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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全本 姬流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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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润摇了摇头,大家都很聪明,便聪明人未必能看破每一次博弈。我不想想常沛的坏处,因为没有他我不知道会怎么度过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半年。
    车到站,喧嚣的车站一如既往,西站门口的人流汇成一条条溪水流向四面八方。公子润的朋友在劲松,地理位置很好。
    他的高中同学瘦瘦的,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上身穿着一件厚厚的卫生衣,下身穿着一条大棉裤给我们开门。
    公子润打头,我跟在后面。那人开门就说“靠,你让我又死一次!”
    我探出脑袋(因为前面那人个子太高)打了个招呼。他同学立刻石化,哐当一声就要关门,幸好公子润已经一脚跨进门,伸手挡住。好人惨叫着,把自己锁在里屋。
    公子润不紧不慢地说:“我跟你说了,要带我女朋支来的。”
    呵呵,他的女朋友?感觉还不错!
    里面叮当一阵乱响,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干净利索、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伙子,好像还抹了发蜡,“你好,我是石东平,公子的朋友。清华毕业,怎么称呼?”说着伸手好像是要握手的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公子润斜着伸出手来,啪的一下打飞石东平的手,说“洗手了吗?!别说你是清华的,她讨厌你们那种学校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里几乎没有我辩解的余地,公子润已经把我领进隔壁一个小一点儿的房间。东西基本齐备,貌似以前有人住过。
    公子润把东西放下,长嘘一口气,躺在床上说:“哎呀,累死了!没事,随便找地方坐吧。我以前周末就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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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记得我似乎还怀疑过他住在段姜那里,真是小人之心,小人之心啊!
    整个房子并不大,客厅放着一台电视、一个沙发和一张圆桌,墙边贴了几把椅子,算是全部的家当。除了沙发,其他的家具都有一层灰尘。地上凌乱地扔着一些废纸袋和碎果皮,我看了眼石东平的屋子,比我们的稍微大些。里面有一个电脑桌、一台电脑和一个衣柜,再加一张双人床,房间朝南,非常明亮。可惜被子没叠,地上横七竖八地扔着若干单只或双只但不成对的鞋子,倒是入门的地方有两双皮鞋干净整齐地摆着。从门前一过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公子润倒不客气,捏着鼻子让他收拾。石东平两手一摊,无赖地笑笑说:“你也知道我还没女朋友,等我找到女朋友之后再收拾吧!”
    公子润的这间小屋朝东,一张加宽的单人床,床脚带四个轱辘,还有一张小桌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家里,我是什么都不干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谁让我干活我跟谁急!可是,在这里,连公子润都撸起袖子收拾,我总不好站在一边傻呆着。
    其实,在北京的这半年我早就把自己训练出来了,收拾卫生并不难。做着做着,这两个大爷就凑到沙发上,开着电视嗑起瓜子了。等我拖着地从他们脚底下过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我站起来,叉腰看着公子润,公子润连忙一拍石东平,“谁让你坐这儿的,快去把抹布洗了!”说着自己先站起来,非常体面地回到小屋在里面喊,“我把床单洗了啊!”
    床单撤下来还没洗,公子润抱着走出来,突然想起一件事,“小石,你那洗衣机没洗袜子吧?”
    石东平挠挠头,“我连鞋都扔进去洗。”
    “靠!”公子润又原样抱回去,“一会儿出去再买一个,买个带锁的,跟你必须分清楚!”
    既然不能洗衣服,自然他就没事干,躺在新换的干净床单上拿着杂志看。好在客厅不大,东西不多,把桌子擦完以后,整个客厅看起来好了很多。
    洗洗手搽上润手霜,我走进卧室,石东平熟练地缩了回去,然后就从他的屋子里传来狼嚎一般的歌声,“我想要媳妇儿,一个不需要太华丽丽媳妇。只要能扫地,只要能洗衣,最好还能睡觉……”
    公子润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关上门,“别理他,清华出来的疯了,打死我也不会跟他合租!”
    楼下步行五分钟就是超市,我们买齐了必备的物品和菜才回来。
    石东平用电饭煲煮上水,眼神发绿地盯着我们手里的蔬菜和调料。我去厨房收拾,听见外面有人对话——“AA,交钱。”这是公子润,听着怎么那么像强盗呢?
    “靠,你还真铜臭!怎么隔代遗传这么严重?!”石东平心不甘情不愿,但能听见拖鞋拖着地板的声音,我猜他是去取钱了。
    “少说废话,这是超市购物单,你交一半。”
    “凭什么!你老婆不吃啊!”
    “她干活,出劳力,咱俩白吃白喝。出钱!”
    “那……算不算我养着孟露啊?我心甘情愿啊,先说……”话没说完,就听见砸肉的声音,有人闷着嗓子喊,“但我必须得有名分……”
    这个石东平,真有意思!
  吃完饭,公子润让石东平去刷锅洗碗。这家伙哀号着说下次一定要一次性,哀怨着把所有锅碗瓢盆洗干净,甩甩手跟躲瘟疫似的蹿了出来。无可奈何,我只好再次走进厨房,把碗筷摆好。公子润已经坐在石东平的屋里玩着游戏,两人默契十足,看来早就精通此道!
  电脑上画面闪烁,貌似在打仗,我也看不清楚。我走回小屋,想着今晚就要和公子住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公子润的笔记本开着,密码写在便笺上防止我忘了。网线早就插好了,我打开网页,习惯性地看了看招生新闻,还不到公布成绩的时候。我又转了转招聘网站——周六日展馆有个招聘会。虽然我对这类招聘会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特别记了下来,反正闲着去转转也不错。
  正看着,公子润打着哈欠走进来,“你还睡?”
  他问得很自然,自然得就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样。然后,他坐床边向我招招手。我坐过去,有点儿拘谨。他笑,很坏地笑说:“小石让我们声音小点儿。”
  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言情读过,毛片看过,再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纯粹的装纯了。
  “那个……我想……”我终于有些犹豫,毕竟刚在一起,毕竟我们那个约定还有半个才到期,“我们还有一个约定。”
  公子润挠挠头,一副“忘了”的表情,“要不,毁约吧?不要那个约定了。”
  就这会儿的工夫,我已经找到理由,“嗯,要不等我考试成绩下来?虽然我一定在北京的,但我现在不大稳定,你也不大稳定,如果不小心怀上了就麻烦了。”
  公子润说:“不会的!”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盒,“看,杜蕾斯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晕倒!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所谓的安全产品。公子润焦急保证的表情,再加上那盒套套,真有点儿电视模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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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想了想,心里总是不踏实,“反正要等约定期满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
  “随你!”他看起来挺郁闷的,“我反正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三下五除二,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脱掉,钻进被子里。
  我以为他会很生气地躺下,可他只是坐着然后指指身边的位置,“你不睡啊?”
  这个时候的他,傻乎乎的不再精明,带着一些小男生的孩子气,还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体贴。心花悄悄绽开,这一夜如圣诞夜一般在彼此可闻的呼吸和相拥中度过。
    第二天,公子润和石东平各自去上班,我在家里收拾卫生,顺便从报纸上浏览招聘信息.制作简历.早上的时候,石东平告诉公子润,他已经拜托一个做猎头的朋友帮忙推荐一下工作。公子润说“谢谢”,上一次面试差在英语上了。希望这次英语要求不要那么高。而且。他希望做销售,管理工作就先算了。
    石东平再次说他返祖,我心里奇怪,到现在一直不知道公子润家里是做什么的。难道他们家祖上是商人?
    早上的时间很紧,我打算把问题留在晚上。一天的时间我竟然找到了八份比较合适的招聘信息,五点的时候,我终于分门别类地把简历做好,从楼下的邮筒里发了出去。
    简历发出去,好像明天就能收到面试通知似的,人莫名地兴奋起来,走路都飘飘的。
  晚饭只是熬了些粥,他们两人都没回来。公子润说不用做那家伙的饭.他没有在家吃的习惯,至于他自己可能要交接一下,估计有些同事会请客。
    吃完饭,公子润还没回来,我习惯性地看英语。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发现是段姜的。寒暄了两句,段姜直入话题,“听说你考研了?”
  “谁告诉你的?”我连父母都没告诉,别人更不可能。
   “公子润。去年年底几个北京的同学聚会,本来说叫上你和子润的,先给他打的。他说你正在考研,要我们不要打扰你。他驻外.也没办法回来。我琢磨着现在也该考完了,就给你打个电话.什么时候出来坐坐吧?都是同学呢。”
  “好啊!”我答应得很干脆.段姜和公子润的联系绝对比我多.况且如果这段时间能出轨的机会都给了他还没出轨.我们的约定也显得比较有价值一些。“叫上公子吗?”
  “晤。随便吧!”段姜想了想,“叫上吧,我把我男朋友带上,气气他!”
  “你还介意呢?其实,公子挺喜欢你的,送你离开的时候他特伤感。”并让我怀疑感情的唯一。
  “换了你他也伤感。”段姜依然精明泼辣,“唉,现在回头看我们那个时候,觉得特傻。你说咱们女生傻吧,那些男生也不聪明。子润换来换去换什么呢?不就是换给你看的吗?直接跟你说了不就得了,非得磨磨矶矶弄四年,搭上那么多无辜的人!”
  段姜说的句句在理。小说里,每个男主人公都因智慧而充满魅力。可大家似乎都忘了智慧不是天生的,那些宝贵的经验必须经过岁月的积累才能慢慢得到。二十岁一帆风顺的男生怎么可能有三四十岁的智慧和感悟呢?他们的沉稳与成熟,只能属于二十岁这个年龄——躁动着,焦急着,不安着。
  放下段姜的电话,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公子润有脚步声我能听出来,这个应该是石东平的。我蹑手蹑脚,然后咚的一声,接着啪的一声,有人低声抱怨:“死插销,安得那么远,每次都让老子撞头!”
  他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据说那块墙皮之所以发黑就是因为他撞的……
  公子润很多私人的物品都在这里堆着,他在公司的宿舍我去过,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而这里的桌子里的一个文件夹里甚至放着四五份不同的简历:有应聘办公室工作的,有应聘销售经理的,甚至还有应聘财务工作的。我们的确学过账务会计之类的课,但他真的学得那么好吗?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套房子一直都是公子润住着,但两个人总是说不到一块儿。公子润天天嚷嚷着搬出去,石东平日日喊着要租出去,可一个不搬,一个不租。我悄悄问公子房租怎么办?公子一瞪眼,“我能占他的便宜?!”口气很是不屑。
  我放下英语书,翻了翻桌子,里面乱七八糟的都是各类招聘的报纸和记下的便笺。其他的抽屉,放着书和资料,满满的,最重要的估计就是那个客户联络单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印下来的。这是一个总单,比我在北京销售部时弄得还全,包括了全国各地的客户情况。看来他早就准备好要走了。 
  十点半的时候困意沉重,想起石东平的抱怨,我起身出门。客厅里黑糊糊的,石东平的房间从门缝处透出一丝亮光,那家伙一定在玩游戏,因为他们公司的网管很严。
  我打开门厅的小灯,昏黄的灯光足够照亮整个门厅,拐过玄关才是石东平的房门,那点灯光不够照到他的房门。我打算过两天收拾一下这个玄关,毕竟一堆臭鞋丢在这里,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回到自己的屋子,碰上锁,公子润有钥匙,而且得意洋洋地宣称石东平虽然是出租方却没有钥匙。石东平无奈地说他配过,但抠门的公子润换锁的时候特别慷慨,最后自己架不住麻烦才随他去的。
  朋友做到他们这样也算是稀奇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石东平是外表彪悍,内里温柔,长得五大三粗的却是吃亏忍着非常不善于与人相争的一个人,而公子润则是外表温柔,内里很倔,甚至有些狠的一个人。石东平说,得罪他,算计他的人通常不会有好结果。
  他们从幼儿园就睡隔壁床,据说尿床的时候都经常连成片。小学分开,初中聚首后,大学再次分开。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默契十足。石东平劲儿大,常常充当公子润的保镖;公子润心眼多,常常替吃了闷亏的石东平解气。高考的时候,忠实学习的石东平考上了清华,贪玩又招蜂若蝶,喜欢替女生出头的公子润进了我们那所二流大学。
  有次喝多了,公子润说,女生其实都很坏,骓他出头办事,转头就把他卖了。
  当然,他不忘了点着我的额头说,没见过你这种火烧屁股,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
  石东平说,公子因此被记一次大过,错过了评省级三好的机会,如果评上了凭着加分,就算上不了清华,上一所一类大学还是没问题的。我倒是见他上大学时对女生有种莫名的鄙视,原来根子在这里,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心思深沉、自私自利的家伙,在朋友的眼里竟然是个仗义的好汉,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把小地灯插好,公子润推开门进来至少不会全黑。心里琢磨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在家里就是打雷也不能把我惊醒,但在学校和这里,只要有一点点动静都能让我一下子醒过来。
  记得有一年夏天很热,宿舍关门实在闷得受不了,就开着门睡觉,那里是女生楼,又是全封闭的结构,大家都觉得应该还算安全。为了方便,夏天时,宿舍门口都挂着薄布缝制的半帘,上面有素雅或精致的绣花和纹饰。我们宿舍的是一起白布,只在顶部有一条红色的三叶草纹饰,公子润来查勤的时候见过。后来谈恋爱的时候,他问我这是谁选的,我说是我出钱买的。他啧啧摇头,说我这么粗鲁的人不可能选那么素雅精致的东西。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我记得那天的空气潮湿得打个喷嚏都能下雨,闷热得好像一锅糊糊糊的稀粥。可是睡着睡着,我就觉得似乎哪里有风,很微小的风。当时是真的睡着了,但我有确能感觉到,而且还觉得不安全,眼皮强迫着抬了起来。我睡的是上铺,招起眼皮,大概愣了几秒钟——有个人影立在我的床下,好像正弯腰向我下铺的方向看……
  后来,不知道是我还是我同学的一声凄厉尖叫划破了宿舍午夜的宁静,从此以后我们宿舍的人都开始或多或少地有点儿神经衰弱了。后来大家交流一下,那天晚上和我差不多同时睁眼的还有下铺另一个同学,所以我怀疑那声尖叫是她的,可她同样怀疑是我的,因为我们都觉得那声音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我坐了起来等了等,外面果然有开门的声音,而且是公子润的声音。天气还冷,睡觉时都穿着长袖的睡裙,临时有事出去都披着公子润放在这里的棉睡袍,据说是他老娘带来的“没用的东西”。深蓝色锦缎的面儿,暗金色的菊花图案,看着有些老气,但摸一摸手感极好。他不穿我穿,正好拖到脚踝上,缠上腰带,多围一圈暖和得很。
  打开客厅的小灯,我隐约听见公子润说话的声音,“行了,我到了,我就住这里。”
  他跟谁说话?绕过玄关的屏风,公子润正笨拙地脱下皮鞋,而且非常愚蠢地试图解开鞋带!
  “你解鞋带干吗?直接脱下来不就得了!”我压低嗓子,虽然石东平仍然在玩儿游戏,可是毕竟十一点多了,大声说话总是不好。
  公子润抬起头,脸上红彤彤的,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笑眯眯地伸手按着我的肩膀,“来,媳妇儿,支一下。”说着自顾自地弯腰继续和自己的鞋奋斗。我想装着没看见来人已经不可能!
  玄关不大,一人弯腰,第二人则无法进入。被公子润堵在门口的是张秀秀。
  第一眼我就认出她,却下意识去责备公子润。这一次却是躲无可躲,只好点点头再笑笑,“秀秀,好久不见。”
  张秀秀早就看见我了,甚至第一面还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再怎么吃惊,也不至于此吧?又不是不认识我,就算没想到我们两个会在一起,普通同事见面是不是也应该克制一下!
  听到我说话,张秀秀裹了裹身上的羊绒大衣,抿了抿鬓边的头发,才说:“孟露,你怎么在这里?”
  公子润这时候已经脱了一只,正跟第二只鞋奋战,没穿鞋的脚踩在地上。我伸脚把他的拖鞋钩过来,推到他的脚下。他一边穿一边说:“她是我媳妇儿啊!当然住这儿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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