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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触碰的爱人作者:binglunwan小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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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没有了。”
  “你知道?……你恨我……那你杀了我吧……”伊藤梦呓般说道。
  如果死了就可以见到父亲,还可以见到叔叔,死又有什麽不好?
  她祈求地望著青峰,拉著他的裤腿。
  “如果杀你不犯法,我十几年前就动手了。”青峰招呼儿子过来继续打游戏,“没别的事的话,你走吧。”
  “你不复仇?我害死了你的恋人啊!我找征纪哥哥,拜托他雇卡车撞死黑子哲也。我知道他们幼稚园那天要出去玩,我装作卖气球的接近他们,让他靠近马路,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还特别嘱咐了卡车司机,让他多碾压那个人几次,多碾一次,我就多付一百万……”
  青峰手臂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撕烂女人那张涂满了口红的嘴。这时,手背传来一股温暖,低头一看,原来是儿子怯怯地在拉他的手。青峰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吐出。这口气吐得很慢,仿佛吐出的不仅仅是一口气,更是十多年来压抑的憎恨。
  “你走吧,离婚的话我随时奉陪。除了儿子,我什麽都不要。”青峰将女人推出家门。
  “为什麽不杀我?”伊藤呆呆地问。
  青峰握紧了拳头,声音因忍耐而沙哑,“这是阿哲的意愿。”
  前几天他去见了黑子。
  那人和记忆里没有太大差别,依旧个头纤细,皮肤很白,清秀的五官一如既往,只是眉宇间多了分淡然。他们像老友重逢一样,说了些琐碎的话题。黑子笑著说“青峰君你眉心的量角器更严重了”,又调侃他“也更黑了,晚上儿子看得见你吗?”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青峰告诉他当年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的时候,黑子连肇事者是谁都没有问,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那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希望青峰君可以跟悠翔一起,开开心心的,不要被复仇给蒙蔽了眼,连幸福都看不到了。”
  ※
  伊藤走在大街上,忽然状似疯癫地跑上马路,“哈哈……你们来撞我啊……来从我身上碾过去……来啊……来啊……”司机们感到莫名其妙,又有点害怕。一辆辆车排成长队,小心翼翼从女人身边绕开,生怕碰到了她一片衣角。
  闻讯而来的警部们将她送去了医院,经过多方诊断,医生判断她是家族败落打击过大,送去了精神病院。她会在雪白的医院里,被人小心翼翼“呵护”著度过余生。
  ※
  “海中”从一个人人称羡的企业,一夜间变得债务缠身。
  “幸好我早有准备,叶山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赤司征纪对身旁的部下说。
  事发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宣布“海中”的破产,自己则准备了去马来西亚的飞机,打算远走高飞。
  狡兔三窟,他在马来西亚的旅游区匿名买了不少房产。公司破产後会有无数债主追在他身後,但房产却是他用伪造身份置办的,不管那些人怎麽追查,也查不到马来西亚去。
  有了这些不动产,他早晚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征纪少爷,祝您一路顺风!”叶山小太郎笑著冲他鞠躬。
  经过漫长的飞行,赤司征纪终於踏上了马来西亚的土地。
  然而没过几天,他就因非法入境被关进了牢房。牢房不比旅馆或者饭店。别说舒服的床铺,就连水都是冰的,直接从自来水管倒出来,上头还飘著水管里的水垢。
  大少爷什麽时候遭遇过这种待遇,不过三天,已经灰头土脸变了个人。当他终於被带出去听候审讯,几乎是咆哮著嘶吼:“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投资移民……”
  “您的投资已经视为公司财产回收了,现在全部拿回去抵‘海中’的债务。”熟悉的声音传来,叶山笑眯眯的,两颗小虎牙闪闪发亮,无辜又可爱。
  “你居然出卖你的主子……”赤司征纪眼底布满血丝,“明明只是一条狗……!”
  “真遗憾,我效忠的从来都不是你呢。”犹如一道惊雷在征纪脑海里炸裂,一瞬间,他什麽都明白了。
  “真是好局。”
  放下诱饵,一步步诱导,杀招逆转,最後一击毙命。
  是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一无所有。
  他的罪名很多:逃避金融债,用虚假身份置办不动产,非法入境……当他听到“终身监禁”的判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赤司征纪微笑著戴上了镣铐,表现得从容不迫。
  经过叶山的时候,他突然挣脱开身後的警部,趴到铁栏杆上,“别高兴得太早,这局是他赤司征十郎赢了,但是记住了,他活不过20岁!哪怕是奄奄一息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命中注定了短寿!”
  赤司征纪笑得张狂,“最後赢的还是我!”
  ※
  位於东京的公寓里,黑子欣喜地望著阳台上盛开的蓝色花朵,“紫阳花开了呢。”天空色的花苞映著他清秀的容颜,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赤司随手摘下一朵紫阳花,花径有些刺。指尖传来一阵刺痛,赤司却不以为然,把花插在黑子发间,“很好看。”
  “花不是用来折的。”黑子将花从发间拿下来,“待会儿我会把它插回泥土里。”
  “哲也怎麽就不懂浪漫呢?”
  “对一个男人谈什麽浪漫……比起花,送我一杯香草奶昔我更高兴。”
  “你会喝坏肚子的。”
  “没关系,我是鬼。”
  赤司笑著抱住怀里的人,闭眼享受著冰蓝色发丝间淡淡的香草味道。他很喜欢这个姿势,仿佛可以相拥到天荒地老。
  “征君,你的手流血了?”无意间瞥见男人手指的异样,黑子问。
  “……”赤司松开黑子,“一点点血,不碍事。”
  “我给你包扎吧?”黑子转身欲拿医护箱,赤司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你打理花,我用酒精稍微消消毒。”
  在黑子看不见的背面,赤司脸上的笑容沈了下去。
  手指破了一个小口,渗了一点点血。
  血的颜色并不是普通的赤红,而是……透著灰败的黑红。
  TBC
  
  作家的话:
  最近自己从头到尾校对了一遍人鬼恋,发现还真是个压抑的故事呢 T T
  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如果不是大家陪伴这篇大概没办法按照大纲写到最後吧。
  小淡会争取码出一个治愈的结局【握拳】
  人鬼本最开始预期50本就差不多了,结果比预想卖得好很多,小淡会联系代理太太增加库存的,谢谢亲们的支持【鞠躬】
  另外虽然在天窗上写过语言是简体中文了,很多姑娘询问,觉得还是再强调一次比较好。人鬼本和天际本都是简中横排哦,特此说明。
  【礼物感谢】谢谢岚樊玥渚,emmalily,爱赤司(4),樱木酱,芊梦几位亲的礼物?
  感谢投票or点阅~



    42、无法触碰的爱人…41(赤黑,车震R18)

  第41章 
  距离赤司征纪入狱已经过了几个月。
  因为“海中”宣告破产,赤司家花了不少功夫处理这事遗留下来的隐患。安抚股民和投资人当然是第一要务,除此之外,下一任家主的人选也发生了变化。“洛山”的业绩仅次於“海中”,资金流也非常稳定,赤司继承父亲的位置无疑是众望所归。
  继承仪式定在今天下午。
  黑子花了十几分锺,才帮赤司打点好衣裳的细节。当他专注地系好最後一条衣带,一句“好了”刚说出口,他已经被一身正装的男人给抱了个满怀。
  无奈地笑著回抱住他,自打赤司的左眼变为了金色,就越来越喜欢不分时间不看场合地亲亲抱抱了。
  “哲也,怎麽样?”赤司问他,炽热的吐息拂过黑子的耳廓。
  “什麽?”黑子歪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有没有被你的男人帅到?”因为带著笑意,漂亮的异色瞳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先说好,否定答案无效。”
  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怎麽回答呢?黑子拍拍他的脸颊,“帅。”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如果待会儿帮我带奶昔的话,就更帅了。”身为一个“大度”的男人,赤司敌视一切男人甚至雄性动物,不过还不至於去吃香草奶昔的醋。
  敲门声传来,忠心的管家站在门外,“征十郎少爷,差不多该出发了。”
  距离继承仪式还有三个小时,时间上绰绰有余。不过这种场合,提前去总是好的。要接待有头有脸的世伯们,还要和集团旗下的企业领导们打个照面,都需要时间。哪怕是虚与委蛇,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才行。
  继承式其实很简单,乍看下和一般的晚宴没有太大区别。
  赤司站在父亲身边,手里捧著一小杯香槟,脸上挂著标准至极的礼节性笑容。当家主当众宣布继承者名字的时候,台下的人非常有默契地鼓起掌来。
  “征十郎君,恭喜!”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众人皆笑盈盈地对他道贺,赤司也微笑著一一回礼,双方的态度都亲昵而自然,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事实上,这里头的不少人都是征纪的拥护者,明里暗里给“洛山”使了不少绊子。
  赤司眼底滑过一丝嘲讽。即便他没有读心术也能猜到,这一张张笑脸背後是怎样的嘴脸。
  总算熬到了继承式结束,赤司借口喝多了酒,早早离席,留下奈奈夫人独自应付那些个期望联姻的世伯们。从酒店的後门出去,那里早有司机等候。赤司冲他打了个手势,“你先走吧,我晚点回去。”
  当司机胖胖的身躯消失在视野,车厢内升起几缕浅浅的蓝色流光。望著凭空出现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和仪式上公式化的笑完全不同,现在他脸上的,是打从心底开心的表情。“哲也,我们去海边兜兜风吧。”
  酒店离海边不算远,开慢车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
  赤司挑了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开,停靠在海岸旁。黑子摇下车窗,扑面而来的海风撩起他的发,没一会儿,原本整齐的冰蓝色头发就变得乱蓬蓬的。赤司侧过身,手指在那冰蓝的发丝间灵活地穿梭,将那些个翘起来扰乱纪律的家夥给挨个抚平。
  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生怕把怀里的人给弄疼了。
  还余下一小戳头发,怎麽压也压不平,鹤立鸡群地翘著怒刷存在感。敢违逆我?赤司耐著性子压了一遍,翘著;又一遍,继续翘。到了第三遍,赤司已经有拔剪刀的冲动了。
  “征君,有流星。”赤司正偷偷摸剪刀,黑子突然出声让他的心瞬间漏了半拍。那人回过头来,水色的眸子明亮非凡,“一起许愿吧。”
  如果对著流星许愿的是绿间真太郎,赤司只会想到“神棍”;
  如果说这话的是紫原敦,赤司只会想到“今天吹了什麽风”;
  如果这话出自黄濑凉太,赤司只会冷笑著说“看来你最近很闲”。
  主角换成自家恋人,背景是湛蓝的海和无边的空,赤司看著他闭眼,纤长的睫毛轻颤著,一本正经地双手合十许愿,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哲也真可爱啊。”
  热恋中的人都是智商为负的,哪怕是在商战中运筹帷幄的帝王也不例外。
  流星划过天际不过那麽几秒,快得转瞬即逝。
  海风越来越大,拍在脸上都有些疼了。赤司调高车窗,又打开了暖气。黑子是鬼,感受不到温度,伤到心肺也不会致命,简直可以说是不死只身。但赤司还是会下意识地呵护疼宠他,一点风雨也不想让他沾到。
  “许了什麽愿?”赤司问。
  “……”
  “不能对我说吗?”
  “也不是,”黑子微微垂首,“是个很任性的愿望。”
  哲也居然会有任性的愿望?赤司难得起了好奇心,“说说看。”在他看来,他的哲也已经是过於无欲无求了,除了看书,香草奶昔,再多就是看看篮球赛,几乎没有主动提过任何要求。
  “我……”黑子犹豫了一瞬,“还是不说了,据说愿望一旦说了,就不可能实现……”
  不肯说?那就只好用点特殊手段“逼问”了。
  心里有了决定,赤司果断付诸实践。手环上黑子的腰,无视他的惊呼,一个用力将人从副驾上抱了过来。
  驾驶座对两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太挤了,黑子紧贴著赤司的胸口,连动弹一下都觉得困难。赤司却心情愉快,狭窄的空间下,他们的皮肤紧紧相贴,连一拳的缝隙都没有。
  腰带被解开,男人温暖的手掌探进浴衣的衣摆间。脆弱的地方被他人掌控,黑子赶紧按住他的手,“征君!不可以……”
  “嗯?为什麽不可以?有法律规定不能在车上?”赤司弯起唇角。他五官都生得俊美,配在一块儿更是好看。人长得帅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他干著无赖的事,说著无赖的话,却只让人觉得邪气又帅气。
  赤司灵活地爱抚手里的分身,黑子的浴衣已经形同虚设,轻轻一拉就滑落了,露出大片莹白的皮肤。脖颈被男人重重地啃咬,下身的脆弱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把玩,黑子眼角渗出晶莹的泪,喘息道:“轻点……”
  “哲也多配合我,我就轻些,”赤司三两下除去那些碍事的衣服,亲亲他紧抿的唇,“好不好?”黑子可以感觉到从对方手掌传来的热度。事已至此,今天是不做全套不罢休了。黑子一阵头疼。他并不反感欢爱,应该说,他很喜欢同赤司做的时候那种疼痛又甜蜜的感觉。但在外面,旁边随时都可能有车经过啊……
  赤色和金色的瞳褪去了商战上的锐利,仅余下柔和的波光。赤司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怀里赤裸修长的身体,在白皙的皮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黑子终於妥协了,“……就一次。”
  说完,他主动跨坐在男人身上,柔韧的双腿紧紧夹住男人的腰。
  赤司爱极了这个姿势,两人面对面,黑子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脱他的视野。他加快了手里抚弄的动作,黑子紧闭著眼,偶尔有一两丝喘息压抑不住,从唇边泄了出来,而後又被赤司激烈的吻给堵了回去。
  他迷恋地欣赏著黑子微红的脸,情动的表情,忍耐的表情,流泪的表情……到了至高点急转直下,最终化为迷乱的空白。
  伴随著一声压抑的抽泣,黑子脱力地靠在赤司肩上,紧接著,赤司掌心满是对方释放出的白浊。乳白色的液体黏黏糊糊的,对於“条件简陋”的车上,用来替代润滑剂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赤司一边借著手指上的白浊扩张那个紧致的地方,一边不忘调侃脸皮薄的爱人:“知道吗?你最爱的香草奶昔,和你溅在我手里的东西,看起来真是太像了。”
  被人肆意玩弄至深处,黑子腰发软,“唔……不要……侮辱奶昔……啊……那里……”
  赤司按下按钮,座椅的椅背缓缓放下,最後完全放平,勉强可以算是个普通的单人床。他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手指一路滑到那人饱满的臀隙间。
  黑子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人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进出。赤司的表情相当认真,一如他开公司高层会议时的专注。只是他越是一脸正经严肃,黑子就越是感到羞耻,全身都绷紧了。
  体内的东西骤然变得滚烫而巨大,“啊──”肚子涨得满满的,身体被那个人给填满,连带著脑海也空白一片,除了在他身上肆意进出的人,什麽车上,什麽野外,都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原始而本能的律动让他们两人都有些失控。
  赤司不顾一切地占有他,将他的腿更加分开了些,方便纵情地动作。黑子被他颠来倒去地折腾数次,一开始还会象征性地出言抗议一下,後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无助地抓紧身下的坐垫,像一只大海里的扁舟般心惊胆战地承受一波赛过一波的巨浪。
  等到赤司终於尽兴了,黑子觉得腰已经快折了。好些个连片里都没见过的姿势他都被折腾著来了一轮,黑子恍惚地想著,至少一周以内,不管赤司是哄是骗还是卖萌,他都不要实体化了!
  然而,赤司却没有出来的意思,反而挑逗地揉捏著他胸前的茱萸。黑子赶紧摇头,泪水顺著眼角滑落下来,在路灯映照下亮晶晶的,“真的不行了……”
  “告诉我,你对著流星许了什麽愿?”赤司微笑,“说了就不做。”言外之意,不说他就插著继续来。
  “我……”黑子欲言又止。直到赤司支起身子,大有再来一发的意思,黑子才破釜沈舟般狠下心,“我希望你不要结婚。”
  说完,他自觉脸颊发烫,简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赤司要继承家族,娶个温婉的、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妻子,诞下重要的继承人,於情於理都再自然不过。他比赤司年长,又自诩理性。他曾坚信,哪怕是赤司需要联姻,他也能坦然地笑著祝福。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我明明是鬼,却要束缚你……对不起。”
  越是亲近,就越是贪婪,越是渴望更多。不想看到他对别人笑,不想看到他对别人温柔,不想看到他为别人戴上戒指。
  只是稍微试想一下那些个画面,黑子就感到体内阴气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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