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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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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石桥已到,桥边柳树拂绿,艾俄洛斯抱拳一笑:“多谢兄台的照看,鄙府在东,就此道别。”
  “敢问兄台名讳?”眼睛清亮,竟有令人不能逼视的魄力。
  “艾……欧……”艾俄洛斯舌头打了个卷,情急之下,把弟弟的名字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技冠群雄”的艾俄洛斯。
  “我叫撒卡,那,就此别了,后会有期。” 
  
  艾俄洛斯目送他上了拱形的石桥,石板路上的沓沓声又清又急促。白衣如雪,飘拂而去。心中略有不舍,把“撒卡”的名字牢牢记下。再过十余天自己又要回疆场,后会应当是无期了。
  
  




☆、第一卷 ※ 第二章 ※ 一棹春风一叶舟

  第一卷 ※第二章 ※一棹春风一叶舟(上)
  
  “艾俄,把这两匹锦缎送到太傅祈礼公府上去,这事本该由你父亲去的,唉!”将军夫人抚摸着锦缎,看长廊外一树红花落了大半,长叹一声。
  艾俄洛斯与卡妙自幼便是好友,不要说两端布匹便是千金宝剑也不在话下。 
  可这布匹的含义着实不一般,虽不是聘礼也已含求好之意。看母亲一弯忧愁又期冀的琥珀色双目,皱纹由眼角散开,常年的挂念催生两鬓苍苍,十年前的仪态万方换作了如今威严持重,艾俄洛斯只好苦着脸应承下来。
  太傅府外碧草如丝,艾俄洛斯涨红了脸进退两难。
  “艾俄,”卡妙抱着手忍不住发笑,“你都徘徊半个多时辰了,我妹妹也等一个多时辰了,还准备拖到晚上不成?”
  艾俄洛斯从台阶上跳了起来,不由分说把锦缎往他手中一塞:“给你给你,我娘说给你的。”
  “哈哈给我就有鬼了。”卡妙哭笑不得,一手接了布匹一手拽住好友,“咳咳,既来之则安之,进来吧我的未来大舅子!”
  “死卡妙你胡说什么呢?”艾俄洛斯两手扒住墙死活不挪脚步,“不行不行不行,布已送到我回家了啊……”
  卡妙自然不会让他走,一只手越发往府里拽。两个人纠纠缠缠难舍难分时听见清清脆脆的一句:“艾俄大哥,进府里喝杯茶吧?”
  回头一看,卡妙的妹妹沙尔娜闲闲地站着,身穿碧裳,英姿飒爽。
  艾俄洛斯倏然站起来,面色红了又白:“沙、沙尔娜……” 
  “艾俄大哥,见你半天没来就练习鞭法了。”沙尔娜凤目一挑飞了卡妙一眼,“我哥总唠叨什么三从四德不肯教我,艾俄大哥要不要帮我看看?”
  沙尔娜鬓丝如风,将手中鞭子狠劲一甩,呼啸而出打向旁边的大树,啪的一声,树干刹那皮开肉绽一道浅色长痕。
  “好……好力道!”艾俄洛斯倏然正色,肃然起敬地夸道。 
  沙尔娜妖艳一笑,丝毫不顾哥哥制止的示意,舞动软鞭,虎虎生风。与男子的劲勇不同,长裙逶地如染春烟,另是一种韵致。 
  
  卡妙揪起一根草,瞅瞅兴致勃勃练鞭法的妹妹:“艾俄,什么时候把我妹妹娶回家?”
  艾俄洛斯断然摇头:“卡妙,这种玩笑开不得,像我这种戍边小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为国捐躯了?修罗倒是……”
  “看!就叫她斯文点斯文点,没想到她在你面前还更野得不行,这等骁悍的女子,不要说你,我见了她都怕。”虽是责备,笑颜中对妹妹是宠爱有加。 
  艾俄洛斯也不傻,拍拍卡妙的肩膀:“沙尔娜对我没心思,不信你看她在修罗面前,那才是斯文有礼。可别信我娘他们的拉郎配啊,我跟沙尔娜凑一起算怎么回事?要不是为了见太傅大人打死我也不送什么布的,再说你家的绫罗绸缎多得都能当柴烧了吧?”
  “去你的,太傅府可是清水衙门。我这就跟我爹说改天让修罗送聘礼来。没事老人家们就爱掺和,还非要给我介绍什么侍郎的女儿,谁知道长得方的圆的,你说这是什么事……”
  看着卡妙愁眉苦脸的样子艾俄洛斯乐了:“唉,凑合能看得过去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想找个比阿布罗狄还漂亮的天仙啊?”
  卡妙浑身一哆嗦:“别,那得鳏寡一生了。知书达理即可。唉,别尽我说,你呢?” 
  “性情温柔即可。”艾俄洛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玩笑说,“生性单纯一点、调皮一点也无妨,最好手无缚鸡之力,舞刀弄剑的事我来就好了。对了,太傅大人……”
  以为他心有疑虑:“我爹对儿女婚事最是豁达,绝对不会强娶强嫁。”
  却不知艾俄洛斯另有心思。
  
  太傅大人笑容和慈。
  “听说当今皇上病了,不知病情如何?”欲言又止,艾俄洛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磕磕绊绊的话。 
  太傅捻须默然,暗自思索。见好友之子涨红了脸,难掩羞耻之色,不由心生怜悯。此次童虎进宫时间太长,看来将军夫人让捎的这句话又是婉转要自己出面了。 
  艾俄洛斯万分窘迫,胡乱说了两句就告辞了。 
  卡妙疑惑不解,一同出来才好奇地问:“大将军不就一直在给皇上寻解读药么?病情怎么样他最清楚了,你怎么反倒来问我爹了。”
  艾俄洛斯自然不能如实回答,十分难堪,眉毛锁在一起不愿再接话。
  正要告辞,一个小厮忽然从后边地急急呼唤:“少将请留、留步!太傅觐见皇上,请你一同、前去!”
  
  第一卷 ※第二章 ※一棹春风一叶舟(中)
  
  巍峨的宫殿、重重叠叠的长廊,满目金碧辉煌、雕龙砌凤、翠色琉璃处处。
  杵立在两边的宫女和侍卫毫无喜怒之色,比原先想的沉闷得多。压抑得艾俄洛斯也不由放轻了脚步,谨慎地紧跟在太傅旁边。 
  渐行渐近,移步换景,没有了宏丽的树木,遍地矮花碧草,与普通官邸无异,处处鸟鸣,没有人声,极为寂寥。见此境地,艾俄洛斯暗想:生在皇帝家也是辛苦,多一声欢笑都听不到看不到。
  侍卫引入了一个略小的府邸,红花绿叶自成一趣,倒比普通大臣的府邸还朴素。
  藕衫小侍女见了艾俄洛斯,圆溜溜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艾俄洛斯不自觉地摸了摸与父亲酷似的脸。
  
  一股浓烈的苦味扑鼻而来,狭小的里屋摆了若干黑罐和钵子,菱花格扇却都关上了,南向花窗被鎏金珠帘遮得严严实实。
  屋子靠北的角落十分突兀地安放了一张雕工繁复的大床,上有行云卷花顶,下有踏步,雕龙柱架边放着一个小台,燃着檀香。再往里一步才是床铺,迎面垂带遮着,上缀的珠宝在暗处光芒弱了些许,床三边是雕刻着千层花纹的玉屏风。
  艾俄洛斯跟着太傅一同跪下,口呼万岁。
  偷觑着这张镶嵌着玉石、玛瑙、珐琅的大床,闻着满鼻子的药味,焦躁渐渐平息下来,对床中人五味杂陈,他充满内心的反感渐渐换成了说不出的怜悯。 
  珠帘里,先是剧烈咳嗽了数声,似乎连肺都要咳出来一样,听得人肝胆发颤。 
  歇了片刻才有气若游丝的一句:“爱卿平身。是童虎爱卿的孩子么?过来,让朕看看……”帘子中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招了一下,那手削瘦得只剩骨头,如同薄皮的白树干一样枯竭。
  艾俄洛斯心口一阵难受。
  太傅略摆了一下官服,轻步上前把珠帘挑开。
  
  艾俄洛斯屏住呼吸倾身向前,第一次看清九五之尊的天子:脸庞极为削瘦,眉毛微微上扬。一双眼睛熬出了血红色,两颊深深陷下去,枕上是碧色长发,着了一件素色衣,上面盖着一袭锦被。
  见他上前,皇帝一愣,嘴角微微噙起笑,手无法随意动,手指颤了几颤,似乎想摸一摸艾俄洛斯,也似乎想要缩回锦被中。
  艾俄洛斯一时浑沌,傻愣愣地一把握住了僵直的手。 
  太傅大惊,待要喝叱,却见皇帝一愕而后笑了:“真像啊,太傅,他和将军年轻时长得一样!”那一笑,高挺的鼻梁两翼微微皱起,没有了皇帝的威严,便如父辈一般。
  艾俄洛斯不由得也牵起嘴角笑了。
  太傅松了口气,缓声回道:“连脾性也是分毫不差。”
  皇帝的手犹如宝剑出奁的冰凉,艾俄洛斯慎重地将这只手送进被窝,又把被子掖了掖。也没有多少惧意,怀着三分好奇再次打量了皇帝,五官棱角分明,若非憔悴消损如斯,必然也是个俊美的男子。忽然意识这样的想法是大不敬,不由低下头。
  皇帝双唇微微翘起兀自笑了:“也不尽然,童虎爱卿第一次见朕时可不是这般无畏。童爱卿帮朕找药去了……唉,何苦做这等徒劳的事,劝他也不听。”
  
  屋子中央有个小火炉,火上熬了些药,噼里啪啦的,整个房子的药味越来越浓。 
  太傅瞅了一眼好友之子,是一副黯然的模样。询了几句病情的事,皇帝也只是苦笑不言。虽是君臣,全然没有君臣的拘束,倒似没有隔阂的多年好友一样。
  门外一阵笃笃声,马匹疾驰骤停,而后来有人下马,踏着急促的重步冲屋子而来。
  床上的皇帝笑颜逐开。
  也没有人来通报门就被推开,来人正是艾俄洛斯的父亲大将军童虎,麒麟为案的绯红官服威风凛凛,腰系一条狼牙饰束带。
  双眉紧锁,见了艾俄洛斯吃好一惊。 
  皇帝先笑了:“童爱卿,还是太傅想得周到。知道你此番不能出征了就带着令郎来觐见。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大好江山也不愁无人驻守。”抵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见皇帝难受还强颜欢笑,碍于儿子与太傅在场,童虎只是诺诺地答了几句。踯躅走到火炉前,将药汁泌到钵子中,将药钵端到皇帝跟前。
  皇帝稳了稳心律,摇头苦笑说:“你们都下去吧,自有宫女伺候朕。童爱卿也劳累多日,早点回家罢。”
  童虎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与太傅及艾俄洛斯一同退下。
  
  第一卷 ※第二章 ※一棹春风一叶舟(下)
  
  三人默默无语走了一路。
  太傅脸色凝重,思量皇帝病情竟比想象中严重得多,正待询问。
  童虎将军先转过头来,语气不容质疑:“太傅,我还有些话没和皇上说,你们略等我一下。”义无反顾地大踏步回去,完全不顾儿子的疑问。
  望着父亲的背影,艾俄洛斯深吸一口气将不满强制抑下。太傅也颇为无奈尴尬对视。
  那边一个宫女疾步而来,深深拜下:“拜见太傅,淑妃有请。” 
  太傅满脸疑惑,自忖与淑妃并无瓜葛。
  待问来,宫女便答淑妃就在那边等只聊几句就好。迫于规矩,太傅应了下来,转头叮嘱艾俄洛斯千万不能随意走动。
  父亲的身影渐远,太傅跟着宫女七拐八弯地很快也消失了踪迹。 
  青藤半垂,长廊外紫薇花正艳,醉了一般的嫣红。隐隐不安,艾俄洛斯碾着步子百无聊赖地看百花争芳,不知不觉一盏茶的功夫就过去了,那两人却仍不见踪影。
  
  “大胆!何人在此!”一个声音横空而来。 
  艾俄洛斯蓦然回头,不知何时背后已经站了三个人,旁边是两个执花的宫女,中间一个女子从头到脚彩绣缤纷,一身明黄金衣饰描着飞凤,面如满月,双目却无神,有一段慵懒的韵致。
  宫女娇呼:“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跪下?” 
  “少将艾俄洛斯见过皇后娘娘!”躬身行礼,疑惑皇后虽光芒闪耀,本该有一种不可仰视的气魄,为何她眉宇间总觉得缺了些魂魄精神。 
  
  皇后淡淡的说了声免礼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站定了脚步,回身细细打量了眼前这名英姿勃发的陌生人。而后眸子渐渐眯起,眉毛皱起。
  由疑惑骤然戾气横溢,毫不掩饰厌恶之色,伸出涂满豆蔻的红指:“你是?你是?你是……?”眉头紧锁,绞尽脑汁。
  艾俄洛斯暗想不妙,硬着头皮听她下半句话。
  果然皇后豁然了悟,冷笑一声:“原来是、原来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之子,怎么不敢抬头看本宫!”
  被迫仰头直视声色俱厉的皇后,眼睁睁看她情绪激动珠冠摇摆、纤细的手剧烈颤抖、皓齿紧紧地咬住下唇、一股切肤的恨意在这明黄色的映衬下一览无遗。 
  “大将军之子?大将军,大将军……”皇后由喃喃自语变作一阵冷笑,两只眼睛由原先的无神变作恶狠狠,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原来是你,不是答应我永远不回来吗?”
  艾俄洛斯一怔,猛然意识皇后的眼神和言辞都不对劲。
  “不知廉耻?回来干什么!”手狠劲挥过来,一巴掌端直打在艾俄洛斯的左脸,饶是女子手弱,那尖锐的五指划过脸颊登时留下了五个红印。艾俄洛斯纹丝不动,不辩解,也不能避开,只得垂着眼皮忍着怒火,任由她左右各甩了一巴掌。
  “哈,大将军,你不是。你是什么人,也敢这样看本宫?你低头做什么,抬头啊!哈哈哈!不对,你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又怎么样!你不就和他一样吗?怎么不说话?!”
  声音由克制变成了声嘶力竭的歇斯底里。
  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如此不顾礼仪和修养,艾俄洛斯难以置信。指尖掐进掌中,默默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嗤笑和耻辱,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见他铁青着脸却毫不反抗皇后越发怒不可遏,蓦然伸手从凤冠后面抽出一支红珊瑚质地的长簪,咬着皓齿怒骂“怎么不说话”一边就向艾俄洛斯扑过来,将那尖锐的长簪往艾俄洛斯眼睛里戳。 
  艾俄洛斯也没有挡,冷眼看着失态的皇后长发纷乱,癫狂又踉踉跄跄地舞着长簪在眼前摇晃。
  两个宫女慌神了,忙将皇后拉住连连喊着:“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神志似乎全乱了,局面越来越荒唐,单脚跪地,艾俄洛斯一阵悲凉。
  “娘娘息怒!”一个威重的声音蓦然压住了局面,童虎缓缓跪下,“孽子常年驻守在外不识宫礼,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披头散发神情恍惚,回头看着绯红官衣的童虎,凝望片刻,渐由迷乱恢复清明。
  
  “是童虎大将军啊!”皇后娘娘故作恍然,刻薄地大笑,“大将军不替皇上保国卫家却来这后宫做什么?皇上自然有本宫照料大将军无需过虑。莫不是要与本宫争宠?哈哈哈大将军可是走错地方了?” 
  艾俄洛斯垂下头,却耐不住这一个字一个字往耳朵里灌,心渐渐沉下去了。听着征战沙场九死一生的父亲在疯癫皇后面前灰败着脸一字一顿地说:“请皇后娘娘恕罪,为国尽忠,末将在所不辞。若无他事,末将就告退了。”
  皇后娘娘似乎模糊又似乎清醒了一点,看了看手中的长簪,苦笑说:“大将军,皇上的病怎么样了,找到药了吗?”
  童虎神色一黯:“请娘娘放心,末将一定会找到药。” 
  皇后眼泪如同珠子一滴一滴落下,止也止不住,全然没有刚才的疯癫,恰如一个失意的女子一样脆弱,抽泣着言辞哀婉:“大将军何必自欺欺人,本宫也不是一无所知,那种毒也是熬不过几天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真话,被撕裂开来。
  场面一时安静了,这时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宫女大着胆子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大皇子在宫中等候您多时了。”
  皇后惘然地回头,双眼迷蒙:“撒加么?他怎么来了?”
  童虎趁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请娘娘保重身体,末将与孽子告退。”与艾俄洛斯退了三步,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了这场闹剧。
  走出皇宫,艾俄洛斯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汗透重衣。松开握紧的左拳,掌心四个指印几乎掐出血来。
  “艾俄……”童虎满脸愧疚,“皇后娘娘有时神志不清,说什么话都别记在心上。以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不,永远不要进那个地方。”
  疯癫之人才说真话,病重之人才会仁慈。
  艾俄洛斯回看一眼,宫殿依旧金碧辉煌,却不再令他羡慕。天空一群黑鸦飞过,景色也无非如此。




☆、第一卷 ※ 第三章 ※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第一卷 ※第三章 ※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上)
  
  今天遭遇的印证了早已知道的一切,疯癫皇后举着长簪在自己眼前挥舞的画面怎么也拂不去。  艾俄洛斯不愿回家,心情说不出的难受和愤懑。
  无非就是替父亲捱了两巴掌和几句难听的话。士可杀不可辱,男儿膝下有黄金,父亲为国出生入死,却要受这种奇耻大辱。如果换做是自己,管什么喜欢不喜欢也宁愿守护边疆永不回来吧。
  从小对父亲的尊仰,让他在还是无法痛恨父亲。
  骑着马不知不觉来到郊野,一弯河水静淌。阳光明媚,碧树如洗。信马由缰,思绪渐渐平了下来。举目四望,瞅见前方河边早有个人同样骑上在马,面向大河。
  一袭宽宽的蓝锦衣随风轻扬,听到马蹄声渐进,悠悠地转过头来,薄薄的嘴唇自若地笑笑。
  
  “撒卡?”艾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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