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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毛小弟(全+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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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宝贝的亲热。
〃怎麽会不顺呢,很顺利。〃月娘得意的笑,〃今天叫你过来是商量宾客的名单,秦府是临江城的豪门望族,你又是娶正室,当然要风风光光的,这名单必须是非富则贵。〃
秦施一听就烦了,正室!又是正室!正室怎麽了,很稀奇吗?以後娶宝贝的时候,一定要办得比这风光几百倍,暗暗在心里发誓。
〃小施?〃见得不到回应,月娘出声叫道。
〃我久不打理事务,各商会的生意来往,应酬方面都是由几位世伯一起处理,哪些富,哪些贵,恐怕给不了姨娘意见。〃稍带嘲讽的说,〃姨娘还是亲自跟他们商量吧。〃说著,就想起身告辞。
〃著什麽急。〃月娘嗔道,轻移莲步,走到秦施身旁的椅子坐下,〃陪姨娘说说话不成吗?这次回来,小施好像跟我生份了许多。〃抓起秦施放於桌面的手,合上自己掌中,轻轻拍击,亲热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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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秦施有些伤感,从前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也总是这麽抓著他的小手,一边抚摸一边给他讲故事,哄他入睡,娘亲的手因为因为长期劳作而有些粗糙,摸起来有些糙糙的,绝不细腻,但是却是天底下最温柔的。
71
〃林大夫。〃看著从大门走进来的林大夫,二管家奇怪不已。
〃哦,是二管家啊。〃
〃您今天怎麽会过来?〃
〃在这附近来出诊,想起上次那个病人还没有复诊,所以顺便过来看看。〃林大夫不慌不忙的说。
〃那让老朽先去通知少爷。〃
〃不用不用,也就是循例看下。〃
〃那可不行,请您去偏厅稍等片刻,老朽这就去通知少爷。〃二管家急急忙忙的走了,开玩笑,少爷把小方看得那麽紧,好像生怕一眨眼他就跑了似的,怎麽能让你顺便过来,然後又随便看看。
唔,看来小施正好不在,这倒是个好机会。
林大夫赶快往松月阁方向走去,回廊上一个下人也没有,门虚掩著,
留了一条缝。
走过去,在门板上敲了两下,就听见里面一个温和的声音说,〃请进。〃
秦南半靠於软榻上,手里拿著一本薄薄的线装书,眼神却不在书上,盯著窗外,粗粗的腊梅树竖立窗前,而在它的外面,比它更高的是白色的围墙,纯白得连冬雪都不如,冰冷安静的伫立在那里,恒久伫立。
这种高度,从前只是一跃之力,现在,居然觉得如此之高,像牢笼般,将他重重的锁於里面,秦南黯然神伤,浮想连翩之际听得敲门声,随意说了声请进,见到来人,却不由一愣。
〃林伯父。〃从软榻起身,行了个端端正正的见面礼。
林大夫惊疑不定,〃是小南?〃
〃是。〃淡淡一笑,〃蓝衣回来说,伯父不肯赐解药,我还以为您已经猜出来,原来是我估错了。〃神色间微见俏皮,毕竟这是看著他长大的世伯。
〃小施怎麽可以如此待你!你可是他的亲哥哥。〃想到上次狼藉不堪的伤口,林大夫大怒。
〃小弟并不知情,我,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境地,现在功力被化,想走都走不了。〃秦南垂首,乖巧的让人不忍责备。
〃我只猜著是熟人,却没想到会是你。〃望著眼前这个黑汉子,眉眼间一点儿时的影子都找不到,只是神态之间可见潇洒不凡,风度翩翩,走上前来,探过脉象,〃幸亏当日你差一副药没有喝,要不然,起码要施两次针才可以,这倒省了不少事。〃打开身後所背之药箱,取出针袋。
〃劳烦林伯父了。〃秦南重又回到软榻上躺下。
〃你们两兄弟,真是一点也不像。〃林大夫苦笑,〃小施要是有一半像你,晚清兄也会老怀安慰了。〃
〃毛毛直率纯真,自有他的可爱之处。〃秦南淡淡的,好像秦施从未对他做过任何过份的事一般,出言相帮。
〃小南,你。〃林大夫叹口气,是直率,太直率,以至於任意妄为,却也不便再说下去。
下指如飞,转瞬间秦南身上就插满了细细的银针,不一会,阻塞的真气便开始缓缓流动,虽然极为微弱,但丹田之内再不是空空如也。
〃林伯父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圣手。〃秦南感受著体内睽别已久的真气,生生不息。
〃晚清兄连这也跟你说了?〃林大夫失笑,〃这都是老黄历了,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在天下第一早是别人的了。〃开始缓缓收针。
〃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五十年前,银衣圣手。〃秦南一笑,坐了起来。
72
林大夫手一顿,旋又若无其事的收拾药箱,〃两个时辰後,你便可以完全恢复功力了。到时海阔天空,任你自由,不用再拘於这一府了。〃
〃我想回山,回到师父身边去。〃秦南低声道。
唉,林大夫长叹一声,〃临走前来医馆一趟,给伯父说说这些年是怎麽过的,晚清兄只提过你被高人带走,之後,就支字未提了。〃
〃其实也没什麽可说的,乏善可陈。〃
山中岁月,只是日日练功,单调无味,秦南本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却每每在只闻鸟叫虫声的深山里思念毛毛,出得红尘来走一遭,才发现那种宁静悠远可遇不可求,尘事孽缘只会让人伤心。
只是,归去在即,开始的迫不及待,度日如年又变成了怅然和不舍。
〃难道陪伯父聊聊天也不行了?〃林大夫吹胡子瞪眼。
〃怎麽会呢?只是怕闷坏了伯父。〃秦南收拾心情,强颜欢笑,〃今晚子时,请伯父温一壶好酒,我必不失约。〃
〃好。〃林大夫背起医箱,〃刚才来时碰到二管家,他已去通知小施了,只怕很快就要回来了,不过,现在我可不太想见他,怕忍不住大骂他一顿。〃
〃小弟什麽都不知道,伯父您还请担待些。将来我不在时,您多多过府来陪他说说话,他一个人,很闷的。〃秦南伤感的。
〃他就是被你们给宠坏了。〃林大夫深深望他一眼,转身出去。
秦南重回软榻上盘腿坐下,准备打座运功,以便快些回复功力。
刚合上眼帘,便听得清脆的宝剑出鞘声,劲风扑面而来,凶猛但不凌厉。
好在虽然功力未复,但也不至於身手不便,往右一侧,一柄长剑从耳边穿过,深深的刺进窗棱的木头中,发出夺的一响。
看来,不是高手,连收发自如都不到,只是不知是谁派来的,是对付他的,还是毛毛的?
心中电转火,动作火亦是一刻未停,身子右侧後,摔出了软榻,直往地上落去,重重的落到地面上,再往前一滚,顺势爬起来,往门口跑去。
秦府的守卫虽然不太济事,但上来一群,对付这个也不太济事的刺客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这麽想著,脚下也加快两分,门已在前方两步之遥。
门突然开了,秦南兴奋的呼救,〃有刺客。。。。。。〃却在见到来人的脸时自动消音。
门口站著的是秦施,一推开门,便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黑人向著这个方向狂奔,他的後面,一个蒙面人举著一把明晃晃的剑正要投掷。
〃宝贝!〃秦施失声惊呼,脚步虚浮的直冲了进来。
〃不要进来!〃秦南更大声的喊,但是,已经晚了,秦施向里冲,秦南向外冲,在这片刻之内,已撞到一处,秦施手一伸,将秦南揽进怀里,秦南手一推,将秦施推离身边,刺客手一挥,剑带著破空之声,直飞过来,冲著他们二人。
突然,秦施的脚忽然被什麽绊了下,站立不稳,猛的一晃,倒向秦南,刚被推开的距离又化为零,而那剑,只朝著他额头正中而去。
〃毛毛!〃
73
秦南发出凄厉至极的叫声,运足全身仅有的力气於右手,伸指一弹,〃铮〃指剑相交,居然发出清脆的金属之声,剑被打偏半寸,长长薄薄的剑贴著秦施的脸颊飞了出去,明晃晃的剑身上,鲜红的血液滴滴
落下,印出一双不可置信的双眼,目瞪口呆。
软软的倒在秦南怀里,站都站不直了,身上的力气全被那两个字给抽光,一滴不剩。
刚才,宝贝喊毛毛!
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自从那个人消失无踪後,就再也没人叫过了。
十八年,淹没在时间的洪流里,埋藏在深沈的记忆里,一朝被挖出,惊心动魄!
杀手失了剑,还待上前,回廊上杂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这番大乱,想必府内各处守卫都已惊动,纷纷向松月阁聚集。刺客慌不择路的想跳窗而出。
〃你,你是,哥哥?〃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儿时的软软童音,被久远的呼唤带回儿时的时光,依恋尚在。
与利刃相交的手指,血肉翻开,也不如现在面对毛毛的心更痛,终究,那些肮脏,不堪的事情还是被毛毛知道了。
秦南沈默良久,对著秦施无比明亮,无比期盼的眼神终於不忍再欺瞒於他,〃是。〃
〃宝。。。。。。贝也是你?〃秦施的声音微微发抖,畏惧不已,这几个月来,夜夜在床上颠鸾倒凤,承欢接露的居然会是哥哥!
他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太恐怖。
秦南窘迫无助的闭上眼睛,不知如何面对,好似过了一辈子那麽久,却只是片刻,〃毛毛,都是哥哥的错,不关你的事。〃
〃哥哥,哥哥。〃太过於震惊,秦施已不知道应该说什麽,只是不停的叫,凄切哀婉。
秦南将手盖上他的眼睑,合上那双明亮的眸子,这样信任的眼神,让他无颜以对。
〃这才真是旷古奇闻,你们居然做出兄弟乱仑的丑事,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月娘的声音尖锐的响起,秦南抬起头,还是那袭湖绿色的襦裙,长长的拖曳在地上,像绿色的爬虫般恶心。
门外是一排排的人群,有知道秦府历史,知道他这个大少爷存在的,也有从未听闻的,他们都张大著眼睛注视著室内紧紧相拥的两人,神色各异。
秦南深吸气,平复心情,〃姨娘还请进来说话,外面风大,莫要冻著了。〃
当年之事,毛毛尚小,拐卖他一定是出於月娘授意,被她左右。因而,秦南对毛毛毫无芥蒂,毕竟一个六岁的孩子,懂得什麽呢?但是,对於主使者月娘,他还是极为憎恶。
〃哟,妾身可担当不起秦府大少爷的这句姨娘。〃话虽这麽说,却是一步不停的走了进来,面上挂著浓浓的笑意,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小红也跟在她母亲身後走了进来,并随手关住房门,关住那些好奇的目光。
秦南抱起秦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好,他脸上之伤并无大碍,只是剑身太过锋利,轻轻划过脸庞,也带出长长的伤口。
〃我去拿药来给你搽上。〃秦南转身欲走。
〃哥哥。〃秦施轻轻叫,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叫唤,依依恋恋。
〃小施,你还叫他哥哥,难道你已经不记得娘亲是怎麽死的了?〃
月娘此言一出,秦施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手在身侧握成拳,望向秦南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有爱,有恨。
74
〃你什麽意思?〃秦南大声问道。
〃什麽意思?你以为小施的娘亲是怎麽死的,难道真是的病死的?〃她哈哈大笑起来,〃官家小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温柔贤淑,下起毒手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让人三更死,就留不到五更。〃
〃你,你,胡说。〃
毛毛当年肯定相信了月娘的胡编乱造,所以才会拐卖了自己,一定是这样。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娘亲不会这麽做,她常年信佛,常说人要心存善念,甚至对小动物也要有怜爱之心,这样的娘亲不会杀人!
毛毛,你要相信哥哥,娘亲不会这样做的。望向秦施,他却躲开了秦南的视线,兀自发抖,像被秋风肆虐撕扯的树叶,孤独无助。
〃胡说?当年她亲自找上门来,将一包慢性毒药放到我手里,让我将亲妹妹毒杀,被我拒绝,一个月後,妹妹就死了!〃
〃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辞,没有任何证据,杀人之罪,岂容你空口白话,任意损害娘亲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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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月娘讥诮的,〃你娘亲善妒成性,就算自己已不能生育,也不允许你爹爹纳妾,此事临江城中无人不知,这样的女人在得知夫君在外抚有一子,你说,她会怎麽做?〃
〃既是如此,当年你为何不出来指证娘亲,而是事隔多年,再次说起,摆明是想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
月娘哈哈大笑,〃你们夜夜笙歌,日日春宵,感情都好到了一张床上去了,老身又哪有那麽轻易挑拨得了。〃
〃你!〃秦南气急,月娘真可恶,次次都点著这个来羞辱於他们,正在僵持中,外面忽然有人禀报,说刺客抓住了。
月娘脸色微变,嘴角微微抽搐,不自觉的发著抖,看起来极为紧张。
秦南心中一动,莫非是她所为?
〃这个刺客真是胆大妄为,青天白日的也敢潜入府中,想来是受雇於人,且必有所图,姨娘,您说是吗?〃
月娘牙一咬,恶狠狠的说,〃你不用惺惺作态了,这刺客就是老身派的,又如何了?难道一个跟自己亲弟弟乱仑的哥哥不该死吗?〃
〃姨娘,你怎麽可以?〃秦施大惊,原来姨娘居然想置哥哥於死地,如若自己再晚来一步。。。。。。
〃有什麽不可以,从前我们不是还一起将他卖给了拐子吗?既然没死,再杀一次也没什麽要紧,反正他是你的仇人!〃
秦施再一抖,〃姨娘,不要说了。〃
念及这些日子以来秦南对他的好,无地自容,原来,一切的猜测都是错的,没有什麽一见锺情,没有什麽互相爱慕,哥哥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是弟弟才忍受那些不堪的侵犯,而自己却禽兽不如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欢。。。。。。
〃毛毛,哥哥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都是哥哥不好。〃见秦施脸色越来越白,映得脸上的血越发的红,不由得急道。
〃是吗?不怪他。〃月娘突然大笑起来,狰狞无比,〃如若你知道了这件事,不知是否还能情深意切的说,不怪他呢?〃
〃不要,姨娘,不要。〃秦施闻言大惊失色,难道,姨娘要将那件事情告诉哥哥?
不可以,不要说,如果说了,哥哥和我之间,就什麽也没有了,他再也不会理我了,死也不会!
踉跄的往月娘的方向奔了过去,哀求的叫,〃姨娘,我求求你了,不要说,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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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爹爹和好娘亲,可都是这个好弟弟杀死的。〃月娘嘴角的笑意恶毒无比,语调温柔无比,〃这样,你还不怪他吗?〃
〃不是,不是,我。。。。。。?〃
〃你敢说不是?你敢说当初的一切自己都不知情?〃月娘逼问,一句紧似一句。
秦施脱力般的坐到地上,绝望的闭上眼睛。
〃表哥。〃小红赶忙过去扶起他的头,〃表哥,你怎麽了?〃
秦南倒退一大步,再一大步,直到贴紧墙,冰冷的凉意从背心沁入,但都比不上心窝里,蚀骨的寒,让他从里到外,不停的哆嗦起来。
〃毛毛,告诉哥哥,这不是真的。〃
声音破碎不堪,每次高潮来临,或是被秦施逗得无处可逃时,他的声音都会像现在这样,零乱破碎,原本这是秦施最爱听的声音,现在听来却只觉得心如缟素,万念俱灰。
〃是不是,毛毛?〃秦南大声喝道。
〃是。〃秦施失魂落魄的吐出一个字,石破天惊。
秦南的头都嗡嗡作响,里面千军万马一起在奔腾,一起在叫嚣,他杀了爹爹!杀了娘亲!
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烂泥一般软在地上的秦施提起来,高高举起手掌,功力一点一点的在回复,在心经历痛苦折磨的时候,一滴一滴的回复,只要这一掌拍下,便可将这杀死双亲的凶手毙於掌下,只要一掌下去,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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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施并不睁眼,从说出那个是字起,他就知道,一切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即便自己能放下杀母之仇,可是,哥哥不能,他不会!
这一刻,秦施突然发现,自己有多麽的爱秦南,爱到天翻地覆,爱到百无禁忌。
是不是亲兄弟无所谓。
跟他有杀母之仇也有无所谓。
只要能再次抱住他,什麽也不做也无所谓。
但是,他已不能!一切已成定局。
泪水从眼角淌出,凝结在长长弯弯的睫毛上,清澈得像清晨的露珠,纯净无邪。
〃你干什麽,快放开表哥,快放开。〃小红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够不著秦南高高举著的右手,只能拽住提著秦施的左手,狠狠摇晃,想把秦施从那手里夺出来。
秦施的身子软软的,顺著两人的争夺晃来晃去,水中浮萍一般,随波逐流,有一种别样的软弱。
这是自己发誓要一生守护,不让他受一点伤害的弟弟,可也是杀害了爹爹和娘亲的凶手,心中天人交战,举起的手却再没有办法落下。
〃哗啦〃一声巨响,房中间的桌子四分五裂,断手断脚的摊开在屋子中间,要是以秦南以前的功力,一掌下去,早已成灰。
小红尖叫一声,迅速放开了秦南的左手,扔下秦施,躲到了月娘怀里。
月娘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清晰的听到牙齿打架的声音,〃那些,可跟我们没有关系,都是小施一个人做的。〃
〃不要再让我在秦府见到你们。〃
秦南的声音冷得像冰,听在她们母女俩耳里却像天簌,互相拥著,脚步不稳的往门外跑去。
小红一个不稳,踩在裙角上,摔了个四仰八叉也不敢叫疼,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继续逃命。
房里死一般的寂静,秦施眼角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一滴一滴的落下,再一滴一滴的凝结,无声的哭泣。
良久之後,秦南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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