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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原罪by 和泉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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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天野说的,任何事情说开了,或许答案就破茧而出。
一味的逃避并非良策。
透也到了办公室,便忙着整理放在他桌上的几份传真及邮件时,电话声音大作。
“苍山书房第二编辑部。”
“我是仓桥,请问你是樱井先生吗?”
“是的,我是樱井。谢谢你的帮忙。”
“关于校正的事……”
仓桥是于三年前就在苍山书房出书的作家,这几年一直保持着一定销售量水平的中坚地位。
“是的,你已经完成了吗?”
“是的。我本来打算明天自己送去,没想到我太太的娘家突然发生意外,必须要赶过去,所以就不能送过去了。”
“那你是否可以用快递送来?”
仓桥不爱用宅配送的方式,是在公司内有名的人,因为过去就曾发生校搞遗失的事,所以让他更为谨慎。
“我可以麻烦你吗?”
“好,我来安排,你等我一下。”
公司有与快速公司签约,透也想与他们连络,岂料今天晚上所有的快递全都被派出去了。
不如自己去拿,但是透也决定今晚要去找穗高。于是又挂电话给仓桥道一“实在很抱歉,我找不到人可以去拿,你可以请就近的便利商店的宅配便送来吗?”仓桥起初仍很坚持,后来逼不得已下,方才勉强同意透也的方法。
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缓慢。
透也把工作做完,正好是去拜访穗高的时间,他站起身在白板上写了“我直接回家,明天中午到公司。”
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并不仅只是穗高而且。
透也与美和毁除婚约,而选择爱上德高,这些都与自己的选择。
既然自己最初选择了穗高,那么往后透也也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
只是,透也的思路好像走入死胡问。因为他发现自己和穗高走的是平行线,似乎永远没有交集。
透也要的不只是肉体的结合,也要心灵的沟通。
因为他喜欢穗高,所以想更了解他。
这是透也的由衷之言。
透也笑自己的愚蠢,也不知如何去捕获穗高的心,而且他怎么可以移情别恋,去爱上别的女人?
透也没有勇气提出,就算穗高结厂婚,他仍能与自己保持爱人关系的话。
深呼吸后的透也,从新桥车站走几分钟就可见
到穗高的公寓。但愈接近那栋大楼,他的心脏就跳得越快速。
在晚上家政妇走了后,穗高都会用来写作或沉思。
当然偶尔他也会出门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穗高的家,有另一个人存在的话呢?
想到此,就使透也的脚步畏缩不前。
其实,在自己爱上穗高那时刻开始,透也已等同于踏上不归路。
但仍抑制不住他爱穗高的心。
喜欢那个人的绝望、孤独。
透也对穗高的爱,至今未减。
穿过入口处,接了对讲机后,透也绷着神经等穗高应他的声音。
“是哪位?”
果然是穗高美妙的嗓音。
“我是樱井,抱歉这么晚还来,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穗高未出声,便把自动门打开。
透也特准在这里自由进出。
透也的指纹与声效经过登录,但他仍担心突然造访,会让穗高有所不便。
那四十层楼,有仿佛远在天边之感。
当他站在穗高的房子前,就按了按电铃。
不一会儿,穗高来开门。
穗病穿着很轻便的衣服,衬衫配宽边裤。
“你有什么事吗?”
站在玄关被他一问,透也一时答不上话。
“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穗高好像是用瞪的瞄着透也。
被他冷冷的视线盯着,透也本想说的话全都不翼而飞。
“可以请你说得简单扼要一点吗?”
如果就在这个地方,透也是说不出话来的。
可是对方不容他选择。
“——我喜欢老师。”
穗高听了,没有反应。
透也认为还是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感情表白出来为宜。
如果再扯上穗高与六风舍那位女性编辑的事,势必会引起不快,在那种状况下透也更不会把自己的心情传达出来。
“老师你有什么想法,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是真的一直很喜欢老师。”
“还有吗?”
“就是这样。”
对穗高,他只有喜欢。
这么涎着脸来求穗高,让透也难过之至。
只怪自己与穗高有天壤之别。
因为他有爱穗高的情热。
再说,在拥有美貌、金钱及才华的穗高面前,他什么已不稀罕了,又何妨把自己扮成一个小丑?
“我不懂你想说什么。”
穗高稍后才小声说道,并向透也伸出手。透也反射性的想抽出他的手,但穗高眉头一皱,透也就不再抗拒。
“你不懂的话,我还可以再说一遍。”
要怎么表达才可以呢?
为何亘在他们俩人之间的隔阂有那么深?
“我说我喜欢老师……你仍然听不懂吗?”
透也压低了嗓门说出来。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但你和我的想法就不一致吧?”
“不可能!”
透也向壮着胆子否定穗高的话。
“我已经厌了!我不能做得像老师一样,可以公私分明。所以我不能用这种混淆的心房,来和老师赌!”
“那今天我就让你满足!你是肉体上未得到满足吧?我可以给你!”
透也不喜欢穗高顾左右而言他。透也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个而来。
只有肉体相系,未必可以满足。
虽不否认可以得到无限的快感,但和满足又不同。
如果未拥有穗高的心,一切都毫无意义。
“我指的不是这个!”
听到透也粗暴的语气,穗高回瞪他一眼。
“我喜欢老师的……不仅仅是身体!我要的是你的心呀……”
难道穗高都把恋爱与性交混为一谈吗?
透也是这么爱他。
深深地发自内心在爱穗高。
“我要的是,你也有爱我的心!”
如果没有心,透也也不能爱穗高。
因为他不可能去爱上一个躯壳。
“——你说要我的心,不然不会满足?”
穗高不屑的声音,敲击着透地的心脏。
“因为我一直没有……充实感。”
穗高和那位女性的谣言便是一个例子。
“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不相信我,我又能怎么样?”
穗高坚决地反驳。
这不就是在宣判他们之间结束了?
“可是……”
透也该相信什么?
穗高从不曾说过想与透也见面的话,也不抽出时间来好好沟通,他只是在玩弄透也。
透也能相信这种人吗?
穗高虽没对透也说谎,但那是他的诡计多端。
既然不说出实情,就等于是说谎。
任何不老实的人,都可以轻易承诺自己不说谎。
“可是我……”
透也想说出自己的意思,而开了口。
穗高此刻用着极度不悦的神情看着透也,让后者觉得只有自己在一头热。
“……看来是如此了……”
透也在口中小声嗫嚅,苦苦笑笑。
自己何必非这么愚蠢不可?对方是穗高啊!
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会真心谈恋爱?
是自己愚不可及!透也早该把这几个月来的烦恼踢得远远。
透也已认清——他与穗高的感情已划下句点。
“突然跑来,对你实在很抱歉。”
透也说着,并向对方一鞠躬。
然后用发抖的手把门打开,又迅速地关上。
他也明白穗高不会追过来。
所以,透出也不用回头。
即使自己与穗高的恋情已结束,并不表示世界就末日来临。
就在透也糊里糊涂中,天已亮了。
处在这般绝望的心境中,透也仍记得要呼吸。
“——啊?”
翌日,公司的冷气强得让透也凄冷的心更打起哆嗦。他很小心地问。
“藤原先生,今天的宅配便就只有这些吗?”
在各个同事的桌上,都已分发了该到的宅配便及信件,唯独透也想收到的重要东西没有送来。
“这些是刚才送到的,要不要再检查一次?”
“好,麻烦你。”
仓桥的校正稿应该已经送到才对。
“并没有不对。”
“……这就怪了……”
那算是大宗邮件,不可能弄丢吧。
是不是有什么差错?
糟的是仓桥是回老婆的娘家,透也也未问清对方的连络电话,改打对方的手机,却关机不通。
“是怎么了?”
听到棋原问他,透也回道。
“仓桥老师的校稿,好像没有送来。”
不过,仓桥传来编辑部的传真中,附着校稿费的传票上便有印对方的电话号码。
虽然那号码是用来上网在宅配使公司的货物检验服务,但却变成了“并未有该号码”的情形,那只能认为可能时间还早尚未被登录吧。
透也很害怕这份邮件就这么弄丢——他非常地不安。
“宅配便偶尔也会慢个一、二天,明天再看看吧?”
“也对。”
透也真希望不会发生这么倒霉的事。
早知道,就该先问明在紧急情况下,如何能与仓桥连络上的电话。透也怎么连这个基本的事也疏忽了?
就是因为他成天只想着穗高,怠慢了工作方面的事。
所以,才会被穗高舍弃吧。
透也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相当懊恼地俯下头。
果然被透也料中。
“仓桥的校稿,仍然没收到吗?”
“是。我会查一下,难道是真的弄丢了?”
透也咬著唇,回答棋原的问话。
仓桥的校稿,过了三天仍音讯全无。
传票的号码可能未登录,在网上也查不到。
透也只好打电话给辖区的分店,请对方调查。
“有和老师连络上吗?”
“也没有。他说娘家发生不幸回去看看,都没有回来他自己的家。”
“真伤脑筋。可能要等办完乡下的葬礼后才会回来吧。”
不吉利的预感,使透也的胃在翻腾绞痛。
依照仓桥的进度,绝对会延迟发行日。透也希望尽量避免。
尽管透也想通知仓桥目前的危急处境,一天打一通留言电话,但仓桥仍然未有回音。透也简直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实在很对不起。”
“这下子仓桥老师会愈来愈痛恨用宅配便了。”
棋原的玩笑话,却似针般一字字地扎入了透也的心头。
“我应该自己去拿才对!偏偏又碰到我们的快递公司全部派出去了!”
“这不能怪你。”
棋原的话,让透也更为内疚、自责。这当然是透也的错!只是他不能对外人道出。
“那就再找找着。”
“是。”
接受棋原的话后,透也再次坐到自己的椅子,两眼盯着仓桥的传真传票。
收件人是苍山书房,而仓桥的地址也无误,内容写著“原稿”,送件处——也写着很有名的便利商之名。
“是公园马路那家店吗?”
透也嘀咕着,并开始翻阅电话簿查询那家便利商店的电话号码。
也许向该店店员询问仓桥送出的货,有些不当,但这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透也在电话中说明来意,但答案是一问三不知。
“很抱歉,我不清楚。”
而且这位懒散的青年,还给透也一记回马枪。
“你最好去问在这个时间值班的人。”
“值班的人?”
接着在电话中便传来其他店员频频说出“欢迎光临”“谢谢惠顾”的客套话——很显然,透也是在对方生意正忙时打电话过去。
“真不好意思,请你改天再打来吧!”
透也失望地把背靠向椅子。
“要怎么办?”
他已经一筹莫展。
一定是宅配便公司把校稿弄丢。
这可不是赔偿可以解决的事。
把校正完的稿子遗失,是可以从印刷厂再把资料调出来,而仓桥这个略微神经质的人,一定会要求重校而浪费了双倍的时间。这将近四百页的作品,想请仓桥再校对,显非易事。
这一切都是透也的错。
明知仓桥厌恨用宅配便,透也也安排不到与公司签约的快速公司,自己又不亲自前取,逞一口气认为绝不会有失误的倒霉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透也的全副精神只放在穗高身上。
这是咨由自取。那一晚他把穗高的事看的比谁都重要所致。
所以,这是因果报应。
不仅失去了穗高,连自己在工作的名誉也受损。
“樱井!仓桥先生来的电话!”
透也刻不容缓地拿起已按保留的电话,对着话筒报上自己的名字“我是樱井”。
可是仓桥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些不悦。
“你好,我是仓桥,我听到你的留言电话。”
“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可以把详细情形说出来吗?”
听着对方责备的口气,透也的胃就绞痛。
“目前正在请宅配便公司查老师交给他们送来的校稿中。”
“结果宅配便公司弄不见了?”
透也有说不出的愧疚。
任编辑已五年,还是头一遭发生这种麻烦事。
“真的很对不起老师,我没亲自去拿,就发生了这种事。是我该负责。”
“那要怎么办?如果不找到,不是就不能如期出书了吗?”
“我们正在想办法,想先从印刷厂调出你的原作再送去给你,同时向你致上万分的歉意。”
透也听到对方无奈地叹息。
“就是你送来也不方便,因为我也累了,今天不可能看稿,那不如就请快速公司送过来。”
“是的,我立刻照办。”
仓桥的宽宏大量,反而换来透也更深的自责。但只要仓桥加把劲校正,可能还赶得及于期限内出版。
透也除了请求对方大人有大量外,又能如何?
“呼……”
他觉得好累。
最近透也被仓桥的校稿遗失的事,搞得焦头烂额。
而且,积压在内心的郁闷,透也想一吐为快。
他要找谁倾吐苦水呢?
当然就是找一一一穗高。
透也不禁好笑,他和穗高之间已经划上休止符了。
如果能向他撒个娇,不是很好吗?
但一定会被德高认为他忝不知耻。
那就转移目标,找个年纪比自己小的,来发泄一下情绪吧。
这样也不成!透也早就下定决心尽量避免和天野频繁接触。
“樱井先生!宅配使的公司打电话来!”
“咦?”
听到佳美这么说,透出睁着双眼。
饭店的门,写着“水垫书店神秘小说奖颁奖纪念会场”的看板。
座落在日谷比的这家饭店飨有盛名,故出入的人很多。
透也记得穗高参加过这种纪念性的宴会。
其实他和穗高之间,早已经结束。
只是,透也的内心深处,仍燃起一丝火焰。
要舍弃,又何其容易?
后来,仓轿的原稿在宅配便公司京都营业所找到了。
总之是阴错阳差,把东京都误看成是京都。结果于次日,便把仓桥的稿子送达——这次乌龙事件就这么终结。
仓桥由于举办丧礼诸多事宜,导致他在身心俱疲下难免出言不逊,也不能怪他。
虽然克服万难后又恢复往昔的平静生活,然透也的心情仍感到空虚。
在他认定自己已是穗高的爱人开始,他每天都过着快乐开心的日子。
在繁忙不已的生活中,只要能见到穗高的面,这股无形的力量是他鼓舞的来源,也让透也过得多彩多姿。
不可以沈沦下去了!现在是要去和天野见面呀。
当然,透也仍无法忘情于穗高。
天野在苍山书房出的第一本小说,需要有人替他写序文,透也不能不给天野一个满意答复。
如果自己不表现得开心一点,就会影响到对方的情绪。
拒绝天野的好意,也是需要经过思考衡量的。
不过,现在这一刻,透也什么也没有了。
只是,跟掩饰自己与穗高的关系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态相比,拒当天野的恋人这件事显然容易处理得多。
天野准备在宴会上与朋友见面,随后就约透也在饭店的意大利餐厅吃饭。
透也已不在乎在这种豪华的餐厅享受美食来会让自己的荷包减少许多的事。
天野虽约在休息室等,但透地仍朝约定的餐厅去。
“欢迎光临。”
女服务生立刻把他带到有二个人座位的禁烟席。
透也随意看了一眼菜单,便向服务生点了冰咖啡之际,他的脸色也在此刻瞬间冻僵。
他看到了穗高。
而且。
他的身边多了六风舍的那位女性编辑。
他们二人都穿着很正式的服装,而且那二人之间的气氛相当地亲密。
同时,透也所坐的位置靠通道很近,穗高难免会走过他的旁边。
比一楼稍低的休息室,并非用墙壁而只是用隔板,所以,只要穗高的视线朝他这边望过来,就会注意到透也。
透也可不希望被他看到。
不想被穗高看到落魄失魂的他。
事与愿违,穗高果然用很泰然的神态走在透也的旁边。
也是在同时,透也的心在发冻。
他真的不愿意。
不愿被自己深爱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忽然。让透也听来分外开心的声音,从他的头上降下。
原来是天野。
“不,我也刚倒。”
透也勉强对他笑笑。
“我看到穗高棹在那边,他手上拿着婚纱礼服的小册子,是要和你结婚吗?”
透地正想回应天野别取笑他时,就见到穗高与刚才那位女性编辑连袂进入餐厅。
透出整个肩膀都绷紧了。
无巧不成书,透也抬起脸就正好与穗高迎视。
当他认出是透也,便缓缓向他们走近。
“好久不见。”
穗高好像不当回事地向透也寒暄问候。
“多谢你的照顾。”
透也只好起身,向穗高他们行礼。接着,天野也跟着对穗高鞠个躬。
“你是来参加今天的宴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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