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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湘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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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一个半小时了,也就是说“三人团”整整耽误了十一个半小时,才迟迟下达抢占全州的命令。军情瞬息万变,等红五团二十七日赶到全州县城时,全州还是一座无兵把守的空城吗?
  假若湘军何键也晓得全州是座空城,令刘建绪部抢先占领全州,那么我军将变得更加被动,全军强渡湘江,必将是一场恶战、血战,其结局恐难以预料!
  绞索?望着地图上那条标志湘江的蓝色细线,仿佛变成了一条置红军于死地的红色绞索。
  脑瓜子里冷不丁地冒出令人心悸的字眼,这位素以谋略取胜的“常胜将军”,顿感心神不定,徘徊彷徨。
  自一九二五年投笔从戎,身经百战,*还是第一次如此忧心忡忡,忐忑不安,对这场即将来临的大战竟然毫无必胜的把握。

铁流涌进 三(3)
其实,早在十一月二十三日进驻在道县的野战军司令部便作出了沿红六军团旧径进军桂北的决定,并命令八、九军团抢攻江华、永明等地,摆出一副全力攻占恭城、富川、贺县、深入广西腹地梧州、桂林的阵势,以调动在兴、全、灌湘江沿线的桂军主力不得不向南撤退,着重防守恭城、富川、贺县一线,从而确保中央红军顺利渡过湘江。
  然而,作出进军桂北的决定,已整整过去了两天,中央红军仍在湘南地域举足不前,徘徊彷徨,直到二十五日下午五时才迟迟下达抢渡湘江的命令。
  两天,红军在湘南绕来绕去,踯躅不前,延宕时日。
  红军从十一月三日进入汝城地域,到十一月二十三日准备进行湘江战役,在湘南整整走了二十天,连“追剿”军总司令何键都说:“匪的人数甚多,行动甚缓,我们堵截的部队一定可以如期赶到。”
  至于延宕两天的后果,二○○六年九月,笔者在采访方国安老将军时,九十五岁高龄的老将军说过这样一段话:
  红一军团政治委员聂荣臻
  “在延安的时候,彭德怀老总对我们讲,湘江我们是可以提前一个星期过去的,军委纵队跟不上,在郴州、宜章这个地区转来转去耽误了几天。耽误了几天,敌人就发现了我们的目标,马上调部队围来。何键的部队从长沙向南边调,广西白崇禧的部队调到桂林这边来,广东陈济棠的部队从广东的北面向后面追来,这样子时间一长,给我们过湘江造成好大的困难。”
  这一点,李德在其《中国纪事》中也不讳言:我们通过无线电侦察得知,蒋介石三四个师的兵力由周(浑元)将军指挥在我一侧平行方向进行追击,并力图夺取位于广西北部的县城全州,同时打算渡过湘江,在这里堵住我主力,乘我军渡江之际消灭我们……然而这期间又过去了两天宝贵的时间,出其不意的时机也失去了。而且由于在此期间桂军的大批人马迅速赶来,向我们的左翼发起进攻,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红军原本可以兵不血刃顺利渡过湘江的天赐良机,却因为“三人团”的优柔寡断,轻而易举地丢弃掉!
  大错已铸成,血战已在所难免。
  湘江,注定要以“血江”二字记载在共和国的军史上。
  这也许是湘江的命运使然,也许是中央红军的命运使然,或许更是毛泽东的命运使然!
  尤其是二十五日中午,红一军团已将侦察科长刘忠报告的军事重镇全州无兵把守的情况,电告军委“三人团”,建议立即抢占全州。但“三人团”置若罔闻,并未给予重视,仍迟迟不下达抢占全州的命令。直到十一个半小时后,“三人团”方如梦惊醒,匆匆下达抢占全州的命令。
  战机稍纵即逝。十一个半小时,“三人团”仍在犹豫不决,惘然不顾骤变的敌情。
  血江?*眼帘前那条标志湘江的细长蓝线,渐渐由清澈变成一片殷红,心中忽的隐隐约约地冒出一种不祥之念。
  忽然一阵寒风裹着冷雨自天井吹来,*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
  *苦笑着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无可奈何的*,忽然又想起于都河旁毛泽东那无可奈何的一瞥。
  一九三四年秋,江西于都县城北门傍河的一所灰砖瓦房里。
  刚从瑞金红军总部开完会欲返回前线的*、聂荣臻特意绕道于都去看望毛泽东。
  三人在小院内的长凳上坐下来,已怀身孕的贺子珍倒上茶水。

铁流涌进 三(4)
望着面容憔悴的毛泽东,聂荣臻说:“我和林军团长到总部开会,顺路来看看主席。”
  *腼腆着脸,两眼期盼地望着毛泽东,开门见山就说:“总部只命令我们做好战略行动准备,但不知向何处去?”
  毛泽东深邃幽深的眼神紧盯着*,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
  良久,沉思不语的毛泽东猛吸了一口自卷的宝塔牌香烟,吮吮下唇说:“去命令你们去的地方。”
  旋即,毛泽东爽朗一笑道:“你们来得正好,瞿秋白新开了一家图书馆,走,一起去看看!”
  身为红军高级将领的*当然清楚,自己心中十分仰慕钦敬的大恩人、中央苏区的缔造者——毛泽东,此时早已大权旁落。无论在中革军委还是在中央政府中,毛泽东虽然还挂着政治局委员、苏维埃中央政府主席的空头衔,却无任何实权,甚至连发言权也被剥夺了。
  莫斯科归来的百分之百布尔什维克者们,经过精心策划,巧妙地通过三次会议,便一步步剥夺了毛泽东的军权,并一步步将他架空,最后索性将他一撸到底,晾在了一边。
  赣南会议,撤销毛泽东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的职务;
  宁都会议,撤销毛泽东红一方面军总政委的职务;
  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将担任中央政府执行委员会主席的毛泽东完全架空。
  一九三一年八月,*苏区中央局书记周恩来未到达中央苏区前,由毛泽东任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但十一月一日至五日在叶坪谢氏宗祠召开的赣南会议上,亦即在中央代表团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六届四中全会三人团)主持下召开的中央苏区第一次党代表大会,“左”倾机会主义者开始了对毛泽东的全面否定,指责毛泽东犯了“狭隘经验论”、“富农路线”和“游击习气”的右倾错误,撤销了毛泽东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的职务,也就是撤销了毛泽东在苏区中央局党内的最高职务。
  赣南会议,揭开了打击、排挤毛泽东的序幕。
  耐人寻味的是,身处逆境的毛泽东却在十一月七日至二十日召开的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封了个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主席的头衔。
  这在当时以战争为主的中央苏区,军权的失落,意味着毛泽东被剥夺了最高指挥权。
  当然,封他个主席的头衔,主要是考虑到他在军队中和地方上的影响,毕竟毛泽东曾经是这块红*域的主人。
  毛泽东只得“病了”,到瑞金郊外的东华山“疗养”。
  也许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吧,遵义会议后,深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之道的毛泽东,此后一直将军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直到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溘然长逝。
  一九三二年十月初,在宁都小源村榜山翁祠召开苏区中央局全体会议,史称宁都会议。
  与会人员绝大多数对毛泽东“开展了中央局从未有过的反倾向斗争”。
  毛泽东据理力辩,但仍处下风。一气之下,毛泽东称病离开会场。
  称病离开会场的毛泽东遭到“缺席审判”,被撤销红一方面军总政委的职务,这就意味着毛泽东连一个方面军的军事指挥权也被剥夺了。
  从此,毛泽东兵权失落,对前线战事再无发言权。
  一九三四年一月,*中央在瑞金沙洲坝大埠村召开了六届五中全会。
  “左”倾机会主义者为彻底肃清毛泽东的“流毒”,仍对早已靠边站的毛泽东穷追猛打。在他们主导下的大会,仍集中火力猛批毛泽东“危险的右倾机会主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铁流涌进 三(5)
打击毛泽东达到了最高峰。
  但滑稽的是,没有被通知出席会议的毛泽东,不仅没有被撤销政治局候补委员,反而擢升为政治局委员。
  随后,在召开的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选举张闻天任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主席,中央政府各部归人民委员会管理。
  毛泽东任中央政府执行委员会主席,手下兵无兵将无将,头上戴了个空头衔。
  毛泽东亲手建立的中央红军和亲手缔造的苏维埃共和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拱手让给他人了。
  中央政治局开会,不通知身为政治局委员的毛泽东参加。开始时毛泽东参加了几次,但不是挨批评,就是讲话无人听,仗打得好坏,他都成了别人的出气筒。
  到后来,毛泽东索性也懒得去,政治局索性也懒得再通知他;中央政府的工作由张闻天大权独揽,没有分配任何具体的事务给毛泽东。
  从此,毛泽东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前线、后方的工作都与他无关,头上虽挂着政治局委员、中央政府主席的两顶官衔,却有名无实,变得无所事事。
  从此,曾集中央苏区党、政、军大权于一身的毛泽东,成了中央苏区党、政、军大事的旁观者。
  也从此,随着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军事领导岗位和中央政府领导岗位上指挥权的渐渐远去,毛泽东苦心经营了六七年的中央苏区日渐缩小,政治、经济、军事等全面走上了下坡路。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毛泽东三次会议被释去所有的权力!
  即使是这样,百分之百布尔什维克者们对毛泽东仍不放心,因为苏区是他开创的苏区,军队是他组建的农民,还有一大批他亲手提拔起来的红军指挥员。百分之百布尔什维克者们担心他在军队和地方中的影响,故意放出风声说毛泽东企图拉拢军中将领,搞小集团、搞小山头,逼得毛泽东只好远离军队,远离将领们。
  毛泽东的主张和政策明明是正确的,但百分之百布尔什维克者们为了夺权、打击毛泽东的需要,竟然不择手段地采取相反的一套,这难道就是残酷无情的政治?
  一想起这些,*苦笑着摇摇头,倍感迷惘和困惑。
  “报告,司令部已收拾完毕,请军团长随部队出发!”警卫的声音打断了*的思绪。
  *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回过头再次扫视了一眼宗祠,然后跟聂荣臻点点头,俩人并肩跨出宗祠的石门槛。
  宗祠前的土坪上,司令部的工作人员早已整整齐齐地列好队,举着火把,等候着他的命令。
  *不经意地望了一眼队伍,嘴里只吐出简短的两个字“出发!”
  顿时,只听到脚步的“嚓、嚓”声和马蹄的“嗒、嗒”声,以及担子的“吱、吱”声。
  队伍在漆黑的夜幕中和绵绵不断的细雨中匆匆行进着,燃烧着的火把像一条长龙,在向前游动着,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自从十月十六日离开中央苏区,红军为了不暴露目标,躲避国民党飞机的轰炸,一直采取昼伏夜行的办法行军,白天藏身山上的树林里或村庄的屋子内,黄昏时行军赶路,凌晨时便宿营。
  一谈到国民党的飞机,当时在红九军团当看护员、现年八十九岁的老红军张步兴告诉笔者:
  “白天经常有飞机轰炸,所以不敢行军,我们白天就在树林里头睡觉,打草鞋的打草鞋,睡觉的睡觉。”
  当时任红三军团四师工兵连指导员、现年九十五岁的老将军方国安(1955年授少将军衔)也告诉笔者:
  “敌人在天上起码有十多架飞机跟着我们,这一批飞机过去了,另一批又来了。还有第二种情况就是前面有侦察机,一个侦察机是侦察目标,一发现目标就马上飞回去了,接着就是三架或五架跟着来了,发现住房底下也好,山底下也好,一发现人群就马上轰炸扫射。”
  原红九军团三师第八团团部通讯员、现年九十岁的老红军陈邦政告诉笔者:
  “那时候总是夜晚行军,白天怕飞机,飞机天亮了就飞来了,白天不敢走。走夜路,晚上不得睡,好多人就在路上摔跤子跌倒,甚至于跌死人的都有。”
  为躲避国民党军队的追击和飞机的轰炸,红军只能避开大路,昼伏夜行穿梭在守备空虚的赣粤、湘粤、湘桂边界的崇山峻岭之中。
  原红五团三十四师一○一团机枪连连长、现年九十六岁的老红军廖仁和,对七十二年前的那段往事仍记忆犹新:
  “我们从江西到灌阳走了一个半月,四十多天到灌阳,总是走山路,走两省的边界,平地方不敢走,而且为了躲飞机,总是在夜晚行军。”
  *的红一军团是全军的开路先锋,更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能暴露目标。
  夜幕中的*,正率领着自己这支能征善战、红军王牌军中的王牌军——红二师,犹若一支利箭,顶着寒风冷雨,穿过漆黑夜空,向全州疾射而去,向湘江疾射而去。
  等待他们的是血战?
  等待他们的是平安无事?
  正在寒风冷雨中疾进的王牌军指战员们惘然未知!
  

铁流涌进 四(1)
劈关斩将,破围先锋*连突三道“钢铁封锁线”;按图作业,李德精心策划“甬道战术”,中央苏区大搬家。
  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灌阳文市圩上。
  清晨,雨水早已歇脚,东天泛霁,文市圩的大街上显得格外的清新静谧。街道两侧低矮的民房下,横七竖八躺卧着抱枪而眠的红军战士。衣衫褴褛,疲惫不堪,或蜷缩在墙脚,或蜷缩在屋檐下。
  尽管寒风不时撩拨着正在熟睡中的战士们,然而怎么也抵挡不住一夜的急行军给人体所造成的疲劳困顿!
  南方稍带灰蒙的天空,隐隐约约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只有在几个路口树脚下放哨的士兵仰着头,紧张地盯着远处的天空。
  不多时,三个黑点越飞越近,逐渐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连飞机身上的青天白日标志,肉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轰隆隆的机鸣声并没惊醒熟睡的士兵,他们仍然酣睡如梦,鼾声如雷。
  圩街上的清晨安静如常,只有几座瓦房上冒出袅袅炊烟。
  飞机轰鸣着朝永安关外飞去。
  在临街有一座邓氏宗祠,两扇大门敞开,两侧站立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祠堂内静谧安宁,偶尔有几个军人进进出出,但都是轻手轻脚的,绝无大声喧哗声或响动声。
  祠堂的正壁上挂着一张兴、全、灌三县地形图,地图下方的太师椅上坐着似睡非睡、正闭目养神的*,两手互拢在袖子内,耷拉着脑袋,那神情仿若老僧坐禅入定。
  偶尔,*微睁着惺眼看地图一下,又安详地闭上双睑,冥思苦想着。
  张眼、闭眼,*的大脑辗转无法入眠。
  他根本无法入眠,因为他的大脑神经一根根绷得紧紧的。
  据报,前锋红四团、红五团已抵达前方近四十公里的石塘圩一带,红六团尚在前方三十余公里的朝南一带。
  为了不暴露目标,*已命令各团就地宿营,做好隐蔽,二十七日清晨渡过湘江。
  同时,命令红十五师前锋连夜在灌江上的江西渡上架设浮桥,以便后续部队渡过湘江支流灌江。
  *忽然睁开眼睛出神地盯着地图上所标的“全州”二字,心中隐隐约约涌起不安之感。
  *两手一撑,缓缓站起身来,拢着两手,不紧不慢地踱起步来。
  此番能否抢占全州,是确保中央红军顺利渡过湘江的关键。他知道身后全军数万双眼睛也正在看着他的红二师,*感到肩上沉甸甸的。
  自从撤离中央苏区,*的红一军团为左路前卫,彭德怀的红三军团为右路前卫。
  十月二十一日,突围的第一仗在江西的安远和信丰间的版石圩一线碉堡群间打响。
  *指挥红一师一团袭占新田、二师六团袭占金鸡。
  这一线守敌是粤军的一个旅。红军几个冲锋便将粤军击溃,红军乘胜追击,二十二日经过两个半小时的激战,攻占了版石圩,共歼敌约一个团,俘敌300余人。
  残敌向古陂逃窜。恰好彭德怀指挥的红三军团从右翼插到了古陂,随后又追歼逃敌到安西。
  十月二十五日,中央红军在一、三军团的掩护下,从安西、信丰、安远三点间全部渡过了信丰河。
  蒋介石吹嘘的第一道“钢铁封锁线”,就这样被红军轻而易举地冲垮了。
  十一月二日晚,*指挥红二师六团来到位于汝南南部的城口,而通往城口唯一的一座踏水桥被敌人重兵把守着。
  红六团前卫立即换上国军衣着,大摇大摆地步过踏水桥,智取了城口,歼灭了守敌,军团部移驻城口。

铁流涌进 四(2)
红三军团监视汝城之敌,红军主力绕道突过汝城。
  蒋介石吹嘘的第二道“钢铁封锁线”,就这样被红军轻而易举地突破了。
  长征前夕,朱德给瑞金红军机枪培训班讲话
  十一月六日下午三时,红一军团司令部移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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