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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然自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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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沿着河畔的小路慢慢悠悠地走着,俨然如情人一般,路过的人不时都会夸上几句:“男才女貌,当真是好福气。”
陶然然看着滟滟口中将他救起的地方,皱着眉头,这是村里头唯一的河,按理说陆沉舟应该也就在这附近。
“好了,咱们回家吧,阿爹要回来了这河边的风有点凉。”滟滟看着陶然然满怀心事的样子,便催促道要离开。
“等一下,我就喜欢这凉风,把我吹醒点,不然我会飘的。”陶然然连忙拒绝,万一陆榆没找到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就这么任人摆布,娶亲生子,想想整个人都飘得不行了,实在是头疼得很。
第28章 寻来
天空湛蓝如洗,偶尔飘过几朵白云,温柔地抚摸着苍穹,如情人间耳鬓磨腮,难舍难分,转眼间又消散得无影无踪,徒留遗憾。
滟滟的阿爹娄兆年近五十,身子骨却硬朗得很,没事喜欢抽抽旱烟,上山打猎,改善下伙食。
娄兆靠在自家的土墙边,手中拿着镰刀,看着走近的两个人,眸色渐沉,指着陶然然,道:“你,过来。”
陶然然看这架势,心里一突,心想不会接下来就拿着镰刀朝他砍下来吧?虽说心里担忧,却还是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娄叔。”陶然然嘿嘿一笑。
娄兆瞥了他一眼,朝身后努努嘴,道:“背上。”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空竹篓靠在柴堆边。陶然然识趣地背上这个与他上半身等大的竹篓,站在娄兆身侧。
娄兆眼里划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握紧手中的镰刀,朝上山的路口走,临走不忘嘱咐滟滟:“让你阿娘煮好饭,我们去山上砍些柴。”
滟滟笑着应道:“好。”
沿着狭长的小道走入深山,陶然然一手勒着篓子上随时往下掉的麻绳,一手捂着脸,挡着两旁的乱枝,后退式的前进。
娄兆已经走到半山腰,回头发现已经将陶然然甩了一大截,伸手捂在嘴边,学着野鸡的叫声。
山里不能大声唤人名字,这是进山前娄兆交代他的,只能模拟动物的声音来交流。
“汪汪汪。”听到娄兆的声音,陶然然没有丝毫犹豫地叫出来。
娄兆闻声,握着镰刀的手一顿,差点掉地上。
陶然然废了好大的劲这才跟上娄兆,长长吐了口气,抬袖擦去额头的汗珠,道:“娄叔老当益壮,实在是佩服。”
娄兆道:“我只是习惯了,日后你多与我在这山间走走,也能像我这样。”说着,用镰刀砍断一根倒在地上的粗枝。
陶然然见状,立即将其捡入篓中。
娄兆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光,大有一副看女婿的架势,越看越顺眼。
不一会儿,竹篓便满了,二人皆有些累,便寻了块空地,坐下歇息,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滟滟这孩子心性单纯,日后,你可要好生待她。”娄兆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干粮,掰成两半,递给陶然然。
陶然然接过干粮,刚往嘴里递,就听见这话,只好作罢,对上娄兆的双眸,认真地道:“娄叔,我不能娶滟滟。”
娄兆倒是不紧不慢地吃完手中的干粮,再喝了口水,这才说道:“滟滟已经同我说了,她都不在乎,我这当爹的,也就只好支持,至于你那夫人,想必日后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良人。你今后就待在这里,与滟滟好好过日子,咱家算不上富裕,但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也不会差到哪去。”
陶然然耷拉着脑袋,道:“可我心里只有我夫人一个人,我不想委屈滟滟。”
娄兆拍了拍陶然然肩膀,道:“如此重情重义,实属良配。”
陶然然顿时欲哭无泪,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陶然然还是不死心,寻了个好的借口,准备再次开口,娄兆却抢先一步背起竹篓往山下走。
无奈,陶然然只好捡起地上的镰刀,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郁闷无比地往回走。
滟滟一直坐在山脚下的石头边等着两人,一看见陶然然,便跑到他身边,拿出帕子,替他擦掉脸上的脏东西。
娄兆见状打趣道:“滟滟什么时候有的帕子啊?”
滟滟脸一红,羞涩道:“饭已经熟了,咱们回家吧。”
娄兆大笑一声,加快脚步往自家走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陶然然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不是跟着娄兆上山砍柴,就是跟着滟滟下地挖红薯,完全成为了这家的一份子。
难得清闲,陶然然坐在河边,手中从路边折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将花边拔下扔在水面上,自言自语道:“陆鹤青,你怎么还没找到我啊,再不来的话你就多了个姐妹了。”昨日夜间,娄兆已经同他提起,说明天是好日子,寻思着把亲给结了。他也是个例外,半年不到就要成两次亲,嫁了一次,还要娶一次。
秋风城内,陆榆沿着灵雀的指引,寻到了陶然然之前碰到王达的地方。
灵雀往山崖下飞去,陆榆也跟着飞了下去。
“宗主。”陆雨眠见状,惊呼一声,紧接着跟了下去。
陆榆站在湖边,打量着波澜不惊的湖面,湖水清澈见底,水底连根水草都没有,倒也是罕见。
陆榆弯腰拾起石角上勾着的衣角碎布,上面残留着的图案依稀可有辨别出是条鱼尾,一眼便认出这是陆沉舟衣上的。
“宗主,这有人。”陆雨眠唤道。
陆榆将碎布收入袖中,立即走上前,原是王达,脸被水泡得发胀,面容逐渐模糊,身边围绕着绿头蝇,不时有股臭味传来。
“埋了。”陆榆转过身,抬头看着天空,眸中思绪翻涌。
连放了近百只灵雀,还有没有什么音讯,陆榆整个人好似笼上一层寒霜,使人不敢靠近。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陆榆猛地望去,只见一只灵雀扑闪着翅膀飞来,在头顶盘旋几圈,然后朝远处飞去。
陆榆眸光微微波动,紧随着灵雀飞行的路径。
“不行,真的不行啊!”陶然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将胸口绑着的大红花摘下,紧紧抱着桌腿,“娄叔,我真的很爱我的夫人,我不能做对不住她的事啊。”
娄兆面色微沉,道:“老老实实戴上,马上便到吉时了。”
陶然然干脆钻进桌底,缩着身子,道:“娄叔,你们的大恩大德,要我做牛做马相报都成,唯独这以身相许不成啊,世上好男子多的是,滟滟姑娘何必纠结我一个人呢。”
娄兆久久没有说话,陶然然以为他走了,便悄悄探出脑袋一看,还没看清,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娄兆放下手中的烛台,将陶然然从桌底拖出来,给他换好新服,扶着他走出房门。
滟滟面若桃花,双眸泛起莹莹秋波,让人移不开眼。
人群中的一个面相老实的年轻人伤心地别过脸,抬袖偷偷擦了擦眼角。
“梗子,别伤心了,以后娘给你找过别家姑娘。”梗子的娘亲安慰道。
梗子笑了笑,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刚刚只是眼睛疼。”
旁边人听见,心里一阵惋惜,梗子是村里头最能干的小伙子,为人热情,老实,喜欢滟滟的事大伙都知晓,可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强求不得。
陶然然靠在娄兆的肩头进了小院,将红绸递给滟滟,笑道:“牵紧,别松了。”
滟滟捂嘴偷笑,紧抓着手中的红绸,这才意识到陶然然的不对劲。
“这小子昨晚喝了点酒,还没醒,怕他耽误吉时,便把他拖出来了,等他醒后,你可要好好骂骂他。”娄兆笑着解释。
大家一听,皆跟着起哄。
滟滟脸红得快与手中的红绸媲美了。
“好了,大家坐好,吉时到了,可别耽搁了。”媒人挥动着手中的红帕子,开心地说道。
“一拜天地。”
陶然然就这么被人按着脑袋拜了天地,迷迷糊糊睁开眼,再次听见那道喜悦的声音:“二拜高堂。”
陶然然瞬间清醒过来,跑到一边,道:“不可以。”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敢。”
“陆鹤青,你终于知道来接老子了,再晚点你就多了个伴了。”陶然然眼眶一热,跑上前一把抱住陆榆,盼了这么多天,终于盼到了。
陆榆将陶然然紧紧搂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眼角染上几分失而复得的喜悦。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都在好奇陆榆的身份。
陆易春站在门口,刚想进来,被陆雨眠拦下了,只见他摇摇头,道:“还是在这等着好。”
陆易春不解,道:“为何?”
陆雨眠指了指四周挂着的红绸。
陆易春惊讶道:“不会吧?夫人要娶别人?”
陆雨眠耸耸肩,道:“不知。”
陆易春收回脚,万一真是如此,那可不好玩了,思及此,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陆榆生气后会伤及无辜。
滟滟在看见陆榆的那一刻呆住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可是当看见靠在他怀中的陶然然时,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没由的升起一丝恐惧,上前抓着陶然然的袖子,道:“吉时快过了,先拜完堂。”
陶然然退出陆榆的怀中,满含歉意的地看着滟滟,道:“抱歉,我不能与你成亲。”
“为什么?”滟滟眼中泛起泪花,“是你夫人找来了?”
陶然然看了眼陆榆,眼中一片冰凉,咽了咽口水,道:“是的,这位是我夫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滟滟一脸惊恐。
“的哥哥。”陶然然尴尬地笑了笑。
身后的陆榆脸色又沉了几分。
陶然然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掩,偷偷握住陆榆的身,在他手心捏了捏。
陆榆反手将他紧紧握住。
滟滟面如死灰,道:“你要走了。”
陶然然点点头,愧疚道:“谢谢你,抱歉。”
娄兆暴跳如雷,气得抄起长凳就想往陶然然身上打去。
滟滟伸手将他拦在身后,眼泪汪汪道:“阿爹,让他走吧。”
“傻孩子,他这样对你,你就让他这么走了?你的名声都让他毁了,日后谁还会要你!”娄兆气愤不已。
滟滟擦掉眼泪,嘴角努力地扬起笑容,道:“是我的错,他一直跟我说他很爱他的夫人,是我不在乎,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人群中的梗子挣脱开自家母亲的束缚,走到滟滟身侧,深情道:“我要你。”
滟滟转过头看着梗子,眼泪再次掉了下来,颤抖地回道:“好。”
成亲原本是件开心的事,可到了滟滟这却成了最尴尬无比的。
大伙吃完酒席便早早散了场,陶然然与娄兆夫妇道别,便也离开了。
第29章 千帆
陆榆牵着陶然然走出小院,睨了他一眼,松开手,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陶然然嘿嘿一笑,晃悠着俩胳膊,道:“这不,就你看见的?”然后与一旁的陆易春招手,“好久不见呐。”
陆易春吓得赶紧躲在陆雨眠身后,他可不想被殃及。
陆榆不多说,拎着陶然然的衣领,朝众玄飞去。
陶然然就这么脸朝下悬在空中,一阵头晕眼眩,胸口不适感传来。
“陆鹤青,你再不松手,我就要去阎王殿了。”陶然然伸手扯了扯陆榆的衣袖。
终于到了众玄,陆榆这才松手,陶然然脚下一软,跪在地上,手扶着旁边的石头,吐得搜肠刮肚,将早上吃的面都给吐了出来。
陆榆见状,上前欲将他扶起,陶然然别过头,道:“不用了。”说完,倒头又吐了起来。
“怀了?”陆榆道。
陶然然无力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陆榆不多说,弯下腰,一把横抱,将陶然然紧紧抱住,往里走去。
陆初阁大老远看见陆榆回来了,长长吐了口气,搁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口中哼着小调,拄着拐杖走出书房,回自己的九曲斋去了。
落霞院内,陆榆将陶然然放在榻上,坐在榻边,看着他,一言不发。
陶然然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只见陆榆双手撑在自己两侧,忽然弯下身,将薄唇覆上。几近疯狂的吻使得陶然然面色通红,心狂跳不止。
一吻罢,陆榆轻轻地抚摸着陶然然的脸颊,道:“日后只能待在我身边。”
“我这是被软禁了?”陶然然眨了眨眼。
陆榆道:“嗯。”
“那好歹得有一个期限吧。一天?两天?”陶然然不满道。
陆榆:“永远。”
陶然然:“……”想得美。
三山城内,莫星垂听着弟子的回复,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是错过了。那日秋水城庙会,他办事经过,便停留片刻,恰巧碰见陶然然与陆沉舟二人。心里因记恨陆榆,寻上了王达,想让他教训一下两人,也当出出前阵子在陆榆那受的气。
莫复归办完事走出来,看见莫星垂站在花圃前,抬脚走过去,道:“星垂。”
莫星垂回过头,拱手道:“宗主。”
“陶然然被找到了。”莫复归道。
莫星垂低着头,道:“弟子已知晓。”
莫复归目光一凛,道:“我说过,做任何事都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可记得?”
莫星垂心里一突,双腿跪在地上,道:“还请宗主教诲。”
莫复归漫不经心地折了枝花,放在树枝上,道:“祸水东引。”
莫星垂茅塞顿开,道:“谢宗主。”
长风城外的一处山脚下,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年躺在河岸边,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剑。
适逢山间走出一名年轻男子,蹲在河边洗净药草上的泥块,起身便看见昏迷的陆沉舟。
洛千帆选择视而不见,默默地往前走,走了一大段距离,又半路折了回了,背起陆沉舟。
妙手堂内,张大夫看着洛千帆背上的陆沉舟,脸色一垮,道:“怎么带了个人回来?让你采的药呢?”
洛千帆扶着门框将陆沉舟放在地上,然后喘着粗气,解开系在腰间的绳子,揉了揉肚子,缓解不适,将篓子从身后抬进来,放在地上,道:“全在这。”
张大夫脸色这才好了点,道:“这人是?”
“不认识。”洛千帆道。
张大夫仔细打量着洛千帆,道:“出手相助,这不像你作风啊?”
洛千帆也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干啥要救这个人。
看出了洛千帆的犹豫,张大夫也不多问,道:“你确定他还活着?”
洛千帆道:“气是还有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醒。”
似是为了验证二人的想法,陆沉舟悠悠转醒,只是浑身乏力,难以起身,只能靠在门边,漆黑的眸子盯着洛千帆,道:“多谢。”
“你为什么会躺在河边?”洛千帆问道。
陆沉舟虚弱道:“遇上劫匪了。”
洛千帆还有问题要问,可是陆沉舟再一次昏了过去。
洛千帆将目光投向张大夫,张大夫连忙说道:“这是你带回来的,我可不给你照顾。”
于是,洛千帆只好将陆沉舟带回自家去了。
洛千帆是个流浪儿,不知父母是谁,幼时被个老大夫收留,跟他学了点药理,老大夫去世后,留了间草屋给他。自此之后,他便常去山上采药草,多余的便送去妙手堂,换些银两。
“哥哥,不是我。”昏迷中的陆沉舟大声叫喊着。
洛千帆正坐在院中,地上放着木盆,正蹲着洗衣服。听见这声音,吓得手中的衣裳掉回水盆内,溅起水珠,打湿胸前大片衣襟。
洛千帆瞪了眼榻上的人,道:“就不能安分点?”
陆沉舟的双手又红又肿,甚至已经出现淡黄色的脓。
洛千帆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开,嫌弃地丢在一边,“这么大的人,还穿肚兜,真不害臊。”
许是下手太重,陆沉舟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洛千帆手中的动作也更加轻柔点。
没有了衣服的遮掩,洛千帆更好地查看陆沉舟的伤势,两肩青紫,腰间及大腿内侧,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划痕,看样子是被尖锐的东西给划伤的。
洛千帆起身将刚才捣烂的草药给他敷上,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过后,又取下草药,换上药粉,然后又转身去厨房将熬好的药端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喂给陆沉舟。
好一阵功夫,洛千帆这才得闲喝了口茶,再次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夜里,陆沉舟终于醒了,睁开眼看着洛千帆背对着自己,正勾着脑袋不知在做什么。
“兄台。”陆沉舟艰难地喊道。
洛千帆手一僵,将碗护住,转头看着陆沉舟,道:“我什么也没吃。”
陆沉舟眼里划过笑意,道:“要水。”
洛千帆看着陆沉舟那明亮的眼睛,清澈的眼神,本打算好好凶凶他,可惜心里竟有一丝不忍,倒了杯热茶递给陆沉舟,道:“慢点喝,烫。”
陆沉舟挣扎着想坐起来,终无果,不好意思地冲洛千帆笑笑。
洛千帆没好气地瞪着他,道:“真是欠了你了。”说完,吹着杯中的热茶,觉得温度可以了,这才递到陆沉舟嘴边。
陆沉舟小口抿着茶,目光如炬地望着洛千帆。
洛千帆看着见底的水,再次起身倒了杯茶递给他。
连喝了三杯茶后,陆沉舟这才觉得舒坦,道:“多谢。”
洛千帆放下杯子,重新坐回桌边,扒着碗里的青菜泡饭。
许是洛千帆吃得声音太大,陆沉舟肚子咕咕叫。
洛千帆手一僵,回过头,道:“憋着,我这没吃的。”
陆沉舟尴尬道:“不好意思。”说完,将头埋进被窝里,裹紧被子,可肚子还是在叫。
洛千帆抓了抓头发,大步往外走,在厨房的小炉上端起砂锅,揭开盖子看了看里面还剩一半的泡饭,这本是留着明早的伙食,可是要给陆沉舟那小子,想想就心疼,等他好后,一定要让他给自己去山上采草药,挑水砍柴,然后洗衣做饭,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陆沉舟自动忽略对面洛千帆那阴沉的脸色,整个身子靠在桌上,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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