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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人间六月天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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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殿下被废,如今仍然被关在寒冷的地宫,过着如同畜生一般用嘴刨食的生活。这一切,墨野不敢告诉给自家殿下,就凭自家殿下与大皇子的关系,他生怕殿下知道了,会义无反顾的奔赴回皇宫,去救大皇子。
  片刻后,一脸失望的梁羽辞只能用木盆端着半盆水回来。
  “殿下……这岥止城穷的连洗澡水都没有……”
  三人凑着一盆水,瞧着那在木桶里还晃悠着的水波,终于明白,并不是这儿的城主不待见外客,而是这漫天的黄沙总是会挑各种缝隙,吹得满屋子都是灰尘。水这种稀缺的东西,用来解渴都算矜贵的了,哪能用来打扫卫生?
  “既来之则安之。羽辞,墨野你们赶路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说着,彬鸢将衣袖挽起来,露出两只白润的手臂,双手捧起一瓢水泼在脸上,清爽透彻。
  两人闻言没动。墨野抖了抖黑色的外套,往桌子旁的一个凳子上一坐,将腰上的宝剑解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布,细细的擦拭着刀刃。
  一文一武还是有差距的。墨野从小入宫参军,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分配给彬鸢当了护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一个看门的护卫,成了一个贴身侍卫,可见得不容易。
  性格大大咧咧仍然没有摆脱世家公子俏皮气的梁羽辞显得有些不同,他是半道上勾搭上彬鸢的。
  两年前皇城移主,他的父亲也在那场浩荡中死去。原本应该被株连九族的梁家,也在那场浩荡当中阴差阳错被废太子所救。这才有了梁羽辞死皮赖脸总想着报恩的跟随。
  入夜后,岥止城夜晚特有的声音变得明显了许多。
  那是风沙吹过树叶、磨过沙石、横过山谷、卷过屋檐时发出的沙沙声。白天有人类活动倒还不觉得这声音明显,到了晚上万籁俱静,稍微一点儿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人听得格清楚。
  特别是那松动的窗子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吵得人难以入睡。
  彬鸢睡眠很浅,他起身,没有点起蜡烛,摸黑来到窗边,塞了一块碎布在窗户松动的缝隙里。弄完后,那吵得人难以入睡的声音便没有了。
  他又摸黑回到床上躺好,炎热的气息扑鼻而来,即使到了晚上,他也热得汗流浃背。
  从他踏上经商的这条路开始,路过无数个国家,见过了许许多多的人,什么样的气候都经历过,对于现在的烦热,也没有觉得太难熬。
  他刚瞌上眼皮,翻来覆去把被子踢到墙角,实在睡不着后又睁开眼,目光毫无波澜的盯着月光洒进窗格里的光线。
  彬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反正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到了陌生的地方,身体变成了别人的。当时他以为在做梦,睡了几天之后,这个真实的梦仍然没有醒来,他才认了命。
  他对以前的记忆有印象,包括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有印象,可两个人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总是会搅的人心神疲惫,不得安宁。
  次日一早,风沙弱了些。
  用了早膳,彬鸢与自己的左膀右臂在城主的邀请下,来到了正堂。其实说白了点儿,就是地方稍微大了一点,有很多椅子可以坐的地方。
  梁羽辞与彬鸢入座,墨野依然充当背景板,脸不笑嘴不翘的站在自家殿下的后面,怀里抱着一把剑,活像一个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煞神。
  亚牯只是疑惑粗略的瞅了一眼那煞神,便把目光重新投射在入坐的两人身上。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激动。
  “几位昨晚歇的可还好?”
  “托城主之福,一切安好。”彬鸢含笑回复,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捧着热乎乎的茶杯温了一会儿,抿了一小口,却被那劣质的茶叶水差点呛到喉咙。
  他神定气若的吞下,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继续听着对方诉说。
  “近日来即将入秋,风沙的确大了些。我们这岥止城很多年没有商队路过此地,自我上任城主期间,还是第一次遇到商队路过,可见的,咱们还是非常有缘的!”亚牯笑得腼腆,但动作又非常的豪放,简直是一个尴尬的结合体。
  恭维的话,对梁羽辞非常的受用。只见到他笑得眼睛都快到眉毛里去了,完全无视他家殿下向他投来的担忧眼神,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定力十分不足的梁羽辞连茶带杯直接喷了出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亚牯一惊:“郎君怎么呢?”
  擦擦嘴角的水渍,梁羽辞摆摆手强装镇定道:“无事无事,你们继续……”
  彬鸢淡淡的摇了摇头,赶紧救场:“那不知你们这需些什么?我们商队卖的东西,种类繁杂,虽没有什么名贵的物件,但都是一些远道而来的稀罕物。”
  “稀罕物?”亚牯当然知道稀罕物是什么,只是他们这穷的叮当响的偏远小城,恐怕什么都稀缺吧。
  他憨厚的笑了笑,两只粗糙的手掌相互搓泥,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说实在的,我们这儿最缺粮食……”
  这话说了他也不怕见笑,毕竟这黄沙遍野,缺水少粮的地方,能养活那一帮子干瘪瘪的城民已经不错了。每年,岥止城需要向王城上交许多粮食,上交剩余的便是他们用来撑着下半年的余粮。
  可这几年的收成一直不好,秧苗不是被太阳晒死,就是被黄沙刮走掩埋在泥土里,简直惨到不行。
  咳了半响,一脸苦兮兮的梁羽辞才算缓过了气。被他不小心摔碎在地上的杯子已经被仆人收拾干净,仆人又为他添了新的茶杯与苦茶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尝过了一次苦头的梁羽辞再也不敢碰那近在咫尺的茶杯,只觉得那荡悠悠的茶水就像一股要人命的毒/药,恐怖至极。
  其实就是快要过期的茶叶而已,廉价倒是廉价了些,但毕竟是城主大人的一番诚意,他们又怎好驳了对方的面子,只能死要面子尬笑着。
  彬鸢聚精会神的推荐自己的东西,“说起来,两个月前路过蛴魑国火焰城。他们那里的干旱可比这里严重多了,但却并不缺少粮食,反而收成很好。当时我就纳闷,所幸考察了一番,问题果然出在粮食上。”
  “什么问题?”亚牯急切的问。
  彬鸢道:“他们的粮食比较耐干旱,根须很长,根筋很坚韧,一般的风沙是刮不倒的。”
  这话听在亚牯耳朵里,犹如天籁之音,简直比那些吹奏乐章的游士手里捣鼓出来的音律好听多了。
  “竟有如此顽强的秧苗……可否……可否……”一连说了两个可否,亚牯吞咽了一下干涸的喉咙,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彬鸢恳求道:“怎么卖?”
  彬鸢也没有趁火打劫,毕竟这城池穷得叮当响,除了黄土还是黄土,货币他是没办法收了,只能另寻他法。
  思索间,彬鸢恍然想起他们入城之前,在光秃秃的街道上看到了许多被拴在商铺门口看门的狼。
  在他的印象里看门的都是狗,这种野性十足攻击力又强悍的野兽,竟然会温顺的像只小动物一样蹲坐在主人的门口,看到主人回来还摇着尾巴,简直新奇到不行。
  

  ☆、狼

  看来这穷的叮当响的城池,还有这一套非常完善的驯兽方法。
  彬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对好看的瑞凤眼折射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目光,娓娓道来:“贵城土地广阔,非常适合栽种旱稻谷,我们有一些种子,明年的二月份便可插秧。只是这价钱嘛……”
  亚牯越听脸色越绷紧,他盘算着自己床底下的钱到底够不够买旱稻谷种子?毕竟自古繁华的浮桑国价格与这边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他害怕自己攒了半辈子的钱,根本派不上用场,就像有一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似的,脸色越来越差。
  直到一声天外之音,如泉水涓涓细流进他的耳畔。
  “贵城的狼崽,可否拿来交换粮种?”
  “啊?”亚牯只觉得一根弦嘣的一声断裂,脑袋里嗡嗡作响,没有听清,诧异道:“什么?”
  他脸上那悲壮的面色一点点鲜活起来,仿佛整个世界好像为他打开了一条大道,瞬间生机勃勃。
  这场交易顺利定型,彬鸢与亚牯商定好了交易,便马不停蹄的跟随着饲养小狼的仆人绕过后院后门,坐上一辆旧旧破破的马车,听着轱辘哐当哐当的响声驶入一片饲养着许多狼群的牧场。
  牧场很荒野,狼群大多数都是放养的,他们有些躲在森林里,有些躲在特制的地洞里,很少出来晃荡。大多数在牧场里行走的都是仆人,他们只负责牧场的安全,闲暇时间几个人聚在一起喝着高浓度的粮酒。
  一辆挂着城主府牌子的马车悠悠的从小道上进入牧场,蹲在牧场门口的几个仆人赶紧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迎接着马车上即将下来的贵人。
  驾马车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兵。彬鸢谢绝了对方搀扶自己下马车的好意,扶着自己地贴身侍卫墨野的手臂下了车。这是彬鸢来到岥止城见到的最瘦弱的一个南蛮人,城里的大多数人身高都非常的壮硕强大,也就城主身边的这个小兵,显得例外的。
  亚牯正招集人手随着梁羽辞搬种子去了,这会儿并不在马车里。
  给他们带路的是一个类似于管家的仆人,亚牯称呼他为‘翔伯’。彬鸢也不见外,下了马车之后亲切的凑了过来,疑惑道:“翔伯,这么大一个牧场怎么没有听见狼的嚎声?”
  奉翔是地地道道的南蛮本地人,他那偏黑一点的荞麦色肤色带着沉重,粗糙的黑发同样编着一条辫子垂在肩后,走路的时候,辫子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郎主有所不知,这尚未驯养的狼群大多都喜欢在森林里群居,有一些在地洞里安家,白天很少出来觅食。”奉翔憨厚的脸上毕恭毕敬的说着,没有一点儿怠慢的意思。
  他称呼彬鸢为郎主,主要是因为对方的身份高贵,又有着浮桑国的血统。自古在这片大陆上被标记成奴隶的南蛮人,面对浮桑国人时,总是改不了嘴上的习惯。
  墨野紧紧跟随在自家殿下的身后,眼尖的瞧见不远处的土坯房屋后,有一些深灰色的物体快速移动,眨眼间就窜不见了。
  随着奉翔与一些仆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一座土坯房内。
  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渲染在空气中,彬鸢只是那一瞬间不习惯的皱了皱眉,随后若无其事地参观那些软萌软萌眼睛尚未睁开的小狼崽。
  他们大多数都被关在铁笼子里,有哺乳期的母狼照顾,小小个,粉嫩粉嫩的。
  真是好萌啊!
  感觉数月以来的枯燥都被瞬间治愈,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
  彬鸢眼里快放起了花朵,一些在现代的坏毛病,在这具身体上浮现。他扒着一个栏杆,找了一个安全距离蹲下身子,目光渴望的看着那些尚未睁开眼睛的小宝宝。
  奉翔原本还担忧的思虑这一刻化为乌有,他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位郎主。以前也不是没有其他国家的人来购买狼崽,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像眼前这位露出慈爱的目光,盯着他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忠犬,表示喜爱。
  南蛮国的战士出战的时候都会与狼随行,很多战士一生中只会选用一匹狼,他们把狼视为战友亲人,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当其他国家的人把狼群作为食物端上餐桌时,南蛮国宁愿忍受贫瘠,也不愿他们的战友被那样对待,果断放弃了那些致富之路。
  观看了狼崽,彬鸢与墨野逛了大遍个牧场,最终商定下十头满月狼崽交给商队的护卫抚养。
  把狼带在身边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鼻子灵敏危险性极高。对于他们这些长年累月在外漂泊的商队来说,这些狼崽或许会在某一些特定的时间成为一根救命稻草也不错。
  一天就这样晃悠过去,墨野瞧着自家殿下晃悠晃悠的回到房间,自觉的去后方打水。
  与头一天一样,每人分到的水还是半盆,但却比昨天多了一点。
  或许是因为谈判成功的原因,几人回屋不到片刻,亚牯特意吩咐仆人为彬鸢准备了难得的洗澡水。
  当仆人提着桶进来的时候,彬鸢久违的想念被热水环绕的感觉,恨不得抱着木桶哭一会,他有一个月没洗澡了。
  上一次洗澡还是在赶路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快要干涸的湖泊,而且那湖泊的水还是拔凉拔凉的,他觉得自己当时没有感冒,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热水入澡盆,浓浓的白气云雾缭绕。彬鸢将衣服褪去,着底裤踏入水中,舒舒服服的将温热的毛巾搭在脸上,享受着肩膀上力道恰好的按摩。
  “殿下,真的不打算收他们钱吗?”墨野面不改色的说出了白日里的疑惑,手上也没闲下来。
  温热的帕子下面传来绵言细语的话,“近日来你都在城中看到了什么?”
  “漫天飞沙,寸草不生的黄土,秋叶落尽的胡杨树……”墨野细细的盘算着,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了殿下话里的意思,茅塞顿开道:“殿下是知道他们没有钱,所以才打算用狼崽来交换。”
  “没错。”彬鸢伸手将脸上的帕子拿掉,又泡到水里,等热水将帕子捂热了,拧干,继续搭在脸上。
  “可我们把买来的粮食这样交换出去,那下一个城池怎么办?万一银两不够呢?”墨野担忧的说,将彬鸢如瀑布一般丝滑的黑发挽起来,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好,一些细碎调皮的发丝垂在白皙的后背上,被水打湿。
  舒舒服服的翻个身,彬鸢懒懒的挥了挥手:“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快去休息吧……”
  “是。”墨野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殿下的旁边,挨得很近。躺在床上,甚至还能听见隔壁洗澡时水流的声音。他的脸色迅速红了起来,脸色严肃的撩起旁边的被子盖过头,强制自己睡着。
  忙了一天的梁羽辞回到住处的时候,特意往殿下房门口溜达了一圈,只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了灯光。他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连关门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9月末,原本是商队启程出发的日子,但连日来的大风沙,阻拦了彬鸢他们事先计划好的路程。
  因为这场几天都没有停歇的风沙,商队不得不在这贫瘠的城市多呆上了几天。
  10月初,天气说变就变,如同小孩的脸,阴晴不定。
  铺天盖日的大风沙没有了,可成门口的胡杨树叶子都掉光了,可想而知,那是要入冬了。
  两匹黑马奔腾在胡杨树小道上,马蹄踏过的地方一阵尘土飞扬。穿过胡杨树林,踏上大道,马背上驾马的两人没有停歇的迹象,直接驾马入城。
  此时此刻,彬鸢正在与城主‘亚牯’商讨几日之后出发的路线,书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个冷面寒霜,一个嬉皮笑脸带着书生之气。
  两人双双行了礼,为首挎着宝剑的黑衣男子,从腰间掏出一张羊皮纸,纸上是率先画好的路线,羊皮纸在桌子上摊开,墨野细心的讲解道:“正如城主大人所说的一样,乌衣谷陡峭危险,时不时还有碎石沙屑脱落,的确不是一条可循之路。”
  “那东边呢?”彬鸢白皙的手指指着羊皮纸的另一个扭曲的图形,那上面用小型的墨迹写了一个地名‘太寒山’。
  “万万不可!”亚牯一声惊呼。
  被打断的两人只好向亚牯投去疑惑的目光。亚牯酝酿片刻,决定还是把此山的危险说了出来。
  “不瞒你说,这太寒山一直以来有匪盗寄居,不是一条好去处……”
  彬鸢在亚牯叙述的过程中,一直观察着对方的脸色。没有弄虚作假的情况,但他还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具体。
  “可否详细告知?”
  亚牯本来也没打算要细细详说,但想到对方常年经商,或许以后还会路过此地,还是把这条路的危险透露出来,让对方警戒为好。
  “其实这也是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亚牯搓了搓手,细细道来:“太寒山地处特殊位置,是南蛮国与挧国的交界山。早年那儿的路还是相通的,近几年不知怎地两国交易的商队频频出事,道路也渐渐荒废了……恐怕那里不是被山匪占据,就是有野兽出没,还是绕路的好……”
  这条消息对于常年经商的商队来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梁羽辞一直凑在旁边听了半响,感觉后背的汗毛都寒惨了,他可不想死在荒郊野外,赶紧跟着劝道:
  “不如咱们再重新探路?”
  虽然探路需要好几天,但总比送死来的强。
  

  ☆、三个孩子

  彬鸢沉默着,玛瑙一般的眼眸盯着那张羊皮纸瞅个不停。
  墨野并无他意,但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他也非常赞成这几天在去探探路重新找一条捷径绕过那危险的太寒山。
  去往挧国的路又不是只有那一条,他们没必要踩着最危险的那一条前进。
  虽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但有一个严酷的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被彬鸢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假象,他道:“即将入冬,若不能在11月之前赶到挧国,恐怕路上会碰到更加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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