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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万里初禅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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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黄粱
步怀真回转云渡山时,佛剑比他先到一步。二人谈起各自见闻,不由得忧心忡忡。步怀真听悟僧讲了佛剑那日来访之事,便将他邀上山顶。佛剑见此处与半山上布置相差无几,俱是两间小屋,屋外一方石台,只是并无界碑,亦不似崖下那日所见的萧索模样,便明白步怀真托悟僧传话的用心。他见步怀真连日奔劳,此时内伤又隐隐有发作迹象,便坚持在云渡山上住下来照应。步怀真见佛剑俨然半个山主的模样,索性将云渡山中各处机关阵法也一并告知了佛剑。与翠环山不同,云渡山各处机关平日并不开启,只当强敌逼命之时才会派上用场。佛剑一一记在心中,却想着这些机关永远不要派上用场。
这一日二人正在山间漫步,忽听得一声尖啸,正是金雕落了下来。步怀真昔年机缘巧合得到金雕,见它颇有灵性便带在身边,平日却也不多加拘束。此时金雕早已和佛剑混熟,每次降落俱是先跳到佛剑身上示好一番再搭理主人,令步怀真颇有些吃味。他伸手拎起黏在佛剑肩上的金雕,取下纸笺看完后交给佛剑,说道:“这一回又要好友出山了。”佛剑接过信笺,见是神渊佛境被覆天殇手下围攻告急求救,也不禁忧心起来,便匆匆告辞而去。他料想步怀真修为过人,又有地利之势,即使一人也足可当千军万马,却决计不会想到来日云渡山上将有一场大难。
步怀真自佛剑走后,又连续接到素还真传书。覆天殇趁妖刀界与中原僵持不下,突袭江东左近三教各派,半月之内,三清道脉与儒门旧宗接连重创,彼此之间又因新恩旧怨龃龉不断,组织几近瘫痪。天章阁为破僵局曾派人向龙门道求援,不想儒门龙首疏楼龙宿隔岸观火,故意推迟出兵。最终儒门旧脉几乎尽数灭于覆天殇之手,而江东旧脉势力也从此划归于龙门道下。相比其余两教,佛门因佛剑回归损失最轻,然神渊仍是因为身染毒伤情势沉重,自愿死于佛牒之下。步怀真身在云渡山上,又要牵制妖刀界的行动,对千里之外的战事鞭长莫及,只得嘱咐仍在周旋保全三教的素还真小心行事。
这一日他遣了悟僧下山探查疫病形势,云渡山上便只剩自己一人。天色将晚之际,沐流尘忽然来访。步怀真之前与沐流尘有过几面之缘,知他是名门子弟,又为抗衡妖刀界奔走,自是将他视为正道侠士。沐流尘见过礼,便将航谷风殒命之事道来。
原来航谷风自知时日无多,又听闻儒门旧友多丧命在覆天殇之手,一人一剑独闯鬼王营帐,与覆天殇手下大将惊雷狂枭同归于尽。步怀真听罢心中怆然,默不作声。他与航谷风可算不打不相识,交情虽不深,亦知晓他是个豪迈侠义之士。如今航谷风身殒,正道群侠力量更为薄弱,应付妖刀界已颇为吃力,再加一个杀红了眼的鬼王覆天殇,实在难以为继。他正低头思忖应对之策,忽听沐流尘道:
“你神色不对,眼下可有大事?”
“沐兄所言甚是,”步怀真抬眼看着面前的黄衣文士,忧心忡忡地开口道,“毒噬症之医治虽有进展,但解药问世只怕还要一至两月,远水不解近渴,此是苍生苦劫啊。”沐流尘见他神色凝重,便试探问道:“为苍生之苦,有句话我不得不问。你认为覆天殇会有解药吗?”
“不得而知。”步怀真思忖片刻,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
“若他有解药,你是不是仍要杀他?”沐流尘见他神色,又接着问道。
“此人滥杀无辜,毫无人性可言。若他不死,怎么止得住这一场血劫?”步怀真回答得斩钉截铁,拂袖背过身去。
“一页书大师,”沐流尘见步怀真身形微滞,顿了一顿又大声道:“正道群雄向来以你马首是瞻。你说一句杀,众人自然是不留活口,但染病的千万病患却又那里寻求生机?”他这几句话掷地有声义正辞严。步怀真猛地转过身来,冷眼扫向他,高声道:“你想教我妥协么?”
沐流尘摇头道:“妥协说不上,我只希望大师慎思而后行。覆天殇狡诈残忍,必有无数恶毒后招,与其杀,不若生擒。”步怀真踱了几步,思索一番,蹙眉说道:“妖刀界得覆天殇指点便可横行一时,以此人心计实力,若要生擒,只怕比诛杀还要难上数倍。”
“若是大师与我联手,只怕天下无不能擒之人。”沐流尘轻笑一声,正要趁热打铁,却听得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远远地响了起来:
“是吗?我覆天殇就在此,端看你二人手段了!”
步怀真一凛,向山道看去。暮色中,十余名大汉各执兵刃抢上前来,为首一人身穿青布直裰,身形高大,一张面罩遮住大半个脸看不清相貌。那人双手拢在袖中,斜睨着面前两人,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哪个先来领死?”
沐流尘咬咬牙并不答话,从腰间取出兵刃抢到覆天殇面前。覆天殇冷笑道:“来得好!”拔步举掌迎了上去。步怀真见沐流尘此时所用兵器并非前日阵上长剑,而是一支毛笔。二人拆了数十合,沐流尘将毛笔做判官笔用,点穴手法甚是精妙,招招疾攻对方周身要穴。然覆天殇竟似毫不在意,任沐流尘几次打在他穴道上仍是行动自若,显然是练了闭穴的横练功夫。此时他掌上隐隐泛出黑气,正是狠辣无比的剧毒掌法,沐流尘心存忌惮转攻为守,被压在下风节节败退。
步怀真见沐流尘陡遇险招,急忙一掌拍出,正是他另一项成名绝技大梵圣掌。这套章法在佛门武学中并不高深,外传甚广,如素还真那样并非出身佛家的江湖人士学成并的不在少数。然而如他一般将这路简单的掌法使到大开大阖、刚猛无俦的境界,一掌劈出有如风雷之势,武林之中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了。覆天殇见掌风刮面而来,识得厉害连忙退步闪开,下意识地耸了耸右肩。他身后一名手下闪避不及被掌力扫中,闷哼一声仰跌了出去。步怀真一掌逼退强敌,精神一振正要追击,忽觉腰间一阵疼痛。他转头看向沐流尘,却见沐流尘左手曳住那管毛笔尾端机括,笔锋之内另藏有钢刺,此时已深入自己腰间数寸。电光火石之间,他便明白了今日阴谋,悲愤之间大喝一声,右臂屈起,一个肘锤击在沐流尘胸口。沐流尘一击得手,却不料步怀真重伤之下仍能全力反击,只觉一股大力击来,胸中说不出地滞涩难受,只得松开握笔的手连退了五六步,吐出一大口鲜血,不敢再近前来。
步怀真看也不看他,左手硬接下覆天殇一掌,右手拔出腰间铁笔,登时腰间血流如注。覆天殇不容他喘息,又是一掌递出。步怀真受伤之后步法进退已是受制,此时闪避不及只得硬接硬架。他本就有内伤在身,一掌之下引动旧疾,身形已是摇摇欲坠。覆天殇见他重伤之下仍能接下自己两掌而不倒,忌惮之余也暗自佩服,收掌看向强自支撑的步怀真。他一名手下见有机可乘,挥动长戟刺向步怀真心口。步怀真躲闪不及,虽是避过要害,仍是被那人一戟刺中左肩,登时伤上加伤。他自知今日多半难逃大难,心下一横,提起一口气越向界碑。
覆天殇只怕步怀真鱼死网破,此时见他背心空门大开,连忙一掌劈下。步怀真竟不闪避,生生受了这一掌。他借着覆天殇那一击之力冲到界碑前,右手撑住石碑好让自己不倒下去,左手在“云渡山”三字正下方狠狠一拍,喉头腥甜再压不住,一大口血喷在石碑上斑斑驳驳。
覆天殇正要再递上一掌断送步怀真性命,却见云渡山上道路景物忽然变化起来,转眼竟似另一方世界。沐流尘惊道:“这……这阵法太厉害,大家不要随意走动!”众人听得他叫喊,均是待在原地不敢妄动。覆天殇一把拽住步怀真衣襟,大声笑道:“不愧是中原第一人啊!”目光中却无半分笑意。
“这阵法一旦启动,便将山上山下隔绝开来。你今日纵是杀我,也寻不到下山之法。”步怀真笑了笑,又吐出一大口血。他抬起右手拭去唇边血迹,平静地说道:“覆天殇,吾想做一个明白鬼。”
沐流尘站起身来,一瘸一拐踱到二人面前,举掌便向步怀真天灵盖下,却被覆天殇架住了。“不杀他,后患无穷!”沐流尘怒气冲冲正要再下手,却不料覆天殇只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我自有计较。”
“你我合作已然功成。你接下来的计划我不想问,况且走不出云渡山亦是徒劳。我只想要说好的解药。”沐流尘双目泛红大声喝道。他声调虽是尽力压抑,面上却是掩不住的狰狞。
“我并没有解药。”
覆天殇嘶哑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沐流尘听来不啻当头一棒,手脚都惊得冰凉。步怀真看向二人,也不禁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恨来迟
“覆天殇,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既是你主动提出合作,我也已释出诚意助你杀死三先座、重创一页书。如今你竟戏弄于我!”沐流尘忍不住怒喝道。覆天殇却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只需要再做一件事,我保你一月之内拿到解药。”
“你以为我会再次被你愚弄么?”沐流尘拂袖欲走,想到云渡山上机关重重又生生刹住脚步。覆天殇见他情绪濒临失控,冷笑道:“既是合作,我自然有诚意。制作解药的天槐木据说正在素还真手中。你助我夺回天槐木,解药自会送上。”见沐流尘默然不语,他又说道:“互益自是应当互信,我覆天殇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来有诺必行,不会为了你这一桩事毁了声名。”沐流尘知覆天殇其人虽然冷酷狡诈,但此时所言非虚,当即冷哼一声,避到一旁自行调理内伤去了。
步怀真冷眼看着二人争执,忽地开口道:“覆天殇,你初出江湖之时也是个英雄,可惜一错至此积恶难返。”覆天殇见他现下虽然受制于己,言辞仍是不卑不亢,心中也暗自有几分佩服。又见步怀真腰间创口仍然血流不止,便随手点了他几处穴道,防止他流血而死,同时亦封住了他的功体以免陡然生变。
“英雄又如何?”覆天殇饶有兴致地问道,“段章甫的事,你知道多少?”那名手持长戟的大汉一直立在一旁,此时见覆天殇并不打算为难步怀真,奇道:“主上难道不以取得破阵之法为先么?”
“当年武林公审一日一刀之刑都奈何不了他,今日用强只怕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不如换个方式。”覆天殇瞥了一眼手下,又看了看面色惨然的步怀真,继续说道,“我与段章甫也是八拜之交。他当上武林盟主是因为一人平定东北武林之乱的功劳,但世人不知,若非我在暗中支持,他也不会一举成功。”
“段章甫前辈磊落仁惠,吾自是钦佩。你与他当年并称双雄,若是匡行正义,也未尝不是受人景仰的一代豪杰。”步怀真倚在界碑上勉强站着,因为失血过多,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覆天殇听了他的话狂笑起来,好一阵才停下。“好一个磊落仁惠,结果又怎样?我早就和他说世路翻覆,与其做救世英雄,远不如权倾天下来得实在。他为阻止我称霸,集合三教中人对我痛下杀手。我重伤被困二十载,至少现下仍是好端端活着。他用心良苦又得到什么?还不是早早身死名裂祸及子孙。”
步怀真咬牙说道:“你支持妖刀界挑起战端,又派人围杀三教,散布流毒疫病,却非争夺天下的做法。”
“不错,逆吾之道,决杀不留!至于那些愚蠢无知的平民,拿来试药有何不可?”覆天殇目光中尽是寒意,“对他们,我可没有现下这么好的耐心。”
“你!”步怀真怒极,引动内伤又吐出一口淤血,“人无高下贵贱,你怎可视他人性命为草芥!”
“你出身佛门,只当众生平等,业报果偿。可当年武林公审,诬构者是谁、出力者是谁,你自是比我更清楚。”覆天殇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以为梵天智慧过人,现下看来不过也只是段章甫那样的迂腐之徒罢了。以你之能,倘若认清形势与吾配合,又怎会落到现下这个地步?”
“吾解正念,持正信,行正道,扬正气,合正理。此身光明,亦复何言?阁下以为一番挑动便能影响吾之心志么?你未免将一页书觑得轻了!”
覆天殇见步怀真丝毫不为所动,耐心几近耗尽。他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说罢一把拽住步怀真的前襟,恶狠狠地说道:“不知你现在有没有兴致与我赌一局。”
“赌什么?”步怀真淡然地问道。
“赌我们两人的命。”
“哈,”步怀真轻笑了一声,“输的只会是你。”覆天殇目光一凛正要反唇相讥,却惊觉身畔阵法再次剧烈变动了起来,怒极叫道:“你又玩的什么花招?”
“不是他,是我。”
低沉的声音从覆天殇背后传来。覆天殇并不回头,左手抵在步怀真胸前,只要身后之人发难,他便登时可将步怀真心脉震碎。他全神戒备,然而身后之人却始终凝神不发。他的手下到底比他按捺不住,刀枪剑戟齐上向来人攻去。那人仍是手按剑柄站定,几人兵器攻到眼前时,也不见他身形如何动,却将杀招轻轻巧巧尽数避开了去。众人一击不中,又是接连抢攻,却连那人半片衣角也没截到,反而让他逼近了覆天殇。
覆天殇见来人迫近,掌上暗暗加力,步怀真咬紧牙关一声不出,鲜血仍是从唇边溢了出来。“你若是要他的命,知道该如何做。”谁知那人仍是向前跨了一步,突然一掌排在步怀真肩头。覆天殇只觉一股浑厚内力自步怀真身上传来,掌劲不由得松了,那人借机将步怀真一把拉了过来,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你有几成把握?”步怀真稳住身形稍作喘息。
“六成。”那人答得一丝不苟,正是回转云渡山的佛剑分说。
“够用了。”步怀真低声补充道,“攻他右肩。”
佛剑微微颔首,右手重剑一振,径向覆天殇斫去。他此时全身空门大开,招招只攻不守,剑风扫到一丈开外,覆天殇被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沐流尘连众手下在内苦于无法及身,又打起了步怀真的主意。然而步怀真虽是重伤在身,此时但求自保门户守得极严,虽是又添了几处伤,众人仍是无法将他擒下。
佛剑这边已然将覆天殇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趁他后退露出破绽之时,一剑斩在他右肩之上。覆天殇一身横练功夫,右肩乃是罩门之一,寻常刀剑挨上也要重伤,何况是佛门圣剑,当下只觉脏腑巨震,半身几乎麻痹。佛剑一击得手,然而自己的空门也卖给了对方,此时听得身后破空之声急近,闪避不及背上亦是中了一箭。众人见二人同时受伤,皆是又惊又急。佛剑心知此刻凶险,提气闪避过身后攻上来的长戟钢刀,又在覆天殇肩头补了一剑,这才敢回身过来。覆天殇的手下俱是忠心,此时见主上危难,便纷纷抢过来护主。佛剑与步怀真压力稍去,二人合在一处,四下警戒。
覆天殇虽是重伤,神智依然清明,心知己方虽是稍占上风,若是再纠缠下去未必有力,当下哑声道:“雪飘染五行陀断后,其余随我撤离。”众人不敢恋战,拥着他向山下退去。
佛剑听到“雪飘染”三字,与步怀真对视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已明白对方心思,便向断后的二人攻了上去。佛剑见二人一胖一瘦,那身形瘦削之人所用暗器正是枫叶,精神一振,招招皆是杀手。雪飘染见他下手狠辣,已自慌了手脚。若非五行陀在一旁为他挡招,早已死了两三回。他心知对方有备而来,心下一横,手中数十片枫叶尽数射出。佛剑袍袖一拂,正要再递招,眼前忽然一片血红迷离,竟是陷入了幻阵杀法之中。
佛剑见雪飘染身形在阵中游走飘忽不定,有如鬼魅。前次交手他一时大意放过此人,此时丝毫不感掉以轻心。他素知阵中种种所见俱是扰人心智的幻象,当下闭目凝神。雪飘染见他缓缓闭上眼睛,正以为自己得手,忙尖声呼和道:“你死了!”五指成抓正要将佛剑一举击杀,却见佛剑猛地怒睁双目,一时惊得慌乱全然忘了抵抗。五行陀大惊失色挥动手中铁锤来救,却哪里来得及。佛剑一剑递出,雪飘染颈侧动脉被割断,鲜血喷了一地,眼见活不成了。
“阴谋奸宄,天理必究。你带人走罢。”步怀真沉声说道。佛剑亦是收手不再出击。五行陀知道二人手下留情,抱起雪飘染尸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步怀真心头一松,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双膝一软便要栽倒。佛剑眼明手快将他一把扶住,自己背心上也是一痛。他伸手扯出背上短箭,将步怀真负上肩,说道:“抱歉,吾来迟了。”
“哪里哪里,恩公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下感激不尽啊……”听得步怀真在他身后故作调侃,佛剑胸中不免滞涩,甩开步子便向山脚奔去。他只觉背后一片黏腻温热,两个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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