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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吃软不吃硬[完结+番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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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儿子!怎么会没这么好心!”
  男人刚说完,楼上响起了老司令中气十足的声音。杨淑柔跟在老爷子身后下来,一看到这兄弟相残的一幕,赶紧过来拉着方凡十说:“儿子你干什么?快松手!”
  就算杨淑柔这样劝着,方凡十仍旧没有松手。老司令把手里的拐杖往地板上一跺,朗声呵斥:“给我松手!”
    冷哼一声,男人的手最终还是松了下来,陈阳眼角微微上挑,眸光里说不出的得意。
  “陈阳,你没事吧?”陈阳脖子上有着明显的掐痕,毕竟是自己儿子把人弄伤,杨淑柔歉意地问了一句,赶紧皱着眉拉着他就要去上药。
  “没事的,弟弟没有用全力。”陈阳斜睨了方凡十一眼,而这个“弟弟”的称呼却无疑将方凡十再次引爆,他这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叫他弟弟。胳膊抬起,毫不犹豫地一拳挥过去,杨淑柔大惊失色,陈阳一拳倒地。
  “你疯了!”杨淑柔大惊失色,杏眼圆睁地看着自家儿子。一边扶着陈阳起来,一边给方凡十使眼色。老司令还在这呢,他这上演兄弟相残的一幕,这不是让老司令发火么?
  老司令被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拾起拐杖刚要砸在方凡十身上,结果门铃声将所有人的动作给定住了。
  方凡十一拳头下来,陈阳的脸都有些变形,吐出嘴巴里一口血水,陈阳冷笑:“我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拿出手里的逮捕证,为首的人说:“方凡十,请跟我们走一趟。”
  突如其来地展开让一家三口震在当场,老司令率先反应过来,拄着拐杖走过去,一脸威严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来的这几个人,无论是方凡十或者是老司令都不认识。看来,这一切老早就计划好了。方凡十做过什么事情,这么高的位置要被直接逮捕,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那群人显然是知道老司令的身份,老司令一发话,都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话。
  这个时候,一边的陈阳走过来,笑了笑说:“弟弟出事了,要进局子一趟。有什么冤屈就去那里喊吧,爸,咱别耽误人家工作。”
  刚刚镇定下来的男人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一切,眸光森然地盯着陈阳,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陈阳!”
  陈阳笑了笑,往常的老实和唯唯诺诺全然不见。他拍了拍方凡十的肩膀,笑着说:“对,是我。但是,不如说是你。方凡十,你太傲了,不把我当回事。等到现在落马了,想把我当回事都晚了。”
  看到男人眼中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一种报复成功后的快感让陈阳笑了起来。
  “陈阳,这是怎么回事?”老司令寒声问陈阳。这个大儿子,暗地里是弄了些小把戏。他就当他心里郁结,
  发发不痛快罢了,但是没想到竟然弄到这种地步。
  陈阳笑了笑说:“我跟上级某官员协调一致,各取所需,就这样而已。不过,抓您儿子,也完全不算冤枉,他做的事,可是够死上一回了。”
  去年冬天,因为慕醒当众砸车。今年春节,林与之堂弟逼良为娼,方凡十帮忙弄出来。还有慕醒把郝航揍残废,也是方凡十去接的人。而前几天,柯林的表哥出事,又是方凡十出面。这几样事情加起来,就算不是死,也得关个几十年。
  老司令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阳,完全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你这是为什么?”
  陈阳冷笑一声,盯着老司令的眼睛里露出寒光:“为什么?为了你抛弃我妈后让我有了这几十年的像死狗一样卑微的生活!”
  父母离异,受尽嘲笑。母亲不肯再婚,受尽苦难。来找亲生父亲,受尽压迫。自己这三十几年的人生,都披着一层唯唯诺诺的皮。而这样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他竟然还问他为什么!?
  “我对不起你妈妈和你,但是,他好歹是你弟弟啊!”老司令捂着胸口,陈阳的话憋闷的让他喘不上气来。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受尽委屈,他想着用各种方法来弥补。想着让二儿子帮他提干,就想着让两个儿子的感情能够融洽一些,能够在他以后不在的时候能互相扶持着。但是没想到,两个人非但没有互相扶持,竟然在互相残杀!
  “说再多都没用。”陈阳说着,把目光投在了杨淑柔身上:“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你要了二儿子,就没有大儿子了。”
  来的几个人已经把方凡十给铐住了,等压着他下去的时候,方凡十盯着陈阳冷冷地说:“放手!我自己会走!”
  “凡十!”看着儿子的背影,杨淑柔顿时急了,想着要追上去。但是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杨淑柔的心顿时空了,转头一看,老司令晕倒在地上,脸色灰白。
  “泽天!”杨淑柔赶紧跑过去,拉着老司令就要起来,冲着门外喊:“警卫!”
  警卫从外面冲进来,帮着杨淑柔抬着晕倒的老司令,杨淑柔力气不够,差点滑倒。陈阳眉头一皱,过去扶住她。杨淑柔扬起手,“啪”一巴掌打在了陈阳的脸上。杨淑柔满脸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陈阳看着杨淑柔,眼睛里说不出的复杂。过了一会,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笑了
  笑说:“好,我滚,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      


☆、57

  胡繁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杨淑柔的电话;一听说老司令住院;就赶紧赶了过去。老司令住院后就一直昏迷;前几次身体不好也没有这么厉害。一时间胡繁着了急,倒是旁边的杨淑柔来安慰他了。
  医生急诊过去后,老司令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被转往加护病房,风风火火一路子下来,胡繁和主治医生说话;等全部安定了下来。胡繁问杨淑柔:“杨姨;上次给方叔开的药;他都没吃么?”
  杨淑柔从刚开始的紧张现在渐渐放松了下来;听到胡繁的问题;皱着眉头问:“一直吃着呢!不过;都是他自己按时在书房吃;我没有亲眼见他吃过。这药有问题?”
  胡繁摇了摇头,双眉紧锁:“不是,他的病情一直在恶化。按照药性压制的话,不可能还这么严重。”
  老司令的病是老毛病了,工作忙一直耽搁,到现在也是靠着东西养着,没有吃过西药。这次是身体确实严重了来吃的西药,难免会有些过激。杨淑柔以为是这点出了毛病,赶忙问道:“你方叔这病……”
  方泽天的病,不容乐观。一来他年纪大了,二来错过最佳休养时间。眼下也不能进行手术,只能先在医院等着他清醒过来。胡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过去安抚地拍着杨淑柔的肩膀说:“会没事的。”
  杨淑柔大抵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听到胡繁这么说,心里也没有多紧张。本来老司令就比他大三十多岁,这样的心理准备做过多少次了。杨淑柔很坚强,给自己倒了杯水笑了笑说:“杨姨硬气着呢,不用担心。”说完,杨淑柔喝了口水,这才有些担心地说了句:“凡十,被抓了。”
  胡繁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淑柔问:“被抓?为什么?”
  “陈阳弄的。”杨淑柔叹了口气,“上面有人帮他。估计是通过林寒雪她爸爸找的路子。这条豺狗,出其不意地咬人。”
  杨淑柔说着,胡繁已经急了。方凡十在他们四个当中向来是帮着他们处理事情的,他这么一进去,胡繁顿时没了主心骨。想也没想,抓紧拿出电话来给柯林他们打了电话。
  柯林接了电话,那边语气比他还急:“十哥儿被软禁了!”
  胡繁问:“你怎么知道的消息?”
  柯林叹气,气得恨不得摔桌子:“我表哥做的那事不知道被谁全挑开了,现在我都不敢出去了。我爸受我影响,也不敢轻举妄动。”
  刚跟柯林挂掉电话,林与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跟柯林一样的情况,林与之的商务会馆被调查,他爸爸现在也是风口浪尖,根本不敢做什么事。
  胡繁挂掉电话,一种无力感贯穿全身,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倒退着摔倒。还是杨淑柔在后面托了他一把,这才让他站住了。
  现在想想,林与之当时堂弟胁迫的那个女明星的行为太过反常,说不定就是陈阳安排好的。而柯林他表哥的事,也是如此。没想到陈阳计划得这么缜密,这么长时间抓住把柄,然后通过林寒雪的父亲和上层取得联系,再各取所需。不管是林与之堂弟的事情还是柯林表哥的事情,方凡十都处理的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痕迹可取。要想提供证据来告倒方凡十,陈阳肯定还有法律界的人帮忙。看来,陈阳认识的人里,还是有那么几个让人不容小觑的人物。
  想到这里,胡繁换了一个角度思考了起来。做这么多,陈阳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把方凡十拉下马,然后自己的职位得到晋升。但是,那个上层的目的是什么呢?陈阳口中的上层又是谁?
  现在,方凡十被抓的消息还没有放出来。说明那个人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需要筹码,但是筹码不在胡繁他们或者是方凡十身上。那会是在谁身上呢?
  一团乱麻搅在一起,胡繁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就差一股线就能捋清楚了,但是就是找不到那股线。
  不一会,双手突然被人握住。胡繁心一缓,回过头来看到了杨淑柔挂着笑容的脸。杨淑柔捋了捋胡繁皱着的眉头,笑了笑说:“别急,你十哥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胡繁被杨淑柔安抚地松了口气,现在,如果能见方凡十一面的话,说不定还有些思路。但是,他们几个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如果是上层的话,也许方司令可以。但是方司令昏迷不醒,根本无从查起。就算依靠他的部下帮忙,对方也未必尽心尽力。而且方凡十被抓这件事,最好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捅得篓子越大,这样到最后收手不好收。
  杨淑柔拿着毛巾去洗手间用温水洗了洗,水龙头里哗哗的水声让女人有些走神。直到外面胡繁叫她,女人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笑着应了一声,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柔丽的女人,杨淑柔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说:“没事,日子还得照样过呢不是。”
  出去之后,杨淑柔帮着老司令擦脸。这个陪伴了她三十年的男人,现在双目紧闭,往日的
  威严全然不在,鬓间的白发诉说着他的衰老。虽然时光蹉跎,但是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个让她一见钟情奋不顾身的男人。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戎装光芒四射的男人。
  想当初,十七岁的自己不顾家人的反对,辍学跟了这个让她崇拜了一生的男人。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果决与豪爽依旧能让杨淑柔唇角漾起笑。这个就是陪伴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啊,想想自己的儿子和另外一个男人,何尝不是如此?世俗偏见又怎么样,两个人的幸福,也只有在一起的两个人能够体会得到。
  想到这里,杨淑柔对急得满头大汗的胡繁说:“你别着急了,着急也没什么用。凡十那没消息,那咱们就等。那些劳什子官员,总是这个死样子。先把你关几天让你急得抓心挠肺的,再来跟你说他们想要什么。娘娘们们,拖拖拉拉。你要是着急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听杨姨的,淡定点,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方叔可是看着凡十被抓走的,他要是真心疼他这儿子,我看看他醒不醒!”说完,像往常一样揪着老爷子的胡子玩了两把。
  胡繁被她这么一说,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杨淑柔说的这些,胡繁都懂。十年前胡林奇被陷害入狱,方凡十也是这样安慰的他。但是,方凡十是他的支柱,现在天塌了,没有了安全感,让胡繁浑身冒冷汗,根本安静不下来。就算坐着,手心也是一阵冷汗。
  杨淑柔见胡繁坐下,这才对他说:“你有慕醒的电话号码么?凡十的事,你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吧。”
  正在搓手的胡繁抬头看了杨淑柔一眼,杨淑柔笑起来说:“十哥儿进局子这事,他媳妇不能不知道吧!”
  胡繁思忖半晌,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慕醒打电话。
  慕醒正躺在床上看书,回来后男人没给他打电话,他就有种焦躁的危机感。手机响了后,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这才接了电话。
  “喂。”从游艇下来后,慕醒说完话就走了。尽管能看出胡繁精神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也没想多操劳。胡繁现在打电话过来,难道又想出了什么话要来说么?还是,男人出什么事了?
  “十哥儿被抓了。”胡繁听出慕醒语气中的不耐,但是还是说了这件事。慕醒混得圈子比他们要窄,对于方凡十出这样的事对他说了也没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不过,杨淑柔说的对,毕竟是陪着方凡十一辈子的人。方凡十现在进去生死未卜,这些他说了,也算是让他有些心理准备。 
  敞开的书渐渐合了起来,慕醒心空了一块,心中不详的预感被说出来,慕醒却很冷静,他问:“怎么回事?”
  胡繁大致上把事情的过程讲了一下,然后告诉他:“只是抓起来谁也不能见,媒体没报道,上面也没下发文件。所以我想,可能是对方想要些什么……”
  没有听到胡繁说完,慕醒的脑袋嗡的一声变为一片空白。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起来,偏头痛袭来,慕醒连皱眉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胡繁听到那边没有声音,就说老司令住院了,其余的也没有多说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慕醒的耳膜被刺激的生疼。过了一会,才将手里的电话放下。脑海里各种错综复杂的事情搅合在一起,让偏头痛更加猛烈了。
  陈阳把方凡十弄了局子里去了,那该怎么办?从来都是男人站在他前面替他遮风挡雨,而这次的风暴他前面再也没有了男人。抓去软禁了,以后还放不放出来?说好的两个人一辈子,两个人都不放手。但是现在呢?两个人不放手,狠狠地抓着他们来之不易的幸福。现实,却将两个人的胳膊都砍断了。
  过多的事情将脑袋快要鼓炸了,偏头痛来得太快太猛,慕醒抱着被子捂了一会。最终,起身去了医院。
  在去找老司令之前,慕醒去拿了些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接了杯水把药灌下去。冰凉的水顺着喉管进入到胃部,这才让男人清醒了一些。这件事还没搞明白,任何解决的措施都会有让方凡十丢命的危险。而且,他也根本没有能力做些什么。想到这里,慕醒自嘲地一笑。
  他跟方凡十从来就没有平等过,方凡十能帮得了他,但是他帮不了方凡十。就像十年前母亲被强暴时一样,浑身的力气被抽走,愧疚或者是悲伤的情绪笼罩在头顶,让他连脊背都挺不直了。
  正在这个时候,耳边却突然想起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女人的声音很小,但是慕醒还是听到了。
  抬头一看,头顶上标注的是“妇科”。妇科那块牌子的边上,一个男人和女人正在说着什么。男人脸上挂着心痛,正在轻声和女人耳语着什么。而女人脸上也是悲痛欲绝,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看着手术室的门口。里面的医生又出来喊名字,男人抱着女人说了一会。最终,女人咬了咬牙,进了手术室。
  听到手术室里的声音渐渐小了,男人这才转过身来。长时间的低眉顺眼让这个男
  人一副老实的样貌,所以,让他嘴角上挂着那个嘲讽的笑容是,一切是显得那么不和谐。
  没等里面的女人出来,男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男人刚走后不久,女人挂着满脸的泪水走了出来,里面又是医生的埋怨声。女人出来后,就来回地张望着。等到确实等不到刚才的那个男人,女人这才蹲在地上,低低地哭了起来。但是她的骄傲让她没有哭出声,周围的人根本没敢过去安慰的。
  就像是一直阴雨连绵的天气突然被太阳照走了乌云,慕醒起身挺直脊背,走到女人身边伸过手说:“井律师你好,我是慕醒。”      


☆、58

  井薇男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熟人;而且这个熟人竟然是慕醒。窘迫感让这个女人埋着头想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无奈擦干了脸颊上的;顺着眼睛又流下来了。最后,井薇男直接没有再动。
  慕醒见她不动,温和一笑,过去拍着她的肩膀扶她起来说:“这里人多,我们先出去吧。”
  随意找了家咖啡厅;井薇男仍旧没说话。拿着纸巾擦着脸上源源不断地泪水;咖啡上来后;热气蒸腾着她长长的睫毛;在上面熏出了一串水珠。
  在这个过程中;慕醒一直没有说话。再强势的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当碰到她们脆弱的时候;作为一个倾听者唯一不让她们尴尬的做法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她们自己说出来。
  “当初我让薇娇流产,说的那么干脆,嫌弃她扭捏。她不去,我还骂她这么大了怕痛。现在这样的事情沦落到我身上,我才知道,流产疼的不但是身体,还有心。”井薇男脸上带着苍白的笑,但是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带着股子勉强。
  慕醒沉默了半晌,说:“你是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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