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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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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厕所在哪?安逸突然问:“我快受不了啦。”
黑黑的地方就是。
所谓的厕所就是大伙平时用雕刻好的石头垒起而成的。安逸没想到这里面净把冷风拒之厕外,。安逸突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省钱,最漂亮的厕所,这是在山上,要是在山下可以供人展览了。安逸被自己的遐想搞笑了。
第十四章
战士(8)
自愧不如的内疚像黑暗一样厚重。
说实话要是把我放到这个悬在半空中的地方肯定是不情愿的,原因就是时刻想念着家,记着那些陈年往事。安逸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好兵,在当兵之前就感染了世俗的病毒,这几年的军绿生涯虽然有些减轻,但是小民的市侩意思一触即发,无论怎样学习教育,思想进步依然受到瓶颈的限制,只有像李争那样的人才能来这个地方,全身心地接受精神的熏陶培养,才能达到至臻、至善、至美的境地。无私谁都会说,可做到得到的几乎又有几人。
你是不是又伤感了。白建远远地就看到安逸一个人发愣,说:“你不像是男人,你的前身一定是女人。不对,一定和林妹妹有关系,所以上天给了你敏捷、多愁的思维。”
没有,只是随便想想,安逸笑道。
风并没有因为是夜晚而有所减弱,相反变得更加强劲一阵追过一阵,给这个寂静、神秘、庄严的地方一份活力。
安逸是被冻醒的。红彤彤的晨曦斜射进来,照在自己的被子上,困意一扫而光。他缓慢地把手放在有阳光的地方,贪婪地享受这山上的阳光,缓慢地闭上双眼感受丝丝温度的滋润。只要你能想到的状态无所不有,安逸只能这样想:在一个房子里睡觉,却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明明几年前睡在全国各地各个角落现在竟神奇地聚在一起,一种自豪感袭上心来。
吃完早饭车队就出发了。
车缠绕在山的腰间,束得紧紧的。
程文武知道前方有一知心朋友…俞志武,说不定还在山上望着自己呢!“俞志武你们还有印象吗?”
你是说以前住院的那个黑人吗?含笑问。
程文武点点头。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含笑也显得很高兴,终于在山上有个熟人了。
哎,队长,我们还有多远的路?白建关心地问。
这可不好说,顺利的话不影响吃中午饭。
那不顺利呢?
是个未知数。
净骗人,含笑插言说。
班长是不会骗你们的。含笑偏着脸望着田雅,说:“是经常骗,把心都骗走了。”
你们说话别把我扯进去啊,田雅说。
骗也难啊!是不是,程文武笑着说:“应该叫以心想许,两情相悦。”
队长,你可是越说越来情况了。白建说:“要不,我们几个下车,给你们俩制造新的天地。”
那哪成啊,这不影响前进的方向吗?
离谱、离谱了啊,程文武说。
车停了下来。
怎么停车了?田雅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一路上几次停车每个人都提心掉胆。在这里是没有无故停车的,但谁也不敢离开自己的位置。安逸借住后面的位置把头伸出去,急忙又收回来。在他的眼下是靠向悬崖的一边,深渊得能看到下面的漂浮的黑云,眩晕让安逸的心给吊了起来。
太吓人了。
是不又看到什么了?含笑问。
云彩。
真的?含笑说完也和安逸一样:我地妈也。
程文武镇定地说:“早给你们说过用心去看,不要用眼;不过习惯就好了。”
你们感到闷不闷?欧阳惠说。
有点,张洁附和道。
没事,这比刚才就高一点,调整一下呼吸就好了,像跑步一样。程文武说。车里开始寂静起来,人的内心开始变得焦躁起来。安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唇动一下没有说出话,唯一的选择就是等待,没人通知是不能下车的。
还要等多长时间啊?含笑问完感到沉寂的车厢有些压抑。
慢慢地等吧!也算是适应这个高度的气候吧!田雅在旁边说。
其实,这山上的路也不长,就是弯多,走走停停。程文武说。
你们不是说:不怕走就怕站吗?等这么长时间又耽误不少的路程。含笑说。
你不是想设计个高速公路吧?白建有所思地问。含笑知道他又开始拿自己开心了,不由得嫣然一笑:“还有我们PLA完成不成的任务吗?青藏铁路就是例子,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说真的,白班长你挺幽默的,一点也不讨人厌。”白建笑道:“那我以前很讨人厌了?”
我不是那意思,含笑急忙解释:“你以前也挺让人喜欢的,是不是,张班长?”
别,你们说话别把我带进去,我可不想出卖战友。
还战友呢?一条裤子的人!含笑低声说。
那个俞志武是不是就在前面的地方?田雅推一下程文武问。
还有半小时的路程,那地方比这高得多。程文武说完转向张洁问:“他的病怎么样?”
他出院时基本上痊愈了,只不过伤口刚愈合,身体比较虚弱,院里开始不同意他出院的,他却偷偷地收拾走人,挺犟的。
那是一种特殊的情感已经在他心里扎根。程文武说。
是啊!工作是第一,但作为一名医生,我们是要医好每个病人的病,干工作也有个好的身体做前提。
不,对他来说错过上山的车意味着又是一年的等待。程文武说:“我虽然认识他时间不长,但我知道这里是他的家,他的精神寄托之处。”
人与人的差别真的很大,田雅道。
车重新启动。过后大家才知道发生了雪崩。
这山为什么会塌下来,岂不是很危险吗?韩雨好奇地问。
肯定危险,万一点背正好赶到那里,就如砸在一个鸡蛋上,蛋黄蛋清四处飞溅。白建说。
哎哟,看不出你挺会比喻的,跟安逸学的吧!
就算是吧!
这么高的地方也有人啊,含笑说:“可这么高?”
高怎么了,喜马拉雅山高吧!还有人上去呢!白建说:“其实,人来这地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挣钱多。”安逸说:“在哪个地方不能挣钱,何必要担惊受怕,用绳子挂着脑袋来这个地方,衣食住行都如原始般的原始。”
那我们还不是到这里来吗?张洁说。
我们有肩上的责任和使命,不能与别的东西同化。
我以前保障时见过这山上的人。程文武说:“有次,我们刚过营区就有几个人抬着一个人来到我们营区门口,值勤的战士挺利索,二话没说就把送到卫生所,但送的时间还是晚了点。看见他们悲伤地抬着自己的工友走出营门口哽咽地说:‘谢谢你们’没有泪水,泪水已经流干了,这种事情太经常了。事后才知道他们来我们营区看病也有顾虑,以为不给看,因为他们没钱,他们在山上根本得不到工钱,眼看病的不行了 才壮着胆子来的。”
战士(9)
车队已经越过山腰,静溢的天空触手可及,再次仰望曾经走过的痕迹——已难觅,唯有心灵的空荡在躁动。杂乱无章的云彩在淡淡地抖动,阳光成了照明的工具,但是并没有给这个高度带来应有的温度。
灵魂的骚动唯有向高山去倾诉,向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头去解释。
几个人在车厢里觉得有点冷加了外套去抗衡自然的魔力。安逸看着几个女兵都加了外套,本想取衣服,但见程文武取衣服给韩雨披上,问:“你冷不冷,白建。”
我没事,白建说。安逸随即放弃了心中的打算,想以说话增加些热量,可突然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如高烧般难受,一切的言语都化在浑浊的思维当中。
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目标,明显感到身体的不适应。
安逸听到程文武说,离目的地不远了就挣扎着向外瞅了瞅,他感到自己乘着天梯来到了天空、来到了许多人梦想的伊甸园、来到让古今竞折腰的“宫殿”、来到虚幻、神话实现的地方。
高处不胜寒。安逸此刻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天空有它独特的气侯环境,生存法则,她多不欢迎贸然来的仰慕者,它有抵触陌生人一样的免疫力,而山以它特有的天性、本性的坎坷、历经磨练、修炼已全然适应它,所以它能直插云霄,数年屹立,它又以宽阔的胸襟包容一切。
安逸感到这座山是活的,它以灵*知一切。
你睡着了吗?含笑用手推一下安逸。安逸抬起沉思的双眼,笑笑说:“没有。”
看你眉头一动一动的。
哦,我做了一个梦。
真的?说出来听听。
我在想玉皇大帝的宫殿在哪个地方?
在这,快到了。程文武说:“真是白天做梦。”
我一定要找到王母娘娘。含笑故作坚定地说。
你找她干什么?田雅奇怪地问。
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长生不老;第二,就是我拿自己的化妆品跟她换。
和安逸一样,做百日梦。程文武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到地方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武器归他们保管,虽然我们人并不归他们管,但要拿出平时的作风。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让我难堪受批评就行,这点能做到吧?”
没问题,众人回答。
车辆一字排开,一处的山头上堆放着难得一见的砖头,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来过人,而且不止一次,看起来真像个营区。程文武几个人下车,看见车旁边的战士门都站成队伍,直觉告诉他自己的队伍也该集合了。“集合!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跑步,走。”一连串的铿锵有力的指挥之后,他着自己的队员向集合点跑去。
指挥员操作极浓的南方口音,夹杂着纠缠不清的鼻音,安逸用心听,集中所有的力量还是听不清,越听不清越是着急,最后干脆放弃了。
听英语也没这么费劲啊!白建低声说。安逸看到有不少人也都皱起眉头,故作听懂的样子笔直而立。突然,听到一阵热烈的掌声,知道话讲完了,也就跟着鼓起掌来。
我们在这干吗?安逸问。
我也不知道,先带走再说。程文武把自己的人带到自己坐的车后面。
刚才指挥员的讲话真是听不懂。白建说。
听不懂?看到没,别人都开始干了。程文武说。
有没有我们的分工?田雅问。
就是,我们干吗?含笑问。
你们知道,我也没听懂。程文武悄然说完就引起几个人的笑声。所有的人都望着白建。“你们别这样看我,其实我也没听懂。”
好象让我们跟什么医疗队在一起,欧阳惠说。几人用惊喜的眼神望着欧阳惠:“终于有人听懂了。”
他说的什么,欧阳班长?含笑好奇地问。
就是任务分工,可我们没什么任务,就是我们归他们医疗队管理。
李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程文武的跟前:“你们是医疗队?”
不太清楚,你们呢?李班长。
还是老一套,独立大队。
其实我们就四个人,我看我们也应该搬到你们那里去,你说我们几个男的又不是什么医疗专家。
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李班长,季风叫你呢。安逸说。远地季风扯开嗓门喊:“我们开工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一顿饭的功夫原来的空地已不存在,坐落有致的迷彩帐篷整齐地搭建在山顶处。“我看就我们几个没事干。”程文武望着来来往往忙碌的战友说。
没事干的人多的很。含笑用手指着中间说。其他人眼都睁大了,不知道含笑有在想什么。
他们是动脑袋的人,你别看他们坐而不乱,其实脑子在工作呢!张洁说:“那可是以你爸爸为首的啊!”
知道。
天使(1)
请问你们哪位是程文武?从远处跑来一位战士站在安逸面前问。
他是。安逸指着程文武。那名战士唰地敬个礼。程文武呆住了,忙说:“没有必要这样做,有什么事尽管说。”
班长,我们队长请你们过去。程文武也没有问什么,说:“那就走吧。”
报告!清脆的声音让田雅几人感到意外,最吃惊的还是欧阳惠,因为她知道除了所里几个女干部外卫生所里根本没有女兵的参与。一进帐篷她就热情地同每个人握手,像是分别许久又重逢的朋友一样。后来才知道她是针对高原病的专家,基本上平均三年就上山一次,这次听说是司令特派她和两个助手上山,许是职业的缘故吧。“她叫容、我叫韩梅、她叫邓路,是这次的助手,和你们一样也是从个别单位挑出来的。”邓路说起话来银铃般的声音让人很受用,尤其是和几个女兵相互介绍时更显得更加高兴,像是见了亲人一样,完全忘了肩上两颗星的架子。含笑握住她的手心被调动了一下,怔怔地笑笑:“含笑。”
含笑一直觉得从进门的那刻起就有双眼光始终在盯着自己,而且越来越强烈。“你叫含笑?”
是。
韩梅和气走到含笑的面前,说:“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真像,出水芙蓉,雅而不俗。”含笑懵了:自己没有见过她啊,不知道她是在故意做作还是真的在夸奖,就好奇地问:“你认识我妈妈?”
认识,是战友。同一年当的兵,后来分手了,她走文,我学医。也是在你出生的那年,我来到边境,后来我们陆续通过几次电话知道你的情况。看来你没你母亲说的那么淘气。刚才,我见到你爸爸,他说你在这。
太阳用力地抚摸着这个离他较近的地方,但还是没有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它,只有那不远处升起的炊烟在苍空中起舞才让人们知道这里还是有丝丝的温度。
几个小时的劳作,血液的沸腾抵消了寒冷。
程文武带着安逸几个人双眼紧盯着手里的活忘记时间、忘记讥饿、忘记寒冷,冰凉的石头次次被移到不同的位置。所有车辆的检查,交给为数不多的他们。
该你了。白建钻出来看看自己身上的灰尘,说:“下面一切搞定,上面是你的。”
没问题。安逸说完钻到车的下面。“快点啊!不然到睡觉也检查不完。白建催促道。”
这就不是着急的活,需要的是全面。白建走过几辆车还没见到李争却看到季风和郑雨石。“哎,来坐会,有没有兴趣?”季风从兜里拿出烟。安逸笑笑:“你看在这抽不纯粹找刺激吗?”
我不抽,只是含在嘴里闻闻气味。
静悄悄的山顶在一阵风吹过如整装待发的士兵,清一色的颜色,整齐地列队在眼前,层叠的白云听到命令开始列队。不时,它遮掩了阳光,蔚蓝的天空躲了起来,白色已不洁白,渐渐成了暗色,微微地抖出烈风,横扫四面八方。安逸不由得打个激灵,风是冷的。
是不是要下雨了?白建不时伸出头说。
快点干,安逸说。
收到。
剩下不多了,同志们快点干啊!季风笑着喊。郑雨石拎着工具跟在后面。风在浓云的支撑下变的更加猖狂,程文武从车下出来看看天空,不由得有点着急,全然不顾寒冷,回头望望蹲在下喊:“安逸你们几个快点,要正在变天之前干完。”
明白。安逸回答。
韩雨大口地喘着气地跑到程文武面前,说:“程班长,我可找到你们了,安班长他们呢?”
在下面呢!
都开饭了。
再等会吧!你先回去给我们留着,让她们先开饭。
是。
李争,怎么样,完了没有?连长已停止检查的工作跑过来急切地问。
快完了!
连长见几人集中在一辆车下面,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倒是盼望这场雨不要提前到来。一名士兵顶着风跑过来大声传达他们领导的指示:让几个人停止工作去吃饭。听那口气,必须先吃饭,但是几个人还是顺利地将手中的活干完了。
灰暗的天空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见从车下爬出的几人开始变得有些不温顺,粗鲁、放肆,有意留住这些在外面的客人。
完了吗?
完了。
好,一路跑回去。连长说完带队冲了回去。
连长我们还是回去了,刚才韩雨过来我告诉他给我们留饭了。程文武边跑边说。
好吧!你们先回去。连长知道自己的兵,在这方面是没有必要邀请的。程文武高兴地带着自己的队伍跑了回去。距离虽然不远,但淋湿衣服已经足够了。韩雨见几个人回来,忙端出早就备好的水放在门口。
你们吃饭没有?程文武掀开一看饭菜像是没动过。
还没有呢!她们坚持等着你们。
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程文武对田雅说。
天使(2)
下雪了。声到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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