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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重塑金身系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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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采集之后整理交到放大的情报系统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季业也因此得到更多的重视,以他和杜鹃为首的南京地下情报局频频得手,也得到了国民党的特工处的注意到,风声渐紧,季业也劝杜鹃姐早点收手,她的身份容易暴露,万一出了什么事,孤立无援,几乎就是死局。
但是杜鹃很是坚决,金碧辉煌是南京最大的歌舞厅,对招人很严格,要不是杜鹃前些年有些名头,怕是进不去,但是那里实在太过重要,整个国民党的高官都会时常出入,所以这一情报点实在不能轻易放弃。杜鹃一再强调自己是好些年的老情报员了,基本的反侦察意识还是有的,让季业放心。
但是干地下工作的哪个不是把脑袋提在裤腰上走钢丝呢?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至少季业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下午被排了两台手术,都是季铭安排好的要打好关心的高官家属,而等他出了手术室,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杜鹃姐连同在灯火辉煌接应的两个小弟都被一举抓住,南京站的地下网被大肆清洗。
季业坐在办公室里,桌边的电话就在手边,但是他却不能通知任何人,整个南京的电话通讯都被监视起来,一旦有人通风报信,怕是整个地下情报局都会毁于一旦,但是他却没办法无动于衷,坐如针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整个宽大的办公室里只亮了一盏小台灯,季业戴着金丝框架的眼睛翻出抽屉最深处的一本速写本,正是陪伴他流浪多年从不曾丢掉的那本画册。他习惯性的抹了抹本面,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铅笔速写。
少年穿着军装,朗眉星目,才不过十五六岁就初见锋芒,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坚毅,抬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嘴角抿得很紧;翻过这一面,又是一张人物速写,侧着脸的少年半张脸隐在灯光里,但是侧脸的轮廓分明,他的眉形朝上,眼睛也偏上扬,尤其是眯着眼笑起来的时候;下一张少年已经变成了青年的模样,裹着冬装的黑色大衣,围着厚厚的围巾,发丝上带着几分冷意的霜色,显得整张脸都更加严肃了起来……一本速写本,足足有上百张画,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记录一个少年长成青年的轨迹。
而每一页的页脚都有一句日文的标注,音译(阿依西代路),爱你。
季业拿起桌角的笔,将那些一字一句写下的告白用力涂去,笔力穿透纸背,他画的越来越乱,到最后已经几乎疯狂的撕开本子,用力涂掉,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季业放下笔,趴在桌子上,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眼睛。季业取下眼镜,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杜鹃姐被抓了,而且是哥哥亲自动的手!
都是他舍不得伤害的人,他没办法救杜鹃姐,只能看着她死在哥哥手里!他恨自己的无能,时隔多年,原以为自己成长了,却还是没有变,他还是那个逃避出走,一味只相信自己看见的美好,却不管那些美好背后的战乱和纷争。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季业才抬起头,他擦干泪,转动电话,给大哥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响了三下,就在季业打算挂了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喂,阿业?”
季业沉默了几秒,刚哭过的嗓音鼻音有些重,“没什么事儿,你在忙吗?问一下你今晚回家吗?”
季铭一边看着被挂在审讯架上的女人,一边低下头小声道:“今晚哥有事,可能不能……”
“哦,没关系的。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忙你的吧。”季业没等季铭说完就连忙插话道。
“你着凉了吗?声音有些不对劲。”季铭皱着眉,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自己走出逼囧的地下室,关心的问。
“没,没有,可能最近下雨降温吧。”季业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哥你好好工作,有同事找我呢。”他急匆匆的挂了电话,生怕季铭从他这一通试探的电话里听出些什么来。
但是显然电话那头的季铭更加担心的是他的鼻音。
深夜,当季铭审完最后一个犯人,拒绝了局里一众下属的挽留,披着霜露和星光,执意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小洋楼没有一点灯光,就像以前他孤零零的住着的样子,没有一点儿人气。
他叹了一口气,满腔的热血好像就像熄了火的车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在车里狠狠的抽了一根烟,直到烟灰燃尽才走进屋子里。
临睡前,他不放心,绕道阿业的房间,却从房门下察觉到一丝微弱的光。季铭的心也像这一点微弱的光,就像已经熄灭的炭火中又燃起了一点零星的火点,这足以让快要冻死的人激动沸腾。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果然看见被子里裹着一团,床头亮着暖橘色的灯。阿业睡觉喜欢亮着灯,好像这样他就不是一个人一样,有人陪着才睡得着。
季铭带着一身寒气,轻轻坐到季业的床边,他低下头正好看见季业露出一张小脸,有点干的的小嘴上起了点皮。季铭想起电话里的鼻音,心里有些不放心,刚想伸手试一试季业额头的温度。
刚探出手还没等碰到季业的额头,又默默收了回去。他将两只手合到一起,用了搓了搓,又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将手贴到衣服里温热的皮肤上试了试,确定不冰了才敢放到季业的额头上。
反复对比了好几次,确定没有发烧,季铭才放下心来。他就那么坐在季业床头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他才起身慢慢的走出门。
季业升职了,两边都是。医院这边他成功熬走了老院长,成为南京第三军区医院迄今为止最年轻的院长,同时他也接到了杜鹃姐牺牲的消息,他成了南京站□□地下情报队队长,代号‘月季’。
南京城里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报纸上每天都在传,日军快要打到南京了。医院里也渐渐忙碌起来,不时有前线撤退的士兵,大多都是伤残的送到南京的各大医院,尤其是军区所属的第三医院,每天接纳的伤员把整个医院大厅挤满了人。
季业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门口有敲门声响起。他秀气的眉皱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还是道:“请进。”进来的是一个军人,他的脸上一片肃穆,敬了一个军礼,立正,站好,开始汇报。
季业戴上桌上的金丝框架的眼睛,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听着汇报。
“报告院长,今天入院的一共一百又三十二人,其中有一百又二十一人是前方的士兵,有半数以上是重伤。医院已经超过负荷百分之十了,基本仪器也不够用,还有不少人开始闹事。”那军人是季铭专门安排给季业当保镖的勤务兵,却被季业‘大材小用’的干了护士的活儿,但是他不但没有丝毫抱怨还笔直的站着,面色不改的汇报。
“准备一下,今晚还有一批受伤的士兵会到医院,让护士站帮忙安排一下。”季业拿起一支钢笔,流利的在文件的页脚签下名字。
那军人顿了顿,像是有些奇怪,但终于还是道:“是。”
季业等了半响,也没听见关门声,奇怪的抬头,“还有什么事吗?”
“长官说二小姐得了病,让您跟着撤离南京。”那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起了每天都重复的话。
“我不会走的。告诉大哥,不要拿同一个法子骗我两次。”季业的笔一用力,纸被划破一道痕迹。他固执的在破了的纸上继续埋头写着什么。
那军人没再说什么,默默敬了一个军礼,退了出去。
季业从医院大楼的玻璃窗看过去的时候,深夜只有车灯偶尔闪烁,可是络绎不绝的车喇叭声让人没有片刻安静,就像越来越逼近的日军,还有那道命令一样的催促。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逃。
隔天早上,季业还在例行检查,重症监护室里的几个老兵已经快不行了,可是他还是每天都去查看一下,昨晚刚到的受伤士兵拥挤在住院部,走廊里连移动都有些困难。
护士长急匆匆的跑过来,附耳说了几句,季业神色一变,嘱咐了一下一边的实习医生,就跟着走出去。
黑色的小汽车停在门口,一字排开的军用卡车护送,显然来人身份不凡。可是从车上下来的都是武装整齐的日军让一众医院高层都神情戒备起来。看到季业赶来才松了口气,一边的护士长问道:“院长,您看,这是租界里日军的车。”
季业的眉头皱了起来,南京城一直不太平他是知道的,可是这租界内的日军一直很安分,今天这架势几乎倾巢而动,到底所谓何事?难道是……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他大步走到季业跟前,上上下下瞄了一眼,带着打量和不信任,终于还是伸手,“你就是季先生吧?”
“第三军区医院,季业。”季业面色沉静,这几年已经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心神了。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小姐病了。需要你的帮助。”那男人突然紧了紧握住的手,话也变成了日语。
周围一众人一头雾水,季业流利的日语更是让一众人惊呆了。
“抱歉,我们医院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我帮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季业下意识的拒绝。南京城现下已经够乱了,他们这医院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季业君,不要急着拒绝,您不先看看病人吗?”那男人盯着季业笑得意味不明。
“不管是谁,我都不治!”季业的态度很坚决,冷淡的撇了一眼武装戒备的日军,语气很是强硬,这种事一旦接下来就再也扯不清关系了。
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车,喊了一声,“萍子,出来吧。”
季业感觉自己浑身一僵,他将视线移到那乌黑的车门上,终于,一条葱白的小腿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素色旗袍的女孩从车里躬身走了出来。
她变了,原来的她最喜欢笑,最喜欢穿繁复宽大的和服,最喜欢热烈的红色……如今这个素衣旗袍装面色一丝不苟的人真的是萍子吗?季业不知道,也许是他的离开让她变了。
“季业君,别来无恙。”小野萍子双手搭在腰际,福了福身,抬头笑道。
她在对他笑,可是那笑容里再没有阳光的闪烁,再没有醉人的樱花,只剩下冰凉的风,就像研究所里被强制打进身体的冰凉液体,穿过胸膛,混着血液里。那些回忆如同毒素,被唤起之后在你身体里游窜,将你完全打散。
季业的脑子里如同走马灯般的回忆起那一年的记忆,最后好像都只剩下娇小的中国女人站在病房前,开口凉薄的声音在甬道响起,“那你走吧,但是如果被抓住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别来无恙。”季业回了一句中国话,终于他还是力排众议将萍子接到了医院里。可能是惧于那至今还在医院周围集结不曾退去的武装威胁;可能是唯恐落入口食,成为南京陷落的借口。
有些事情你逃不掉,必须要去面对,只是这一回,季业也不绝不会逃避!
第72章 城
季业揉了揉眉心,橘黄色的灯光是这硕大的院长办公室里唯一的光源,他拉开左手边的第三个抽屉,那里只有一本陈旧的画本,他犹豫了半响,终于还是没有再拿出来。
熄了灯,点上一支烟,黑夜中窗外偶尔有零星的车灯照耀,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又一次黯淡下来。只有指尖那渐渐燃尽的烟头处一点猩红的光。他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季业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缭绕散在这夜色中,他开始问自己。
可能是刚接任第三军医院院长的时候吧,他年纪轻,又是个喝洋墨水的,自然受了不少的气。院里那些个老学究古板的厉害,偏又有一股子军人气,很是难管,开始的时候也确实难熬,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一个人点上一支烟,静静的思考,直到现在,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无一不由他决定,可是他还是习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点支烟。
也可能是刚刚回来的时候,不过一年光阴,可是物是人非,那个会罚他跪祠堂的爹去了,他甚至不能去那坟头上一柱香,道一句儿子不孝,回来晚了;最疼他的母亲走了,死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他后来做了无数的手术救了无数的人,但是却没办法救那个最想救的人;他最敬重的大哥原来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想喊哥,可是说出口都是苦涩……他以为自己长大了,可是他所有拥有的一切还是庇护,爱他的人苦苦支撑,可他却还是无能为力。
心底的愧疚和后悔几乎把他斯裂,只有那短暂的吞云吐雾的片刻让他的心重新宁静,不至于窒息。
也可能是徘徊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奋尽全力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凭着成绩闯出一片天地,他只是想要加入那个研究组。可是他还是败了,不是败给别人,不是败给命运,而是现实太过残酷,即使他是第一,还是会被人轻描淡写的替代,他几乎要抓狂,那是他离开家孤身上路唯一的梦想,可现在却如此不堪一击,他甚至想过不择手段,但最后成了白鼠,每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夜晚,孤独而无望。
他也曾想过,等到山河平定,八方归宁,这家医院不再这样日夜忙碌,前方战事不再这样迫在眉睫,他能跟一直深爱的大哥表白,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爱意一一倾诉;或者,等日军退去,重回家乡,在那个大宅里,他会在阳光正好的天气,在树下摆两张摇椅,纳凉,摇着蒲扇,悠悠然入了梦乡,要是一睡不醒也好。
日本人入住第三军医院的消息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南京城,季业的照片也第一时间登上了各大报纸的版首,有人指责唾骂,有人感慨叹息,有人同情无奈……世间万象好像就在这短短一版的报纸上呈现。
季业的桌上也习惯的有当天的晨报,那些意料之中的推测和谩骂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只是那大批退院的申请有些让他头疼。院里住的大多都是战场上的伤兵,一听说日本人居然也在同一家医院,马上就有人闹事,性情沉稳的要求退院,脾气暴躁的动辄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吵闹起来。
毕竟他们拼了命在战场保家卫国,到头来自家的医院居然还要救一个日军司令。这些是那些老兵不能容忍的,他们中不少即使已经缺胳膊少腿,甚至到了不能离开仪器的地步,依旧坚持要走,他们都清楚这样回去只能是等死,可是他们宁愿等死也不愿在一家会救日本人的医院呆着。把命交给这样的医生与等死何异?
季业走出办公室,原本拥挤的大厅,不过一夜之间竟突然空了下来,除了重症监护室里几位老兵,很多年轻的士兵要么转院,要么回家,热血沸腾的他们选择离开,成全对祖国的爱,而季业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留下。
护士长还在一边劝一个执意离开的年轻士兵,那孩子不过才十七八,右手断了,几天前才到医院,可是现在他用还打着石膏的手拿着一份转院申请,执意要离开。
护士长看见季业,松了一口气,求助的看着他。那年轻士兵好像是认识他,目光鄙夷,拿着手里的申请走到他面前,“我是南京军区的,也是鹿长官手下的兵。鹿长官告诉我放心,他弟准能治好我,让我三个月以后还回去报道,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打死也不来这么个破医院,我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你倒好在这儿救日本人,那个日本人不知道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准备救了他,杀更多中国人吗?要我说,你也是个汉奸,就连鹿长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一家都是!”那士兵说完还不罢休,朝着季业吐了口唾沫,那张申请悠悠的飘到季业的鞋边。
季业闭了闭眼,心里忍不住要发笑,这是个国家大于一切的年代。只要报纸上寥寥几句话,就能煽动一大片的爱国青年,那时候的他也是吧,只是听说东京医学系可以找到办法救治这种病,就毅然决然的去了,经年之后,才知道,年轻的我们只有一腔热血,把一切看的太简单,有时候死反而是最容易的事,在这个年代,活着的人注定要背负更多。
就在年轻的士兵骂完不过喘息的功夫,大厅里突然闯入一大批的日本士兵,为首正是军装的萍子,她鼓着掌走进这空荡的大厅,高跟鞋和着清脆的掌声,在大厅里回荡。
“骂得真好,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吧。季医生,我想也可以开始了吧,我答应你不伤害这里的病人,也不通知大佐,不过要是你再故意拖延,陪葬的可不是你们小小的第三军医院,而是整个南京城了。”萍子的中文还是一如往常的流利,她最喜欢茶道,也喜欢听他用中文说些古时候的故事,她很想来中国看看。他都知道,她说这些,无非是因为,她爱的那个人是个中国人罢了。
萍子用枪指着季业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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