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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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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安静五分钟?”保卢斯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也觉得头疼,一向喜欢安静的他对吵闹有些厌烦。
“好啦好啦,我安静,安静还不行?”施密特乖乖闭上了嘴,态度好得让保卢斯觉得像在做梦,“只是真的很无聊唉。”
“无聊就不要看。”保卢斯现在对施密特已经无奈了,他弄不懂这个人一时晴一时雨的情绪,只能归结为被俘以后心情的抑郁烦躁,“等等,嗯,这回是钢琴,你可以听听。”
“上帝啊,带我走吧。这么简单的一首《云雀之歌》能被他们弹出这么多错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弹得是钢琴?柴可夫斯基要是能听见非得气活了。难为我以前把他老人家的《四季》都弹得滚瓜烂熟。”五分钟以后,施密特一副扭曲的表情看着保卢斯,“弗里德里希,你说,他们是不是打算用这种噪音折磨死我们?”
施密特的这一番话压根没降低音量,先是几个懂德语的翻译听得黑了脸,然后听完翻译的沃罗诺夫他们也黑了脸。
“德国人真是太嚣张了。”沃罗诺夫脸色铁青。
“是啊,我觉得瓦利娅弹得挺不错的。”罗科索夫斯基的神情也很难看,没错,在上面弹琴的正是谢罗娃。
“……所以,要不你自己去弹弹看。”于是,罗科索夫斯基就这么耀武扬威的站在了施密特面前,讽刺的要施密特去弹一首柴可夫斯基的曲子。
“弹就弹。”施密特的反应干脆利落,临走时还不忘给罗科索夫斯基抛了个大大的白眼,把罗科索夫斯基的脸气得发黑。他恶狠狠的瞪了施密特的背影几眼,然后扭过头想和保卢斯说些什么,不过看了看身边的翻译,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相当不善。
“俄国人这下丢脸了,阿图尔的钢琴弹得可是相当的好,至少我是自愧不如。”亚当朝保卢斯笑笑,“就是不知道他会选柴可夫斯基的哪首曲子。人家弹得是‘三月’的《云雀之歌》,没准他会来首《船歌》,或者是《圣诞节》。”
“我总觉得他那性格应该会弹《狩猎之歌》吧。”保卢斯皱着眉头猜测着,只是刚听施密特弹了一句,他就猛地瞪大了眼睛,“《花之圆舞曲》?天哪!阿图尔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是啊是啊,参谋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选了一首这么,呃,童真又梦幻的曲子?”亚当也是一副差点要被噎死的表情,显然吓得不轻。
罗科索夫斯基则是瞪着弹得格外流畅的施密特,脸色阴的能拧出水来。而保卢斯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这曲子选的,还真是像施密特的性格。这种若有似无的讽刺,还真是挺难听出来的。
想一想这首曲子是从《胡桃夹子》里选出来的,再想想《胡桃夹子》的内容,保卢斯终于憋不住轻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站得离自己不远的罗科索夫斯基的时候。
罗科索夫斯基当然也是看过《胡桃夹子》的芭蕾舞的,对这一段圆舞曲并不感到陌生。《胡桃夹子》的内容他也是熟知的:圣诞节来临,女孩玛丽得到了一只胡桃夹子的洋娃娃,但是被兄弟弗利兹弄坏了。到夜晚,玛丽梦见胡桃夹子跟鼠王作战,在鼠王逞凶的紧要关头玛丽用拖鞋把鼠王打败,胡桃夹子得胜了。这时胡桃夹子变成王子,邀请玛丽到糖果王国去,他们手拉手出发,来到魔术之城糖果王国,糖果王国的众人和玛丽一起度过了一个狂欢的夜晚,而第二天早上醒来,玛丽才发现这是一场梦。只是,为什么看着保卢斯的笑,虽然很好看,但总觉得这里面有点阴谋的意味?
“阿图尔你是想说俄国人都是大老鼠吗?”保卢斯在心里笑得厉害,他瞟一眼罗科索夫斯基,想象着对方变成了鼠王,然后被一只拖鞋砸中,这让他更是笑得眉眼弯弯。
罗科索夫斯基盯了保卢斯大半天,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一直对着自己笑。他索性不去想这个问题,开始瞪着弹琴弹得行云流水的施密特。平心而论,施密特弹得确实很不错,也许他没有参军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也说不定。轻快明朗的节奏让人想起夏夜的花园:萤火虫在空中飞舞,沉睡的花儿绽放着七彩的光晕,流光溢彩绚丽多姿的让繁星点点的夜空也黯然失色;而这些花儿又幻化成小精灵,穿着半透明的蓬纱舞裙,在湖面上翩翩起舞,用魔棒将湖面划出道道冰凌,把人间变成了冬天,飘落的雪花则成为花仙们的冰晶舞裙……
“他的确弹得好极了。”罗科索夫斯基懊恼的在心里想着,再瞟瞟保卢斯含笑的眼眸,他顿时觉得施密特对自己是个大威胁。该死的,自己又不会弹琴,施密特这么做,保卢斯他都不看自己了。等等……我干嘛要让保卢斯看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完了完了,只要一靠近这个德国人我就开始不正常了!怎么办怎么办?列宁同志您快教教我!
而这时候,施密特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弹奏。周围一片静默,而施密特也毫不在意的站起来,潇潇洒洒的走向了保卢斯。
“您以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吗?”佳特连科好奇的打量着施密特。
“开玩笑,我是正经军事学院毕业的正规军官好不好?”施密特白眼一翻,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不会吧,您弹得那么好……”佳特连科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艺术专修课好不好?不及格很难看的。而且艺术修养多重要啊。”施密特意有所指的斜了罗科索夫斯基一眼,“人如果没有修养,那是很可怕的。”
罗科索夫斯基怎么听都觉得施密特的话别扭,但偏偏又挑不出毛病,再看看保卢斯一直对施密特微笑,他的心情顿时糟糕到了极点。而施密特这时已经没空理会罗科索夫斯基了,他朝着保卢斯轻笑了一下:“怎么样,弗里德里希?我弹得还过得去吧。”
“没有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弹得好了。”想起从前,保卢斯弯了弯嘴角,“不过还是很棒的。你怎么选这首曲子?是想说俄国人是老鼠?”
“这只是一个方面。你再好好想想,弗里德里希,”施密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那首曲子是玛丽和胡桃夹子王子的婚礼喜庆演出的□。”
“阿图尔……”
“是婚礼呢。”施密特轻轻握住了保卢斯的手,笑容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决定迅速解决施密特童鞋的炮灰问题(阿图尔惨叫:我刚出出风头好不好?谢罗娃阴沉沉:我连风头都被你抢了好不好),萝卜乃这个没有艺术修养的,要好好对保保知不知道,就算没有艺术修养也要装出有懂不?萝卜弱弱的表示:我知道我知道啊,我知道贝多芬是奥地利人,泡菜是德国人(啊喂!话说为毛大家都会认为捏?明明真实情况是倒过来才对嘛,虽然泡菜最后入了德国籍~~)
《胡桃夹子》&《天鹅湖》(中)
“科斯佳,那个德国人好讨厌,他根本就是在藐视我嘛。”被施密特弹的《花之圆舞曲》挤兑的满脸通红的谢罗娃拉着罗科索夫斯基的衣袖撒着娇,后者心不在焉的听着,眼睛一直瞟着保卢斯那边。
施密特正握着保卢斯的手,和他说着话。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保卢斯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想将手挣开,但没有成功。罗科索夫斯基看着保卢斯越来越红的脸和施密特那碍眼的笑,脸色阴沉的可怕。
“科斯佳,科……”谢罗娃终于注意到罗科索夫斯基铁青的神色,她立刻安静了下来,松开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衣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瓦利娅,你先回去吧。”罗科索夫斯基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的太厉害了,他转过头,朝谢罗娃笑了笑,神色温和,丝毫没有刚才的乖戾。
“可是,太晚了,我一个人回去,会害怕……”谢罗娃怯怯的眨巴着眼睛,柔若无骨的样子。
“好吧,我送你回去。”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不高兴,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充当着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的角色。只是临走时他望向施密特的眼神里隐藏的凌厉才泄露了他心情。
保卢斯现在也很头疼,回去的一路上,施密特就一直在自己耳边念叨:“弗里德里希,你就不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选哦,至少比曼施坦因那家伙强多了。我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吧……”
“阿图尔,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保卢斯觉得施密特被俘以后不是抑郁,而是躁狂。只是他怎么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说这种话?
“喂,我是认真的。我们在一起吧,弗里德里希。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呃……照顾你。”保卢斯努力了半天,也没有从施密特的话里听出他觉得真诚的感觉。
“算了吧,阿图尔,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再说一遍,我是说真的!”
保卢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施密特的吵吵闹闹,直到回到小木屋里。不过一进门,他就被里面放着的钢琴吓了一跳。
“暂时运不回去了,现在这里放一下。”博戈莫洛夫的解释让保卢斯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他也是一向喜欢弹钢琴的。只是,自从上了前线,就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弹了。
细长的手指轻轻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按下了低音7……施密特安静的坐在一边。他喜欢看保卢斯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虽然因为长时间没有练习而显得生疏,但依然优雅动人。保卢斯弹琴的时候习惯性的微微侧一点头,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认真的可爱。
“圣桑的《天鹅》。”虽然很想这么一直看下去,但施密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小音符弹重了。你有多久没练习了?”
“要你管。”保卢斯撇撇嘴,不去理会施密特,开始弹另一首。
“嗯,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你还能弹得再不熟练点吗?”看到保卢斯脸上已经带了薄怒的红色,施密特反而咧开嘴笑得很开心,“我来给你弹一首吧。”
“《天鹅湖》的第一钞情景’。”施密特的指尖流淌着如梦似幻的音符,保卢斯愣了一下,脱口而出。
“嘘。”施密特只是偏过头,朝他微微一笑,神情竟然有些微的孩子气,弄得保卢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闭上眼睛,任由舒缓悠长的乐曲抚慰自己疲惫的心情。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大片的湖水,幽蓝的,静谧的,在月光下散发着粼粼的波光。一大群雪白的天鹅从湖面上轻盈的掠过,落下一两片绒绒的白羽。而飞舞的最美丽最轻盈的就是白天鹅公主奥杰塔,她旋转着,舞动着,纯洁、温柔,王子齐格弗里德呆呆的注视着她,陷入了痴迷……
不过,保卢斯微微翘起嘴角,王子还不是被黑天鹅奥吉莉亚诱惑,许下了誓言吗?真的只是黑天鹅的诱惑才让王子忘却了白天鹅吗?如果这就是王子的爱情,那未免太浅薄了一点……保卢斯突然想起来以前曼施坦因对自己说过的话:“所谓爱情,不过是无法负担的重担而已;所谓的情话,也只是难以兑现的谎言。所以我们应该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别人拒绝你之前先拒绝他。”
如果爱情真的可以如此清醒,那么,它还是爱情吗?保卢斯下意识的瞟了瞟施密特。他口中的“在一起”又是什么?是爱情,还是单纯的占有欲?这个想法让保卢斯微微瑟缩了一下,他不想答应施密特。因为他不想再接受一段所谓的爱情了。那种感情只是一个华丽而短暂的梦,就如同施密特现在弹奏的幻境一样。而现实,总是那样的真实而残酷……
“想什么呢,弗里德里希?”就在保卢斯出神的时候,他被从身后牢牢抱住了。施密特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弹琴,他的手握着保卢斯的手,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边,“我都弹完那么久了,你还在发呆。”
“阿图尔,我……”
“真可惜呢,这首曲子是我专门为你弹的。”
“什么?”
“做我的白天鹅吧,弗里德里希……”
睁大眼睛,保卢斯怔怔的打量着施密特认真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只可惜,自己并没有接受这样一段感情的打算。受伤的话,以前的那几次就足够了。保卢斯垂下睫毛,想起古德里安,想起曼施坦因,心里有一抹黯然。如果。所有的伤痕都能够痊愈;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够换来真意;如果。所有的信念都能够坚持;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完美……呵,但这也不过是“如果”而已,所以,还是算了吧。
施密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保卢斯,后者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好像天鹅柔软的羽毛。保卢斯就是这样,纯洁的、温柔的,甚至有点怯弱,但是却让自己喜欢。他不禁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保卢斯的眼睛。
施密特的动作像微风一样,几乎感觉不到。稍稍触了一下,然后马上移开。过了几秒钟才又吻上去,痒痒的。
“答应我吧,弗里德里希。”施密特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保卢斯听得清清楚楚。
“阿图尔,其实我……”
“陆军元帅将军先生,”就在保卢斯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别济缅斯基的声音,“罗科索夫斯基上将有事找您,请您马上跟我去他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施密特小盆友啊,乃纯情了……萝卜,乃知不知道打断人家表白是要遭雷劈的?乃这个煞风景的大萝卜,算了,看在保保最后还是乃的的份上,就不追究乃的行为了。乃要赶紧的啊,赶紧把谢罗娃童鞋炮灰掉(谢罗娃无奈:我分明什么都没做好不好?我都木有陷害过弗里德里希……萝卜冷笑:乃要是陷害他,乃就不是被炮灰了,是被挫骨扬灰~~)
《胡桃夹子》&《天鹅湖》(下)
“弗里德里希?保卢斯。”等保卢斯来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小木屋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后面,十指交叉,眼神晦暗不明,“你来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保卢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站起来,走近自己,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的心脏一阵狂跳,竟然有了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而还没等他把这种冲动付诸实践,罗科索夫斯基已经绕过了他。紧接着,身后传来咔哒一声,门被锁起来了。小木屋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让人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你……”保卢斯还没来得及做出适宜的反应,手腕就被罗科索夫斯基狠狠的捏住了,后者红着眼睛瞪着他,瞳孔的深处闪烁着野兽般噬人的光芒。而他的嘴角却翘的弯弯的,笑得让人心生畏惧。
“你要干什么?”手腕有一种要被折断的错觉,保卢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但是他的做法显然激怒了对方,后者用力将他一甩,他就重重的磕在了木桌上,后背生疼。而罗科索夫斯基扑上来,牢牢的扣住他的后颈,蛮不讲理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其实叫做撕咬要来得更加准确些,除了疼痛,保卢斯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无尽的惧意。嘴唇破了皮,牙关被撬开,舌头被野蛮的缠绕着。这种感觉很不好,它把心里潜藏的愤怒、无助、迷茫、绝望都翻搅上来,让保卢斯的整个大脑都乱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重重咬向了对方肆意侵略的舌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了口腔里。罗科索夫斯基吃痛的放开他的唇,嘴角挂着一丝血线,眼神极其不善的望过来,过了好半天,他突然阴沉沉的笑了一下。然后猛地用更大的力道扣住了保卢斯的头,重重的再次吻了下去。
“唔……”保卢斯本来想再咬一口,但却被罗科索夫斯基死死捏住了下颌,而后者还用呢喃的声音说着阴森森的威胁:“你再敢咬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的下颌骨卸了?给我乖着点。”
“混……混蛋!”衣服被撕开,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保卢斯紧闭着双眼,但并没有等来预料的噬咬。罗科索夫斯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好像在检查什么一样。又过了几分钟,后者似乎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微微松开了自己。
看来自己叫人叫的还算及时。没有在保卢斯身上找到施密特留下的痕迹,罗科索夫斯基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脑中还存留着施密特握着保卢斯的手的画面。想一想那时候保卢斯温柔的微笑,再看看现在他双眼紧闭,完全不看自己的模样,罗科索夫斯基心里的火就突突的往外冒。
“我待会就把施密特那个混蛋调走。”一边抱着保卢斯,罗科索夫斯基一边嘀嘀咕咕着,“不就是会弹个钢琴嘛,有什么了不起。哼,我是没学过,我要是学了,哪还有他现在嚣张的份儿!”
罗科索夫斯基陷入自己的情绪不断的碎碎念,保卢斯就难受多了。即使小木屋里点着火炉,但是俄罗斯的冬夜还是冷的厉害,带着些微暖意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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