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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难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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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情估计这辈子都做不好了,我只能用剩下的时间把第二件事情办好。”
  “……”景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初,我已经订好了三天后的机票,我会先飞去成都,然后转道去西藏,我大概会在拉萨住上一两个月,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可以在那里抄抄佛经,或者跟朝圣者一起围着纳木错绕湖朝拜一周,之后我有可能转去新疆或者青海……”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景初实在不想跟自家爹讨论对方的旅行计划,打断对方。
  这个老男人沉稳持重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快退休了却忽然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又或许只是因为景向晚如今已然没有了牵绊,他终于不用再背负沉重的包袱,便正好可以放下一切,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这未尝不是另一种解脱。
  然而景初的这个问题着实让景向晚感到难以回答:“钱用完了就回来。”
  “……”景向晚嘴角抽了抽,“爸你打算这次出门带多少钱?”
  略微思考了一下,景向晚说:“我本打算留下三十万给你娶媳妇儿的时候付首付什么的,不过现在好像也不需要了,但我还是给你留着。然后我大概还有二十万的存款,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景初心里的小人终于默默流泪了:“爸,你好好玩,要是没有钱可以给我打电话,虽然不可能支持你继续玩下去,但你回程的机票我总是出得起的。”
  ——得,只要景向晚不像简白那个阶层的人一样花钱大手大脚,这笔钱真的能支持景向晚走遍大半个中国了。


☆、第二十章 寒心

  于此同时。
  简白一个人坐在二楼小阳台的躺椅上,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抽着烟。他没有开灯,所以阳台上一片漆黑,只有烟头的那一点红在夜风中明明灭灭。
  楼下隐藏在高大桂花树中的路灯光穿透层层密密的叶子,在黑暗中弥漫四散,隐约中能闻到甜腻的桂花香。偶或间,还能听到楼下厨子和女佣低声的争论。
  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是老爷子送他的,除却李叔被他安排给了简伊,剩下的人则跟他一起去S市。不过女佣对李叔的离去感到很惶恐,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听从李叔的安排,如今没有了那个每天给他们下达命令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单独跟简白相处。而厨师则对女佣这样没主见而懦弱的行径嗤之以鼻。
  不过都是些细碎的小事,简白也懒得再管。
  他躺在躺椅上,安静地闭上眼睛。清凉又略带湿气的空气慢慢包围他的四肢百骸,然后一点一点渗透入毛孔,简白感到一阵刻骨的寒冷。这种寒冷不单单因为夏夜的气温骤降造成,更因为这个家里没有了景初,他只觉得冷寂而毫无生机。
  事实上在没遇到景初和景初分开后,他的生活状态就只能是这样了。他时常一个人开车上班、下班,偶或一个人去超市或者书城买书,又或是应邀参与某个热闹喧嚣的酒会。然而心脏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十年间越发冷寂,空虚得仿佛不存在。
  这十年来,除了景初,就真的再也没人能够走进他的世界,惹他恼,惹他怒,惹他欢,惹他喜。虽然就景初那脾气,时常让简白恼火,恨不得好好修理这破小孩一番,但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最糟心的争吵,也都比如今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躺椅上无人问津好。
  然而阳台上的墙灯却齐刷刷地骤然一亮。
  其实阳台上的墙灯瓦数都不高,平时就算全打开也只是给人一种暧昧朦胧的感觉。然而简白在黑暗中躺了太久,于是这突然而来的光线让他感到十分刺目,眼睛甚至有瞬间的失明。他忍不住用手挡在眼睛前,等瞳孔终于适应了光线,才慢慢移开手。
  “表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简伊慢慢地走到简白身边。平时简白都睡得挺早的,可如今已经接近午夜了,对方依旧一个人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也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会不会受凉,甚至还瞒着所有人抽烟。简伊的语气中不由带有埋怨的意味。
  “……”简白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阿初不在,我一个人在卧室感觉太冷,睡不着只好出来吹吹风。”
  简伊有些不痛快了,他最恨简白在他面前提起景初,不过想到简伊这么晚不睡还吹冷风抽烟,到底关心多过记恨。于是说:“表哥,要是感觉冷你就让李叔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儿,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这样很让我担心。”
  “简伊,我只是有点心冷。”
  “……”心脏仿佛被尖锐的利器恶狠狠地扎了一下,简伊明白自家表哥依旧在怪罪自己。他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然而眼眶却在瞬间红了。
  简白平静地阖上眼皮,幽幽地长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情如此交好的俩兄弟,最后竟然发展成他们这个样子。心底的悲凉到底多过最初的愤怒。
  于是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简白安静地躺在躺椅上,仿佛已经睡着。而简伊却固执地站在躺椅边上,眼眶红肿,明明一副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却死死地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让人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简白这时候才蓦地睁开眼睛,把已经烧到尽头的烟蒂丢到旁边茶几的烟灰缸里。然后他又躺回躺椅,闭上眼睛,语波不惊道:“简伊,你明天晚上还要跟李叔一起赶飞机,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就不送你们到机场了。”
  “表哥,你为了区区一个景初,就真的这样忍心对我吗?!”那些压抑的委屈愤怒和不甘终于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然而说完简伊的泪却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滚落下来,“难道我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却比不过一个你才认识几天的人吗?!”
  ——最后连送也不送,他对简白的爱明明不输于景初,凭什么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简白很久都没有回答。
  其实简伊这样问,在官场上只会被别人看作是自取其辱。他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礼貌地跟他道别,然后安安静静地去收拾行李,保持最后的风度和体面。
  不过简伊的火候还是不到家,而简白做的这个决定大概对对方伤害太大,简白这时候不想在简伊伤口上撒盐,于是保持沉默。
  “表哥,要是……”再开口简伊发现自己喉咙已经哽咽得无法流畅地表达话语了,那样的哭腔和软弱非常可耻,于是简伊只能闭嘴,抬头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做就能把那些眼泪逼回体内。
  其实简伊心里也会委屈,也会愤怒,也会不甘,也会难过。可这些简白都看不到,他的眼里只有景初。
  为此,简伊嫉妒得要发狂。
  可最终,简白却错会了简伊的意思,他长叹了口气:“简伊,你是不是对我这样的安排有所怨恨?”
  其实这不能怪简伊:简白原本已经完全放权给简伊,他想着他都要走了,尽管简伊做的那些事情让他非常寒心,但简家不能没有主事的人。但谁也没想到,简伊才刚收回所有的权力不到一个星期,便被他打发出国。
  至始至终简白才是背后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这怎么能不让简伊感到耻辱?
  他怨恨他也是应该。
  可被江乔告知真相后,简白才发现自己做出了多么错误的决定:简伊这样的心性不适合继续主持简家,这无关能力大小,只不过不会有哪个合伙人愿意跟这种连跟自己从小到大的兄长都算计的人合作。这是简伊的致命伤。
  其实简家扶持谁做当家人都一样,只要它能继续传承下去,然而如今势薄的简家却不能失去江家这个盟友。江乔已经明确提出如果他真的把简家交给简伊,对方是断断不肯继续跟简家合作了,江乔不可能把他的背后露给一个连自己亲兄弟都会算计的狼。
  没办法,简白只能把简伊送回老爷子身边回炉重造,希望简伊在老爷子身边真的能平心静气下来真真正正学点做人的道理。他承认这么多年来对简伊的教育非常失败。
  然而简伊摇头:“不,表哥,我对你的任何决定都不会怨恨,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想远离你身边。
  “那么你究竟想要什么?”简白蓦地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然后又闭上眼,缓缓地问道,“简伊,这么多年来,别人梦寐以求的权势和地位,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已经倾尽所有地捧到你面前。我想你应该过得很好,可经过这件事后才发现这些东西依旧不能使你满足。那么简伊,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最后那个字简伊终究没法说出口。能说什么呢?我想要你,可是你给得起吗?这段感情是禁忌,只能深埋心底。说出口,恐怕不但被这个社会诟病,连简白也会……从此避他如蛇蝎吧?
  简伊闭上眼睛,感觉手指尖在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最终他摇摇头,说:“抱歉,我没想到我的任性会让你感到这样反感。我明天就走,表哥,我只希望我走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
  简白最终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简伊从小就没有得到该有的关爱,而他又教导无妨,到底是他错了。他对简伊于心不忍,然而想起景初的那些眼泪和绝望,却真的不能轻易原谅简伊了。
  这世上不该有人,把自己的自私和欲望建立在别人家破人亡的基础上。
  这已经超出简白原谅的底线。
  于是最终还是硬下心肠,淡淡说道:“到了那边你好好陪着老爷子,还有你那焦躁的性子也该磨一磨,老爷子可不会像我这样包容,你多担待点儿。当然我不可能一辈子帮你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这是最后一次。同时我希望你到了那边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我不敢说我这辈子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干干净净的,可至少我对所有与我善意的人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简伊,这是做人的底线。”
  简伊想反驳什么,可看见自家表哥冷淡的样子,那些话就堵在喉咙说不出口。他不觉得景初对他有什么善意,至少这个人一出现就夺走了表哥所有的关注和用心。
  他只是恨,他恨他为什么是简白表弟,哪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跟简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他们的结局大概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简伊,”仿佛看穿简伊想什么一样,简白语波不惊地开口,“你要明白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单单伤害到了景初,同时也伤害到了我。我活了将近四十年,只有在这件事上,我觉得自己非常失败,因为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我却没有教育好你。”
  简伊的背脊一僵。


☆、第二十一章 这个早上,他们和解了

  第二天景初起得很早,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他如今的心理状态显然比昨天好很多。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才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却看到潘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家,小心翼翼地把大袋的早餐放到他们家的餐桌上。
  没由来的,看到潘显这样小心翼翼讨好他们,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印象中潘显虽然没有简白身上的那种高贵气质,但仍如谦谦君子骨子里高傲而不可一世。然而眼前的这个,却隐忍而小心,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景初在心底忍不住发出一阵叹息,以前讨厌和排斥潘显是因为对方对自家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并不是说一个男人不能爱上另一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不该爱上有妇之夫。而如今,景初却已经在心底接纳了潘显,无论当年潘显犯过什么错,他也用二十几年无望又孤独的陪伴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真的已经够了。他到底对潘显心软了。
  景初下意识地转过头瞥了一眼旁边的房间,发现景向晚的房门依旧紧闭。再看看外面的天,发现外面的天依旧灰蒙蒙的,天空只是呈现一片太阳刚刚出来之前的藏蓝色。
  潘显家到他们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起多早才能在这样所有人都还沉睡在梦乡当中,他却已经把他们的早餐准备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放到他们家的餐桌上。
  “干爹。”大概是两年没有唤出这个称呼,景初觉得有些别扭。
  潘显被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身。他一看到景初正有些别扭地站在房间门口,一时间颇为尴尬:“我、我不知道你会起得这么早,我马上就走。”
  说完,潘显加快动作把东西摆好,然后从沙发上拿起公文包,连头回都不回地朝门口走。
  “你等一下,”景初连忙喊住潘显,看到潘显顿住脚步,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回房间拿钥匙然后跟你一起出去。”
  很显然潘显是因为知道景初的态度,知道这孩子一向嫌恶他对景向晚的感情,而如今他又整天缠着景向晚,这才怕出现在他面前反而会惹景初厌恶,所以总会主动避让。
  然而景初看到潘显不动,就立马转身回房间拿钥匙了。潘显不明白景初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由得转过头,然而终究是不敢走。
  不一会儿景初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快步走到潘显身边,然后才轻声说:“走吧。”
  于是这两个人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然而他们谁都想不到,就在他们离开房子很久,久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的时候,另一间房间里躺着的景向晚默不作声地睁开眼睛。
  ——像这种几十年的老房子隔音效果其实很不好,客厅里有什么动静房间里的人其实都能听到,何况景向晚这段时间以来睡得很浅。
  他们离开房子,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下楼梯,直到走出楼梯口来到外面空旷的小路边上的时候,景初这才开口:“干爹。”
  此时小区的绝大多数住户都还没醒,只有极少部分家里面有孩子还在上中学的家里亮起灯。而整个小区,也只有景初和潘显两个人站在空寂无人的路上。
  “哎,”这一声潘显应得无比心酸,他已经整整两年没听到景初这么叫他了,“阿初。”
  “过几天我就回学校了,你可以明天就把东西搬过来住我的房间,这样你就不必每天起那么早两头跑。”如果潘显每天都像现在这样,那就意味着对方每天要早起至少两个小时,然后先花一个小时开车来他们家送早餐,再从他们家开车上班。
  然而老城区每天八点左右道路会非常拥挤,基本上会堵二十分钟到四十分钟这样。潘显如果不想堵车,而且在九点以前抵达上班的地方,那就得来得更早。
  景初有点点心疼潘显,觉得他这样太辛苦了,于是继续说:“不过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过几天我就走了,我爸他计划到处走走,可能未来半年内都不会回来……”
  “他、他要走?!”潘显诧异,不敢置信道,“你爸爸他要去哪里?!”
  景初愕然,转念一想才明白原来景向晚根本没有告诉潘显他的动向。估计自家爹是打算一声不响就走的,对方是真没打算跟潘显再有纠缠。
  一时间,景初竟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了。
  他有些骑虎难下,然而看到潘显脸上不可置信又略有些受伤的表情,又觉得于心不忍。他这才发现自家爹跟自己到底是不一样的,他太容易心软,所以轻而易举地原谅了简白;而景向晚骨子里的决绝和骄傲,则让景向晚这辈子都不会跟潘显破镜重圆了。
  “我爸过阵子要出去旅游,他大概很久都不会回来,所以这房子也就空了,你没必要再过来了。”景初有些烦乱,“我也不知道这些该不该告诉你,可看我爸的态度,他可能真的不想,嗯,大概你俩隔的时间太长了,有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潘显听后,垂下眼眸,沉默。
  景初心里忽然也有些难过。
  于是过了好一会儿,景初才缓缓开口,转移话题说:“对了,干爹你要是一个人留在芒城觉得孤独,其实可以找个伴儿陪陪你。你要是不想找,退休后没人照顾您,您就来S市找我们,到时候我也有工作了,能养得起你。”
  潘显孤独了这么多年,唯一拥有的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干儿子”。所以景初不可能放任潘显老无所依,无论将来简白同不同意,他都得尽到一个干儿子该尽的赡养义务。不然潘显就真的太可怜了。
  “阿初你……”潘显再抬起眼眸的时候眼眶已经湿润了。
  有那么一瞬,景初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其实已经老了,甚至背脊已经开始佝偻。潘显不再是景初记忆中那样风华正茂的样子,如今的潘显只是一个上了年纪孤苦伶仃的老人。
  景初眼眶酸涩,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把这个老人拥抱住。
  “干爹。”景初又唤了一声,“我始终是你亲手养大的儿子啊。”
  是,他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和不解。但到底,他们有二十四年的感情。潘显那么多年的悉心照顾,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们或许没有血缘关系,可潘显是他的爸爸,就跟亲生爸爸一样。
  潘显没有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地,紧紧地回抱住景初,恨不得把景初镶嵌进他的怀里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景初忽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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