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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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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正是黄昏,最后一缕阳光落进窗子里,洒落在行军床的床头。隆美尔就躺在上面,穿着褐色的非洲军团的制服,如同安睡了一般。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安详宁静,好像伏在他身边轻轻唤他一声,他就会睁开眼睛似的。暖融融的阳光凝固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看起来如同最温馨的油画。露西哭了,曼弗雷德拼命忍着才没让自己当场落泪。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隆美尔已经死了。
而这个时候,元首大本营里正在召开着例行的战务会议,一切如常。古德里安拿着写好的报告,正在向元首逐字逐句的叙述匈牙利的不可靠性。怎么看今天都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匈牙利政府能力的欠缺和不可信的态度让我们不得不考虑是否……”
“古德里安将军,请您停一下,我必须先和元首说一句,这非常重要。”
古德里安的报告已经接近尾声,但他的话被匆匆进来的凯特尔打断了。后者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大概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吧。古德里安这样猜测着,但凯特尔的表情很是奇怪,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如释重负感。难道是已经解决了什么问题?想到这里,他按捺下了被打断的不满心情:“好吧,您的事重要,您先请。”
“我的元首,乌尔姆那里来了通知,隆美尔元帅刚刚死于他的重伤。”
凯特尔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古德里安一时间连站都站不稳。他说什么?埃尔温他……死了?!不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那只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精力无限的狐狸怎么会死呢?这肯定是个谣言。没错,这就是谣言,说不定过五分钟就会传来消息,说他只是住院了。这不可能是真的,绝不可能……
“你确定,凯特尔?”元首问出了古德里安最想问的问题,但得到的回答却不是他最想要的。
“千真万确,我的元首。”
“显然,又一个Nazi的元老完了。”元首冷漠的这么评价了一句,然后他转向了古德里安,“您继续您的报告吧。”
“是……”凯特尔的消息像是当头一棒落在了古德里安头上,他呆呆的盯着手里的报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汇报完,像个游魂一样的离开。
这个消息,看来是真的。埃尔温他……死了。只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呢?难道……这不是正常的死亡?古德里安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次对斯派达尔的不成功的审判,莫非正是那次审判牵连到了埃尔温?不不,不会的,绝对不会!他拼命否定着自己的猜测,但潜意识里却觉得这也许就是真相。可如果当真埃尔温是因此而死的,那是否证明自己……就是杀害他的帮凶之一?
这个想法让古德里安几乎当场跌坐在地上。他惶恐的注视着自己的手,正是这只手当时投下的票导致了隆美尔今日的死亡。上帝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是的,自己的确对他有很多很多的不满,这是上帝作证,自己可从没想过让他死啊。当然,自己确实想过死亡能终止一切背叛,也想过隆美尔的命运和自己再没有关系。可为什么现在听到他死了,自己的心会这样的痛?痛得自己连呼吸的时候都觉得会带出铁锈味,好像什么东西湿湿的堵在了喉咙里,堵得自己的眼眶里流不出一滴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回过那里了。但这一次,自己只想着要回家去。
而此时在大本营里,元首正安然的等着回到这里的布格道夫向自己汇报当时的情况。他已经下令新闻界暂不对隆美尔的死发表公告。凯特尔陪在他身边,静候着布格道夫的到来。
“嗨,希特勒!我的元首,我带来了隆美尔元帅的遗物。”布格道夫一进来就是一个Nazi礼,老式的传统军礼已经被废除了。他的手中拿着隆美尔的帽子和元帅杖。元首漠无表情的接过它们,眼神在冷漠中滑过了一丝叹息和黯然。
635讣告
“过程很顺利,隆美尔元帅一开始就表示愿意承担后果。他询问我您是否知道霍法克的证词。我回答之后,他要求给他点时间让他考虑一下……”布格道夫详细的诉说着事件的整个过程,元首和凯特尔沉默的听着。元首一边微微点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隆美尔的帽子。听到隆美尔说他把自己忘掉时,元首垂下了眼睛,凝视着元帅杖上隆美尔的名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指尖抚过帽檐时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了。
“……我建议隆美尔元帅选用毒药,而不是常规的手枪,以免造成公众的推测。我告诉他元首您答应给他进行国葬仪式以保持荣誉。相反的选择是接受审判,如果有罪就会被耻辱地处决。隆美尔元帅明智的选择了第一种做法……”
听到这里,元首淡淡的摆了摆手:“好了,后面的事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
“是,我的元首。”布格道夫和凯特尔对视了一眼,同时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元首则默默的坐在那里,轻轻把玩着隆美尔的元帅杖。红色天鹅绒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尖带上了一点暖意。他漠然的抚过那上面的那行字——“Der Fuhrer dem General feldmarschall Rommel”,那是自己给他的荣光。说起来,自己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看看其他的陆军元帅,维茨勒本被反复侮辱后吊死在猪肉钩子上,克鲁格如果不自杀就一定会被逮捕审判,伦德施泰特他们都在自己面前毫无尊严,比起他们,隆美尔的结局够好了。自己从没有如此维护一个人的尊严和荣誉,从最初到死亡,只要自己还活着,隆美尔的档案就是清白无瑕的,他永远忠于自己。也只有隆美尔会让自己这么操心,至于其他将领生前身后的名誉都和自己无关。
虽然理智反复告诉元首这么做是正确的,但情感上他还是不相信隆美尔当真参与了暗杀阴谋。只是联系上隆美尔平时的那些悲观言论和那些家伙证词中的内容,在眼下这种局势中,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让隆美尔死去。说起来,这只狐狸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元首忍不住叹了口气,隆美尔的葬礼还是要办的隆重点才好,自己的诺言都要实现,要给他一个最风光的葬礼。
而古德里安直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在回家的路上反复追问自己:埃尔温真的死了吗?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至少正式的讣告到现在还没发出来呢。他这样想着,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看到前面的报摊,他习惯性的走过去买了一份最新的报纸。
报上没有什么重大新闻,古德里安随意的翻了翻,却在下一版上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的消息:
讣告
1944年7月17日身受重伤之后。我心爱的丈夫,他儿子最忠实的朋友,亲属们敬爱的兄弟、姐夫和叔叔不期暴卒,享年五十三岁。
陆军元帅埃尔温隆美尔
荣誉团骑士
嵌有橡树叶、剑与钻石骑士十字勋章的佩戴者,曾被授予光荣负伤奖章以及其它各种崇高的荣誉。
他毕生为祖国效力
我们全体家属对他致以深切的哀悼
露西玛丽亚隆美尔
空军战士曼弗雷德隆美尔
1944年10月14日赫尔林根
谢绝吊唁
古德里安呆呆的捏着那张讣告,剩下的几张无关紧要的报纸随着冷风呼啦啦的飘走了。他怔怔的凝视着上面的词句——“不期暴卒”,这么说,埃尔温是真的……死了……
埃尔温……古德里安默默的把讣告捂在了胸口,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念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秋日的风扑打在脸上,带走了最后的一丝温暖,让眼眶酸涩的几乎无法睁开。古德里安抖着手,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哆嗦着半天打不着火。好容易点着了,却在第一口的时候就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不停的咳着,就像要咳出血一样,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是把烟贴在嘴边,自虐的吸着,咳着,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走着。直到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旁,他觉得自己再也走不下去了。
古德里安扶着墙,一步一挪的拐进巷子里。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巷子里幽深而安静,只在远远的尽头有几点暖黄的灯光。古德里安靠着墙,狠狠的吸了几口烟,这才让不断乱跳的心脏舒服了点,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喉咙,麻麻涩涩的感觉连带着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烧尽的烟头从指间无声地滑落,古德里安一时间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他顺着墙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掏出那张被自己揉的皱皱巴巴的讣告,借着昏暗的路灯,吃力的再次读了起来。
“……心爱的丈夫,他儿子最忠实的朋友,亲属们敬爱的兄弟、姐夫和叔叔……”古德里安一边念着一边觉得嗓子里湿湿的像堵了浸水的棉花。自己曾经和埃尔温多么亲密啊,可偏偏这么一张小小的讣告上永远不能提及到他是自己的恋人。而且,他现在确实也不再是了。
“埃尔温,埃尔温……”古德里安低低的重复着这个对自己来说重要的无以复加的名字,每念一遍,都感觉胸口像被划过一刀似的,从鲜血淋漓到逐渐麻木。
昏黄的路灯将光洒落在巷口,空气中隐约还有一点刚刚凋谢的桂花的香味。古德里安呆呆的想起,他和隆美尔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那次在纽伦堡,自己带着喝醉酒的隆美尔去宾馆,路上也是这样昏暗的小巷,风中也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还有一朵花就落在隆美尔的鼻尖上,好像还把他弄痒了。那时的他就靠在自己的肩上,睡得很安静。
而现在,他展平手里的讣告,自己再也看不到那样鲜活的埃尔温了,能看到的只有这上面小小的,黑白的照片。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埃尔温他,当真就这么离开自己了……
古德里安捂着脸,眼角无声的流下一滴泪。
636国葬(上)
隆美尔已死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来一场风光的国葬。元首的副官阿姆斯贝格为陆军报起草了一份惯常的讣告,宣告隆美尔的去世。但这是陆军元帅的讣告,所以只能由元首本人签字。因此阿姆斯贝格将它放在了元首的公文格里。但每天他去看时,都发现上面没有签字。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问起元首:“我的元首,请问那份讣告上的措辞我是否需要作些改动?”
让阿姆斯贝格没想到的是,听了他的话,元首先是紧咬着嘴唇,然后一声不响的把那份讣告抽出来,盯着它看了足足五分钟,最后才把它轻轻拍在了桌子上,神色虔诚的高声说:“我能不签发这份讣告。我不能撒谎!”
“可是元首……”阿姆斯贝格一时觉得头疼,陆军元帅的讣告怎么能不签发呢?好在随后莫德尔发布了一道冠冕堂皇的命令,宣布隆美尔因“7月17日受伤”不治身死,对所谓的德国最伟大的指挥官之一的牺牲表示哀悼。这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尽管没有签发讣告,但元首还是给隆美尔的家人发了唁电:
“您丈夫的逝世对于您当然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但请您接受我诚恳的同情。隆美尔元帅的大名,将和他英勇的北非战绩同样永垂不朽。
希特勒敬电
1944年10月16日发自大本营”
这种唁电让露西和曼弗雷德很是反感,他们都知道隆美尔死亡的真相,元首的唁电只能让他们感到虚伪和做作。但其他类似的,来自帝国高层的电报还都像雪片似的飞来,比如戈林和戈培尔的唁电:
“您的丈夫隆美尔元帅,由于负伤已经英勇死去了。我们都希望他能继续为德国人民服务,现在听到这个噩耗,使我感到十分悲伤。我亲爱的隆美尔夫人,我个人谨代表德国空军的全体人员,向您表示真诚的同情。
帝国大元帅戈林
1944年10月16日发自大本营”
“我亲爱的隆美尔夫人:
听到了您丈夫逝世的噩耗之后,我的妻子和我愿向您表示极诚意的同情。德国陆军痛失了一个最成功的指挥官,隆美尔元帅的大名和他的非洲军团,将从此永垂不朽。在您的悲戚之中,请接受我们的慰问。
帝国部长戈培尔夫妇
1944年10月17日发自柏林”
而这时的古德里安一边安排温克将军作为代表飞往布达佩斯,给匈牙利发最后通牒,一边思索着要不要给隆美尔的家里发一封唁电。他习惯性的点了支烟,这已经是今天抽的第12支烟了。整个办公室里让他弄得烟雾缭绕,以至于进来拿文件的洛林豪芬一个没憋住,差点被呛晕过去。
“总参谋长阁下,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洛林豪芬努力控制着自己捂鼻子的冲动,劝说着古德里安。后者眯着眼睛将手上的烟抽了大半支,这才叹口气打开了窗。
“您明天要去乌尔姆参加隆美尔元帅的葬礼吗?”洛林豪芬仔细瞟了瞟古德里安的脸色,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去。”古德里安言简意赅的答了一声。他的眼里挂满了红血丝,洛林豪芬很难说清他是不是因为匈牙利那边瞬息万变的局势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没有睡好。反正古德里安的低气压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他飞快的退了出去。
古德里安默默坐在桌前,他这两天一直失眠,还喝了不少酒,抽了至少七八包烟,差点把玛格丽特吓着。自己无法合眼,只要闭上眼睛,梦里都是埃尔温的样子,微笑的,生气的,骄傲的,沮丧的,清晰的让自己以为伸出手就能抱住他。但是每当自己真的伸出手去,他的影像却在触到自己的指尖时消散了,徒留下惊醒后不能成眠的自己。说起来,自己为什么要为他如此哀痛呢?自己不是已经不爱他了吗?他也的确背叛了自己,可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他,即使他已经死了?
古德里安忍不住又掏出烟盒,在手心里攥了又攥,攥出了一手心的汗。直到明天就要举行葬礼,自己都无法相信埃尔温死了,更不能相信他的死和自己有关。想到这里,古德里安将始终放在口袋里戒指拿了出来,捧在掌心里。戒指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银光,那道划痕显得更深刻了。古德里安盯了它好半晌,才慢慢将它放在了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埃尔温,看来这戒指……你再也戴不上了……
这时候的元首大本营,布格道夫正在给伦德施泰特打电话。元首要他通知这位老元帅,明天来给隆美尔做悼词。
“伦德施泰特元帅算是现在陆军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了,请他为隆美尔元帅致悼词,我想这足够风光。”这是元首的原话。
“是的,我的元首,这是隆美尔的荣耀。”凯特尔和布格道夫都在心里无数次的羡慕过隆美尔的死后荣光了。说起来,要是自己将来也能有这么一个显耀的葬礼,那还真是不枉此生。
“喂,伦德施泰特元帅,元首请您明天到乌尔姆给隆美尔元帅致悼词。”接通了电话,布格道夫马上将这个通知转达给了伦德施泰特。
“为什么是我?这种事应该交给凯特尔更合适。”接电话的伦德施泰特显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差事。
“因为元首非常信任您,元帅阁下,他认为您一定能将葬礼主持的很好。”布格道夫平静的转达着元首的意思,他知道,只要说是元首的指示,没有一个将军元帅会敢于违抗。
“我知道了。”伦德施泰特默认了这项任命,尽管他并不喜欢。但他隐约能猜出隆美尔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自己不想步他的后尘,就最好老老实实的接受命令。
同样接到通知的还有卢格,他几天前才刚刚得知隆美尔的死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海军总参谋部派去代表海军参加葬礼。他几乎是浑浑噩噩的上了去乌尔姆的专列。这趟车是专门运送去乌尔姆参加葬礼的人的,卢格呆坐在座位上,看着漆黑的窗外,想着隆美尔的猝死,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个傻瓜。
而为隆美尔安排了如此风光葬礼的元首却最终决定不去参加葬礼。他说这个决定的时候神态安详平静,即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且他接下来又开了90分钟的战务会议,看起来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
637国葬(中)
多瑙河畔的乌尔姆从来都是一座安静的城市,但10月18日这天,它注定要因为隆美尔而变得喧嚣。家家户户的人都在窗子外悬挂出了万字旗,为着隆美尔的葬礼。然而讽刺的是,因反抗Nazi统治而被处以极刑的白玫瑰组织成员索尔姐弟——汉斯索尔和苏菲索尔——正是在这里长大的,现在,乌尔姆却要迎来一位Nazi元帅的葬礼。
古德里安沉默的随着参加葬礼的人走着,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要下雨。他的心情也是这样阴沉沉的,昨天又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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