容扭曲,表情是要怪异就有多怪异,因为除了老四特洛的性向不明之外,他们家所有人,包括他们尊贵的父亲大人,似乎也都是她口中的变态同性恋。
再就是婚生子的问题,他们家五兄弟中,唯一的婚生子就是老五柳翰宇,可非常不幸的是,萨德罗斯的现任家族,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艾尔塔娜逞一时口舌之利,却将在场大部分萨德罗斯家人,都给骂了进去,本来还颇有几分同情之心的柳翰宇与修,也都别过脸权当她不存在。
“瑞卡尔,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瑞卡尔绝情的话语,令艾尔塔娜难以置信的尖叫道。
艾尔塔娜自认非常了解瑞卡尔,不管怎样他也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从小瑞卡尔就是个非常眷恋母亲的孩子,每次面对她最终让步的也都是他,就像六年前一样,她就是凭她对自己的感情,动手脚修改了他的记忆。
“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这句话说出口后,瑞卡尔却出乎意料的感到轻松许多。
他的母亲艾尔塔娜,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虽然他的确是他亲生母亲,可是从小到大她就从没有尽过做母亲的义务,他只不过是她手上一枚获取利益的筹码,她不停的利用他的身分,去榨取想要的财富、地位,金钱以及权利。
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瑞卡尔,其实是个孝顺细心的孩子,他对自己的母亲有着很深的爱,哪怕他明知道在自私又自我的母亲眼中并没有他的存在。但他依旧对她那些过份的要求,听之任之,随她摆布,从未曾想过反抗。
只不过当容忍退让变成了习以为常,当欺骗变成了一种习惯的时候,已经彻底被伤透了心的瑞卡尔,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毅然决定亲手剪断了与她之间的血脉羁绊。
“不要,瑞,她终究是你的母亲,你不能……”仰头望着神色间尽是倦怠疲惫的瑞卡尔,亚森只想给她一点教训,却并不希望瑞卡尔与自己母亲彻底决裂。
“不,没有人能够侮辱你,哪怕是我的母亲也不可以,在这里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比,你是我整个生命的全部,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的信仰,你就是我的神祇。”
瑞卡尔抬起他下颔,眷恋地轻轻吻了吻他柔软的樱唇,柔情似水地说道。
“瑞……”亚森与其四目相交,恢复记忆的瑞卡尔,像过去一样流畅地在他耳边轻轻低诉缠绵爱语,让亚森心里这些年的委屈,全都不翼而飞。
“天啊!这两个家伙怎么又陷入甜蜜的二人世界了,他们难道就不能看看时间,再看看地点,怎么老是随随便便就发花痴呢?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莫可奈何地环视了一圈,见宴会厅内大多人脸上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修非常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我还以为你早就应该习惯了才对,都这么多年了,那两个家伙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那副德行,随时随地都会犯花痴病,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群人吧?你看是清除他们的记忆,还是干脆让他们都彻底消失?”
特洛漫不经心的扫视了眼宴会厅内众多男女,微撩嘴角露出雪白牙齿,双眸中一闪而过的锐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彻底消失?哦!特洛,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若是他们都消失了,整个欧洲恐怕会陷入一片混乱,而我们家族在欧洲的产业,也会随之缩水三分之一,若是父亲大人知道了,恐怕会第一个先清除了你。”白了眼只要开口就从来没说过好听话的特洛,修很无奈的开口警告他。
“哼!才不会,父亲大人才不会理会那群蝼蚁们,到底是生还是死。”特洛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冷哼道。
“蝼蚁虽然弱小,但是总还是能创造一些价值,再说大肆杀戮,对你也没有好处,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会遭报应。”柳翰宇可受不了特洛的草菅人命,忍不住开口劝阻。
“切,什么报应,我才不怕……”
“天啊!上帝啊!你们两个怎么可以……”没等特洛反驳,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打断了两个久别重逢含情脉脉的有情人,萨德罗斯家的五兄弟,动作一致,表情相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斜睨着双手捂着面色惨白如纸,满脸难以置信的海莲娜。
“你们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可以罔顾伦常,近亲相奸,你你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海莲娜不停的摇着头,也或许这就是生性软弱的海莲娜,之所以会一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吧!
“是兄弟又如何?”皱了下眉,率先爆发的不是当事人,反而是五兄弟中脾气最好的柳翰宇。
想到她所说的罔顾伦常的人中,似乎也包括他在内,而对于与自己名义上父亲之间错综复杂的暧昧关系,有着一丝负罪感的他,总是比较其他几人敏感些许。
“真正的爱情,是与性别无关,与种族无关,与年龄无关,也与身份无关,更与是否血脉相连无关。”
“你你们怎么能够无视道德伦常于无物?简直、简直就是、就是禽兽不如。”可能难以接受与自己儿子有着相同面孔,陪伴她五年多的孩子,忤逆伦理的行为,海莲娜失声惊呼道。
“什么叫禽兽不如?”一句话惹毛了五兄弟,就连性格最沉稳的修,也无法接受她的凌辱之词,非常不爽地反驳她道。“我们家的事,又与你何干?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你们、你们……”海莲娜不明白他们明明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是背德的,是不应当存在的,可为何他们会如此的理直气壮,反倒是她的指责,才是错误的,是无聊的多管闲事。
“我们?我们又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毫无干系,你啊!哪边凉快,就哪边去好了。”
“好了特洛,收起你的毒舌,这么多年不见,你那根惹事生非的毒舌,还是那么的犀利,真是越来越令人难以招架。”头痛的瑞卡尔,连忙拦下特洛继续发挥他的毒舌,不管怎么样海莲娜终究还是救过他,与他那位冷血的亲生母亲相比,她更像是一位母亲。
“总比你这个笨蛋强,让两个弱女子玩得团团转,若是没有我们帮忙,你甚至差点连家门都找不到。”从来就不肯吃亏的特洛,短短几句话噎得瑞卡尔哑口无言苦笑不已。
“特洛,你管得是不是有些太多,需不需要我帮你松松筋骨?”双眸危险地轻眯,亚森微勾唇角轻声威胁。
“好了,你们别闹了,要打架,还是要吵嘴,都回去再说,现在我们最主要的问题是……”打断亚森未能说完的话语,修环视了一圈。
只见宴会厅内的众人,表情各异,多数眼眸发直,神情呆滞,少部分面容扭曲,神色诡异,看起来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而不打算当猴子任由他们参观的修,开口建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里的人,都处理一下,你们要知道,家丑还是尽量不要外扬的比较好,对不对?”
“OK!”其他四兄弟异口同声的应道,动作一致,同时扬起手,手掌张开五道不同的色彩,绚丽柔和的光芒瞬间将整个宴会大厅笼罩。
清除记忆,对五兄弟而言,是个非常简单的小法术,就连不解开封印,能力低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柳翰宇,都可以轻松地做到。
“好了,清除完毕,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我们走吧!”拍了拍手,修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招呼自家兄弟撤退。
“大哥,你要去哪里?他们都是谁?刚才那几道光,又是怎么回事?”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一尾漏网之鱼突然自暴行藏。
“刚才谁负责这边?怎么会漏下一个?”扫了一圈,修瞅了眼宴会厅内除了自家族人以外,唯一一个看起来神志似乎依旧清醒的珍妮佛,非常无奈的问道。
“呃!好像是我?”眨了眨双眸,满脸无辜的柳翰宇,怯怯地说道。
“唉!就知道你不可靠,算了,剩下的这个,还是我还处理吧!”横了他一眼,基本上也已经习惯为他收拾善后的修,叹息地说道。
“不要!”机灵的珍妮佛,没等他靠近,就迅速跳下舞台躺在瑞卡尔的身后,大声的抗议道。“你们不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记忆。”
“可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懒洋洋斜倚在瑞卡尔怀中的亚森,漫不经心地斜睨了她一眼,眉头轻蹙,他非常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瑞卡尔,那会让他感到妒忌。
“哇!杰森,好帅啊!”双眸红心跳跃,一脸迷醉地凝视着眼前由内向外洋溢着一抹动人情韵的亚森,自以为躲在瑞卡尔身后会比较安全的珍妮佛,侧首探出头满脸委屈地说道。“我发誓,今天看到的一切,我都不会说,还不行嘛!”
“珍妮佛!”回手将她从自己身后给拖了出来,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挑她的下颔,瑞卡尔温柔的冲她笑了笑。
“什么事,大哥?”多年的相处,自认已经非常了解他的珍妮佛,不以为意的抬起头。
“对我们而言,在这个世界上誓言是最不可靠,也是最廉价的东西,而最安全可靠的方法,就是……”略微顿了顿,瑞卡尔眼眸中突然闪出两道金芒,瞬间射入珍妮佛的双眸中,他慢悠悠地补充道。“就是将所有可能的后患,彻底地清理干净,不留一丝的痕迹。”
“切!还是那么地阴险,就算装了这么多年纯情善良的小白兔,可内在依旧还是冷血无情的大尾巴狼。”撇了撇嘴,特洛低声嘀咕道。
“再查一下,希望不要再有漏网之鱼,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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