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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苍-狼人与琴师_by_shoulder-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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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重要谜题的钥匙,出现的次数很少,没有太着墨于他的故事。设定中,他是来自某个国度硕果仅存的一个,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与他关系太密切的人。”
  “好孤单的感觉。”苍把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苍拿起自己那杯茶慢慢喝,说:“在这个游戏中,没有古琴师的知音吗?”
  “没有。”
  “所以,我们幸运多了。”苍轻轻放下茶杯。
  
  
  三十四、七分之二点五
  
  袭灭天来在凌晨半夜回到自家,淋浴的同时,回想苍今天晚上的所有举动与言语,觉得苍应该还是有受到月亮潮汐影响的,只是不是很明显罢了。
  送苍回家时,苍半睡半醒地跟他说话,讲到今晚的会面,苍说,虽然也明白他们相识以前,他也是这么好好地一个人过来了,但既然已经认识了,只要想到周五晚上他一个人待在公司里加班,就觉得应该把他拉出来走走。
  “照你这样说,你是同情我的孤单吗?”他这么淡淡问。
  “同情你所以欺负你吗?”苍低低笑了一声,然后说:“不,就是想找你出来而已。”
  他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也感觉得出来,苍喜欢跟他在一起,就像他喜欢跟苍在一起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拉你去做这做那的,只不过考虑到你的适应性,我现在还算很收敛。”苍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含混地说。
  “原来这叫很收敛?”袭灭天来轻哼一声:“那么不收敛的话又是怎样?”
  苍低声笑。
  “以后我们周五也碰面吧!”苍说梦话似地丢出这么一句。
  他握着方向盘瞥向似乎已经睡着的苍,只听苍继续说:“反正我上课的地方离你公司很近,看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接我。如果周六我们家里没有远游计划的话,就可以混晚一点,如果周六有事,那就早一点结束。你觉得怎么样?”
  他没有立刻回答,他一直苦苦踩着理智的煞车,严格控制着自己想望中与苍有关的一切,可是,苍完全没有这些顾忌。苍拉着他,对他说,我们,再往前一步吧!嗯?
  也许他不用这样克制自己,到了终会来的那一天,干脆离开就是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国度,离开这片土地,离开苍的人生。就算那时会在灵魂划出难以痊愈的伤口,又如何?时间不会回头,生命只有一次,他们能在一起的日子只会慢慢减少不会增多。在一切结束之前,他能抓住什么?
  “……我去接你吧!”他说。一个礼拜七天,从此以后将有两个晚上他们会见面。
  苍始终没有真正睡去,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车子过隧道的时候,苍说:“有一天,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旅行。”
  苍的语调如在梦中,所说的也是一个很美丽的梦想,也许不会有实现的一天。他想到过去数十载的岁月里,自己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的回忆碎片。在轮船上瞭望愈来愈远的陆地,在火车上浏览飞驰的景物,在飞机上俯瞰渐渐变小的地图。他想起更久更久以前,他随着戒神老者徒步走过的漫长旅程,翻过的山丘,穿过的森林。
  水柱从他头顶落下,他用人形的双手抹过脸,然后关掉水龙头。水声停了之后,屋子里好静,远远机车飙过的声音突兀得很刺耳,甚至残余的水从排水孔流入水管的声音都显得如此清晰。他围上大毛巾,离开浴室,从来没发觉,他住的地方如此安静。
  他坐在沙发上,头发上的水不断滴湿沙发的皮革,他望着空白的电视屏幕好一会儿,然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广告的声音赶走了宁静,他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
  
  周六一整天,除了一早准备今天的一顿餐食,袭灭天来都以灰狼的样子在家里晃,音响全天候开着,六张不同性质的音乐CD反复播放。他想看书,又不想变成人形,于是虚耗着光阴,心想晚点再说,等他甘愿一点再来看最近网购的小说。大狼腹部贴在地板上散热,室内好几个电风扇摆来摆去吹动带着黏滞感的空气。
  趴在地上巴着枕头的大狼想着心事,想到一个问题。戒神老者捡到他的时候已经太老,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跟他这头小狼嬉戏,所以他不曾知道像电视动物节目中,狼群蹭来蹭去玩耍的感觉是什么。他记忆中,最大限度只有严冬里两只化狼的一老一小狼人蜷着躯体靠在一起取暖。既然狼形是他最放松的姿态,那为什么他不会想要抱抱雷梦娜?他一点没有想过希望雷梦娜来蹭他舔他。他对雷梦娜一点兴趣也没有,比他同事那些人类对这只大狗冷漠得多。不说雷梦娜,他对狼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他不曾想过要去接近这种动物。为什么他想要的是去磨蹭身为人类的苍?为什么他想要的是狼形的自己与人类的琴师靠近接触?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答案。他的心灵,怎么说还是跟人类最为接近,即使这也是他无法信任人类的原因,因为他比任何其他动物更能懂得人类的自私与残酷。
  
  戒神老者还在的时候,他从不觉得老者对人类特别有兴趣,他觉得老者很淡然漠然地生活在人类的世界,虽然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东西,但是老者似乎不曾对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产生过热情。现在他想,也许那只是因为他不曾了解过老者的全面,他遇到老者时,老者已经太老,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事。他回想老者说过的种种,觉得老者似乎对于人类其实也有无法描述清楚的复杂情感。
  除了那些传说故事,数量一直有限的狼人没有留下任何记载与遗迹。他对狼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整体性格并不清楚,但从老者甚至从他自己的想法来看,也许狼人天生相信,尘归尘,土归土。他们这种与万物格格不入的物种,游历过世间,像一缕轻烟消失就好。如果曾经深深爱过什么,或许便不枉。一首诗、一本书、一幅画、一段乐曲、一种生活、一个故事、一处地方、或是……一个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听铃声不是苍打来的。思绪被打断的大狼不高兴地从鼻子喷气,不想理会,任凭铃声响了一阵之后停止。大狼用狼爪把枕头扒过来一点,把狼颈压在上面,想到这枕头套在地上磨了几天,该换了。正想着,手机又响了,大狼仍然不理会。等手机第三度响起,袭灭天来才开始觉得这通电话可能真的是要找他的,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就是了。好吧!等等顺便看书好了。他化成人形,去房间接通手机,没料到陌生的号码传来的竟然是苍的声音。
  “袭灭天来,你在忙?打扰到你的话很抱歉。”苍淡淡说。
  “没,我只是不知道是你打来的。”他坦白说,他很不想对自己承认,可是苍这通电话几乎是立刻让他的情绪从深灰变得明亮了一点。
  “我也猜你可能是看到不认识的号码不想接,所以多打了几次。”苍说:“我是想问,我手机是不是掉在你车上了?我刚才发现找不到”
  “我去看看,等会儿回你电话。”
  “你就打我现在打给你的这个号码,这是我家的电话。”
  袭灭天来切断通讯,穿上衣裤,抓了钥匙离开家门到地下停车场去,很轻易就在前座脚踏垫上找到苍的手机。停车场收讯不好,他回到家之后,回拨刚才的号码打电话给苍。
  “找到了,在我车上。”
  “那就好。”
  “你急着要吗?”
  “不急,不过你想拿给我的话我也不反对。”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们家这一带就有个地方很适合黄昏的时候去乘凉,弹琴应该也不错。”苍隐隐笑说:“正想说有机会带你去,这样就二比二了。”
  “哼,你赢不了的,我还多的是地方没带你去。”
  “很远吗?”
  “如果很远,你就不想去吗?”他淡淡反问。
  “我是在想要不要准备睡袋。”
  “拜托!”
  “话不能这样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没办法熬夜。”苍说:“而且要去的话,我要事先跟我弟弟妹妹们商量把家庭日往后挪。”
  “如果有一天,我想带你去的地方真的很远很远,没办法一两天来回呢?”他低沉着声音,平静地问。
  “我不是说了,希望有一天能一起去旅行?”
  “原来不是梦话吗?”他低声笑。
  “是不是梦话,那要看你。”苍淡淡说。
  于是他沉默了,苍说得没错,苍看透了什么,即使不是最终的答案,也是他心中某部份的真实。他不说的,苍没有追问,却很显然不是没有想法。他想起苍听他叙述游戏中琴师设定的眼神,苍隐隐明白了什么,不全面,却也不是不着边际,然而苍不动声色。这样的苍也许对他来说是危险的,可是如果苍不是这样的苍,他还会如此明知不该却仍然执意让自己愈来愈陷入吗?
  不该,而为之。任性的痛快。
  “我明天去找你。”他闭上眼睛说:“把手机拿给你。”
  “我都在家,你随时来都行。”苍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毫不掩饰。
  于是,星期天他们又将见面。之前他们偶尔也会在周日一起出去做这做那的,像是订作琴桌、像是去听音乐会,非平常的活动。这天是没有约好的,他们不一定会见面,也不一定不会。袭灭天来把手机放下,他把苍的手机拿起来,关机,在桌上跟他的手机放在一起。忽然想不起来,以前的周末假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而,在不认识他之前,苍又都在做些什么?他用手指轻轻抚触苍的手机,微微出神。
  
  ☆
  
  隔天袭灭天来下午五点半左右到达苍家,他才刚把车子在苍家门口停下,后面巷子口转进来一辆车,没有从他车子旁边绕过去,却在他后面停了下来。袭灭天来从后照镜看到后面那辆中古厢型车的驾驶是个绿头发的秀气年轻人,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苍的弟弟?他把车子往前开了一点,只见那辆车转弯把车尾开进去骑楼停在苍家前面。
  绿发年轻人下车走过来,从他半敞的车窗对他说:“请问……你是来找我哥的吗?我叫翠山行,苍的大弟。”
  他别扭地点点头。
  翠山行露出笑容:“真巧。要不要进来坐?外面好热,我弄杯冰茶给你好不好?”
  “……不用了。”
  “哦,你跟我哥约好了是吧?那我去叫他赶快出来。”
  他点点头。
  翠山行转身跑去门开进屋里,他听到翠山行扬声叫说:
  “大哥,你朋友来了,在门口等你。”
  门没关,于是他把兄弟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苍问翠山行怎么这么早回来,翠山行说,图书馆冷气坏了,闷得要死,所以他就跑回来了。
  “哥,你应该不回来吃晚饭吧?”
  “嗯。”
  “我晚点再去带阿商跟小九,我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就得了,这么热,我想吃水果餐,反正冰箱里还好多水果。”
  一会儿苍背着古琴、带了个冷水壶出来,上车的时候说:“我们现在去,应该来得及看夕阳,那地方通常天黑了就没什么人了。”
  苍说的地方是他们家不太远的地方的一座小山,从登山步道走上去,一般人也只要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山顶。这地方因为外围没有什么别的好玩,也没有商家店面,论景色也不算出色,所以通常都是附近的居民去爬山健行,外来游客不多。袭灭天来替苍背琴,对他来说这完全不算什么。上山的时候,沿路陆续遇到下山的零星健行客,有老夫妇、带着小孩的父母、结伴而行的年轻人。苍说,步道有好几条,下山时他们可以从另一条下去,也可以走原路回去。
  快到山顶时,苍拉他离开步道路径,弯入旁边的支道。其实不是真正的路,只是可以走过去的树林间隙而已。穿过光线开始变暗的林间,来到一处很浅的突地,面前毫无阻碍,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城市上空的夕阳渐渐下沉。
  “这里没办法弹琴,但是欣赏黄昏不错。”苍淡淡笑说:“要弹琴,晚点我们上去山顶。”
  袭灭天来凝视着金黄夕照下苍的侧脸,突然好想好想……触碰末梢与光融合的发丝……抚摸温暖的皮肤……用力把活生生的个体拥入怀里感受自己以外的心跳……如果他将之吞噬撕裂,他就再也不会为这样的欲望煎熬……
  他移开视线,到现在,他对苍仍然存在杀戮的心思。他只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做,并不是打消了这种念头。他不会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会想要这么做?
  “嗯?”苍瞥向他,眼光微微疑问。苍察觉得出他的异样。
  “苍……”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怎么了?”
  “……我想摸你的头发。”
  苍的眼神透出微微的讶异,但很快就恢复平静,点头淡淡说:“好。”
  苍仍然面对着逐渐变幻的落日,轻轻闭起眼睛。袭灭天来举起手,忽然觉得很陌生,这只完全看不出跟人类有任何不同的手,是自己的手吗?他轻轻地,慢慢地,抚摸苍的头发,触感很柔软,就是跟无机质的纤维不同。他感觉得到头发下的体温与血流涌动。他的手往后,小指边缘轻轻擦过苍的耳壳。苍微微歪头,说:“好痒。”苍平和的声音带着轻轻的笑意,苍信任他,即使他知道苍觉得他的要求奇怪。
  “我没有摸过人的头发。”他低声说,轻轻放下了手。
  苍慢慢睁眼,在愈来愈黯淡的光照下望向他,眼神似乎有点迷离。
  苍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开口说:“老实说,我曾经想过……你是不是喜欢同性,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又不像是那样,至少跟我认知的似乎不同。于是我后来想,人与人之间有些感情与感觉也许无法定义,不能分类。我想,也许是我不懂。”
  “你不懂,但是你不讨厌吗?”
  “你觉得我讨厌吗?”
  他摇头。
  “我连自己对你是怎样的喜欢可能都说不清楚了。”苍淡淡笑。
  他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苍。
  “说朋友,也是。知音,也是。同伴,也是。可是,好像又不仅如此。”
  “无法定义,不能分类。”他复诵苍刚刚说的话。
  “或许吧!”
  他再度举起手来,这次他没有先问,而慢慢轻轻地用指尖抚摸苍的眉、太阳穴,往下到颧骨、脸旁。他垂下手,低声说:
  “现在我知道,你的脸摸起来是这种感觉。”
  苍望着他,然后在黯淡的残照下微微垂下眼睫,轻声说:“我们上去吧!天快黑了。”
  “我的举动让你感觉不舒服?”
  苍抬眼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不,是让我有些混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苍摇摇头,没有解释,然后转身往步道路径走去,继续往山顶的方向走。
  
  
  三十五、狼人算不如老天算
  
  那天在黑漆漆的小山坡上,苍弹奏“天波”的时候似乎流露出些许情绪波动,但在琴曲结束之前就已经回复平稳,再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后来他们摸黑下山,苍把袭灭天来拉去一家北方馆子吃晚餐,于是袭灭天来又再度打破了他自己的纪录——第一次吃牛肉卷饼。是不难吃,虽说他刚咬下去就反射性地把饼皮里面包着的大蒜立刻给吐出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喝到小米粥,心想这淡得要命、半点油水也没有的稀汤水到底有啥好吃的?吃过晚餐之后他像以往一样送苍回去,从头到尾两人说的话都十分稀松平常。
  经过那小小的震荡,他们的相处模式似乎回到了“正常状态”,即使起了什么变化,也尚在连狼人都还无法察觉的阶段。
  周一,袭灭天来照例头一个到公司,他刚坐下来打开计算机没多久,赦生就带着雷梦娜进办公室来了。他没理会,自顾自地操作鼠标检阅电子邮件信箱里的邮件,一方面敏锐的耳朵无可避免地听到雷梦娜走动时狗爪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两年前他跟九祸说要把公司原本装潢铺的地毯全给拆了,因为他的鼻子实在忍受不了地毯久了之后累积的气味。当时九祸看他一眼,说:“你过敏?”他啧了一声将错就错地没有否认,就当是这样好了。总之那次公司花钱请了工人把办公室里的地毯全拆掉,改铺容易清理的硬质塑料地板。
  雷梦娜的脚步声渐渐接近,然后在他专用办公室门口稍远的地方停下,隔了点距离伸长狗脖子向里面张望。袭灭天来抬眼瞥去,见雷梦娜吐着舌头对着他摇尾巴,很明显的讨好表情。他本来不想理这只大狗,念头一转,他抬起头来,伸出左手勾了勾食指,说:“过来。”
  雷梦娜咧着嘴,一脸高兴的表情,以更大的幅度来回摇尾巴望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是想完全确定狼人真的是邀请的意思。然后大狗庄重优雅地走过来,在他计算机椅旁的地上一屁股坐下。
  教得满好的一只大狗。他想。
  袭灭天来伸出手来轻轻抓了抓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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