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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三落四的泄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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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干啥呀?” 
  一个身穿新娘礼服的人跨在马上,礼服的下摆敞开着,穿着袜子和草屐的脚高高地跷着,棉帽子垂到了眼睛下,帽檐还在啪嗒啪嗒地忽扇着。马鼻子一张一张地,不断打着响鼻。难怪大婶吓了一跳。 
  “真是对不起!” 
  我小心翼翼地把马掉过头来,向着一开始拍摄的地方纵马奔去,演员们现在都聚集到了那里。可是那里也是田间小路,仍然没办法掉头,我只好越过去,一直跑到前方很远处,才总算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掉头回来。在远处观看的孩子们一齐为我鼓掌,我高兴地挥挥手。这时,我已经把自己身穿结婚礼服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还以为自己穿着骑装呢,于是高兴地向孩子们挥手。后来听导演说,我当时的样子,说“不成体统”实在太客气了,给人的感觉简直是一场噩梦,如果当时把我的样子拍摄下来,可以直接用在荒诞片里了。 
  化妆师、服装师和发型师(就是做假发髻的人)跑了过来。我跳下马来,又变成了一位端庄的新娘。风只吹了一阵子,随后就平静下来了。 
  “准备!开始!” 
  我们又走到了刚才的地方,可是,我们实在太不走运,这时又吹来一阵干风,比刚才那阵还要猛烈。衣柜又“咕咚!骨碌碌”地飞了出去,这一次它骨碌碌地滚过田野,跑出去好远好远,负责照料现场的中年男子一边叫着“喂!喂!”一边追着衣柜而去。我被比刚才更猛烈的风压在马背上,几乎仰面朝天。即便这样,我还是一只手摁着假发髻,另一只手牢牢地握着缰绳。马扑棱棱地摇晃着脑袋,一边打着响鼻,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声音。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帽子呀,纸片呀,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被风卷着,从远处的摄影师和导演他们那边,向这边飞了过来。 
  这种情形如此这般地反复了好几回,拍摄才总算大功告成。 
  过了几天,我们的节目播出了,从节目中竟然看不出一星半点那天狂乱的痕迹来。新娘在马背上轻轻摇晃着,悠闲地走在田间小路上,跟在后面的男性亲友也轻松自在地排成一列走着。衣柜端端正正地放在两轮推车上面,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嫁妆模样,好像在说“我可从来没被风吹得‘咕咚!骨碌碌’飞出去过”。在我看来,衣柜好像把秘密装在了肚子里,就这样被运走了。也许真正的结婚仪式,就是这样平平静静地举行的吧?应该是这样的吧。 
  对当时还很年轻的我来说,这真是一次有趣的经历 。 
  ① 弗朗基·堺(1929~1996),日本著名的喜剧演员,原名堺正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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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驾照(1)     
  “你为什么把车停在这样的地方?”考官问我。 
  “前面有人过来了。”我答道。 
  “哪边都会有人过来,请你不要总停下来!”考官喊了起来。 
  这是我在驾照考试的路考中和考官的对话。我在路上的车速怎么也无法超过每小时二十公里,所以驾校的老师们都称我为“说得快、跑得慢女士”。而且,当考官在没有信号灯的地方对我说“右拐”的时候,我把头探出车窗,朝着对面过来的车喊道: 
  “哦,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一下吗……” 
  可是对面的车没有一辆停下来让我过去,仍然一辆接一辆地飞驰而过。我没有勇气硬挤过去,等了一会儿,只好和考官商量道: 
  “嗯……我可不可以开到下一个有信号灯的路口再拐弯?” 
  因为这样,有一次本来应该在目黑和惠比寿之间拐弯,可由于那儿没有信号灯,结果我一直开到了中目黑才算拐过来。 
  “像你这样,只能在有信号灯的地方拐弯,是去不了你想去的地方的。一直开到这里,这怎么行?好不容易学会了开车,可本来打算去目黑,结果开到了涉谷或新宿,不是没用了吗?” 
  微胖的考官大叔无可奈何地对我说。 
  不过,能够上路开车已经很不容易了,在取得上路的临时驾照的考试中,也出了不少波折。首先,我到驾校学开车的时候,看到用一枚小小的钥匙就能让庞大的车子动起来,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因为我觉得像我这么没有力量的人,开动这样的大家伙,真的可以吗?所以,每次我把钥匙插进去,总是祈祷似的想: 
  “要是开不起来就好了……” 
  当引擎开始发动时,我就会想: 
  “啊,还是动起来了!” 
  我自己也知道,这种傻里傻气的想法,是绝对不可以跟别人说的,就算说出来,人家也不会理解。你要是这么讨厌开车,不来考驾照不就行了吗?可你还要来考,岂不是自相矛盾!反正,我每次都是一边想着“车不动就好了”,一边把钥匙插进去。我自己也觉得,从这一点上看,我是一个“旧式女子”。女人只靠自己那点力量,开动这么一个不合身份的庞然大物,未免有欠妥当吧?这是机械,所以会发动起来,可如果换成身躯庞大的相扑力士(像现在的小锦力士)或者换成大动物,那就没法让他们动起来了。 
  我心里偷偷地这么想。不过话虽如此,在二十五年前,女性考驾照的情形还非常罕见,所以也挺有趣的。 
  我的运动神经还比较发达,开车的学习顺利进行着,终于到了考临时驾照这一天。 
  考官先生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钢笔和一个黑色封皮的大笔记本,让我感到有点不安。考官先生不是那种神采奕奕地说“好,开始啦”的人,但也不算是无精打采,而是平常的、看上去很认真的一位大叔,几乎不怎么笑。 
  我按照考官先生的指示把车开动起来。驾校里有一个模拟的小铁道口,考官先生说: 
  “这是一个铁道口,请务必在道口前把车停住。” 
  有点坡度的路上埋了两根铁轨,我把车停在道口前面,先生看着我,确认似的问: 
  “你把车停在这个地方就好了吗?” 
  我四下张望,看看前面,又看看旁边,然后检查了一下车里的器械,大声答道: 
  “好了!” 
  先生“啪”地合上笔记本,说: 
  “请你下来一下。” 
  我下了车,先生指着铁轨,说: 
  “这样,真的好了吗?” 
  我仔细看看先生指的方向,原来我的前车轮有一半压在了铁轨上! 
  “哎呀,哎呀!” 
  我大叫起来。先生说: 
  “哎呀,哎呀,是没有用的。如果这真是铁轨,你就出大事故了!” 
  的确如此。 
  先生打开笔记本,在上面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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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驾照(2)     
  我心想“完了!这下分数肯定很糟”。 
  接下来是“坡道行驶”,这是我开车时最讨厌的路段。当时自然没有现在这样的自动装置,驾校里的车大部分是淘汰的出租车之类的旧车,如果操纵不好,可能出现引擎故障,是很可怕的。陡坡上了一半,先生理所当然地说: 
  “好,停下来!然后再前进!” 
  这种时候,如果不能迅速转换油门和变速器,车子就会往坡下滑去。这个操作,虽然我平时可以完成得很好,但一想到有考官坐在旁边盯着我,我心里就一阵慌乱,本来可以做好的事也做不好了。终于,我的变速器的齿轮卡死了,朝哪边也无法转动。考官一手拿着笔记本,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绕到车前方,打开发动机盖,把头探进去看。正在这时,不知为什么,车突然向坡下退去。 
  “哎———” 
  我踩了刹车,可车停不下来。车往后倒的速度并不快,可即便如此,如果坡下有别的车经过的话,也会撞到一起。幸运的是,坡下没有一辆车经过,我的车一口气退到了平地,咚的一声撞到了石头牙子上,终于停了下来。 
  “哎呀哎呀!” 
  我抬头一看,发现考官先生站在坡上,还保持着打开发动机盖把头探进去的姿势。从先生的角度来看,一定是当他正弯下腰去看“怎么回事”时,车突然不见了,所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先生保持了一会儿那个姿势,突然直起腰来,打开笔记本,朝我这边看了看,写了好一会儿。 
  “唉,完了!” 
  我已经不抱希望了。接下来还有各种各样的考试,然后终于结束了。考试全部结束之后,我下了车,对考官先生说: 
  “不好意思,非常感谢您。” 
  先生说: 
  “哦,整体来看表现还不错,不过在观察后望镜这一点上最为欠缺。希望你以后多注意。” 
  我大吃一惊,说道: 
  “哎?车上还有后望镜?” 
  先生把已经合上了的笔记本重新打开,又写上好多字,笔记本上黑压压的一片。 
  读到这里,也许有人会想“唉!女人到底是不行……”那么,我顺便再告诉大家一件事,可见不光是我自己闹出这些笑话。那就是,当考官(也有可能是加油站的人,或者是交警,总之是这方面的人吧)对作家永六辅美丽的太太说: 
  “请把前面打开!”(指的是车的发动机盖) 
  “好的。” 
  太太答道,然后把衬衫前面的扣子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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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口信     
  前几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位气质非常高雅的太太。那位太太对我说: 
  “我和你父母是老朋友了。也许你不记得了,刚停战的那会儿,我曾经去你们家拜访过一次,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你那时就懂事极了,从那以后,我总是和我的女儿们说起你来。我说:‘你们看,从小就聪明懂事的孩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我现在看见你,心里真是很佩服,到底是从小就不一样啊。” 
  我小学一年级时就退学了,这是很罕见的。所以,人们一般都会说: 
  “你小时候嘛……” 
  然后会提起一些事,让我觉得自己确实是个调皮捣蛋、应该退学的孩子,这种情况占了十之八九。可是现在这位太太却极口称赞我聪明懂事。我高兴极了,于是问这位太太: 
  “我见到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太太美丽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光彩,说道: 
  “我去拜访时,你在大门口对我说:‘爸爸妈妈现在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妈妈傍晚时会回来,如果您有什么口信,我一定帮您带到。爸爸去了西伯利亚,不会很快回来,但是如果您有什么口信,也请告诉我吧。’还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就能把话说得这么周到,我真是感动极了。所以,当你开始做电视节目时,我就想,这么聪明的姑娘,一定不会有问题。” 
  我听了太太的话,心里非常感动,世上真有这样充满了善意的人啊!太太说我是一个小姑娘,其实我当时已经是中学生了。不过,战时的食物非常粗劣,也许我的个子长得很小吧。最好笑的是我的那句台词———“爸爸去了西伯利亚,不会很快回来,但是如果您有什么口信,也请告诉我吧。”这句话只能说明我又冒傻气了。 
  爸爸在西伯利亚被俘,只是一个传言,我们完全无法预料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且,就算我得了口信,谁知道爸爸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呢?妈妈跑到火车站,等待着载满了从西伯利亚回来的人的火车,在站台上从车头跑到车尾,把头探进每一节车厢的车窗里问: 
  “请问有没有哪位先生见过黑柳守纲?他是拉小提琴的,据说到收容所去慰问过……” 
  复员的人一批一批地回来了,可是爸爸仍然没有回来。爸爸离家时才出生的妹妹,现在已经五岁了。收音机的“寻人时间”里,播放的消息都是寻找因空袭或战争而失踪的亲人,播音员的声音是悲伤的。 
  就在那样的时候,这位太太把我的事记得这么清楚,我非常高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地说“爸爸去了西伯利亚……”实在很可笑。如果是现在的和平时代,说“去了国外……”自然没什么好笑的,可当时是那个年代啊。 
  不过,仔细想一想,虽然这可以说属于我闹的笑话,但当时的我能给太太留下这样的印象,在高兴的同时,我又感觉自己非常可怜。 
  我到底有没有把口信带给从西伯利亚回来的爸爸呢?这个我倒是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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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猫粮(1)     
  过去,在纽约的好朋友须贺勇介先生家里有两只暹罗猫。我去纽约时,总是去须贺先生家吃住。须贺先生是纽约最有名的优秀发型师,许多女明星如布鲁克·希尔茨、费·戴娜维、肯迪斯·培根都是他的老主顾,甚至连格蕾丝王妃和杰奎琳·肯尼迪也一度是他的顾客。 
  有一年夏天,我和须贺先生,还有别的朋友们一起去纽约附近的海边度假,住在一位朋友的别墅里。后来我自己先回纽约,临走时须贺先生对我说: 
  “麻烦你一件事,我家里还有两只猫,你回去以后给它们开个罐头好吗?要是家里没有罐头了,你就去买些来给它们吃吧。” 
  我当然满口答应。 
  回到了纽约的公寓,我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两只猫坐在那里,冲着我“喵———喵———”地大发牢骚。 
  我似乎一直和猫八字不合。我虽然对猫没有一丁点恶意,可惜猫却总是一个劲儿地跟我捣乱。 
  小时候,有一次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只小黑猫蹲在一座空房子的走廊上。我觉得它很可怜,心想“把它带回家吧”,于是过去拉它。可是那只小猫好像误会了,竟然扑到我身上,用爪子把我唯一的好衣服———一件格子棉布洋装的袖子哧哧地撕破了,然后一眨眼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踪。它一定是以为我要抓住它恶作剧吧?我很伤心,也为自己的善意得不到小猫的理解而感到遗憾。那只小猫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每次经过那座空房子时,都会难过地哭泣。 
  从那以后,我总是感到猫对我怀着敌意,其实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特别是须贺先生家的这两只暹罗猫,对我的敌意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晚上我要睡觉时,这两只猫会抢在我前面钻进我的被窝,在那里占山为王。当看到被窝里高高隆起两个包,我就知道它们已经捷足先登了。当我把脚伸进被窝时,两个家伙就呜呜叫起来。它们倒是不来抓我,而是裹在床单或毛毯里呜呜示威。这时正是大夏天,它们躲在被窝里肯定很热吧?可是它们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就是只要能够欺负我,它们宁愿忍受这点不舒服。我好不容易把它们揪出去,牢牢地关上房门,才敢安心入睡。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在睡梦中觉得很不舒服,似乎喘不过气来,原来一只猫正趴在我的脸上,它把肚皮贴在我的鼻子和嘴上,正在呼呼大睡。我想这个姿势不但我难受,估计它也舒服不到哪儿去。那天晚上,房门早已经被我关得严严实实了,真不知道它是从哪儿钻进来的。 
  由于这些原因,我有点害怕那两只猫。而且,两只猫一眼就发现须贺先生并没有和我一起回来,更是变本加厉,气势汹汹地冲着我喵喵大叫。我看了看猫粮盘,果然是空的。可是尽管放罐头的盘子空了,放普通的猫饼干的盘子里却还堆得满满的。如果肚子饿了,吃这些不就行了吗?可是这两只猫却大吵大闹,要我给它们罐头吃。 
  我说:“等一下,我这就给你们开罐头!” 
  我连忙在厨房里罐头架子上找猫罐头。可是,果然如须贺先生所言,罐头已经没有了。 
  “噢……没有了……” 
  我自言自语道。两只猫异口同声地大叫着,一定是在指责我。 
  “好啦,等一等,让我想想什么地方会有猫罐头卖……” 
  我从来没有养过猫,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才能买到猫罐头。我坐到开着冷气的厨房的饭桌边上,嘟囔着: 
  “哪里会有呢……” 
  哪知我刚坐下,两只猫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一下子跳到饭桌上,把脑袋凑到我的面前喵喵大叫,好像在催促我快点拿主意。我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给好朋友的太太打电话,准备问问她“哪里有猫罐头卖”。 
  可是,这个夏天的下午,可能大家都出门了吧。我打电话过去,朋友们竟然都不在家。于是,我想起一位当时关系很亲密的建筑师朋友,决定往他的事务所打个电话。 
  “现在是工作日的下午,他一定会在事务所里。” 
  在我要按下电话按键的时候,两只猫仍旧在闹个不休。 
  “如果饿成这样,吃这些干猫粮不就行了吗?” 
  我把盛着干猫粮的盘子放在两只猫面前。 
  “你们知道吗?有多少猫连这样的猫粮也吃不上呢!不要挑三拣四了,快点吃吧!” 
  两只猫瞥了一眼猫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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