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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的眼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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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人质们听到枪声，有的在祈祷，有的依偎在一起悄悄地落泪，他们听到了一些谈话但并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个美丽的女子就失去了生命。
埃蒙德狂傲地叫嚣着：“哈哈，举世无双的《悲惨世界》。我相信这本中文版和原稿一样值钱。”他小心地将书交给手下锁进了保险箱里，然后又亲自护送着它来到直升机面前，再三叮嘱了飞行员，不久便传来了轰鸣声，那直升机载着《悲惨世界》离开了小岛。
阳光洒满了整个小岛，这里异常的宁静，埃蒙德看了看手表，他返回到客机上，拿出了掌上电脑连上了电视信号，希望能接收到一些新闻，特别是U国的新闻，他想知道U国对于这架失踪航班的反应，但是无论怎么调试，他只能接收到几个中文台，而且没有任何关于失踪航班的信息，埃蒙德有些坐不住了，他抱怨道：“这些事情该结束了！为什么到这里只能接收到这么几个台！”
这时候有人给他送来了早餐，一杯橙汁，一块生牛肉，埃蒙德将橙汁一饮而尽，这时突然掌上电脑出现了一条新闻，是关于失踪的EF20375航班上那唯一的中国女子张欢的寻亲启事，新闻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着她的照片，埃蒙德冷笑着咬下一块带着血丝的生牛肉，咀嚼着说道：“她已经死了，回不去了。”
这时候新闻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张欢在等待安检时的监控录像，因为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和弟弟已经惨遭不幸，白雨又下落不明，警方已经无法联系到她的家人，只能一遍遍播放着录像，以期有她的亲人可以联系。
第五章 《悲惨世界》（3）
“照片不比录像清楚？有时候警察都爱找一些麻烦事，还自作聪明！”埃蒙德撇了撇嘴，不屑地咬着牛肉，然而这种不屑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埃蒙德被这录像惊呆了，他停止了咀嚼，仿佛被噎住了一样。突然他拔出了手枪冲到跑道上不停地对天空射击，人质们和恐怖分子都被吓住了。只见埃蒙德跑到张欢尸体旁边，他面目狰狞地说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没有人能回答他，他的同伙都远远地站在一旁，只听埃蒙德愤怒地说道：“你以为我很好骗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进安检的时候，你穿着黄色的大衣，现在呢？看看你竟然穿着红色的大衣，我埃蒙德被你骗了！告诉我你是谁？张欢在哪里？”
这时候埃蒙德看到那处枪伤造成了皮肤的焦痕，他像发现什么似的伸手过去，只听“啪”的一声，一张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一张更加美丽的脸庞呈现在他的面前，只是这个人一看就是欧美血统。
埃蒙德颤抖着拿来一沓资料，上面有所有柯尔小组成员和他们家人的照片，他一页页地翻找，终于看到了一个相似的面孔“爱玛”，是麦克雷恩的女儿。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在她听到自己的丈夫和弟弟死后没有落泪，反而听到麦克雷恩的妻子被害后痛哭流涕的原因。”埃蒙德终于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丑，他被柯尔小组中最神秘的人给耍了，怒火从他的眼睛里喷射出来。
“她为什么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她也是个美丽的女人！”埃蒙德心里充满了疑问，虽然他不过是“帝国复兴”的爪牙，在行动中用武力要多于智慧，但是他无法忍受这种欺骗的把戏，而且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一个人怎么会这样轻易地牺牲自己。
这时候，一个恐怖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埃蒙德的身边，当他看到爱玛的尸体也惊呆了，埃蒙德恶狠狠地说道：“这么积极，谁让你过来了？去把汽油泼在尸体上。”
当这个恐怖分子按照指令将汽油泼在爱玛身上后，突然埃蒙德拔出了手枪干掉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知道我失败了的人就要死。”
埃蒙德很清楚张欢不在这架航班上，她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那本找到的《悲惨世界》也一定是假的，但是因为没有人真的见过那本记录了“雨果的眼泪”真相的《悲惨世界》，所以“帝国复兴”还会一直被蒙蔽着，他可不是什么虔诚的追随者，他只要钱。但是如果议员们知道他失败了，那么钱没有了，死亡也离他不远了。所以埃蒙德决定冒一次险，他必须在议员们发现那本《悲惨世界》是假的前，找到他们想要的，于是他必须先找到张欢，这是唯一的办法，他谋划着从哪里下手，不时露出狡诈的笑容。埃蒙德眯起了那双邪恶的眼睛，不住地念叨着：“张欢你在哪里呢？”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远远地站着，看着埃蒙德划着了火柴，扔到了两具尸体上，火光和初升的太阳一样映红了人们的脸颊。
爱玛为了保护知道“雨果的眼泪”真相的张欢，就这样死了，在火光中她微笑着消失了，仿佛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埃蒙德永远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就义，他再一次翻开了那些资料，在爱玛的档案里，他有些惊讶地看到一句记录：“爱玛，2005年秘密审问，注射菲曼斯A型病毒进行逼问无果，因其特殊身份，注射抗体后释放……”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悲惨世界》（4）
三
在距离AQUR小岛1000多公里的城市里，清晨时分依然是在黑暗中，一辆新潮的MINICOOPER停在路边，两个年轻人已经睁开了疲惫的眼睛，他们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后发动汽车。在朦胧的晨色中，孟逸墨带着白雨穿过一条条街道寻找第一时间营业的网吧，突然白雨感到胸口一阵疼痛，蜷缩了身子不住地颤抖。孟逸墨停下车子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怎么身体不舒服了？是不是药力不够？我就说应该先去找杰克。”
“没有时间了，我觉得96小时的期限仿佛就要在下一秒到来一样。”
孟逸墨皱紧眉头说道：“你不要有这么多的顾虑，其实我们去找杰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所有的问题都要你一步一步地解开，所以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们就有希望找到真相。”
白雨望着孟逸墨，淡淡地说道：“你认为我能解开那些成年人设计的一个又一个玄机？”
“当然。”孟逸墨自信地说道，“当你说出那一组十六位密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被你的家人寄予了希望，他们教会了你如何破解这些玄机的办法，只是你还不能马上想到而已。”
白雨缓了口气，感觉到身体稍稍舒服了一些，用很慢的语速说道：“‘在蓝色的百合下有——没有变卖的银器’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孟逸墨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定能够想出答案的！”
这一刻，他们忘记了昨夜的种种生死时刻，忘记这个美丽的女孩还未摆脱病毒的折磨，只是在想着如何找出答案，白雨笑了笑说：“没有变卖的银器在《悲惨世界》里是这样描述的，冉？阿让逃到米里哀主教家里，告诉他自己是一个逃犯，米里哀主教听完冉？阿让的陈述，表情平静，他一边让女仆到楼上收拾一个房间，一边邀请他共进晚餐，这让饱尝欺侮、嘲弄、蔑视和践踏的冉？阿让惊呆了，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被尊重或者说礼遇。天快亮的时候，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善良的冉？阿让偷了米里哀主教家的银器，趁主教和女仆都还在熟睡，悄悄地逃跑。然而警察抓住了冉？阿让并且认出了主教家的银器。冉？阿让被扭送着来到主教家的时候，只要主教一句话，冉？阿让就将再次面临牢狱之灾，然而，米里哀主教却说这些银器都是送给他的，同时还从窗台上取下银烛台递到冉？阿让的手上，主教用伟大的心赎回了冉？阿让的灵魂。米里哀主教用爱与宽容感化了冉？阿让，引领冉？阿让远离仇恨的黑暗，虽然为了生存，冉？阿让变卖了几乎所有的银器，但是他留下了两个烛台作为纪念，那就是没有变卖的银器。”
听着娓娓道来的故事，让孟逸墨感动着：“看来米里哀真是一个好人，我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是我觉得一个人能够以德报怨是不容易的。”
白雨说道：“这可不是简单的以德报怨，一个伟大的文学家塑造了一个让我们感动的人物，如果说《悲惨世界》是一部史诗，那么米里哀的精神引领着整个故事的发展。我永远都记得那句话：‘医生的门，永不应关。教士的门，应该常开。’”
孟逸墨说道：“这种精神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感悟的了。”
白雨说道：“所以我知道没有变卖的银器应该就是那两个意义非凡的烛台。”
孟逸墨耸了耸肩膀说道：“虽然金泰市卖银制烛台的地方不多，但是用的地方就不好说了，西餐厅、咖啡厅、酒店豪华套房，这些地方都有可能，我们无从下手。”
第五章 《悲惨世界》（5）
“所以我们要上网查一下。”白雨说着指向了窗外，他们已经来到了金泰市图书馆附近，这里的网吧从早上6点经营到晚上11点，他们选择了一家较大的走了进去，没想到这里有人来得更早。那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为了赶在上学前多玩一会儿电脑游戏，他们会很早出家门，而且这个时候警察和管理部门一般不会检查网吧，因此网吧的老板也不用理会“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网吧”这样的规定。
没有人注意到两个神色紧张的年轻人已经开始了在网上的排查，孟逸墨推了推眼镜，麻利地在电脑里打着一串串词条，但是无论是输入“银制烛台”，还是“《悲惨世界》、银制烛台。”得到的都是买卖和文学作品的信息。
“我们要用法文查一查。”孟逸墨说道。
“你懂法文？”
“我不懂。”孟逸墨说道，“可以用翻译软件。我总觉得在金泰市找到这么一个有银制烛台的地方，应该不难。”
白雨摇了摇头，她打开一张法国老式银制烛台的照片，仔细地琢磨着，不停地念叨着：“也许我们应该想想‘蓝色的百合’是什么意思？”
“我想过我们要找既有蓝色百合，又有银制烛台的地方。”孟逸墨停顿了一下说道，“在金泰市的冬天里百合花是预订才会有的，因此不会有哪个花店总会有它，何况是蓝色的百合花。”
白雨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着：“其实百合花有很多意思。只是我不大确定是哪一个意思能解开这句话的意思。”
孟逸墨盯着电脑屏幕，他又输入了“百合花”、“银质烛台”，然而查到的都是琐碎的信息，没有任何价值，他失望地说道：“还……是……不对，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白雨一下睁开眼睛望着孟逸墨说道：“我想你有一段时间没有结巴了，你现在的心态是什么样的？”
孟逸墨说道：“失去……对这……些线索的……信心了。”
“是的，你不是天生的口吃，你是因为心理原因，但是你有很强的感应能力，在关键的时候你才能做到和常人无异，讲话清晰而且流利，这与你的自信也有关，你的自信来源于哪里？”白雨认真地问道。
“来源于我的判断力和知识的掌握，还有我心中有了一个逻辑的条理，已经判明了方向，所以我会自信。”孟逸墨流利回答着，他心里明白，自从卷入这个事件后，他的自信力和承受力都在加强，所以他才能不断地克服心理障碍。
“是的，我在缺少这种所谓的自信时，思路就会混乱，就会产生无数个答案，即使是思考‘没有变卖的银器’这个简单的暗语时，我都会有无数个答案而不知道哪个是对的。”
“简单的答案？”
“是的。”白雨肯定地说，“任何读过《悲惨世界》的人都应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我因为不自信久久不能认定自己的答案。我需要更加的果断，不然时间都会被我浪费的。”
孟逸墨明白了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虽然睿智，领悟能力很强，又受过很好的教育和培养，但是她的心理素质还是个孩子，于是他说道：“也许你不相信，我口吃的原因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受到了奶奶的照顾，无微不至，所以从那次意外让我产生了心理障碍后，我越来越依靠她，她越是为我想得周全，我越是不能跨越这个障碍，直到现在我意外地得到了这个机会。相信你的判断，那是我们走下去唯一的办法。”
第五章 《悲惨世界》（6）
这番坦诚的话在告诉白雨，她必须长大，必须自己面对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帮助她了，白雨依然是缓慢地说道：“我确信百合花的含义是一种地方的指引，就像它曾经是法国波旁王朝的标志一样！它代表了一个地方，也许不是真的有百合花，因为我怀疑蓝色的百合花是否真的存在！”
就在白雨稳定了情绪思索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警察开始巡查了，一月份是学生即将放假的时候，也是网吧最容易发生案件的时候，因此这次在清晨进行的突击检查是有针对性的，每个人都要接受身份检查。这时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学生已经按捺不住了，骚动的噪声在增大，网管在大声推卸着责任，但是警察已经封锁住了出口，一切都是徒劳的。
孟逸墨拉着白雨坐在椅子上，示意她不要担心，但是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是在他无助的眼神中表露出来，就在这时白雨发现电脑屏幕上有一个文件夹叫“网吧书屋”，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迅速点开，在“中外名著”里找到《悲惨世界》。她将作品复制到WORD文档里，按下“Ctrl＋F”，很快便搜索了十几个关于“百合”的描述。她仔细地阅读着每一句话，完全进入了思考的状态，仿佛已经置身于书中的那个年代。
警察在一个个地核实上网人员的身份，离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孟逸墨四处观望有没有可以离开的通道，但是白雨沉稳地盯着屏幕，她发现唯一和蓝色能够联系上，并有“百合”字样的话语——“刷上了天蓝色灰浆并画上了百合花。”
“这个地方在哪呢？”白雨自言自语道。
孟逸墨凑过来小声问道。“你找到了？”
“这怎么可能？”白雨又产生了疑问。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孟逸墨问道，但是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正在靠近的警察。
白雨抿了抿嘴说道：“我确认蓝色的百合花就是‘刷上了天蓝色灰浆并画上了百合花’那句话，但是书里这个地方指的是一个假发店。”
孟逸墨凑近看了看那段文字：“一八一七是路易十八用那种目空一切的君王气魄称为他登极第二十二年的那一年。也是布吕吉尔？德？沙松先生扬名的那一年。所有假发店老板一心希望扑粉和御鸟再出现，都刷上了天蓝色灰浆并画上了百合花。”他疑惑地说：“假发店？金泰市虽然不小，但我确认没有这样的地方，即使是商场也很难找到这样的地方。”
白雨疑惑地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我确信百合指的就是一个时期。如果是这样，那么……”
白雨顿了顿说道：“‘在蓝色的百合下有没有变卖的银器’这句话指的是教堂！”
“你说什么？”孟逸墨吃惊地问道。
白雨指着屏幕说：“书上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刷上了天蓝色灰浆并画上了百合花’是为了希望‘扑粉和御鸟再出现’，其实就是期待当时能再现波旁王朝的景象。一个人迎合了这种希望，”
“我听不懂你说的。”孟逸墨满脑袋都是问号，他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怎么理解。
白雨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你不会只看到了‘所有假发店老板一心希望扑粉和御鸟再出现，都刷上了天蓝色灰浆并画上了百合花’这句话吧？你没有看下一句么？‘这是蓝舒伯爵穿上法兰西世卿服装，佩着红绶带，挺着长鼻子，有着轰动一时的人物所具有的那种奇特侧影的威仪，以理事员身份每礼拜日坐在圣日耳曼？代？勃雷教堂的公凳上的承平时期。’”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悲惨世界》（7）
“为什么一定是在教堂？”孟逸墨更见不解了。
白雨摇了摇头说：“暗语‘蓝色的百合花’的意思是让我们找到书里的这段描述，目又理解它的意思，才能找到答案，我一直认为百合是代表着那个特定的时期，被很多人期待的时期，他们有着自私的、无私的期待，然而这些的同时，也是‘蓝舒伯爵’坐在了教堂上的承平时期，虽然他有着争议，但是同样实现着别人的期待。那么回到现实，什么才是留下暗语的人所期待的？”
白雨说道：“就是你和我，我们就是被期待的人，当我们拿到这张纸条说明他们的时代结束了，我们必须继承他们的责任，找到‘雨果的眼泪’，当看到我们进入教堂的时候，他们的期待就能实现，也许他们这么做有着争议，但是实现着别人的期待。我母亲就是在姥爷的期待中成为麦克雷恩的继承人，他们在教堂里举行了继承仪式！所以如果要我继承母亲，也要去教堂。”
孟逸墨听得吃惊不已，心里暗想：“如果不是张欢的女儿，别人即使拿到这张纸条，他也只是凭借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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