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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快完结了=　=大家不怕，很快就完结了……
现在我的心情就是世界不能再坑爹了，绝逼要SHI的节奏，上不了好学校了……等等这些感想→→因为自己不好，又要花爹妈一千五，又要花钱培训，太难受




☆、45

　　坐在押解车里；白暝无奈地看着扣在手腕上的银色手铐；第一家族经手的事情；连押解工具都这么精致；估计这副细细的银色手铐；就算拿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无奈完后；他转头看着紫筑，虽然知道时机不对但还是很想问；“为什么你就没有，”
　　
　　“这个吗；”紫筑即便在押解车中，看上去还是有种天成的优雅，他看了看自己自由的手腕，没办法似的笑了笑，“大概他们也知道，只要关起来了，我也就做不成什么事情了吧。”
　　
　　白暝看了他一会，眉头紧蹙地长出了一口气：“匕首也被……拿走了。”
　　
　　紫筑沉默了一会，垂着眼睛微笑，轻声说：“嗯。”
　　
　　“但是，会拿回来的。”
　　
　　“什么？”白暝问道。
　　
　　“无论是什么，”紫筑低声说，看过来，一笑，“都会拿回来的。”
　　
　　真是神奇，明明即将身陷囹圄，还是一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困境都解除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白暝只能收回目光：“他们说，要去找雪冢。”
　　
　　“在秘密空间里联络雪冢的时候，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接通，看来他们早就料到我们有通讯工具，完全截断了信号。”他烦躁地闭了闭眼睛，“雪冢在训练，估计一出来就会被他们堵上，根本逃不掉。”
　　
　　这时，紫筑忽然转头看着他：“你知道青叶偷了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白暝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你也不知道？”
　　
　　紫筑摇头：“不，实际上，青叶自己也无法确定。在我前一阵子问他的时候，他还说不知道究竟会得到什么，但从泄露的元素看，可以很确定有足以颠覆世界的东西，而且，，就在那里。”
　　
　　“足以颠覆世界。”白暝挑了挑眉，“而且貌似体积还很小。”
　　
　　“是什么呢，难道是病毒吗？”
　　
　　这时，车忽然停了，车门被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人粗声粗气地对他们说：“下来！老实点！”
　　
　　两人无奈，只能走下来。然而，他们刚看到不远处阴森恐怖的黑色门口时，就听到背后猛然有风声响起。白暝只觉得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封闭训练室内。
　　
　　雪冢赤着上身，汗流浃背，跟几个队友打过招呼，走到一边去擦汗，拿着衣服刚要套上去的时候，一身军装的教官走过来：“雪冢，司法局的长官找你。”
　　
　　“司法局？等一下。”雪冢疑惑，而后系好军装跟上去。
　　
　　一路上，他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似乎外面有一阵骚乱，虽然在封闭训练室里面，对于外面的状况听不到也看不见，但还是多少能感觉到的。
　　
　　震动，声波，空气的流动。
　　
　　许多事物都在告诉他，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出动了相当大的警力。
　　
　　那么，为什么要找我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想着，忽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紫筑今天带老夫人见凯特，也许他们被金城抓住了。不，应该说是，他们没有被金城抓住，恰恰相反，是他们逃跑了，所以金城才需要自己将他们找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手腕上的联络器，思考着为什么没有任何联系传来。
　　
　　白暝呢。
　　
　　他还好么。
　　
　　雪冢咬紧嘴唇，握紧了拳头。
　　
　　走出封闭训练室，司法局的官员取代了教官，开始领路。两人穿过大片的森林，渐渐能够看见六大联校巨大城堡的轮廓。二人进入大门，穿过无数礼堂，无数道门，顺着螺旋楼梯向上走，终于来到天文台的大门外。
　　
　　雪冢停下来：“不好意思，不过，能请问一下，找我是什么事情吗？”
　　
　　官员扬扬下巴：“你进去就知道了。”
　　
　　“那人呢？”雪冢继续问，“找我的，是什么人？”
　　
　　如果是金城，会用这种看上去还算温和的方法吗？
　　
　　这时，门敞开一条缝，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耶和华·基拉长相就如同十五六岁的少年，笑起来有种猫一样的狡黠：“来了吗？”
　　
　　雪冢皱起眉头：“你是……？”
　　
　　“我是这个国家的五个一等市民之一，”耶和华·基拉眯起眼睛，很满意的样子，“坐在里面的，是我父亲，天国的最高权位者。”
　　
　　“我们找你来，有三件事。”
　　
　　“第一，我和父亲希望你能为第一家族工作。”
　　
　　“第二，你的一个叫做青叶的朋友，偷了国家一件非常机密的东西，就在今天，就在这里。但是，他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搞明白，他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因为据我们了解，他也不清楚那东西的具体威力。而在这段时间，他有一件一定会做的事，就是，把紫筑和白暝，当然，还有你，救出来，接到他的堡垒中。”
　　
　　“我们已经大致掌握了他的位置，但他的防卫系统相当强大，哦，你应该知道那个系统。他现在在费罗拉场，而且，已经破解了整个系统，现在费罗拉场完全为他所用。但是，只要他走出那个场，并且能够被我们发现，就可以抓到他了。而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在他用那种我们无法发现的方式联系你，让你跟他走的时候，你带着我们，找到他。”
　　
　　雪冢一直面色阴沉，等耶和华·基拉说完后，才问他：“把紫筑和白暝救出来，是什么意思？”
　　
　　“哦，那就是第三件事了。”基拉敞开门，让雪冢跟他一起走进去。
　　
　　天文台是整个六大联校最高的地方，进去后，高高的穹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开口，露出夜晚的星空。习习凉风吹来，雪冢在左手边看到有一扇门掩着，里面透着亮光，显然，天文台休息室正在被人占用。
　　
　　“那是父亲。”基拉勾了勾嘴角，“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他，现在就先别打扰了。”
　　
　　“我们看看这里吧。”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开关，原本星空的位置，忽然出现一面巨大的虚拟屏，摄像头的位置很高，映出一个封闭的房间，角落里，一个小小的人影蜷缩着，柔软的黑发变得凌乱，双手被细细的银色手铐拷在一起，苍白得脸上有大片的血污。
　　
　　雪冢脸色顿时雪白，不禁上前一步。
　　
　　“看到了吧，他在我们手里。”基拉眼睛很大，笑起来特别精神，“如果不帮我们，不仅为我们工作的机会没有了，连着这个人，也会一起被做掉。而且，到那时就算我们不做掉他，他也一定会死”
　　
　　“青叶拿走的，是能毁灭所有人的超强病毒，他自己估计只能像当年那个保护难民的人一样，只能保护自己堡垒中的人不会死亡，所以如果让他跑了，白暝，你，我，一个都别想活。如果他成功地救了你们才跑了，那么除了你们之外的人，还是一个都别想活。”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选择青叶，还是选择另外两个人以及整个天国，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46

　　雪冢面无表情了片刻；转头对基拉说；“我要见白暝。”
　　
　　基拉一指大屏幕；“他就在那里。”
　　
　　“我要面对面地见他；”雪冢面无表情道；“跟他说话。”
　　
　　基拉挑了挑眉毛；“没办法。”他转过身去；回头看了一眼，“跟我来吧。”
　　
　　半小时后；司法局监视所。
　　
　　纯白色封闭房间的大门敞开，一身军装的雪冢走进去；接着就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白暝。雪冢连忙走上去，轻轻跪在他身边，而后回头，朝着门口近乎厌恶地看了一眼。
　　
　　耶和华·基拉看到他的眼神，摊了摊手，带着卫队走出门去，大门缓缓关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他跟白暝两个人。
　　
　　雪冢心疼地把他的上身抱在怀里，小心地用拇指去触碰他嘴角上的淤青。白暝的睫毛沉了沉，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他之后，低声嘲讽地笑了笑：“你是真的雪冢，还是假的？”
　　
　　“……”雪冢摸了摸他的额头，“什么真的假的？”
　　
　　“今天晚上，金城伪装成青叶，来到秘密空间，想要把紫筑带走。”白暝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肯定是军事伪装的那套玩意，军队里面的道道，太多。”
　　
　　雪冢握住他的手：“你说我是真的假的。”
　　
　　“那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白暝目光锐利地看向他，“想清楚，当局能不能够信任，别害了青叶，害了所有人。”
　　
　　“你……”雪冢蹙了蹙眉，“你想到了？”
　　
　　“哼……”白暝垂下眼，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先给我和紫筑一个下马威，然后给你证实我确实还活着，被挟持着，之后不就是逼你不得不跟他们合作，把青叶逼出来么。”
　　
　　“我认为青叶不会联系我们的。”雪冢思索了片刻，说，“他会首先完成他要做的事情。”
　　
　　“所以说！他究竟要干什么？！”
　　
　　“恐怕是他小时候的愿望。”雪冢眉头间阴影渐浓，“抹杀全部地上人。”
　　
　　“这个人！”白暝狠狠捏紧拳头，半晌，眼睛横过去，“你呢？赞成他？还是想要阻止他？”
　　
　　雪冢摇了摇头：“地上人并不都是有罪的。”
　　
　　“那你会帮第一家族抓到青叶？”
　　
　　“……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暝睁大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要阻止他的行动，但不能让他被抓。”
　　
　　“但要是像你那么说，他就是个疯子。”白暝顿了顿，冷笑起来，“还是你也觉得，虽然地上人不都是有罪的，但只要都死掉就好了。”
　　
　　“只要地上人都死掉，就重新回到人民平等的时候了？”
　　
　　雪冢沉默不语，而后说：“我不希望他们死。”
　　
　　“我告诉你，不是的！”
　　
　　白暝瞪着他：“无论什么时候，贫富的差距，阶级的分化，都是必然存在的。均富的世界即为均贫，人的天性就是要追求更好的东西——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财富，更大的名望，更有成就感的人生，而这些，不可避免地造成巨大的差距！”
　　
　　雪冢插嘴：“但是如果有一个平等公平的制度……”
　　
　　“你觉得，在地下人充满愤怒的时候，他们能建立起平等公平的制度吗？你觉得，通过消灭掉人口的百分之二十，这样的手段，有可能制造出好的结果吗？”白暝摇着头靠向墙角，“别发疯了，你首先应该做的，是阻止青叶，不然，世界会乱套，杀戮会兴起，乱世会再次拉开序幕。死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至少半个国家的人口了。”
　　
　　“首先，让青叶灭掉大部分的地上人。而后剩下的地上人用强大的武力和仇恨，灭掉大部分的地下人。然后，地下人大概会以人数和信仰取胜，杀死全部地上人，然后再因为权力而内战，从而形成新的秩序，最后剩下的也就是胜利者。的确，这样的话，资源也足够分配了，一切因为人口过多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但是！文明的倒退，死去的人们……”
　　
　　“要是真的这么发展，就全都是因为你没有阻止青叶。那可是大部分的地上人的性命，别以为你可以承担起上亿条人命的代价！”
　　
　　雪冢一边听，额头上青筋渐渐凸暴出来：“不是一定会这样发展。”
　　
　　“但如果，万一，这样发展了，你还活不活？”白暝斜眼看着他，“我什么都不在乎，雪冢，我只要你好好的。全世界的人都死了，只要你还能理直气壮地活下去，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事儿。”
　　
　　“我就是这种人，报应啊，失去啊，我什么都不怕。但你不一样，也是因为这样，他们会选你来作为吊青叶的诱饵，而不是我，不是紫筑。我们两个都够狠，几亿的地上人？死就死吧，跟我有什么关系？但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雪冢，你考虑考虑，真的，好好考虑。”白暝直直看着他，梳理着他鬓角的头发，“我这回能活着出来，就答应你，就跟你在一起。”
　　
　　雪冢迅速抬起眼来：“……什么？”
　　
　　“我喜欢你，我承认。”白暝说，“但你要是为了义气，去救青叶，或者想搭上自己的命让他离开，你就傻了。”
　　
　　“你就一辈子都得不到我。”
　　
　　“你去考虑吧。”
　　
　　十分钟后，雪冢不得已离开纯白密闭室，白暝长叹了一口气，觉得眼眶发疼，捂住脸，指尖微微颤抖。
　　
　　开门声再次响起来，脚步声走近他，白暝冰冷地从指缝间看出去，看到耶和华·基拉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你的口才真好，”他说，“留你在这里果然是正确的。”
　　
　　“我不是为了帮你。”白暝闭了闭眼睛，将捂着脸的手挪开，“我是为了救他。”
　　
　　“但还是谢谢你。不过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们了呢，毕竟我们的专家在你的大脑里放了点东西，封住你的能力，不然，怎么一下就能够把你撂倒，还留下这些吓人的印子呢。”基拉笑着，“是不是很想拿回能力？”
　　
　　“拿回来就能对付你们么。”白暝冷淡地说，“实际上，我很赞成青叶的做法。让世界陷入乱世，才有机会呢。”
　　
　　“那就真是可惜，因为，实现不了了。”基拉笑眯眯的，“因为无论雪冢是出卖青叶，还是用性命袒护他，我们都一定会赢。”
　　
　　“青叶，一定会到当局手上。”
　　
　　完结章
　　
　　直到很久以后，当白暝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仍然不知道自己所做出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对于整个天国来讲，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对于青叶、紫筑和雪冢，却是决定命运的时刻。而他们的命运，实际上，也就是这个病态却美轮美奂的国家的命运。
　　
　　那天晚上，青叶在雪冢痛苦的注视下被当局带走，从今往后，他将面对的也许是连地底的生物都无法想象的黑暗。他挣扎着，扭打着，终于被强架着带向那黑暗。在最后一刹那，他回过了头，眼中满满是恨，那恨如同一把刀子，生生将雪冢凌迟。
　　
　　那天晚上，紫筑逃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是在某一个偏远的地上城市，可能在遥远的地下，但以他的神通广大，白暝总认为他不会还在天国。他在这个国家外面，手持利刃，聚集着力量，当他重新回到这个国家时，便是天国灭亡之时。
　　
　　面对这一切，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力。他终究没有保护任何东西，没有拯救任何东西，他陪上了一切，却只抓住了虚无，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命运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坠入无底的深渊。
　　
　　那之后一个月，一个晚上，白暝一抬头，看见一身军装的雪冢推门而入，漠然的面孔，高大的身材，军人特有的步伐和姿态，一瞬间，他甚至没能认出这是谁。
　　
　　斯托蓝·雪冢，第一家族的参谋，天国最年轻的少校。
　　
　　白暝默默望着他，看得出神，他知道雪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了。有力的臂膀抱住他，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能令任何雌性动物脸红心跳的热度。他长成了一个男人，最后，终将成为所有人的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转眼两年，雪冢升迁很快，相见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陌生。直到有一天，他带来一个消息。
　　
　　“地下人反了，领头人是紫筑。”
　　
　　白暝愣了一下：“居然这么快……第一家族准备派谁去镇压叛乱？”
　　
　　雪冢的简章亮得让人看不清他的眉眼，他的嗓音经过那样大的蜕变，冰冷如千年寒雪：
　　
　　“我。”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几天尽量日更吧，这个文写不完了。要准备司考和托福二战，从七月开始就不能再分心了。考完回来看情况再继续，就先写到大概全文一半的位置，作为上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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