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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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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阳光晴好,当安永看见那条流量丰沛的蔚蓝色长河,在群山的环抱下泛动着粼粼波光时,呵着白雾的双唇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就是它了。”

    看到大河的冬奴和昆仑奴也很兴奋,只有图默特兀自左顾右盼,紧张地提醒安永:“这个时节饿熊出洞,经常会领着熊崽来这里抓鱼的,万一被我们碰见就麻烦了,看过就快走吧。”

    “好,”安永相信图默特的经验,顺从地跟着他下山,边走边道,“下次来的时候多带些人手,我们要在这里扎营住上一阵子。”

    “什么?还要再来?”图默特忍不住哀号。

    “你看见这条伊丽水了吗?”安永指了指身后那条长河,在马背上对图默特道,“我要让这河中的水,从达兰喀喇山流进盛乐城。”

    。。。。。。。

    大山深处的夜寒滴水成冰,借着篝火的光亮,图默特在地上尿出一座尖尖的冰塔,又打了个酒嗝,这才一路销…魂地钻进了崔御史的毡帐,坐在胡床上外行瞧热闹。

    此时安永正在灯下绘图,图默特瞪眼看了半天,不得要领,于是百无聊赖地插口道:“崔御史,在桃花石愚公移山的故事里,最后可是来了两个神仙,才把山给搬走的。如今你要崔公开河,却从哪里去找神仙来帮你呢?”

    安永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没有神仙帮我,只能靠盛乐城的百姓齐心合力。”

    “这不可能,”图默特连连摇头道,“从这里到盛乐足足有六百里,开渠要挖到何年何月?如果大家不去放牧都来干这个,牛羊还不得全都饿死?”

    “总有官兵吧,”安永看着图默特,意有所指道,“比如将军您的部下……”

    图默特立刻把头摇得更猛了:“不不不,崔御史,你可曾看过用千里战马去耕田的?我的部下都是用来打仗的兵,如果拉他们去挖渠,将来他们就只会挖渠,不会打仗了,那怎么行!虽然可汗要我什么事都服从你,可只有这一件事万万不行!”

    在一旁为安永掌灯的冬奴听了图默特的话,顿时有些没好气,冲这个头脑简单的蛮子翻了个白眼:“图将军,是打仗重要,还是喝水重要?不挖渠,你们就等着渴死在沙漠里吧,也省得到处打仗杀人!”

    “咦,你这小家伙真是目光短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说了你也不懂。”图默特理直气壮地反驳,又对冬奴强调,“还有,我不姓图……”

    安永可没闲工夫听人斗嘴,立刻插口将两人打断,只问图默特:“将军您就直说吧,盛乐城到底可以拨多少人开渠?”

    图默特皱眉心算了半天,才回答:“最多可以拨给崔御史一千二百人。”

    安永听罢脸色一变,慌忙又抽张纸算了算:一千二百人如果编为两支队伍,春、秋季轮替服役,要挖出一条六百里长、一丈深、一丈二尺宽的大渠,足足需要七年!

    这答案一落在纸面上,冬奴立刻就崩溃了,捶胸顿足地喊道:“公子,我们真要在这里待七年?七年后回到新丰我都已经二十二岁啦!小鸾一定也已经嫁人了,呜呜呜……”

    一旁的昆仑奴听不懂冬奴在嚷嚷什么,蹲在地上望着他憨憨发笑。

    “小鸾?”这时图默特却摸着下巴,兴致勃勃地问,“听名字是一个桃花石姑娘吗?你喜欢她?”

    “要你管!”冬奴恼羞成怒,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安永倒觉得待在哪儿都无所谓,比起言语不通的异邦盛乐,让自己觉得压抑的新丰也好不到哪儿去。于是他接受了一千二百人的方案,并将开渠的计划如实写进了奏疏,禀明自己准备留在盛乐七年。

    只有冬奴最委屈,觉得自己惨过苏武。

    结果这一道奏疏送往新丰后,御笔朱批竟然被八百里加急送到:已调遣定襄郡戍卫一万人入盛乐开渠,大军不日即到,达兰喀喇大渠务必一年内竣工。

    随御旨送到的还有一枚虎符,冬奴感激涕零,第一次觉得番皇帝挺有人情味。

    图默特也是同样感动,尤其是得知奕洛瑰决定六月回盛乐却霜之后,更是声情并茂地在安永面前炫耀:“崔御史你看,我们可汗虽然已经做了大魏的天子,可他并没忘了盛乐,也没忘了柔然的盛典,可见他是多么英明仁爱的一位天子啊……”

    安永百忙之中瞥了图默特一眼,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一万人可以将开凿大渠的速度提高十倍,却并不能使安永自己的工作效率也提高十倍,奕洛瑰要求大渠一年内竣工,实际上大大增加了安永的工作负荷。

    为了选定挖渠的路线,他多次往返于阴山和盛乐之间,反复踏勘,最终在伊丽水向南涌过阴山的一处峭壁之上,选定了大渠的引水开口。这个位置产生的落差水力,有利于大渠将来的引水灌溉,只是复杂的地貌对土质和水文的要求更严格,为了避免隐患,安永从制定方案直到下令施工,可谓殚精竭虑。

    开工后安永更是天天泡在了工地上,极少回盛乐休养。日子忙起来过得最快,恰如白驹过隙一般,直到忽然有一天图默特跑到渠上寻人,将整个成了泥腿子的安永从工棚里拎出来,他才知道六月的却霜吉日将至,奕洛瑰的御驾明天就要抵达盛乐了。

    “那又如何?”安永挑着半边眉问,不能领会图默特的惶恐。

    “崔御史,是可汗指明了要见你,所以明天你一定得出现在接驾的队伍里,”图默特心急火燎,就要拉安永上马,“这事十万紧急!崔御史,我们这就得赶回去!”

    安永皱起眉,将图默特递进自己手里的马鞭往地上一扔,冷冷道:“渠上太忙,我走不开。”

    “天哪,崔御史,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和我找别扭呀!”图默特大惊失色道,“唇亡齿寒,可汗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到时候他拿我问了罪,你再兔死狐悲也晚了!”

    安永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只好把冬奴和昆仑奴留下,自己骑上马跟着图默特回盛乐。四百多里地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到了第二天一早安永骑马赶到盛乐城下时,远远就看见御驾的旌旗已在城楼上飘扬。

    一旁的图默特见状,呜呼了一声哀叫道:“说好下午才到,怎么又提前了?!”

    安永不禁勒住马,甚是同情地看着他,促狭道:“将军,这下可真的是唇亡齿寒了,如何是好?”

 44第四十三章 恶鬼

    此时奕洛瑰站在城楼之上,凝视着远处那个骑在马上的身影;瀚海阑干同时映在他眼底;铺成一片坦途,于是他目不转瞬、不设心防;任那人翩然一骑长驱直入,一路踏进自己的心。

    原来思念到头;眼里这个人满身风尘也是好的、冷若冰霜也是好的;只要他肯走到自己面前。然而自己却只能如履薄冰地靠近,隔着天堑般的嫌隙开口问候:“近来辛苦了。”

    面前的人却不假辞色;将满眼的憎恶坦荡荡还给自己,冷冷道:“微臣为社稷效力;不敢言苦。”

    奕洛瑰一时无话,脚下却舍不得离开;搜索枯肠忽然想到一个话题,立刻告诉安永:“你妹妹四月初生下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哦,”安永脸上毫无喜色,漠然客套了两句,“微臣恭喜陛下,也向崔妃贺喜。”

    他的态度让奕洛瑰越加失落,为了掩饰难堪,故意冷笑了一声:“我是很开心,倒是你那妹妹似乎不大高兴。”

    安永抿唇不答。

    好容易生了个儿子,却不能做太子——自己那个活宝妹妹会如何急赤白脸、捶胸顿足,安永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出。

    奕洛瑰等了一会儿见他仍不开口,再站下去面子就挂不住,只好丢下一句话便放过了安永,摆驾前往盛乐王宫:“晚上记得参加宫宴,明早与我一同前往达兰喀喇山却霜。”

    安永听了他的话,默不作声,待接驾的官员解散后,径自上图默特家的百子帐里吃了两碗麦饭,便去驿站换上一匹快马,就要赶回大渠。

    图默特急忙拉住他的马缰,劝道:“晚上还有宴会呢。”

    “不去了,”安永踩稳了马镫,扶着马鞍笑了笑,“这一回是我自己抗命,将军您好放心了吧?”

    “哎,我可没这个意思。”图默特赧然,知道自己与这位崔御史可讲不通道理,只好放开了手,看着他打马扬长而去。

    六月的阴山深处,草木葳蕤、霜雪未消,忽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匝地而来,打破了深山被封冻住的寂静,很快鹰啸犬吠此起彼伏,密林间躁动起来,飞禽走兽争相逃窜,箭矢如疾雨般穿透林翳,射得兔、狐、青羊、狍子一只只翻跌在草丛灌木里,数不清的斑鸠和石鸡被猎犬撵得扑腾起来,惊叫着飞出几丈远又被射落。

    热腾腾的杀气让山林间霜消雪融,这就是战胜了寒冷的“却霜”。

    奕洛瑰一马当先地冲在猎队最前,在骏马腾跃间张臂引弓,箭无虚发,唇中呵出的暖气融化了落在他睫毛上的碎霜,让他两只眼看起来湿漉漉的,凌厉中平添了一分不相称的柔软。

    一场酣战稍歇,他听见自己的爱鹰啸叫着掠过密林,便策马寻了一块空地,扬起手臂将猎鹰招回。这时前方的视野豁然开阔,奕洛瑰不禁呵出一口白气,勒马停在高处,俯瞰着山下静如长练的河流。

    脚下这条伊丽水,一年后就会流进盛乐城吗?

    就是眼前这条大河——过去狩猎时每每都要经过,饮马、洗脸、捧着水解渴,却想也不曾想过,要把这甘甜的水带回盛乐。

    为什么那个人就可以想到?他与自己的一切不同,是不是就源于此?

    当自己还在沉溺于捧水解渴的时候,他已经悄悄驾驭着长流离开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就算这条河流得再快,自己也非追上不可!奕洛瑰忍不住蹙起眉,琥珀色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不甘,下一刻就扬鞭打马冲向了山下的伊丽水。跟在他身后的猎队见可汗又策马冲锋,立刻兴奋得唿哨起来,纷纷追随其后。

    安永一个人沿着伊丽水踏勘,这时听见了深山中传出的阵阵喧腾,不禁皱起眉腹诽道:又造杀孽……

    六月的冰川融水让伊丽水的水位涨高了许多,流速也更加快,安永一路专注地观察着河水,时而心不在焉地扫一眼岸上,双眼被河水的粼光晃得有些发晕,很迟才发现视野中一直晃动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他心中一惊,急忙定睛看了看,才确定自己真的是遇见了一头熊。

    这位熊兄显然比安永更早发现对方,已缓缓走过来向他打招呼。

    安永脚下立刻发软,想拔腿跑却迈不开步子,忽然想起据说见了熊最好躺下装死,于是两腿更软,顺势就坐在了地上。

    此刻黑熊距离安永只剩下四五米远,圆圆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并且人立起来抬高了鼻子,安永瞬间又有些犹豫,怀疑装死并不管用,却又别无选择,只好试探着慢慢往地上躺。

    这时山林间忽又回归静谧,须臾之后,安永蓦然听见脑后传来一阵从容的脚步声,接着是奕洛瑰的声音很悠闲地响起:“崔永安,看见黑熊你也爱躺下吗?”

    安永心中咯噔一声,睁开眼一看,果然发现奕洛瑰正站在自己身边,只是他的眼睛没看向自己,而是盯着黑熊,轻轻扬起手将黑熊的注意力吸引在了自己身上,嘴里不紧不慢地命令安永:“别躺了,起来到我身后去,记得不要转身跑,跟着我慢慢往后退。”

    安永立刻遵照着奕洛瑰的意思爬了起来,乖乖退到了他身后。这时黑熊已停止不前,两只前脚落回地面,竖起了颈背上的毛。奕洛瑰便拈着手中匕首,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手上的铜弽,一边很放松地往后退,一边继续与安永说话:“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走?不知道山里的危险吗?”

    安永抬头望向奕洛瑰,发现他的目光像是有些心不在焉,便猜到他其实是在用余光观察着黑熊,于是也尽量用放松的语气回答:“知道,图默特将军提醒过我,只是从没真正遇上危险,所以疏忽了。”

    “昨晚宫中的大宴,为什么要缺席?”这时奕洛瑰又问。

    提到这个安永就有些来气,偏偏此刻身处险境,一时拿不出心思来敷衍,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到了盛乐,陛下难道还需要微臣行酒吗?”

    “就没打算让你行酒。”奕洛瑰回答,冷不防拉住安永往侧方一躲。安永被他拽得有些闪神,这时就见眼前滑过几道箭影,四周忽然响起一阵震天的呐喊,潜伏在林间的猎队瞬间冲了出来,包抄住已被激怒的黑熊,合力将之捕杀。

    安永惊魂未定地看着众人狩猎,这时站在猎队外围的尉迟贺麟忽然回过头,碧绿的眼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永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呐呐道:“微臣连累陛□入险境,大家都很生气吧?”

    “这算什么险境?”奕洛瑰忍不住笑道,语气里多少带了点自得,“大祭司那是觉得你蠢呢。见了熊不逃,反倒往地上躺,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主意?”

    “因为微臣听说过,熊不吃死人,所以才会……”安永很惭愧地嗫嚅。

    奕洛瑰立刻低头震惊地盯着他,难以置信道:“你以为躺地上不动,熊就会当你死了?”

    他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惹恼了安永,不过也好在生了气,才抵消了他心中的余悸。

    安永一事归一事,再次向奕洛瑰道了谢,就要告辞回营地,奕洛瑰索性就提出上营地看一看,安永拒绝不得,只好任奕洛瑰陪着自己往工地上走。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最后还是奕洛瑰忍不住,半道上打破了沉默:“以后别没事望着河水发呆,连闯进熊的地盘都不自知,竟然还想躺在地上装死……这次要不是我救你,你有九条命也不够那只熊撒野的。”

    安永听奕洛瑰将自己观察水文说成是发呆,心里一阵憋屈,好半天才漠然接话:“逃不过,躲不过,反抗不过,也只能装死了。”

    奕洛瑰心中一动,便挑起眉毛问道:“那么……当初你咬舌自尽那一次,也是装死咯?”

    安永脸色一沉,冷冷道:“那一次……是真的。”

    奕洛瑰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了安永许久,才道:“我不希望你恨我,念在这次我救了你,你我就尽释前嫌如何?”

    “陛下,爱、恨、喜、怒皆是挂碍,微臣不会放在心上,”安永望着奕洛瑰,沉默了片刻却又道,“只是陛下,您的手中有一把看不见的屠刀——若不放下这把刀,遇上熊要吃我时陛下能来解救,他日陛下要用这把刀杀我时,又有谁能救我?”

    安永的话奕洛瑰不大明白,却隐隐能听懂他在介意自己会伤害他,心中不免懊丧:“罢了,我那一次是做得太过火,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安永却摇摇头,忽然笑了一笑,让奕洛瑰如坠五里云雾。

    “陛下,那只是一时之痛,我没那么想不开,”安永说罢继续往前走,知道奕洛瑰跟在自己身后,于是边走边低声道,“很久以前,我也曾无比厌恶自己,自暴自弃的想法比现在要严重的多,直到有一天我在佛寺中得缘,才放下了心中许多的烦恼。”

    “这我知道,”这时奕洛瑰在他身后插口道,“永安公子忽然信奉佛教,在新丰城也算一件大事。”

    安永对此不置可否,只继续道:“那时候人人劝我自爱,可我都嫌自己肮脏,如何自爱?但佛不一样,他告诉我自己的确是肮脏的——我的身体臭秽可恶、不净不坚、无常易坏,胸中城府居住着贪淫、瞋恚、愚痴诸多恶鬼,真是宁把大地抟为小枣,也说不尽我这一身的丑恶,所以正该把自己弃如敝屣……可就是这样一具丑陋的皮囊,佛要度化世人时,也得先将自己装进去。”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原来我尽可以最放肆地轻贱自己,也可以最珍重地爱护自己。因为我的心中能放慈、悲、喜、舍——能为众生除无利益、能予众生无量利乐、能为众生心生欢喜、能为众生舍己一身。”安永说完,这时候转脸望着奕洛瑰,对他道,“我因为境界有限,时常还有牵挂,所以平日都把这些教诲藏在心里。今日将这些说给陛下听,只是希望陛下不要介怀,以为我还在记恨过去的那些事。”

    奕洛瑰默默看着安永,嘴里没说什么,心中却是无比雪亮——这人之所以对自己说这些,根本就不是想让他释怀,而是在借此提醒自己:

    他,尉迟奕洛瑰,就是那个崔永安宁愿舍弃肉身,也要从心中摘除的恶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沐嵘曦送我的地雷~爆~~

    话说,我写这篇文的时候,不大想给安永安排大段的心理独白,因为觉得难免流于说教、圣母。

    所以如果有童鞋对安永的性格有疑问,欢迎留言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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