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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为奸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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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来一人:“不好了,不好了,环哥儿和琮哥儿出事了。”

    贾母脸色一沉,将桌子上的茶盅狠狠的往上面一丢:“混账东西,谁让你滚进来的,大喜庆的日子,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不过是两个没出息的王八犊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值得你过来搅了宝丫头的生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姨娘身边的彩云。

    听得贾母的话,彩云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当下。

    迎春急了起来,一把拉住彩云:“琮哥儿出什么事了在哪里出事的?到底怎么一回事?”

    “迎丫头,坐下“贾母皱眉,厉声喝道:“还不来人拉将出去,杵在这儿做甚?真真失了大家子的风范。”

    探春拽了拽脸色苍白的迎春,压低声音道:“别热老祖宗生气了,琮哥儿和环哥儿一向野惯了的,能出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小孩子家打闹罢了,不值当担心。”

    一袭话说的迎春哑口无言,迎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探春,转过身来,垂下眸子,挨着黛玉坐在,不语。

    凤姐儿连忙吩咐人将彩拉了出去,彩云抹了把泪水,扫视了一屋子的人,在老婆子的推搡下,踉跄的被赶了出去。

    “凤丫头,赶紧的让人将长寿面端上来”贾母吩咐凤姐儿,笑着说道:“今儿可是宝丫头大喜的日子,可别因无关紧要的人搅了宝丫头的好日子。”

    黛玉冷笑了一下,低着脑袋看着地面,有些儿恍惚,这还是那个素来疼爱,把自己当亲孙女般疼爱的祖母吗?

    正当众人在吃长寿面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好你个烂蹄子,只知三般两样的看菜下碟子儿,怎的不见你拦别人,是不是我家环儿出了事,正合了你的意?”

    接连三番两次被搅了气氛,外头哭骂声不断,鸳鸯急急的往外走,只见赵姨娘一身狼狈的揪着暖阁门前的小丫鬟头发,小丫头年纪尚轻,被赵姨娘吓的眼泪都哭了出来,抽抽搭搭的道:“我哪里赶拦姨娘,是老太太吩咐的,今儿是宝姑娘的生辰,不能让任何人闯了进去的。”

    赵姨娘闻言火冒三丈,上来狠狠的刮了小丫头一大耳刮子,骂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生日,难道还有我家环儿性命重要。”

    小丫脑袋被打的很恨偏了过去,脸上呈现出指痕清晰的无爪子印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缩在一边,不敢再拦。

    鸳鸯掩唇冷笑一声,心中好奇一向只敢背地里泼辣的赵姨娘今儿怎么的一反常态,竟然不知死活的跑来老太太院子闹事,声怕这里的动静惹的老太太大动肝火,慌忙上前笑道:“姨娘从老家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好让人去接姨娘。”

    鸳鸯是贾母身边最得意的人儿,深受老太太的倚重,在一群丫头中也是最有面子的,阖府哪个见了鸳鸯不给三分脸色,上赶着巴结来着的。

    赵姨娘瞪了一眼鸳鸯,一把撩开鸳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直直的闯了进去,嚎道:“哎呀,环哥儿和琮哥儿快让人打死了,哥儿已是快不重用了,你们还在这里取乐子,哎呀呀,我们国公府的脸面都快让人打光了。。。”。

    真真是哭的比唱的好听,惊的众人齐刷刷的望着赵姨娘。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贾母发飙

    但凡大户人家家里的事情;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做了偏房的心里就先怯了;哪里还敢欺负别人。

    更何况赵姨娘不过是贾政的一个侧室,虽然生了一儿一女;地位却不如贾府里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丫鬟来的体面,再加上颠三倒四的行径和泼妇的嘴脸;在府里越发的让人尊重不起来,甚至道了鸡嫌狗厌的地步。

    平日里也不过仗着自己姑且还算得上半个主子;在一些算不得正头货丫头或老婆子面前嘚瑟嚣张罢了;如何突然间就借了天大的胆子,飞似的闯进了贾母的住处,跳着脚一哭二闹,喋喋不休打骂不止呢。

    宝钗本就一波三折的好日子在赵姨娘的一通胡搅蛮缠之下,不得不匆匆散席,平添了怨气。

    贾母气的一肚子火,脸色发青,险些发晕,大怒之下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恨不能扒了她一层皮,好将这个上不得台面,作的一手好似的下作玩意乱棍打死。

    当下就搭下眼皮子,冷了脸色,令凤姐儿将暖阁内的人散了场,谴了几个小一辈儿去了别处玩耍,又差人将院子大门关了起来,大有一番打死赵姨娘的架势。

    声泪俱下,满腹牢骚的赵姨娘见了这声势,吓的眼前一黑,浑身抖的跟抽风一样,瘫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先前万事不管,只顾哭骂的气势。

    两个身体腰圆体壮的婆子,板着老脸,气势汹汹的上前一左一右的将软成一滩稀泥的赵姨娘驾了起来。

    贾母历来不待见这些做小为妾的,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往常府里有什么热闹的酒宴,从不让这些没有资格的妾侍们前来,有些时候还三令五申的下令她们不许出自己房间,只有无趣闷了的时候,才会偶尔让姨娘们过来伺候,递个茶,摆个凳子的,做些原本属于奴仆分内的粗活。

    赵姨娘上演了一番精彩绝伦,哭闹打骂,唱念俱全的全武行,可不正是找死的节奏,更何况言辞之间,还捎带上了国公府的名声。

    国公府的名头向来是贾府能在京中立足的最大依仗,怎容这只知惹事生非不相干玩意来玷污。

    贾母怒气难消,只死死的盯着抖如筛糠的赵姨娘,脸色阴沉如墨云,碍于身份尊贵,不好当场发作。只等屏退外人,冷笑一声,立马将手里的沉木拐杖下狠手的往她身上招呼。

    凤姐儿倒吸口冷气,惊的连忙垂下脑袋,搅着手中的帕子,余光瞥见王夫人拿帕子掩唇,眼中掠过冷毒的凉意。

    赵姨娘本就惧怕贾母,平日也从不敢在靠近贾母的地方为非作歹,只多言语上忍不住,不过脑子的话便脱口而出。

    如今见惹来贾母滔天怒火,只能尽可能的蜷缩起身体,任那是铁拐杖,如暴风雨的抽打,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嚎啕大哭,声音尖锐刺耳,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也不敢出口求饶。

    赵姨娘虽非身子娇柔之辈,却也不属于强壮之流,几棍子下来,便再也经受不起,身体开了花,脸色惨白如纸,就连哭声都只能堵在嗓子眼里,出不了口。

    两个老婆子是贾母心腹之人,主持着家中刑罚之事,府里如刁奴犯了事,都是交由两老婆协同手下将人关进柴房,但凡进去的人若无主子特殊交代,落到这些人手里,轻了少不得脱一层皮儿,重则难熬大刑,恨不得以死谢罪。

    饶是见惯了这样场面的人,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憷,两人之间到底是多深的大仇,值得贾母亲自动手,往死里可劲的打,完全不顾主子的体面。

    惨绝人寰的叫声听在凤姐儿耳朵里,莫名的胆颤,心有戚戚焉,一旁服侍的鸳鸯脸色同样苍白,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里,只有一旁观看贾母发飙的王夫人似乎没受半分影响,依然拿丝帕掩唇,脸崩的紧紧的,一言不发,只作壁上观。

    赵姨娘今日无异于虎口拔牙的怪异行径,外人尚且能从中看出事有蹊跷,久经世事的贾母何尝不知。

    心思敏捷的凤姐儿只能参透一二,贾母从来不曾给过府里大小主子的妾侍,今日姨娘当外人面前薄了贾母脸面,这是其一。

    按理来说,贾政的妾侍犯了错,该交由王夫人处理,因她是贾政正房,有权利对不受管教的妾侍打骂,正妻教训妾室本就天经地义,而今情况却一反常态。

    怕是贾母在发泄着对二老爷给王夫人求情的不满,借此亲自发落,做戏给王夫人看呢。告诉她谁才是这府里真正的当家人,谁才有最高的话语权,哪怕你女儿身份再如何尊贵,如何享受恩宠,你如何的顺风顺水,在府里地位水涨船高,也不能够在贾母面前目中无人,随意的管教自己老爷妾室。

    贾母毕竟年纪大了,打了一会儿,只喘着粗气,冷哼一声,交由了两老婆子接受,眼看着赵姨娘被打的体无完肤,进气少,没了声响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贾母皱着眉头,似乎仍然不解气,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作木头状的王夫人后,才叫了停。

    犹在怔愣得鸳鸯暗暗掐了自己手腕一下,在疼痛的刺激下,狠狠的稳了心跳,去里面端了一盏茶出来:“天气有点儿寒凉,您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还是你贴心”贾母接过茶盏,喝了一小口,放回身边的桌子上,嫌弃对着几个老婆子呵斥:“蠢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这样的贱货,早些打发了才是正经,还不让人裹了扔了出去,指望着开出一朵花不成。”

    贾母挥了挥手,在鸳鸯和凤姐儿的搀扶下往正房里走,老婆子赶紧应声下来。

    贾政今儿因贾雨村上门造访,正同他以及几个清客相聚谈笑,气氛正欢的时候,眼睛通红的彩云,忽然间闯了进来,跪在地上磕头,眼中含泪哭泣不止,一会儿说道环哥儿、琮哥儿在外头被人打伤了,一会儿又哭着说,赵姨娘心里担忧哥儿伤势,哭着去求老夫人做主,把贾政等人听的云山雾罩的,完全搞不清状况。

    有外人在场,彩云即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该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丢了大家子的颜面,贾政脸色顿时不好了,厉声训斥道:“该死的奴才,没个眼见力,惊了客人可如何是好。”

    贾政脸上扯出一丝笑意,对着贾雨村歉意的笑了笑:“下人多有管教不严,见笑了。”

    贾雨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彩云,心中虽是好奇她口中所说的事,却不便当做主人在场的情况下打听一二。忙起身还礼,为贾政圆了场:“下人激动,一时失态原本也是有的。”又忙借着天色不早了,家中有事需要处理,寻了个借口出了贾府。

    贾政吩咐下人送走贾雨村后,阴沉着脸厉声道:“等我闲一闲,先揭了你的皮。”

    贾政端坐在书桌的后面,眉毛一挑:“到底有甚要紧的事,礼仪都不顾全,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若是你说不出个好歹出来,仔细你的皮。”

    彩云擦了擦泪水,跪直了身体,缓缓说道起来。

    话音刚落,只见贾政变更了眼色,眼里焦急,慌的有些六神无主,好一会儿功夫才反应过来,顾不上还跪在地上的彩云,带着小厮,失了魂般,往贾母的院子中赶去。

    待人走后,周姨娘缓缓的走了进来,将彩云扶了起来:“这府里也就属你最贴心了,可怜见的,偏生了个丫头的命,你这番为环哥儿着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样的将你放在心头。”

    “多谢周姨娘”彩云强忍着泪水,拿帕子擦拭了眼角:“我本就出生卑微,怨不得别人。不管怎样,且先过了这一茬在说,环哥儿也是个命苦的,被人伤了身体,得不了一句安慰体己话也就算了,连姨娘也搭将了进去,少不得受一番折磨。”

    “好孩子,有你这样满心满眼护着她们,也不枉他们和你主仆一场”周姨娘温言温语的安慰着,替她理好散乱的头发:“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不是吗?”

    “总得给自己找出条活路不是吗?”周姨娘看着僵住了的彩云笑了笑:“这日头就得看谁气长,慢慢熬着熬着就习惯了,忍着忍着就不觉得苦了 ,一时受了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呢。”

    彩云心中似乎有所触动,不太自在的攥紧了帕子哽咽道:“多谢姨娘提醒。”

    这路还得自己走,这命还得自个儿去挣。

    “走吧,还是先去瞧瞧你姨娘”周姨娘笑了笑:“你也别太过担心,他再不济也是贾府的正经主子,老爷再不喜欢他,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二世祖打架

    这厢贾政急慌慌的见了贾母;细说了事情缘由后;一家子正乱的时候;外头下人们之间早将赵姨娘被贾母打的奄奄一息的事情传了开来。

    三五成群的挤成一团;遮遮掩掩的七嘴八舌议论着。

    贾赦在家中兴高采烈的哼着小曲儿,向一群穿红着绿的美娇娘炫耀皇上御赐的宝扇;正得意有些儿忘北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惊天东西的哭喊声;唬的贾赦从椅子上翻了下来,吓的一屋子花团锦簇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了起来。

    贾赦怒火蹭蹭的冒了上来;撩开嗓子嚎了句:“大正月里嚎丧呢;死了儿子不成。”

    你道外头哭的震耳欲聋的是谁,却是年前带着贾琮回了山东老家的邢夫人,只见她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眉毛一掀,扫了一屋子花花绿绿,顿时满脸委屈,泪涕纵横:“你个没良心的,我带着儿子在外头东奔西,为家里张罗着,你倒在家里寻花作乐的,你个老不死的,儿子都快被人家打死了。”

    一边哭诉一边欺身上前,对着贾赦的胸口就捶了下去:“你个铁石心肠的,你不给我儿子做主,我拼了这条老命去,也要讨个说法。”

    贾赦听的脑袋直晕,这老妇人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出来,还舍得这条老命,老眉一搭,啐道:“你个老泼妇,是不是在外面背着爷偷汉子了。”

    一干小妾惊的又慌又乱,低着脑袋,不敢乱瞧。

    这话可不是火上浇油了,邢夫人怒了,被气的发昏,脸色涨红脱口骂道:“你个没脸皮子的老不死的,一个女人配一个男人我也是懂的。我当年一时失了脚上了你的当,只把你看作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来着,可你怎么对我来着的,我又不是你,怎会干出这龌龊事。”

    贾赦深呼吸了口气,老脸有些儿红了,这不是在变向得向自己表明心意么?

    小妾们中有些识情趣的,忙一个拽着一个跑了出去。

    贾赦语气也软了几分:“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你也对我说个清楚才是,这来家连个茶都没喝上了,嗓子就撩开了,不知道的真以为在给我儿子嚎丧呢,多晦气啊。”

    邢夫人原是个禀性愚弱,一味奉承贾赦,又没儿没女傍身,唯一的兴趣便是给二房添堵,不时得贪墨些过手的银钱安自己的心。

    这几个月不见,性子也不知怎的大有转变,敢给贾赦脸色瞧,气不顺了,张口还能骂将几句,贾赦觉得倒也新奇的很。

    用贾琏的话来说,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就是个欠骂欠揍的性格。

    贾赦这边吹胡子瞪眼,在邢夫人一番哭天抢地哭泣下总算搞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去岁年末将至的时候,邢夫人听信了市井传言,山东一带,曾有穷苦人间翻新祖上留下来的老屋的时候,找出了不少珍宝,

    那个年代,老一辈中,但凡家中有结余,总是喜欢将东西东藏西藏,生怕外人知道了,起了歹心思,随着时间久了,人也上了年纪,记性也差了,就忘记了以前将东西藏在哪里了。

    邢夫人一寻思,家里也是贫穷人家,未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将听来的消息同贾琮说了,可巧,贾琮无心读书,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外出历练一番,两人一拍即合收拾了包袱往山东去了。

    几个月折腾下来,人瘦了不少,好处却没捞着一分儿,心有不甘,贾琮拿出了贾琏给他的钱,倒腾起山东的土特产,想在京中赚些差价,捞些银两。

    今儿早上刚到京城,正准备过城门呢,凑巧遇见了同样回了山东的赵姨娘和贾环,几人相互打了招呼,各自坐上了马车往家赶,谁料想就在城门口出了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合,让人唏嘘不已。

    万万没想到,因太后的万寿节将至,其一母同胞兄弟宣平候带了一家老小来了京城。宣平候带了夫人去了宫中与老姐相聚,老来子胡啸看腻了宫里风景,就带了一干奴仆约了几个好友,去了郊外玩耍。

    正归来的途中巧遇了贾府的车马,胡啸和贾琮、贾环互不相识,本该生出这一段公案,坏就坏在,胡啸的狐朋狗友当中有一个叫周有才,乃当今周贵妃的弟弟。

    周有才因姐姐封了贵妃,算得上皇亲国戚中一员,在京中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一跋扈纨绔,基本上同在京里仗着贾府的势,在京里横着走的薛蟠属于同一款的人。

    周贵妃和元春不大对付,周有才同薛蟠之间也有些摩擦磕碰的,平儿见面就没得好脸色给对方。两人昨儿还曾因锦香院的头牌云儿发生口角,薛蟠财大气粗,土豪一般的作风,一通金银砸下去,云儿得了丰厚赏钱,自然乐得作陪财神爷薛蟠,将周有才拒在闺房外。

    周有才还因这事被一同出来的纨绔笑话过,心中自然是气愤不已。

    狭路相逢,勇者胜。

    心有不甘的周有才,见到贾府的马车挡了道后,整个人顿时不好了,正愁找不着薛蟠人儿呢,反正都是贾府的人,打了这几个小的也算是解了一些儿气,气愤之下就将这一股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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