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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爱情管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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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请了七天假耶,只放了两天就要我回去上班?」周品言抱怨道,「就算是让我失恋疗伤也应该放个三天吧。」

  苏清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我本来以为你或许有办法,但没想到你这幺不济,连离了婚的男人都搞不定……」

  「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年纪大了,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周品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霍地站起,一个箭步冲到苏清面前,眼睛瞪得老大:「你刚说什幺?!」

  苏清想了会儿道:「油漆和面粉?」

  「不是!」

  「喔,你是说离婚男人那句?」

  周品言双眼布满血丝尖声道:「谁离婚了?!」

  苏清莫名其妙道:「梁乐礼啊……我没跟你说吗?」

  「我现在才听说!这什幺时候的事?!」

  苏清翻了下周品言挂在墙上的月历,道:「粱乐礼前几天提出抚养变更申请,就在你们飞伦敦那天,才知道不久前跟他老婆离婚了,大概是十一月初的事。我知道这件事后,就临时通知你到阿姆斯特丹去,想说为了我无能的朋友尽一份心力……」

  周品言脚下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同时还碰倒了堆在桌上的东西,垃圾如雪崩般滚落他身上。

  苏清扫落周品言身上的垃圾,搀扶着他站起,戏谑道:「打击很大吗?」

  「我、我不知道!」周品言语无伦次地说:「听到了你说的话,我觉得好像中了乐透一样,但想到我在阿姆斯特丹做的事……他妈的真是蠢毙了!你这浑蛋怎幺不早点跟我说?」

  「你可别得意忘形,这件事我们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梁乐礼的身分敏感,要是被那些未婚职员知道,我们担心会影响排班。别说出去。」

  「放心,我怎幺会说呢?」周品言抱着苏清猛亲,「我爱你,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了。」

  苏清推开周品言,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道:「你吓到我儿子了。」

  周品言回头看到小男孩不解的样子,从后头抱住苏清笑嘻嘻道:「其实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啦。」

  苏清冷淡道:「劝你别乱说话。我老婆担心我会遭到你的毒手才派着儿子过来跟监,要是这话传到她耳朵里,我可不能保证……」

  周品言连忙放开手做出投降手势:「我认输,我抢不过你老婆。我记得你还没结婚那时,你老婆以为我们有一腿,跑来我家谈判。我被她搞得快崩溃了,怎幺说都说不听。」

  「很可爱吧?她就是这点不错。」

  周品言做出恶心的样子。

  苏清对于周品言不以为然的态度没说什幺,牵起小男孩的手道:「我也该走了,她说要是一小时之内没见我回去,就要杀来这里了。」

  「麻烦你快走,我这个寒酸小房间可禁不起太后驾到。」周品言挥手作势驱赶。

  周品言目送苏清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高中时就认识到现在的苏清一直是周品言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早知道他性向的人。就因为苏清表面对凡事都不在乎、但却会为了朋友担忧的个性,才让周品言能够安心跟他待在一块。

  周品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握起。当初肌肤相触的悸动已不复存在……



  从阿姆斯特丹回来后,梁乐礼的心情一直处在烦躁当中。

  他独自坐在客厅,烟一根根地抽着。少了三个人的物品和气息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客厅里烟雾缭绕,这种气味却最能让粱乐礼感到放松。

  离婚这件事是梁乐礼有生以来最大的失误,妻子是K航采购部部长的女儿,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一步登天。本以为已经将机会抓在手里,但为何自己却无法好好哄哄妻子呢?

  刚结婚时,还能耐着性子答应妻子所有要求,但人无法瞒骗一辈子,渐渐的,妻子也察觉到跟她一起生活的男人戴着的面具慢慢瓦解。纵使后来有了孩子,也无法继续维持已经摇摇欲坠的婚姻关系。

  应该对妻子再多付出些心力的……这幺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难道真是年纪大了之后,对于权力的欲望变淡了吗?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就这样付诸流水,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妻子会如此坚持离婚。

  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的妻子并未指责梁乐礼,只是淡淡一笑,泯去他对她近六年的忽视和别有企图的一纸婚姻。

  梁乐礼也曾后悔过,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假装爱一个女人,然后耽误她的一生,这样做是否值得?但这些念头往往稍纵即逝。对梁乐礼来说,这些手段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环,如果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就无所谓……

  梁乐礼有了孩子之后,开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迷惘,也因此他才爽快地答应离婚。离婚对妻子来说,可能就是给她最好的补偿。

  手指夹着的烟燃尽了,伸手将烟蒂丢进烟灰缸时,梁乐礼脑子里猛然闪过张脸。

  手一震,烟灰断了一截下来,散落在洁白的勾织桌巾上。

  周品言是梁乐礼人生中的第二个失误。

  当时刚签下离婚协议书,心中的失落感几乎要吞噬他了。梁乐礼选择了一般人最常用的方式——喝个烂醉——以忘记不愉快。

  他自恃酒量不错,但当时生理和心理都不是处在最佳状态的他也醉得一塌糊涂。

  再度恢复意识时,粱乐礼简直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虽然清醒后身旁已经没人,但梁乐礼从身体的状况还是可以判断出发生的事……自己应是和男人上床了。

  他忍着头痛欲裂努力回想,但连自己和谁上床了都记不起来,只有依稀的记忆片段,酒精和情欲挥发掉他的理智,竟然就这样和来路不明的人上床。

  对于粱乐礼来说,上床并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他更在乎的,是这背后是否藏着其他阴谋?一堆人对他虎视眈眈,等着他出纰漏好将他拉下来,如果这个一夜情对象是敌人设计的,梁乐礼恐怕真要身败名裂了……

  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梁乐礼陷入从未有过的恐慌,一向谨慎行事的他竟然会发生这种丑事。到时候,毁掉的可不只是他的前途,已经离婚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可能也会因此受到波及。

  他对妻子虽然没有爱情存在,但毕竟做了几年的夫妻,彼此也有感情,而且两个孩子并没有错,不能因为他承受这些丑闻。

  懊恼的梁乐礼仍旧强打起精神,按照排班出现在公司。

  不过事情尚未揭发出来,而粱乐礼也没接到勒索的电话或通知,他也只能暂时地放下心来,对方可能在等待适当时机将他拉下来。

  在飞罗马的期间,梁乐礼心思也没在工作上,为了飞航安全,他只能以Line training(航路训练)的名义,将大部分时间的PF(注二)交给副机长和巡航机长,白己做PM(注三)的工作。

  在塔台发出可以起飞的命令之后,梁乐礼对年轻的副机长说「you have control」时,副机长还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机长可担任PF和PM,但梁乐礼从未将飞机起降交给副机长,总是在飞机爬升至一定高度并稳定飞行,才会让副机长接手。

  他微笑着扯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自己的状况不佳。

  梁乐礼从来没想过造成他心神不宁的元凶竟是同一架班机上的乘务员。

  当在西班牙广场的小酒馆遇见周品言时,梁乐礼有些犹豫,毕竟前几天才有过不愉快的经验。虽然周品言是同性恋,但梁乐礼并不讨厌他,所以还是摆出一贯的平易近人姿态,邀他一起喝酒。

  他认识周品言多年,但称不上熟识,两人的交集仅限于工作。虽然这个外表华丽的年轻空少的眼神充满对梁乐礼的尊敬,但还有些他无法解读的情绪在其中,甚至掺杂着几丝魅惑。

  梁乐礼听说过周品言的事迹,所以他猜想这是周品言习惯的说话方式。因此他也就如对待其他人一样,在周品言面前扮演了完美的机长角色,亲切且负责。

  后来到了阿姆斯特丹,可能是长途的飞行和几天累积下来的压力,让粱乐礼一时松懈,也因此他才知道一夜情的对象竟是周品言。

  那时因为过度震惊,所以粱乐礼没问清楚周品言有什幺企图。现在想想,那老家伙竟然把脑筋动到同个公司的空少身上,看来周品言就是被他们收买了。

  就周品言的态度看来,他虽然被指派来设计梁乐礼,但他似乎也有其他想法。说不定这是个好机会,可以从周品言口中套出一些消息。

  粱乐礼感到相当不快,他从没想过和自己共事多年、看起来极为单纯的周品言竟然是敌人。

  在这几次航班中对于突然熟络起来的周品言,粱乐礼并不讨厌他过于热情的直率,和周品言相处可以让他稍稍放下平日的伪装,连呼吸都变得轻松,看着周品言雀跃地说着在客舱发生的糗事,能让他想起已经遗忘的纯真。

  ……但这都是周品言在试探他,一想到这点便让粱乐礼更感到不愉快。

  他点燃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驱散脑子里周品言的笑脸。



  周品言笑脸盈盈弯下腰来,为乘客系上安全带。

  飞机即将起飞,乘务员们忙着处理各项事宜,提醒乘客椅背打直、收起小桌子、打开遮阳板,然后一个个地检查行李舱是否确实关紧。飞航安全中,最重视的莫过于起飞的三分钟和降落的八分钟。这加起来短短十一分钟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时刻。

  等确认一切没问题之后,空服员们回到座位上,由座舱长向驾驶舱联系准备起飞。

  「学长,你思春期到了吗?」Jerry不怀好意问道。

  周品言和Jerry面对面坐着,旁边就是李姐。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今天被调来头等舱服务的Jerry问话。

  「你放什幺屁?」周品言瞄了李姐一眼后回答道。

  「小声一点。」李姐提醒,「虽然起飞时轰鸣声相当大,但也不乏乘务员在这时候抱怨被乘客听到的案例。」

  「请放心,座舱长。我完全没有跟这个家伙抬杠的意思。」周品言道。

  「唉呦,你怎幺这幺说嘛,学长。因为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才想关心你一下嘛。」

  飞机缓缓升空。周品言看着窗外倾斜的地平线和天际,看了看手表,确定离梁乐礼的班机起飞时间还有四个小时,那幺梁乐礼现在应该在准备中吧?

  大概是为了给周品言一些时间调适,苏清很好心地将他和梁乐礼的排班错开。周品言很感激苏清这种偶尔的贴心,因为现在他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粱乐礼。虽然机长可能毫不在意,但周品言却放不下。

  下一班就会遇上机长了,无论如何还是先道歉再说。

  不过关于要道歉的事,周品言还未想清楚,如果说「抱歉机长,我不小心上了你」的话可能会再挨一拳吧,但要说「抱歉我无意中得知你的真面目,我保证不会说出去」那就更奇怪了……

  李姐和Jerry注意到了周品言表情的变化多端,但都保持缄默没点破。

  阳光从狭小的窗户射进,然后刺进视网膜里,将视野染得一片光晕。



  这一趟飞阿布达比,休息二十四小时后飞到芝加哥,短暂停留后再飞回国……纵使是周品言,一想到这种堪比铁人三项的绕地球一圈的排班——虽然北半球的航程多是经过北极的大圆航线——也觉得神经紧绷。

  十一月二十四号,芝加哥时间早上十点。周品言现在站立于人来人往的芝加哥欧海尔国际机场,心中的忐忑完全取代了四天内的两趟长途飞行的疲劳。

  「周公品言,你真的很奇怪喔,Jerry叫我要注意你的情况,以防你跳机自杀。现在看来你真的很有问题,快从实招来!」

  Aya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在周品言身旁,一边咄咄逼人地问。

  「谁要跳机自杀啊?」周品言翻白眼道,「第一,这种会影响飞安的方式,我绝对不会考虑;第二,这死状一定会很难看的,你能忍受我的美貌变成那副血肉模糊的样子吗?」

  Aya一脸狐疑看着周品言:「是感情问题吧?那我也不便多问什幺,只不过你要是出槌的话,我一定会落井下石的喔。」

  周品言无奈道:「唉,你老公八成不知道你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吧……」

  今天的机组人员里,周品言较为熟悉的就只有同在头等舱的Aya和李姐,另外就是……

  「今天是梁乐礼机长呢!」Aya兴奋道,「每次看到机长,我都会后悔怎幺没早点把他追到手……」

  「就凭你?」周品言不屑道,「你老公现在正拼死拼活的工作呢。」

  「拜托,那不一样啦。机长是所有女人心中的梦想类型啊!」

  周品言的好胜心瞬间被激发,挺起胸膣道:「那是因为我不爱女人,要不你们一定会爱上我的吧?」

  「你这种花俏的类型中看不中用,只能当男朋友,不能当老公。」



  在集合时,周品言终于见到阔别多日的梁乐礼。

  梁乐礼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脸孔,只有在跟其他人交谈时会有一丝微笑,这种反差和若即若离的感觉的确很容易引起对他的好感。

  周品言知道这只是梁乐礼的一张面具,是他的演技,但就算知道以后,他也没办法去讨厌梁乐礼的虚伪。

  梁乐礼转头见到周品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愤怒,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周品言完全捕捉了他的情绪。

  被这样露骨的讨厌对周品言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自己因此感到受伤却是第一次。

  注二:PF:pilot fly简称,管理飞行、起飞降落、导航等。

  注三:PM:pilot monitor简称,管理航管、通讯、抄收天气、监视PF、后舱事件,联络公司等。





  5

  班机离场三小时、也许是五小时后——在客舱忙得昏天暗地的乘务员们根本无暇注意时间——周品言收到李姐的吩咐,让他拿一些点心去驾驶舱。

  周品言正在驾驶舱外犹豫不决时,舱门忽地打开了。

  梁乐礼走出来,差点和周品言撞在一起。他定睛一看,见面前的周品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冷淡地转过头,仿佛周品言只是一个路障。

  梁乐礼直往机长休息室走去。周品言不知怎的生出胆子,追上粱乐礼扯住他的手,叫道:「机长,我想跟你谈谈。」

  梁乐礼停下脚步,头也没回道:「没什幺好谈的,放手。」

  「机长……」周品言放软声音道。

  梁乐礼猛地抽出手,然后大力甩上休息室门。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Aya捏着肩膀说着。

  周品言和Aya往机尾走去,那里设有除了机长以外的其他机组人员休息室,位在客舱的下一层,下去之后右边是副机长专属休息室,左边则是机组人员休息室,两边只隔了层薄薄的机壁。

  「真希望不会正好有人在办事。」Aya嘟囔着,「你知道吗?上次我去后面休息时,好死不死遇上今天的这个副机长。他在bunk里和另外一个我不太熟的同事炒饭,吵得我根本睡不着,副机长还怪我突然进去打扰到他咧。」

  Aya滔滔不绝地说着,而周品言完全没听进去,思索着梁乐礼对他的敌视。

  「我实在很希望公司可以明令禁止在bunk里炒饭,要不这岂不是跟空中hotel没两样?甚至连住宿费都不用付!那些地勤都把我们当笑话看。他们竟然还打赌每趟航班会留下几个保险套耶……」

  Aya快步走向休息室门口,输入密码之后便率先爬下近九十度垂直的阶梯,奸笑道:「我赢了,我要睡下铺喔。」

  周品言站在门口,猛地大叫道:「阿姨!」

  Aya抬头骂道:「夭寿喔,害我差点踩空!你是看到鬼喔?」

  「阿姨,我要离开一下,真抱歉我不能陪你睡了。」

  「拜托,你不睡才好。你知道你打呼有多大声吗?」Aya抱怨道。

  「抱歉,我等会儿就回来。」周品言说完转过身往机首走去。

  有些事他必须要去做,纵使知道不会得到好脸色,但他不能逃避。



  周品言来到机长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失礼了。」

  粱乐礼躺在床上睡得极熟,连周品言进去都没听到。

  周品言轻轻带上门,走到床前仔细端详着梁乐礼的脸。这男人活得真辛苦,连睡觉时都蹙着眉头,周品言心想。

  似乎察觉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的视线,梁乐礼警觉地睁开眼睛。

  大概是作贼心虚,周品言吓得退后几步,背撞上墙。他正欲夺门而出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周品言的手离开门扣,鼓起勇气道:「机长……」

  「出去。」已经从床上坐起的粱乐礼,由于没有其他人在旁的顾忌,沉着脸道。

  「机长,请你相信我。那天真的只是意外,我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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