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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天高地远任我行作者:李写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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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他呆呆的看着前面,痴痴的笑。
  我的手顿住了。
  他,看着的人,是医馆老头儿的闺女,一个小丫头片子。
  那小丫头年龄不大,毛头又瘪脸,丑死了。
  可小师弟,就呆呆看着她。
  看着她分拣药材,看着她用力凿着药材,痴痴呆呆。
  随着那姑娘手中凿子的起落,他的神情越发的呆了,整个人都目光呆滞的凝视着那个药罐子,仿佛上面有绝世武功的秘笈一般。
  兴许是被小师弟目光注视所扰,那姑娘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飞快的瞥了一眼。
  小师弟立刻慌慌张张的,连忙扭头躲闪着。
  他想端起茶杯掩饰,却不想手指戳中茶杯,弄撒一桌子水。连忙用手掌抹净水渍,急匆匆用另外一只手端起茶盏就饮,却又咳嗽起来。
  那小姑娘先是一慌,看小师弟这幅狼狈的模样,不由扑哧的笑了出来。
  小师弟看着她笑,挠挠头,也抿着嘴角。
  两个人一起扭转头,分别看着不同的地方,齐刷刷的红晕,慢慢的爬上两张白皙青春的脸庞,仿佛烧着了满院子的花草藤曼……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从天而降。
  仿佛一道惊雷,自我天灵盖直劈到脚跟底。
  我定立在当场,半边身子不敢偏移半分,略一动,就扯住心肺搅动的剧痛。
  我,我要回去歇歇。
  这里。
  呆不得的。
  我落荒而逃,什么都没有跟小师弟说。
  小师弟,他竟然可以笑得那样畅快,那样温柔,那样呆滞。
  他懵懵懂懂的,分明已是初通了情窍,情牵了心神……
  我的小师弟。
  他,长大了。
  我的小师弟。
  还会跟我回去吗?
  
    ☆、一百两

  那段日子,偷偷摸摸的跟在小师弟后面几次。发现他除了执勤外,剩下的时间都泡在了医馆,跟那个小医女眉来眼去的笑,笑到花儿都开了。
  我不想再看下去,整日泡在喜得班吹笛子,曲传心音。最后还是班主受不了,一脚把我踢出去,说我这整天呜呜咽咽,悲悲切切,弄得整个班子都要疯癫了,到哪里唱堂会都是一张吊孝的脸。
  小柳安慰我说,“修哥,你这是想起心上人了吧?”
  我没说话。
  他心有戚戚的说,“修哥,你的心情我懂呢。当初我也想着将来能回去娶妹头。可是跟着班主学戏,越走越远,等妹头到了十六岁的头上,我也爬上了周县令的床。那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可人哪,你要不死,就得熬着!熬着,熬着,日子也就过下去了。”
  小柳叹息了一声,暗哑着嗓子哼唱着小曲儿,“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鸳鸯侣相偎傍,泉台上再设新房,地府阴司里再觅那平阳巷……”
  我听不得,转身离去。
  小柳的歌声还在后面追着我念,“合欢与君醉梦乡,碰杯共到夜台上,百花冠替代殓妆,驸马枷坟墓收藏……”
  我跑得朗朗跄跄,后面仿佛有支箭在追。
  我去找师弟,师弟却不在衙门。去了医馆,竟然也不在。
  一连几天,他都不见踪影。
  这也寻常,他们锦衣卫,总有些奉召出京的勾当。我安慰自己。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心神不宁,总有一股邪气往上撞。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小柳见我嘴上一溜的火泡,连忙去庙里剪了块黄表纸给我贴上,还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百病百灾别找我……”
  我推开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不对。
  在煎熬中,我几乎天天蹲守在医馆后面。
  一连等了三天,小师弟果然来了。在里面不知道磨蹭什么,呆了许久。我蹲在街对面的屋檐上,感觉腿都麻了。
  好容易他出来,那小医女偏送出来,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有话不说,有屁不放。好容易才一别两处,我狠狠的呸了一声,这对狗男女!
  用力攥了攥手中的刀。
  不管了,我要带小师弟走,他今天,必须跟我回去。京城这破儿地方,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从屋檐上跳了下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看着他眼神中的惊喜变成了错愕,那神情仿佛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的戳在了我的心上。
  “给钱。”我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三天已过,给钱。”
  小师弟抿抿嘴,一脸紧张的看向周围,唯恐被人听去机密的样子。
  我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内心的愤怒不停的翻腾,难道他竟然如此舍不得这张皮么?他贪图这张锦衣卫的官皮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医女么?!
  内心中百感交集,愤怒和嫉妒来回交织着,我用最恐惧的地方作为威胁的工具,“一个流寇杀了追捕他的锦衣卫,然后以身替之。这个故事无论过了多久,都会有人感兴趣的!”
  他的脸色刷的就变白了,眼神里有恐惧,也有哀求,“师哥……”
  跟我回去吧,假的真不了,呆个什么劲儿呢。
  看着他哀求的眼神,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一把刀反反复复的戳烂了。
  还来不及提出要求,一个人猛的插进我们当中,手里明晃晃的拎着一张银票,“100两。”沈炼说。
  沈炼恶狠狠的盯着我,那神情仿佛一匹雪夜的恶狼,“100两,以后不要再找我三弟,拿了银票,就,滚!”
  我压住心头的怒火,接过银票,略扫了扫,竟然真的是百两的银票,天字号押花现银,认票不认人。
  “想不到沈大人这么有钱呢。”一百两,是师弟那种八品小校5年的俸禄!沈炼,他这要干什么?!
  沈炼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丁修,我查过你的底!”
  我内心一紧,扭头看着他,眼神微微凝练。
  “刀法再好,锦衣卫也能收拾你。”他轻蔑的看着我,仿佛看一只待杀的狗子。
  嗤,我从肩上卸下刀柄,甩了个花招。
  沈炼紧张了,他松手弹开绣春到的机簧,蹭的一声,刀刃半开。
  我不怕他,沈炼的底我也摸过!锦衣卫七品总旗,他——打不过我。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想过,如果我杀了沈炼,小师弟就不得不跟我走了吧,不然他怎么解释,他师哥为何要杀一个锦衣卫的七品总旗官呢?
  这一刻,我真的杀心顿起。
  杀意,是掩饰不住的。
  沈炼的眼神缩了起来,他的手慢慢的抽着绣春到,整个人往前弓,仿佛一只炸毛的猫,正在发出呜呜的叫声。
  杀,还是不杀?!
  只在一瞥之间,就看见小师弟惶急的神色,我略微犹疑了一下。
  咔哒咔哒,督察院北城巡查司的人马踢踢踏踏的晃荡过来,此刻不宜动手。我侧身遮住刀身,左手扬起银票,微微一笑,“一百两,谢了。”
  沈炼的眼神里有化不开的鄙视,他也瞥了巡查司一眼,没作声。
  奇怪,他为何要怕巡查司?!
  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沈炼,有问题!
  回到喜德班,我脑中仔仔细细回忆着见到小师弟的每个细节,一遍又一遍,仿佛皮影戏一样。
  小师弟进了医馆,小师弟给张大夫诊脉,小师弟拿了药,小师弟咳嗽,小师弟看着小医女笑,小师弟和小医女勾勾搭搭,小师弟咳嗽,小师弟出门跟小医女磨磨唧唧,小师弟咳嗽……
  小师弟的咳嗽为何加重了几分?!
  脑子中仿佛有道闪电劈了过来——小师弟,跟人动手了!
  小师弟的功夫是我教的,他的刀法虽然快,可是不耐久,因为肺脉不行。所以一旦跟人动手,他就会喘,喘急了就会咳。
  每次跟他过招,我都让他三分,就这样,他也还是会连着咳上三天。后来我就不耐烦跟他动手,实在是舍不得看他勾着腰咳嗽的样子,小小的年纪,已经一股子颓态。
  可今天,在不到半盏茶的时光里,他已经咳了三次。
  小师弟好面子,一般都能强压着自己不咳嗽,生怕被人笑了。可今天在医馆里,当着他那个心爱的张姑娘,居然能咳了三次以上,者说明,他压不住自己的肺伤了。
  小师弟跟人动手了,而且还很频繁。
  究竟,是什么人?
  跟今天沈炼的银票有没有关系?!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摸了摸揣在胸口的银票,总觉得它粘嗒嗒,湿漉漉的,沾满了血腥的味道。
  “开戏了!”班主说。
  打开场的三声大号悠扬的响起,“锵凉凉”——你放唱罢我登场,涂朱抹粉戏开扬……
  
    ☆、赵靖忠

  我站在堂会场中,管弦呜咽,卖力吹奏。
  唯一的好处,是距离这群素日高高在上的大人们,足够近。
  今天的堂会,唱的是好一出鸿门宴!
  暖场的武丑卖力的翻着筋斗,大人们嬉笑的看着,偶尔叫个好。忽然三声锣响,众人退下,一众高官缓缓走过。
  今日来的高官,巧了,我恰都认得。大名首辅,韩旷。东厂督工,赵靖忠。这两位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主宾,今天,唱的究竟是哪路神仙戏?!
  为何我会认得京城的高官?!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想要在江湖行走,必须放亮招子,那些不知打哪里钻进来的山野游侠,简直就是胡闹。如果你污府衙大人的家眷,不仅官服的兵要通缉你,连绿林好汉都要拿你在前。省的殃及池鱼,让整个道上的兄弟跟着一起殉葬!
  自我出道那日起,每行走一个地方,首先就要摆放当地绿林的好汉,拿到这张“护命符”。你道什么是护命符,就是当地所有官老爷、富户之间的关系图,别走了眼,失了手,把自己陷于不义之地。。
  京城这张“护命符”,除了各位勋贵王爷,最前的几个人里面,就有韩旷和赵靖忠。
  宾主落座。寒暄问好。
  出乎意料的,韩旷竟然邀请了卢剑星上座,笑着问他,“明天你就是朝廷的正选六品武官,还请上座。你可是诛杀魏忠贤的大功臣呀。”
  仿佛一个霹雳砸在我头上!
  卢剑星杀了魏忠贤!
  不,应该是他们杀了魏忠贤!!这么大的案子,如果锦衣卫出动,绝对轮不上卢剑星一个人。
  我立刻扭头去看小师弟,宾客重重,他躲在暗影地里,我瞧不见他。
  班主死命的抹脖子,瞪眼珠瞅我。我知道自己又出了错,可这个时候没有人的心在戏上。
  赵靖忠笑眯眯的说,“卢大人心里还是着急的厉害,他今天还给张英百户拿了三百两银子,方便上下活动,其实何必多此一举呢。这么大的功劳,谁也不敢贪了你的,卢大人你说是不是?”
  我看着卢剑星惨白的脸色,心里一片冰冷。
  魏忠贤可以杀,但不能这么杀。
  魏忠贤可以偷偷的杀,月黑风高,悄悄潜入,割了他的头就走,连一块银子都不取,从此消声觅迹,了无痕。江湖再也没有头绪线索,才能杀得安稳。
  魏忠贤可以光明正大的杀,午时午门外,人山人海的围观,红衣服的刽子手举着九环钢刀,签落头掉地,皆大欢喜。
  魏忠贤唯独不能这样被一队小小的锦衣卫这样千里奔袭,击杀结案。魏党把持朝廷十数年,他们的身价机会都维系在魏忠贤一人身上,这样杀魏忠贤,就会犯了众怒,惹下无数藏在暗处的仇人。
  京城,一天都呆不得了!
  三声梆子响,悲苦呜咽起。“身轻不惮路迢遥,心忙只恐人惊觉。魄散魂消,魄散魂消,红尘误了武陵年少……”
  在堂会上,韩旷点了一出林冲夜奔。
  我在后院堵住小师弟,东林和阉党,哪个都不是张好饼,这潭浑水,小师弟到底掺了多深进去?
  “听说你们最近得了笔大财,分我一半。要不然,我就把你的故事,变成戏,在衙门口说去!”我威胁小师弟。
  他一连无辜的看着我,“什么财,没有的事!”
  我看着他清白的眸子,瞬间就明白,这小子让人给卖了!
  一定有人在里面拿了好处,但却不是他。
  究竟是什么好处?
  是杀了魏忠贤的卖命钱?还是放了魏忠贤的买命钱?无论哪一种,都如同烧红的火炭一样,拿不得的!
  这傻小子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正要细细跟他分辨,却听见后面有树枝踏断的声音。
  猛的回身,谁?!
  一个黑黝黝的人影,自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我眼神微凝,是他。
  赵靖忠。
  “我当是谁。原来是赵公公。”我嬉笑着抱了抱拳。如今魏忠贤倒台,这东厂的督工,气势也大不如前了。
  他很意外,“你认得我?”
  我笑了,“这北京城上下,如今谁还不认得你赵公公?”
  一股杀意从他身上迸出来,大概是我的不恭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挑战。
  五指微张,凝练称爪,直击面门而来,我见着拆招,跟他过了几手。赵靖忠的下手极其阴狠,都对着肾脉,下身而来,走的是让人断子绝孙的招式。
  小师弟面色惶急,跃跃欲试。
  赵靖忠一个撩阴爪直笨我下身强击,我转身不及,侧身委顿。他的手指戳中我腰间的笛子。上好的紫竹笛子瞬间被他抓了个稀烂,他这是下了死手!
  我的杀意被他击了出来。
  此处不是跟他对战的好地方,可他竟然步步相逼,那我也不妨一战!
  没想到赵靖忠一击不成立刻远遁,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哟,功夫不错啊。”仿佛刚才的过招,都是功夫考量一般。
  耳畔传来前堂隐约的斗酒声。再三的提醒我,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我心痛的大喊,“这,这可是我家传的笛子,是我娘……”
  话音未落,赵靖忠顺手砸过一锭银子,5两雪花纹银,兖州府印。
  我眉开眼笑的,“谢赏了!”
  赵靖忠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小师弟跟着也走了,我待要上前拦着他,却被班主哭爹喊娘的拦着,说武生的腰扭了,让我上去翻那美猴王的八十一个筋斗。
  是啊,要是没有这手本事,班主又怎能容我到今天?!
  赵靖忠,他为何对我有杀意……
  我换好衣服,在台上一面翻跟头,一面苦苦思索着。
  
    ☆、张白鹭

  官老爷们的夜宴,总是通宵达旦。
  他们在台下喝着,笑着,吐着。我就要一直在台上翻跟头,翻不完的跟头。等我头晕目眩的下来,小师弟和卢剑星都不见了踪迹。
  我背着长刀行走在无人的长街上,三更已过,月残露重。
  今夜,就是拼着大闹锦衣卫,我也要把小师弟弄出来。如今的京师,已经变成一口吃人的陷阱,生生的等着活吞了他!
  哒哒哒,背后马蹄轻响,一个高踞在马背上的身影破开重重夜雾,直冲我来。
  赵靖忠,又是他!
  我攥紧手中的长刃,此刻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赵靖忠笑眯眯端坐在马背上,“丁修,我要请你杀一个人。”
  “呦,公公这是要杀谁呀?”
  “北镇抚司,小旗官,靳一川。”赵靖忠淡淡的说。
  “谁?!”我怒喝。
  赵靖忠的杀意毫不遮掩的迸发了出来,而就在此时,我却意识到,这是我的一个机会!
  我愤怒的质问他,“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师弟吗?”
  赵靖忠毫不遮掩他的轻视,“就你这样的人,还管什么师门情谊?”
  我仿佛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当然!靳一川可是我的至爱亲朋,骨肉兄弟。杀他——”我看了赵靖忠一眼,“得加钱!”
  他一副早已料到样子,从褡裢里摸出一个包裹扔了过来,“这里面是一百两银子,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半!”
  说完,仿佛我是一滩腐臭的狗屎一样,冷哼了一声,策马而去。
  我拿着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一阵寒风吹过,却恍然发现,冷汗湿透了内里的衣衫。
  赵靖忠要杀小师弟!
  这个该死的阉宦要杀我的小师弟!!!
  怒火和惊恐交杂的在心里来回穿插。我愤怒他竟然敢对我小师弟下手,但却更担心小师弟会出事。
  唯一庆幸的是,今天他找到我,也许就不会再安排别人去对他下黑手,至少今夜,小师弟尚能安眠。
  我赶回到戏班的宿地。小柳儿竟然破天荒没有被韩旷留宿,正在院子里吃烤红薯,见到我,还张罗着一起吃。
  此刻我哪里有心吃烤红薯,匆匆回到房间,摸出全副装备,谨慎的从头到尾检查起来。
  赵靖忠已然铤而走险,明天就是背水一战。
  这战,我不能输!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开坊时分,直奔医馆而去。
  走到门口,小柳拦住了我,缠着非要我陪他去吃王麻子家的羊杂汤。我甩他不开,又不欲声张,只能假装同意。
  小柳开心的跟着我往外走。
  到了平安里外面,小柳呵着手说,“修哥,你这是打算离开京城了吧……”
  我心念一动,却没打算跟他说实话,“还没个打算。”
  小柳摇摇头,“修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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