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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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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咎想起,他也曾见过焚莲受伤狼狈的样子,两次。
  这些江湖传说里数一数二的高手,结果比他还脆皮的吗?
  在晏无咎抬起手,寻找机关的破绽时,自他身后伸过来一只手,率先按下了一处机关。
  “选这个。”低哑微沉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但叫人觉得可靠。
  晏无咎微微意外,转头看了眼身侧不远处的风剑破。
  这个人按完了机关就下意识走远了两步,像是不想和他站太近。
  见晏无咎看他,风剑破面容沉寂安静,也同样看向他。
  许是因为高烧,风剑破整个人都像是苍白沉默了许多,虽然他本来就寡言冷锐,但现在好像锐气全无,只剩下沉默,连眸光都静静的纹丝不动,漫不见底。
  晏无咎下意识蹙眉,要不是确认知道废太子的儿子是七岁的慕容辰羲,他差点就要以为是风剑破。否则何至于进个墓,这么痛苦?
  就在风剑破按下机关不久,一阵微弱的机关响动后,一扇门打开了。
  风剑破神情平静至极,毫无意外,好像回了家一样自然地走在前面。
  “跟我来。”
  晏无咎原本习惯万事靠自己,但见风剑破两次都没有判断失误,便也稍微信了他的判断。闻言只是眉梢微动,便默然跟在他身后。
  之后一路无话,风剑破走得很慢,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紧张,每次选得路都准确无误,在复杂的环境中,每次都能挑中那万无一失的正确机关。
  晏无咎看得眉宇微凛,他怀疑六扇门或许已经拿到了陪陵的底下机关图,否则风剑破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但若是真的,倒也算一件好事,至少明日顾月息一定能顺利开启陪陵了。
  一直离晏无咎三步远的风剑破忽然停下脚步,晏无咎也顺势停下,征询地看着他。
  风剑破微微侧身回头,只是一点意思,从晏无咎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小半侧脸。
  他声音很低,毫无棱角:“马上到主墓室,这里三个机关,有一个不对。剩下两个不能确定,可能会有一点波折。你,”他顿了一下,沙哑低声如常说道,“抓紧我。”
  晏无咎依言走过去,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左手臂。
  “你是不是很讨厌跟人接触,每次碰你一下,你都像是伤寒犯病。”
  这次不能怪晏无咎毒舌嘲弄,他这是陈述事实。
  明明是风剑破自己说的要晏无咎抓紧他,可是晏无咎的手刚抓住他的手臂,他整个人都骤然绷紧了,像是屏息忍耐着什么一样。甚至隐隐像是发抖。
  晏无咎一想,下墓之前风剑破看着也很正常,也是下墓后被他拉着手走了一路,然后就发烧犯病说胡话了。
  啧,难道他有毒吗?还是传染源?
  “没有。”风剑破的声音微沉,倒是比之前好脾气许多。
  他把剑别在腰上,如果情势凶险,需要护着那个人。
  顿了顿,他才朝那剩下的两个机关按去。
  “我来吧。”晏无咎说,“反正你也不确定哪个对,不是吗?”
  风剑破收回手。
  他想起,上一世走到这里,这个人也是这么说的。
  机关按下,石门打开,通往主墓室的通道亮起一盏盏长明灯。
  晏无咎唇角微扬,眸光直视墓道深处,从他身边径直走开。
  风剑破微微抬起的,等着像上一世一样去护佑那个人的手,缓缓放回原处。
  这次,晏无咎的运气很好。
  重来一次,一切都变了。就如这次,晏清都选对了,他不需要自己。
  风剑破怔怔的,缓缓静默笑了,这样也好,很好。
  ……
  主墓室里除去那些陪葬品,一眼看去便能察觉到一些异样。
  若是细心些的人就会发现,这里曾经有生人活动过的迹象。
  晏无咎绕着放着废太子棺椁的墓穴一圈。
  毕竟是陪陵,即便当初大家都觉得,以老皇帝对废太子的厌弃无情,这座陪陵永远也不会再有开启之日了。但也没有按照一般的皇子规格,设置黄肠题凑这样的保护设施。
  这意味着,他们打开棺椁不需要太过耗费时间和精力。
  晏无咎目光专注地盯着这座微微下陷地面的巨大棺椁,主意早在他决定进入陪陵之时就定下了。
  “风剑破,助我打开棺材。”
  风剑破回神,想起前世他们误入这里。当时晏无咎也试图打开棺材。可是不等他们有所举动,很快就地动山摇,外面有人试图炸毁陪陵。
  想到这里,风剑破猛地醒神,立刻警惕起来。
  随后一想不对。
  前世他们虽然也是被追杀误入陪陵,但是因为完全不知道陪陵里面的情况,走了不少冤枉路,中了一路机关。相当于在陪陵里困了一夜,后来才误打误撞走到这个主墓室里来。
  所以,时间推算的话,就算外面那伙人要炸毁陪陵,也该是差不多三个时辰后的事。
  现在,这里还很安全。
  同样的,他们也只能等到三个时辰天亮后,顾月息他们从外面打开陪陵。
  风剑破想清楚后,原本紧绷的神智微微一松。
  在晏无咎看来,风剑破是听到他的话皱眉沉思,慢半拍才走过来帮忙。
  以为他是不愿意开启废太子的棺材,晏无咎考虑到他身为神捕的正直,勉强解释道:“废太子的棺材里有秘密。七年前废太子死前,留下一个遗腹子,封庄那几位老先生暗中救了他们母子。这件事顾月息也知道,之所以瞒着你,主要是为了瞒着诸葛霄。他这个人也太复杂了,我怕他知道了,全天下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我本想把棺材平安运到长安皇陵,再揭露此事。”晏无咎轻笑一声,自嘲一般眯了眯眼,神情却从容矜傲,“但现在,外面那伙人很可能是知道了这件事,我得变一变计划,现在就开棺。”
  在晏无咎开口解释的时候,风剑破沉默走过去,独自一人推开了棺盖。
  他动作比预想的还快,这么听话配合,叫晏无咎一时都失了声。
  风剑破推开棺材,却毫无兴趣看一眼,只静静地看着晏无咎:“这样可以吗?还是需要整个都掀开?”
  晏无咎眨了眨眼:“整个掀开。”
  然后,毫不犹豫,风剑破就当真将整个棺材盖推到了地上。
  晏无咎眉梢微抬,未曾料到这个人生了病这么听话。
  “多谢。”
  晏无咎走过去,棺材里果然躺着两具尸骨。
  两具尸骨都被好好装殓过了,在拥挤的棺材里,两个人相依相偎,就像是骤然睡去的一对平凡夫妻。
  废太子的尸骨当然是按照皇家规格装殓的,玉器覆面,死后都可看出生前尊贵。
  那个女人当初无名无分,据白晓风所说,她当初还穿着内监的服饰,此刻却也一身嫁衣,该有的玉器规格虽然没有废太子那么好,也都俱全。
  无疑,是封家的老祭祀所为。
  晏无咎从前对封庄,尤其是只与死人打交道的神秘的封家祭祀,印象并不好。
  灰蒙蒙暗沉沉的,就像是一具具不见天日的行尸走肉,传说中冷酷无情、装神弄鬼的巫祝一般。
  现在,隔着这具尸骨却忽然好像认识了那一族的人。
  离死亡最近的人,或许才更明白生与爱的温度。
  晏无咎微微躬身一礼,为打扰逝者,也是为那些未曾谋面的前辈。
  棺材里自然没有废太子的血书,这些东西已经被木天河拿给了顾月息。
  做完这些,晏无咎也无需再做别的安排,只需要等天亮就是。除非外面那些人好运也摸进主墓室了,才需要去清理一波。
  晏无咎脱了外袍,微微折叠铺在掀落地面的棺材盖上,坐了下来。
  “风大人也休息一下吧,等到明日顾月息打开陪陵,应该就没事了。”
  风剑破沉默不语,半响才走过来,坐到晏无咎身旁不远。
  “好冷,生火会吗?”晏无咎微抬下巴,矜持地说着。
  风剑破默然抬头看他。
  耳边又响起上一世,这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冷死了,生火会不会?”
  ……“会。但这里没柴。”
  ……“棺材板不是木头做的?”
  ……“这是废太子的陵寝,你不怕?”
  ……“别人在这里杀人也没见太子生气,我不过烧个火取暖,要死也是他们先。”
  ……“若是传出去了……”
  ……“怎么,风大人要告密?”
  ……“没有。”
  ……“那不就行了,外面那群跟进来的老鼠,到时候被发现了就说是他们干的!”
  真是,嚣张清狂。
  风剑破怔然,微微闭了闭眼。
  “借你的剑用用。”晏无咎思量着,他若是直接说自己借来劈棺材板,会不会先被风剑破劈了。
  却见他话音未落,风剑破抽出剑,直接沉默一剑削了一角盖子,刷刷几剑下去,便是一堆柴禾。
  剑光一击地面,火星肆意,很快便烧灼起来。
  晏无咎:“……”
  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啾啾猫和猎犬一起掉进陷阱。
  啾啾猫尾巴拍拍身边:一起坐啊。
  猎犬忍着高兴,若无其事坐在身边。
  啾啾猫,矜持抬着下巴:借你的爪子用用,我刨个梯子。
  猎犬懵懂听话地抓了几个坑,啾啾猫轻甩尾巴,踩着坑点跳上去走了。
  猎犬一动不动望着上面,轻轻呜咽一声~


第91章 
  篝火燃起,火光驱散了坟墓里的阴暗; 让人的精神也温暖松懈下来。
  两个人一时无所事事; 只等时间流逝; 明日到来。
  这种情景又不可能有什么睡意; 晏无咎本就是个怕无聊没耐心的人; 这会儿就更百无聊赖了。
  他不由把目光转向一旁唯一的活物。
  见风剑破也在看着他; 只是眸光黯淡虚无; 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平时,有人这样看着他; 晏无咎一定会生气,这会儿风剑破明显生病精神状态不对头; 晏无咎估计对方只是随意找个地方放空心神,未必是盯着自己看,便难得大度不以为然。
  更重要的是; 这矜贵傲慢的少爷无聊了; 还得需要这唯一的活物陪他杀时间。
  晏无咎矜持地微抬下巴; 散漫随意似的说:“风剑破,洛月说她生活的那个村子; 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哥哥叫宋风,你不是说和她是世交吗?认识这个宋风吗?”
  在风剑破的视线里,周围的环境虚幻重叠; 眼前似笑非笑眉目矜傲的人和前世那个冷厉阴鸷的人,仿佛涤荡的水波重叠又微微荡开。
  区别的是熟悉的华美绚丽的眉目,眼前的人眉梢还有些许轻佻; 回忆里的落成一笔晦暗,一个清狂,似笑非笑,一个阴郁,寡情淡漠。
  那时候,他心里想跟这个人说话,他不善言辞。每每对方开了口,心里总是要想很久怎么回答,往往只说短短几句,就沉默不语。等他想好了,对方却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个话题。
  他一直很遗憾,明明有机会可以和那个人从头认识。
  “宋风,和洛月,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他们的父亲都是猎户,洛月的娘亲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洛月长大了,也继承了她娘的医术。后来,一直到宋风八岁,他的父亲打猎的时候受伤去世了,母亲改嫁给远房表哥。宋风跟着母亲一起走了。”
  微哑的声音低沉,音色却年轻清冽,讲着一个好像完全与他无关的故事,毫无情绪带入一样,平铺直叙。
  在这墓室里,如同跃动的小小火光一样,暖意又可靠。
  “那个男人是第二次续弦,前面的两个妻子一个自杀,一个病逝。宋风后来才知道,所谓的病逝,其实是被男人打死了。那个男人初见时候性情温和怯懦,还支持宋风这个继子读书。可是,关起门来一不如意就会打老婆。前面两个妻子就是这么死的。”
  晏无咎本来昏昏欲睡,这时候眉睫一动,眼眸微微半睁。
  风剑破没有情绪波动,偏冷的声音还在继续讲述:“他一向粗心,不喜欢读书,经常跑去附近武馆想跟人学武艺,喜欢听话本传说,将来行走江湖当大英雄。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娘亲已经生了好几次病,男人提着刀眼睛通红。”
  直到这时候,他的声音也没有更冷或者停顿:“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只有八岁。如果按实岁算的话,八岁生辰还没有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就叫杀人,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在保护躺在血泊里的母亲。母亲捂着他的眼睛,把他推出门,叫他去一个破庙找一个老人。他没找到,天亮了又回来了。”
  风剑破沉默了一下,声音有些虚弱,像是喉咙微微一滞:“然后,他发现家里着了火,周围所有人都说,昨夜出现了一个江洋大盗,杀了一家子人,还好他贪玩没有归家。当时办案的人里有一位姓高的大人,他的眼睛儒雅又怜悯,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官府结案后把宋风带走了。”
  “你愿意对我说实话吗?在途径破庙的时候,那位高大人找到半夜从噩梦里醒来,躲在神龛下发抖流泪的宋风,这样问他。宋风就说了实话。从那以后就没有宋风这个人了。”
  “那位高大人给他改了个名字,说,‘就叫风剑破吧,愿你以手中之剑破开长夜,明月照不到的地方。’”
  风剑破的脸上没有任何爱憎执着,淡淡的,更像是在看着一个永远困着他的迷雾。
  “他问那位高大人,庙里的老和尚说,弑父是要下修罗地狱的。我死后,会在地狱吗?那位高大人,当时刚上任的六扇门门主,对他说,让妇孺和弱者不得不颤抖举起刀的人,才该在地狱。而六扇门是,地狱的守关人。将不该进来的人送出去,将逃脱的人送回去。”
  风剑破缓缓看向静静聆听不语的晏无咎,那张原本冷峻锐利的面容上失去了以往所有的锋芒,冰冷的温柔,错觉好像极淡的微笑。
  晏无咎从未见过风剑破笑,只觉得,好像在那张脸上看到那个叫宋风的倔强嶙峋的少年,失去了流泪能力,默默长大,便以为自己无坚不摧。
  “高门主……六扇门也不全是讨厌的人。”晏无咎低声说道,“教出的弟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有性格?”
  顾月息就不用说了,孤洁清贵得简直纤尘不染,没有一点活人该有的私心杂念,七情六欲。一双清冷洞彻的眼睛,好像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是预备役罪犯。
  诸葛霄诡异莫测,善恶难辨,心思难以琢磨。
  风剑破,道上的名声是比他剑下最穷凶极恶的悍匪还要凶残,堪称人形杀器。
  被他称作人形杀器的风剑破,仿佛第一次剑归鞘中不发,静静看着晏无咎,亦低声说道:“以正义自居太久,为了不在灰色混沌间迷失,让出剑的速度迟滞,慢慢的所见到的一切便非黑即白。晏清都,你是蓝色的,像破晓的时候的雾霭,也像傍晚时候的暮蓝,我不知道是天亮还是天黑,不知道该把你放在何处。”
  晏无咎缓缓眨了下眼,神情从容淡然:“没关系,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们怀疑了,只要你们拿到证据,随时恭候你送我去地狱。”
  这个世界斑斓五色,光怪陆离,晏无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什么颜色。
  但,因为风剑破讲述的这个高门主和那个叫宋风的少年的故事,他有点不讨厌六扇门了。
  晏无咎似笑非笑,琥珀茶色的眼眸清透又晦暗,微微歪着头看风剑破,平静地说:“在五色世界讲究绝对的黑白戒律,本就是个伪命题。越是追求至善,离至恶越近。我,是七情六欲、贪嗔痴恨。浊世所有生灵所欲一切贪恋,我一样贪婪。所有生灵所惧一切恶业,我一样有染。我是人,只想做复杂完全的人。对成为神灵、魔物,至少现在,没有兴趣。”
  风剑破怔怔地看着他,昏暗阴郁的墓室里,长明灯和光影扭曲的死气里,那个人好像在发光。
  是瑰丽奇异的世界,任由所有光怪陆离以他为背景上演。
  从很久以前第一次看见,他就像走近,却没有可以通往那个世界的路。
  在流霞朝云上而建的城,比飞升月宫还要难。连看见,也只在刹那偶然。
  所以,才会在可以触碰的时候,像野蛮的侵略者一样,无法彻底占有便放任自己摧毁。好像谁也得不到了,得到更多的自己,就算是拥有了他。
  风剑破缓缓笑了,捂着眼睛,眼睛很疼,刺痛而灼热。
  他用力按着,像戳瞎自己一样用力,眼前发黑发暗,也无法阻止指间湿润。
  许久,才无声恢复平静。
  “晏无咎……”他想听听看,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长大的。
  可是,在那方才的静默里,那个人已经撑着侧脸睡着了。
  火光微弱下去,映着那个人睡着以后的面容,温柔宁静,唇边眉梢有隐隐淡淡的笑。让人贪恋,心一寸寸软化,想用尽一切去守护。
  ……
  七月二十九日,七月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远在汴京的皇帝和宗室重臣已经斋戒沐浴,祭天完毕,正在前往长安皇陵的路上。
  准备祭奠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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