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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尸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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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上到了二楼,我像特务一样,躲在墙壁后面,微微的露出头观察刚才传来灯光的方向,我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匆匆的走进了旁边第二间办公室,只不过这个人背影雄壮,看背影穿的是西服下面一双皮鞋,那刚刚的高跟鞋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这个黑影拐进办公室里以后,大楼里又恢复了寂静,什么声音都了,我们三人在墙后躲着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过去,这时候,从屋里传来了阵阵笑声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难道这办公室里不是一个人?
    秦淮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我们三人悄悄的往那办公室走去,离的越近,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大了,只是完全听不清说话的内容,他说的含含糊糊,时而好像还在唱歌,时而还发出笑声。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微微的往里探了探头,突然,一个强烈的血腥味传来,从门里面伸出一张大脸与我对视,那脸几乎跟我的脸贴在了一起,我当时吓的尖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这一声尖叫在楼里回响起来,那长大脸仰天大笑了一声,凌熠辰赶紧上前扶我,秦淮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挡在了我面前,等我缓过神来,定眼仔细一看,那人满脸是血,脸上还保持着刚刚的狞笑,带着一个瓶底一般厚的眼睛,这不是上次电梯里打架,闯进庞赢办公室的眼睛男吗?
    我顿时惊呆了,他的脸上全都是刀伤,最致命的应该是左腕上的伤口,地上躺着一把水果刀,我还清楚的记得,他闯进庞赢的办公室亲口说,下一个人就轮到他了。
    
    第六十三章 罪魁祸首不是他?
    
    秦淮赶紧给眼镜男吃了一颗隐调局的“疗伤圣药”,在眼镜男耳边念了几遍凝神咒,转身对凌熠辰说:“他还有气,快叫救护车,小曦怎么样?”
    我赶紧站起身来,一脸认真的说:“没事——”
    眼镜男的神智渐渐清醒过来,刚刚那一脸扭曲的表情也消失了,由于失血过多,现在非常虚弱,但是他心里应该非常明白,之前也见过秦淮,知道我们是驱魔人,他定眼一看是我们,立刻满脸是泪,全身不停的打颤,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或者是见到我们太激动,还是太过害怕。
    凌熠辰在一旁打电话,眼镜男嘴角微动,好像要说什么,他太过虚弱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秦淮把耳朵贴近想听听到底说什么,这时候,我探头看了一眼这办公室,这里面不算大,里面几乎一目了然除了他什么人都没有。
    我立马觉得有点不大对,刚刚明明听到女人高跟鞋的声音,这屋子的灯光也闪了一下,而且这眼镜男刚刚好像也在跟谁说话。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秦淮和凌熠辰将他抬到楼下,暂时没管别的事,毕竟救人要紧,只是让我一直留意着前后门,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出去,等把眼镜男送上了救护车,秦淮给总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关注一下院方的情况,我们赶紧又回到了楼里来。
    虽然刚才手忙脚乱,不过我可以确定没有任何人出去过,凌熠辰歪着头问秦淮,“刚刚那个眼镜男跟你说什么了,听清了吗?”
    秦淮一脸凝重的说:“他只说了一个字,墙……”
    “墙?”我顿时心里一阵疑惑,“什么意思?莫非是刚刚那个办公室的墙有什么玄机?”
    秦淮没说话,只不过脚步一直都往刚刚那个办公室走去,刚刚那眼镜男的血已经凝固,仍然能闻到厚重的血腥味,自从进入隐调局以后,我就对血腥味也特别的敏感,一闻到就觉得恶心。
    我们把这办公室的四面墙找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特别,我拿出罗盘,想看看这次有没有什么线索,罗盘依然还是老样子,三个指针一直不停的晃动,没有一根指针重合。
    正在这时候,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尖叫几乎都要喊破的喉咙,尖叫的尾音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声音都扭曲起来。
    凌熠辰在二楼走廊里大喊一声,“谁?谁在哪?”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而且声音非常快,快到让我感觉正常的女人穿上高跟鞋根本就不可能跑的这么快。
    可以判断出刚刚那声音是从楼上传出来的,只是无法判断是几楼,秦淮往楼上看了一眼,道:“挨层搜,咱们三个人呆在一起不要分开,小曦集中精神念凝神决,别被那东西控制。”我点点头,秦淮便朝着楼梯口走去。
    电梯就在楼梯口的对面,这时候我突然发现,电梯自己朝上走去,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站在电梯口处想想它停在了哪一层。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电梯停在了六层,我们三个人赶紧两步一个台阶,两步一个台阶的往上走,果然入灵门要先学跑,要是没有之前的跑步基础,我估计这么上我早就累死了。
    我们爬上了六楼,这里是庞赢的办公室所在地,除了他好像有几个高层的办公室想也在这里,只是我们之前没去过。
    我们三人挨个屋子走了走,没发现任何人踪影,这时候凌熠辰发现了什么,大骂一声,“妈的,让她跑了——”说完,他指指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电梯又下到了一层,我们三个人被一个女人溜的团团转。
    “她一定是个人,我敢确定!”凌熠辰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
    我们三个人都叹了一口气,从叫救护车来救眼镜男开始,我们的行踪也算是暴露了,但是没办法,毕竟救人要紧,我们总不能为了救人而不管受伤的眼镜男,这也违背了初衷。
    秦淮转身已经准备要下去了,我顿时觉得有点不甘心,好不容易查到了此处,现在真是功亏一篑,我心里不禁有点埋怨那个眼镜男。
    正寻思着,我脑海里想起滴滴答答的表声,那表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我顿觉不妙,立马意识到这鬼物应该是再一次联系到了我,这时候我的意识清晰了很多,心里赶紧念起凝神决,同时注意那表声的来源。
    凌熠辰见我神态不对,赶紧上前问:“小曦,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心脏狂跳,说:“我又听到刚刚那个表声了,声音的方向好像在那边。”他们两个人立马朝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六楼走廊的尽头,我们刚刚去过,里面好像是仓库。
    秦淮撇了我一眼,说:“自己注意点。”然后迅速往走廊的尽头跑去,我跟凌熠辰紧随其后,这门外面上着锁,而且已经落了一层灰,可想而知已经好久没人来了,秦淮又拿出那个扣耳勺一样的工具在所头上捅了两下,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那锁便开了。
    秦淮轻轻的推开这木门,两边发出吱嘎的响声,这门是多久没上过油了,这屋子并没有外面看着那么大,里面堆的破损的桌子和椅子,还有破拖布和扫帚,上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进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咳嗽,这里估计很久没人来过了。
    看了一圈,并没有感觉任何特别,我刚刚念的凝神决,已经跟那怨鬼切断了联系,我有点失落,线索在这里好像又断了。
    凌熠辰叹了口气,“这个庞盛集团里到处是秘密,可咱们一个也没查明白,在这样下去,半个月岂不是马上就过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还没着急呢,你着急什么?”我俩他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拌嘴,秦淮却在这个时候屋里屋外的走了好几次,不知道看什么。
    我走到门口,问道:“师父,你在这看什么呢?”
    秦淮这才缓过神,一脸严肃的说:“你们觉不觉得这屋子有点不对劲,从外面看应该很大一间,而屋里的面积似乎小了点。”
    我刚刚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外面直接到了走廊的尽头,而里面却觉得有些狭窄,“莫不是堆了太多的东西显得?”我随口说道。
    凌熠辰摇摇头,“不是,我觉得,好像这屋子后面很大一块是被砌死了……”
    凌熠辰说道这,我们三个立马对视一眼,又联系起刚刚眼镜男说的那个字,墙……
    秦淮赶紧把耳朵附在墙上,仔细听了很久,朝着我们摇摇头,难道我们又想错了?我不大相信,自告奋勇的说:“我来试试——”
    我刚把耳朵贴在墙上,立马觉得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拉入了墙里,刚刚那滴答的表声再次在耳畔响起,这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表声越来越大,我隐隐的看到前面有个黑影,只是有点看不清,我眯着眼睛在近一点,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我看到在我前方,有一具漆黑的干尸夹在了墙里,而他手上戴了一块滴答响的手表。
    这时候,谁在不停的摇晃我,我渐渐的恢复了精神,凌熠辰撇撇嘴,“你发什么呆呢?小曦——”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把刚刚在墙里看到的东西告诉了秦淮他们,他俩听完都张大了嘴巴,“这里面怎么会有一具干尸呢?”我想想刚才仍然心有余悸。
    凌熠辰轻哼了一声,“看来要问问庞赢了,这鬼物之前跟小曦联系过,现在应该是用意识再引咱们过来,之前那些死人应该也是这怨鬼干的。”
    秦淮恩了一声,“这事情看来得告诉总局了,得找人过来把墙挖开,先把干尸弄出来再说,我好奇的是那表,按小曦的描述这干尸应该有年头了,那表居然还在走动,看来那东西应该就是高柏铭要的。”
    事情到这里应该已经很明朗了,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大概快凌晨了,秦淮给总局打了电话,协调了警方那边,连夜找人过来开始挖墙,庞赢那边一大早上我们打了电话,他吓的心脏病犯了住进了医院,估计这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墙体被抛开后,在里面几米的地方真的隐藏了一具干尸,跟我刚刚看到的一样,只是这干尸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后面的事情移交给总局其他人处理,我们毕竟时间有限。
    秦淮把手表从那干尸手上拿了下来,我顿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怨气,这表是金黄色的男款机械表,看上去很旧了,表带边缘已经磨损了,秦淮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这表,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了,庞盛集团的员工已经都来上班了,“看那干尸的样子至少也有十年了,一个机械的手表,居然能走这么长时间。”秦淮自言自语叹道。
    总算解决了一件事情,我们从庞盛集团出来,都各怀着心事,像刚刚经历一场大浩劫一般全身疲惫,然而还有几个谜团没解开,比如那个高跟鞋的女人是谁,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出了大楼,我们准备直接查查机票直接回去,这时候地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定眼一看,好像是个笔记本,在风中乱翻着页码。
    我撇撇嘴,也不知道谁这么大意,笔记本都掉,我上去想捡起来,偶然看到本子上的字:2015年X月X日X时,范云死于饭铲穿透心脏
    2015年X月X日X时,佟群英死于圆珠笔穿透太阳穴2015年X月X日X时,胡洋死于微波炉爆炸
    ……
    之前已经死的四个人都在这上面,倒数第二行是某人死于失血过多,难道是眼镜男?我点郁闷,这是谁这么无聊,在这玩死亡笔记呢?
    而这本子的最后一行写着,2015年9月2日10点,汪凌死于跳楼。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今天正是9月2号,现在距离10点还有5分钟,这时候我旁边有个人大喊,“你们看,楼上好像站个人——”
    我立马抬头望去,在庞盛集团的楼顶站着一个人,我顿时蒙了,难道罪魁祸首不是那个怨鬼?

    第六十四章 死亡笔记
    
    时针和分针已经指向了十点,我焦急的抬头望去,那个人影直接从楼上坠了下来,立马引起周围人的惊声尖叫。
    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要这么邪门?满脑子念叨着:“这是个巧合这是个巧合”。我惊悚地看着手中的日记本又看了看手表,时间地点全都对上了,万一这人也对上了,我手里的这个岂不是死亡笔记?
    秦淮瞟了我一眼,迅速将我手中的日记本塞到我包里。
    我一脸复杂地看着秦淮,没明白他这举动是什么意思,我转头看向凌熠辰,凌熠辰一脸苦笑地摸了摸他随身的包,那里装着刚才从墙里取出的表。我倒吸了口气,后背的包似乎突然变的千钧之重。
    “看来我们都想错了,事情没那么简单,难道跟那块手表和那怨鬼没有关系?”凌熠辰叹了口气,“走吧。”
    由于有人跳楼,周围已经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我们好不容易从中间挤出去,刚准备要离开,就被叫住了——“请等一下。”说话的是一个打扮清纯的姑娘,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一身职业装,估计是庞盛集团的员工。
    我下意识地背过手去护住背包,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
    “什么事?”出乎我意料地,秦淮竟然第一个开口,他用清冷的目光瞥向那个姑娘。
    对面的女人腼腆地一笑,“那个,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日记本?土黄色的封皮,大概这么大。”她比了一下大小。
    秦淮一指不远处,她循着方向看去,那边围起了嘈杂的人群。她疑惑地皱起了眉,然后她“啊”的一声尖叫瘫坐在地,显然吓得不轻。
    我刚想问些什么,结果秦淮和凌熠辰一左一右架着我绕过那女人飞速离开了现场。我长大了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强行灌了一肚子风!
    所以回到宾馆后,凌熠辰和秦淮一直说今天的事实在太过诡异,我趴在床上哀怨地盯着秦淮。
    他老人家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怎么?你想造反么?”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所以我把炮火转向凌熠辰。凌熠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小曦啊,那个,红禅该泡药水了。”
    一听“药水”俩字儿,秦淮微不可查地抽了下嘴角,一句话没丢下,拍拍屁股走了。
    我扭头看了眼蔫蔫的红禅,又瞅了一眼表,还有二十分钟十二点,我一个翻身下床去烧水。
    水烧上之后,我就翻开背包,掏出那本死亡笔记。土黄色的封皮摸起来粗糙的有些扎手,翻开之后纸张的边缘都泛了黄,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首页上只有两行竖着写的字:哀莫哀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字体苍劲有力,看着像是个男人写的。在“知”字的最后一笔甚至划破了纸张,这句话出自屈原的《九歌》,大概的意思就是,悲伤莫过于活生生的离别,快乐莫不过于人生的初见,也许当时写这句话的人内心有着极大的悲愤吧。
    我满头问号,这个怎么也不像是刚才那个女人的东西啊。我往后翻,每页只有寥寥数行,可是看的人心里怪不舒服的。日记的主人是一个有些腼腆的男生,里面记录了他跟他女朋友从暗恋到相恋最后分手的过程。到目前为止,这还是一本普通的日记本,莫非那女人是他日记里写的女朋友?
    “小曦,”凌熠辰探过头,“十二点了。”
    我立马起来给红禅冲药水,可脑袋里忍不住想的都是日记的事。
    凌熠辰随手翻了翻日记,“啧啧”了两声,“前面还挺正常,后面写的都是什么啊?”
    我刚刚只看前面了好吗!我随手把红禅往杯子里一扔,就凑过去扯过日记看后半本。
    “啊——弥陀佛”的一声惨叫,害的我差点把日记本丢出去。红禅子弹似的弹了出来,“烫死了烫死了烫死了贫尼要熟了!”
    凌熠辰一脸黑线地看着我,“小曦啊,不是说好的要温水吗……你好歹……拿凉水兑一下啊。”药水欢快地冒着水蒸气,似乎在应和凌熠辰的话。
    我会告诉他我光想着日记本里的内容把这茬忘了吗?而且红禅你一上古灵物怕烫吗?进药水之前还挺尸呢,现在精神的跟什么似的!所以我淡定地清了清嗓子,“这水烧开,都晾了十五分钟了,这也就90度,所以算温水!”我不要脸的说道。
    红禅敢怒不敢言地趴回我肩膀,委屈地念了几百遍“阿弥陀佛”。但是为毛我怎么听都是“你去死吧”。
    日记的后半本有好几种笔迹,粗略一看起码换了三四个主人,我跟凌熠辰越看越心惊。换的第一任主人是个中学生,写的都是某天某天在学校被某某某欺负了,真希望他也遭报应什么的,这样写了两三页,他写道:“我好开心,原来真的有报应这一说,他真的被车撞骨折了!”之后的几页记的都是各种诅咒以及诅咒实现的兴奋。
    这到底是被欺负多惨啊,这孩子竟然扭曲到了这种地步!
    这孩子只记了十页,就换了另一个主人。我猜他应该是从那孩子手里抢来的,他写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很多很多钱!”应该是日记没有给他回应,接着他又写了:“隔壁三中的老大某某跳楼!”而第三次写的全是骂人的话,大意是什么破日记根本就是骗人的一点儿用都没有死小子骗我之类的。
    我看了一眼凌熠辰,“这个,还挑人?”显然不是有求必应的啊。
    凌熠辰脸色不太好,直接把日记往后翻,直到一种娟秀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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