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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受洗白攻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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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雅摇头,哽咽道:“苏姚已经不在了,你懂不懂?啊?他死了啊!”
  傅洲推开她,明显有些不悦。
  傅雅拉着他的手,劝道:“阿洲,你听姐一次好不好,让苏姚入土为安吧,你这样是在折磨谁呢,死人难道会为你心疼吗?不会的,他已经没有感觉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还有爸妈担心啊……”
  傅洲把苏漾抱在自己腿上,冷声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以后我会仔细护着他,不会再让你们欺负他,你告诉妈,让她以后别管我们的事了。”
  傅雅又劝了一会,但是傅洲全然不肯听,他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旁的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有跟苏姚有关的话题能让他产生一些情绪,但也仅仅如此。
  傅雅只好请来了傅老先生,这位戎马半生的老将军当即给了傅洲两记耳光,可他却全然没有反应,一直到那些人试图带走苏姚的尸体时,他才骤然从地上爬起来疯狂抢夺,仿佛完全失了神智。
  最后他被十多个特种兵压倒在地,打了镇定剂,强行带去了医院。
  ……
  三个月后。
  王鹏执导的《追影》正式播出,荧幕里一身洁白衣衫黑色制服裤的大男孩,清浅一笑,收获无数少女芳心。
  他站在夕阳的余晖中,眸带忧伤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垂首敛眉,那一份纯粹的忧伤,瞬间感染了电影院中的所有人。
  片尾曲缓缓响起,伴随着闻旭宁低哑深情的嗓音,那一份悲伤被渲染到了极致。
  在这部电影中,比起当红小鲜肉主演的男女主角,这个如水墨画一般淡雅,痴情到有些愚蠢的男配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这个春天,有一种暗恋,叫做盛瑞;有一种遗憾,叫做苏姚。
  等到人潮离去,一个高大的,却形容消瘦的男人从电影院缓缓走出,孤独的身影十分萧瑟,与繁华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他打开手机,屏保上是两个相拥的男人,一灰一白的同款家居服,高大的男人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男孩,而纤细的男孩则低垂着眼睫,略有些羞涩乖巧。
  ——喏,我对象还在等我一起回去吃晚饭呢。
  ——他醋劲很大,要是不说一声就跟学长这样的大帅哥约会,我回家可是要受大罪的。
  如果当初他看到这段录像,也许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但他其实也很清楚,那晚他虽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但何尝不是暴露了内心最深的渴望,那个男孩总是作出深情款款的模样,其实动过几分真心?
  只有用这种残酷的方法,苏漾才会正视他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地敷衍了事。
  真是可笑,主动的那个不曾动情,而被动的人,却渐渐深陷泥淖,不可自拔。
  若有来生,他绝不会放手。
  =========
  当晚十二点,昌明路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B市最杰出企业家傅洲,抢救无效,当场身亡。


第二卷 王爷的逃婚未婚妻 

第18章 
  紫金螭兽香炉上缭绕着浅淡的熏香,红杉木罗汉床上侧卧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风流,只是笑容有些放浪,津津有味地翻阅一册才子风流史。
  周遭围绕着四个貌美的丫头,两个摇着香扇,另两个一个奏着琵琶,一个唱着小曲,如今正是春末燥热的时候,皆是香汗淋漓。
  忽然一个蓝衣小厮闯入屋里,口里大声叫嚷着:“公子不好了!公子,大事不好了!”
  那少年把书册随手扔在一旁,烦躁地摆手:“都停下停下,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跟死了爹似的,还想不想伺候本少爷,不想就趁早滚!本少爷乃是户部尚书嫡长子,想伺候本少爷的人从城南排到城北。”
  那几个丫头急急跪倒在地,连称不敢,哪里敢说摇扇子摇得手腕酸肿,唱曲唱得嗓子疼痛难当,还有奏曲的也早没了力气。
  少年却是被娇宠惯了的,当即把书案上的几册书劈头盖脸地砸下,吼道:“不敢不敢,除了这个便不会说别的,半分情趣也没有,都给本少爷滚出去!”
  等人走干净了,他掀起眼皮看向蓝衣小厮,问:
  “你慌慌张张的,在本少爷的院子里嚷嚷些什么,舌头还要不要了。”
  蓝衣小厮站在罗汉床前,苦着脸道:“主子哎,拔奴才的舌头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只是先听奴才把话说完吧,外面出大事了!”
  少年眉头一蹙,“什么大事?”
  蓝衣小厮哭丧着脸,道:“五王爷,五王爷他回来了!”
  少年脑袋一懵,差点从床上摔下,蓝衣小厮连忙过去搀扶他,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追问:“此话当真?五王爷还、还活着?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胸口中了一箭,危在旦夕吗,怎伤成这样还能活!”
  “这、这奴才哪里知道,只是如今全建州的人都在传,五王爷率领十万大军凯旋而归了!如今就驻扎在城外,明日便会入宫面圣,只怕不会错……主子,您先前那般对他,如今可怎么是好?”
  那少年急急忙忙从床上跳下,把门合上,在屋内四处翻找值钱的物什。
  “阿贵,快,快帮本少爷收拾细软,我们连夜出城,景丞最是睚眦必报的人,他是不会饶过我的!”
  阿贵立马应和道:“好嘞。”
  主仆二人正待收拾时,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个美貌的妇人正站在门外。
  她梳着端庄的圆翻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鎏金并蒂莲玉簪,眉目上挑,带着一股子习武之人的英气,身后跟了七八个规矩的丫鬟,还有两个严肃的婆子。
  “陶子煜!你这逆子又要逃去哪?上次五王爷病危让你去军中见他最后一面,你便是如此,丢下一封不伦不类的解约书,带着财物从家里逃了出去,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她一出现,少年便已经丢下了手中的包袱,跪在她脚边求饶道:“母亲,孩儿知道错了,早前该听您的话去漠北,可如今孩儿再不逃可就没命了,景丞的心狠手辣我是见识过的,他如今一定恨惨了我!您忍心看孩儿被他折磨死吗,母亲!”
  伍雪雁被他气得浑身发颤,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东西,平日里有些小聪明,一遇到大事就犯糊涂!你以为如今的五王爷还是三年前的景丞吗?他手握数十万大军,便是今上也奈何他不得,你若是逃了,尚书府还有活路吗?你爹娘还有弟妹们又该如何!你的眼中就只有你自己,自私自利的孽障!”
  陶子煜见劝不动她,便琢磨着该怎么逃走,伍雪雁养了他十八年,哪里还看不出他的心思,立即指使丫鬟婆子把他绑起来,明日一早送去五王爷府上谢罪。
  陶子煜愤恨地望着伍雪雁,怒骂道:“你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哪有送儿子去死的亲娘,你怎么就这么狠!”
  趁着众人惊讶之际,他推开那几个女人逃了出去。
  伍雪雁几乎把手指甲掐断,指着院里的巡逻的侍卫道:“把他给我抓回来,否则你们都得死!”
  陶子煜没跑多远,踩到一颗石子滑了一跤,一脑门撞到围墙上,就这么死了。
  两个侍卫把他翻过来查看鼻息,顿时吓了一跳,结果再去探时却又有了呼吸,皆是松了口气。
  这位小祖宗是尚书府的嫡长子,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他们便是十条命也不够赔。
  苏漾悠悠睁开眼,看到两张陌生的脸,以及陌生的装束。
  “诶???”
  傅洲呢?他们昨晚不是那个那个了……
  系统道:“昨晚你们那个结束后好感度就满了,我就帮你切换地图了。”
  苏漾松了口气,麻痹他昨晚太丢脸了,本来应该坚决反抗,结果后来竟然莫名其妙配合起来,真是没出息。
  “那我就这么死了,他会不会被当凶手抓起来啊?”
  系统解释道:“原主原本是在浴室撞到后脑勺死的,你一离开,那身体就会接着原本的死亡路线,到时候法医发现他后脑勺的淤血,会以为他这是以前的旧伤没及时治疗出的事,没人会把傅洲当凶手。”
  没害了他就好,苏漾摇摇脑袋站起身,整理这具身体的记忆。
  “啧,原来是一个纨绔子弟啊……”
  还没等他理清楚,一群女人便浩浩荡荡走到他面前,为首的那位衣着华贵,一身凛然正气,眸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孽障,事到如今你还想逃!五王爷待你如何你心中应当清楚,他性命垂危之际,你不愿受舟车劳顿,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见,还私自写下解约书逃婚去了,让他成为全建州城的笑柄,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对得起他这些年的细心呵护吗!”
  苏漾呆呆地看着她痛心疾首的模样,半晌小声问道:“请问,您是那位?你说的五王爷……又是哪位?”
  好吧,其实听完伍雪雁的指责,苏漾觉得,现在唯有失忆一途能挽救自己的生命了。
  伍雪雁也怔住了,她下意识觉得一向狡诈的陶子煜又在耍手段,但是看着苏漾纯真的眼神,以及他额上明显的一块青紫淤痕,一时间有些犹疑不定。
  “伍嬷嬷,快请大夫去,记得多请几位。”
  那嬷嬷领命,带着几个丫鬟出了院子。苏漾则被伍雪雁带回房间。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伤口,苏漾朝她微微一笑,道:“谢谢姐姐。”
  那丫头被吓得手一颤碰着了伤口,苏漾疼得嘶了一声,她连忙跪地求饶:“公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漾嘴角一抽,陶子煜的性子这么差?
  他裂开嘴嘻嘻地笑,蹲在她面前问:“哈哈你真好玩,公子是谁?奴婢又是谁?你为什么不敢了?”
  伍雪雁在一旁看着,见状让那丫头退下,亲自给他上药。
  “你如今还记得些什么,可还记得爹娘是谁?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
  苏漾眨巴眨巴眼,抓着她的手把玩她的紫金镯子,小声嘟囔:“我脑袋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伍雪雁皱眉看他,见他裂开嘴朝自己笑,那笑容太纯粹,她一时间竟心生不忍。
  这孩子被他父亲教坏了,打小便阴险狡诈,在五王爷面前装得乖巧可人,私底下却是一个混世魔王,尤其贪图富贵,好逸恶劳,若不是有她这个母亲时时约束,只怕早闯下了弥天大祸。
  苏漾知道她动了恻隐之心,终究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哪能不心疼,于是便靠在她肩膀上轻声哼哼:
  “脑袋好疼,我脑袋疼,怎么样才能不这么疼……”
  这般幼稚的举动却让伍雪雁红了眼眶,到底是亲生骨血,她这将门之女竟也有不忍的时候。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夫没到,户部尚书陶云峰却先来了,这人是陶子煜的亲爹,旁边跟着的女人,是他爹的新晋小妾孙莹月。
  比起伍雪雁的端庄大方,这女人便显得狐媚作态,有些小家子气。
  不过陶云峰的妾室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各个都是这副模样,一年换一个地宠,整个尚书府都知道不能长久,也就只有当事人拎不清,还自以为是尚书大人的胸口朱砂痣,志得意满,满心想着有朝一日取代正室。
  事实上,只要伍雪雁的亲爹,当朝一品大将军伍兴德一天不死不退,谁也没这个本事取代伍雪雁在尚书府的地位。
  孙莹月倚着陶云峰的胳膊,捏着嗓子道:“大人你看,夫人信誓旦旦说,要亲自把大公子绑了送去五王爷府赎罪,如今看来是舍不得了,看他们母子情深的模样,妾身都觉得动容呢。”
  陶云峰拍了拍她的手,看向苏漾,问:“煜儿这是怎么了,额头受伤了?”
  这话是问伍雪雁的,她抬手理了理苏漾凌乱的发丝,冷淡道:“方才让人绑他,谁知道他想逃,不小心撞到墙伤了脑袋,好像……有些不记事,而且有点糊涂。”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苏漾嬉笑着捻起伍雪雁头上的朱钗,用力一甩,那朱钗划过一道弧线,刚好落在孙莹月的头上,斜插在她发髻上。
  “啊——!!”
  孙莹月顿时吓得大喊大叫起来,也难怪她会怕,那玩意儿尖利得很,若是角度偏了一分,脸花了是小事,命都会丢。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全都笑了起来,陶云峰脸色难看地斥道:“还不退下,丢人!”
  等满屋子的仆人都退下,陶云峰盯着苏漾打量了片刻,沉吟道:“如果五王爷就这样死在漠北,煜儿自然还是我的嫡长子,可如今五王爷非但活了下来,还平了北方战乱,北部数十万将士只听他一人的,为了尚书府的安危,为今之计也只有……”
  伍雪雁握紧苏漾的手,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煜儿敢毁约逃婚也有你怂恿的份,你怕五王爷回不来,想借此跟陛下投诚,谁知选错了靠山,又想牺牲煜儿讨好五王爷,陶云峰,你真是好算计。”
  陶云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问:“我错了?我这样做有什么错?本官是户部尚书,管着整个大铭的银钱,每一步都须得精心规划,不敢踏错一步半步,否则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若不是当初娶了你,我陶云峰的嫡长子又怎会需要下嫁一个男人,我又哪用得着日日提心吊胆!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
  伍雪雁脸色发白,半晌苦笑道:“是,是我的错,如今你要用我们母子换你的锦绣前程吗。”
  陶云峰深吸了口气,缓缓道:“等煜儿养好伤,就送去五王爷府上吧。”
  苏漾心里咯噔一声,他本以为伍雪雁是难搞的那一个,没想到从小宠爱原主到大的爹才是,看来这府上隐藏的秘密不少啊。


第19章 
  陶云峰离开后,伍嬷嬷领着几位大夫匆匆赶来,这几人都是建州城内小有名气的医者,除了皇城内的太医,就数这几人最是德高望重。
  这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团团围着苏漾,把望闻问切几种手段用了个遍,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捋胡须,一会又凑到一旁窃窃私语,苏漾看得有趣,故意扯着他们的白胡子从中作乱,把一个不知世事的糊涂蛋演得活灵活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几人商讨出了结果,其中一个花胡子老头对上座的伍雪雁拱了拱手,道:
  “夫人,以老朽等人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令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消休息几日便可无虞,至于忽然忘记亲属,性情变得天然纯稚,这或许是撞到脑袋引起的后遗症,这种情况古书上也有过相似的记载,不会有性命之忧,有的人过个三五日便能恢复正常,但是,有的人则是……”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些,伍雪雁淡淡道:“先生但说无妨。”
  那人见状便直言道:“有的人一辈子也难以恢复正常,夫人还是及早做好打算才是。”
  他刚说完,伍雪雁便是猛地一僵,暗自攥紧拳头,面上却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道:“也许这便是因果报应吧,他往日造的孽,如今全报应在自个儿头上了。”
  伍嬷嬷连忙劝道:“夫人快别说气话,咱们公子是福禄寿齐全的人,年少犯浑是常有的事,佛祖慈悲为怀,一定会宽恕则个。”她又转向那花胡子老头,道:“梁大夫,您既然说这是病症,总得拿出个医治的法子,对症的药方总是有吧。”
  那梁大夫却哀叹道:“这病症无药可治,人的四肢內腑皆有命门,其中以头部为重中之重,断手断足尚有性命,可这颗项上头颅却是损伤不得的,便是神医再世也不敢贸然医治,何况我等庸医,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伍雪雁轻轻合上眼眸,摆了摆手,伍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引着几位大夫出去。
  待他们离开,苏漾拉着伍雪雁的手,好奇地问:“他们是谁?他们为何要走?何为庸医?他们叫你夫人,你叫夫人吗?”
  俨然已经变成现实版的十万个为什么,装得非常欢快!
  伍雪雁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忽然一笑,凌厉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却让苏漾有些毛骨悚然。
  只听伍雪雁幽幽道:“这样反而是好事,”她摸着苏漾的脑袋,缓缓开口:“什么都不懂,也就不会难过,更不会记得,是你的爹娘亲手把你推入火坑,若你侥幸能回来,母亲日后一定好好教导你,绝不会再让你行差踏错一步。”
  苏漾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异常苦逼,这是打定心思把他送去赎罪了?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虽然景丞是本次的攻略对象,但当前形势实在于他不利,要是就这么傻乎乎进王府,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肯定会被连皮带骨地吃了,连羊毛都不会剩下一根啊!
  他现在唯一的大腿就是伍雪雁,她是伍兴德唯一的女儿,当年伍兴德追随先皇征战沙场,打下万里江山,手上非但有一道免死金牌,还能随意调遣数万御林军。
  若说整个大铭有谁能与景丞相抗衡,非一品大将军伍兴德莫属。
  但是这个伍兴德耿直得可怕,伍雪雁正是遗传了他的性子,这父女俩是出了名的认死理,甭管犯错的是亲儿子,还是亲外孙,错了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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