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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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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伯哈德博士?”舒伦堡微微一愣。
“是的,长官。”霍特尔立即回答道,“听说现在局长都是由吉伯哈德博士亲自照顾的。”
“哦。”舒伦堡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加快了脚步。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在催促他,让他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布拉格。或许,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希姆莱。
在和希姆莱的短暂叙话后,舒伦堡乘上了前往布拉格的飞机。但是他的感觉依然不好受,希姆莱那双在镜片后不断闪烁的小眼睛好像蜥蜴一般,即使自己已经离开了柏林,也能感受到那里面不怀好意的冷光。
“舒伦堡,你来的可真慢。”下了飞机,缪勒和奈比已经在机场等候了。简单的和他们打过招呼,几个人便上了车。经过商量,缪勒同意给舒伦堡一个关于事情经过的简单介绍,不过现在他最先谈起的自然是海德里希的伤势,“其实长官的伤势很不乐观。我们拒绝了捷克医生的治疗,采用德国医生负责。你知道,这是必须的,我们得防止这些捷克猪猡做什么不该做的。不过最初的手术还是成功的。虽然情况实在很恶劣。据医生说,因为手榴弹的爆炸,所以皮座椅和钢丝弹簧的碎片嵌进了他的胯骨和横膈膜,座椅的毛聊天宠物的纤维和一部分制服碎片甚至侵入了脾脏,肺部和下腹部多处受伤……”
舒伦堡的指甲紧紧掐住掌心,免得自己的脸色变得太厉害。但是只是听他们说,心脏就揪成了一团。真不知道,如果亲眼看见了,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勃罗夫卡医院里,海德里希静静地躺在床上。阳光从窗子中洒进来,在地上铺出了一片明媚。这反而让医院里无处不在的白色显得更加苍白萧条了。海德里希有些烦躁的用手遮住眼眶,温暖的阳光让他越发感到孤寂。但这种感觉他只能默默的压在心底,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起。
“吱呀”……正在他发呆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皮靴接触地面,发出哒哒的轻响。海德里希没有回头,他只是继续淡漠的望着窗外的春天,明媚的,生机勃勃的。
“长官……”软软糯糯的,带着鼻音的熟悉声音让海德里希微微一震,但他依然凝视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树木,盛放的鲜花,却都掩盖不住他眼底的那一抹秋意和萧索。
舒伦堡从来没有看过海德里希这样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骄傲,没有了曾经的张狂,甚至没有了生气。但他的每一个动作还是那么优雅,只是其中带着浓浓的孤寂。这样的海德里希,让他从心里感到不安,似乎注定要离他而去一样。带着几分惊恐,他握住了海德里希的手。
冰凉的触感终于让海德里希收回了视线。他偏过头,沉默的看着舒伦堡。后者很少见的穿着党卫队制服,黑色的,好像死亡的翅膀。沉重的大檐帽掩盖了他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把帽子拿掉。”这段时间说的话很少,海德里希的声音有些嘶哑。这个命令让舒伦堡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轻轻摘下帽子,在将帽子放到桌上时,帽檐和桌面磕碰了一下。
海德里希默然的看着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薄薄的皮肤,能看见下面淡蓝的血管。淡色的嘴唇,翕动的睫毛,在阳光下让人心痛到了极点。一瞬间,海德里希突然有一丝惶恐,若是自己死了,那么,小瓦尔特,自己该拿他怎么办呢?下意识的,他反握住舒伦堡的手,紧紧的,几乎要捏碎他的手指。
“您……还好吗?”舒伦堡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和海德里希说,但是当看到他这么虚弱的躺在那里,神情淡漠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能做的只是这样痴迷的凝视着他瘦削的侧脸,似乎看一眼就少一眼一样。
“还好。”看似冷淡的回答,掩盖在下面的是越发抑制不住的惶恐,还有丝丝的不舍。
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舒伦堡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拙嘴笨腮。他只能紧握着海德里希的手,不愿意分开。手上的婚戒反射出刺目的阳光,他恍惚的想到,那年自己结婚,眼前的这个人,在自己手指上套了一个沾满灰尘的窗帘圈。也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了,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环还能不能找到。
“领袖先生叫你来的?”海德里希一如往日的冰冷问话把舒伦堡拽回了现实,他点头,然后看见海德里希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又过了很久,海德里希才慢慢开了腔,“那天你给我打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心,猛地往下一沉。舒伦堡自嘲的一笑,自己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人,比任何人都要多疑。现在,他这是在怀疑自己吗?
“瓦尔特,你一定知道一些情况。”海德里希说得很犹疑,从心底里,他并不想再怀疑舒伦堡,但是多年的习惯已经让怀疑变成了本能,“我希望能听到实话。因为,我觉得我活不长了。”
“长……莱尼……”心底冰冷冷的,一呼一吸之间都是痛楚。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还是最后那不祥的预言。
“你是害怕这里会有窃听设备?”海德里希像是没有察觉到舒伦堡的绝望一般,自顾自的说下去,“好吧好吧,我的确不该毁了你的前途。这样吧,我来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是‘不是’。如果是‘是’,你就在我的手里画个圈,如果‘不是’就打个叉。”
“是,莱……长官。”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酸楚、痛苦、绝望搅在一起,酿成的是最苦涩的酒。但还是捧住了他的左手,右手的食指轻轻触在上面。闭起眼睛,不然眼泪会落下。
“你知道那天会有暗杀,是不是?”海德里希的声音很轻,可是却无法让人忽视。
手指轻轻画了一个圈。能感到捧住的手一凉。舒伦堡咬紧了嘴唇,低垂着睫毛,不去看海德里希的脸色。
“你曾想过想要说出来,是不是?”
又是一个圈。
“但你最后还是没说。”
顿了顿,但还是画出了圆圈。
“你知道幕后的主使。”
笃定的语气,舒伦堡的头垂的越发低了,继续画着圈。
“但你为了你的前途或是家人,依然选择了沉默。”
细长的手指攥了攥,但最后还是伸开了,继续画下了表示“是”的符号。
“我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海德里希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疲惫不堪,“你……还爱我吗?”
对不起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要配上1983的《对不起 我爱你》……局长,您怎么就这么英年早逝,你要让六六肿么办~~手指停住了。舒伦堡愣愣的瞪大眼睛,盯着海德里希。后者躺在病床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阳光洒落在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看着自己手中苍白消瘦的手掌,舒伦堡突然感觉眼眶一阵酸涩。他忍了又忍,这才勉强没让眼泪落下去。
脑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一幅幅画面。刚到保安局时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震惊,不知不觉的迷恋,他嘲讽的表情,微笑的模样,将自己拥在怀中的温暖,一闪而逝的宠溺的眼神,略带疲倦的叹息……终于,还是控制不住,一颗咸涩的泪水砸了下去,落在了海德里希的手心。和着泪水,舒伦堡缓缓的画出了一个规整的圆。
海德里希震了一下。他的左手慢慢攥成了一团,仿佛要把那上面的泪水,那上面的肯定回答都攥在手心里一样,攥的死死的。他微微睁开眼,凝视着舒伦堡没有血色的脸颊,紫罗兰色的,带着红丝的眼睛,还有那柔软的,被自己亲吻过很多次的唇,似乎要把它们都铭刻在心底一样,贪婪的,不知疲倦的看着。最后,他终于倦怠的靠在了枕头上,缓缓的挥了挥手,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舒伦堡的指节因为捏的太用力而泛着不正常的白色,他怔怔的盯着海德里希平淡的脸色,好像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样。一颗小小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嘴唇越咬越紧,流出鲜血,铁锈味充溢了整个口腔,隐隐的带着苦味。很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但是最后他还是半跪了下来,捧住了海德里希的左手,声音轻轻的:“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就一个。”
“你问吧。”海德里希淡淡的点点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神情淡漠到了极点。
“您……爱我吗?”
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让海德里希倏然睁开双眼,一句“我爱你”险些冲口而出,但是在嘴边转了几个圈以后又咽了回去。所幸的是舒伦堡始终垂着眼睛,没有注意到海德里希变幻莫测的神情。
他的右手摊开着,海德里希那苍白瘦削的左手在上面缓缓地画着。他低着眼睛死死的瞪着。痒痒的一道,从右边一直到左边。然后停顿了一下,接着又从左边滑到右边,交叉着。小小的一个符号,却直接打进了他的心里,如此明确的拒绝,让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站起身,轻轻戴上帽子。黑沉沉的帽檐掩盖了眼眶的红肿。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舒伦堡就这么默默的行礼、转身,然后离开。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最后依然拧开了门,走了出去。随着关门的轻微的“啪”的一声,病房里又重归于寂静。
海德里希还是那样躺着,静静地凝视着窗外。西沉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倒让苍白的脸泛着了一抹红晕。他将左手放在了眼前,仔细打量着,仿佛能从上面看出留下的泪水。轻吻着,嗅着,似乎这样做就能留住他的气息。只是越这么做就越带着徒然的悲凉。连同窗外小鸟的鸣叫都让人心烦意乱。他伸平左手,用右手在上面一下一下的画着,虔诚的,缓慢的,一圈一圈,规整的圆形。
海德里希怔怔的放下手,一窗之隔,就是布拉格美丽的春末。碧绿的树叶摇曳出沙沙啦啦的乐曲,和着鸟儿的低回婉转。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鲜花开的明艳照人,虽然是春末,但是一切却是那样的明媚,那样的生机勃勃。而自己,就如同枯败的黄叶,在风中慢慢坠落。所以,怎么能让你知道我爱你,我的……小瓦尔特……
这样想着,海德里希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爱你,我不爱你……越是我快死了的时候,我们越应该划清界限,不是吗?毕竟,我死了,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知道你一向不愿意活在我的掌控中,那这次我死了,你也不用活在我的阴影下了,我放你自由,亲爱的小瓦尔特……
自从舒伦堡离开以后,海德里希刚刚好转的身体又患上了坏血病,而且日益沉重下去。吉伯哈德博士依然在照料着他,不假他人之手。
6月4日,舒伦堡刚起了床,站在窗边发了好一会儿呆。这几天,海德里希的伤势越发沉重了。自己也没有再单独探视过他,都是跟着众人一起来去。而他的眼神,始终都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开始会心疼,然后就麻木了。可是独自一人时,还是会痛的无法呼吸。
“舒伦堡,快点!”今天是个很奇怪的日子,阳光明媚的让人心惊。舒伦堡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碰上了阿图尔奈比。后者的脸上还保持着平静,但神情一片慌乱,“局长他……好像不行了……”
随着奈比飞快的走着,脚步凌乱。时不时还要扶一下墙,免得被自己的脚绊倒。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海德里希真的会死……他会死吗?他真的会死吗?反复的逼问自己,但是问不出结果。心急的想要走快一点,却又希望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至少,可以不能亲眼面对他的死亡。
病房和自己那天来的气氛不一样,没有了那一份萧索和寂寥。现在那里面压抑沉闷,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每个人都安静肃穆着,只能听见莉娜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啜泣声。
自己站得不算靠前,但是却依然可以看清那张熟悉的苍白的脸。他紧闭着眼睛,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模模糊糊的,似乎听见他对莉娜说:“……到费马恩岛去……”
如果是平时,自己一定会好好琢磨这些只字片语中都有什么深意。可是现在,自己只能努力压抑着,免得当着众人的面泪流满面。自己不是莉娜,不是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人。说起来,如果他死了,莉娜算是他的遗孀,而自己,又算是什么呢?想了半天,他自嘲的摇摇头,也许,算是未亡人吧。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然后纷纷让出一条路。这让刚刚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舒伦堡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天,才意识到是昏迷中的海德里希正在呢喃着自己的名字:“瓦尔特……瓦尔特……”
定了定神,舒伦堡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表现的完全像一个担心上司的下属。他在床边坐下,握住海德里希的手。冰冷的触感熟悉又陌生,他偷偷抚摸着他的手腕,瘦的只有一层白色皮肤包裹着骨头。他握的越发紧了,希望这样能让他的手暖和一点。
海德里希的嘴微微动了几下,但是只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舒伦堡的心从来没有这样酸楚,他默默的摊开手,注视着放在自己手心里的那只瘦的皮包骨头的手。
突然,那只手缓缓的握了起来,将舒伦堡吓了一跳。接着,手心就传来一阵麻痒。他呆呆地盯着,只见他的食指在自己的手心里一下一下的画着,很轻很轻,却似乎刻进了自己的心底。
因为那只手,画出的是一个一个圆圈。
舒伦堡蓦地想起那天,想起自己的问话,“您,爱我吗”,还想起那个无情的叉号。可现在,自己手心里的,满满的都是他的承认。头一次,舒伦堡想不顾一切的将海德里希拽起来,疯了一样的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事实上,他就这么坐着,任由他用最后的力气,在自己的手心一下下的画着圆。直到那只手缓缓的张开,然后从自己的手中跌落,落在了一片白色中。
旁边的莉娜早已泣不成声。
茫然无措的站起来,舒伦堡傻傻的盯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他,就这么走了。很安静,很安静……没有自己想象的撕心裂肺,没有控制不住的泪水,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如果可以,自己都想帮他盖上被单,告诉他,总是加班,今天也该好好休息了,不用担心睡过点儿,自己会叫他的。
但是身边的哭泣提醒自己,他确实是死了,永远的离开自己了。沉默的叹了一口气,将那只渐失温度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然后起身,将位置留给莉娜。最后看了他一眼。明媚的阳光落进来,让原本惨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深深的凝视,这一次,恐怕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拧开门,快步走到卫生间,反锁住隔间门。舒伦堡这才敢依靠在门上,咬着袖子不让自己出声,但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摇风琴的孩子
海德里希去世已经有三天了,这段时间,他的遗体一直停放在他所住的布拉格城堡前院的殡仪馆中。舒伦堡所能做的只有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反反复复的去看他。
这种感觉很奇异。那个自己最熟悉的人安静的躺在那里,从没见过他这么安详的表情,好像已经放下了一切。他究竟是死了,还是就这么睡着了?是不是只要自己稍微唤的声音大一些,他就会微笑着坐起身?当然,这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莱茵哈德,明天我们就要回柏林了,你想回去吗?”静静地盯着再也不会回答自己的人,舒伦堡突然发现现在自己可以很自然的叫他“莱茵哈德”了。
海德里希的遗体静静地睡着,自然给不出答案。但舒伦堡也只是自己低低的说下去:“其实柏林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压抑了一点,但是有很多回忆藏在那里。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像个傻瓜一样的去游乐园吗?”
叹了口气,舒伦堡默默的垂下头,眼神里带着浓重的伤感。他已经不会流泪了,好像在他死的那天,自己就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似的。看着海德里希的面孔,他又出了一会儿神,这才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他们便登上了回柏林的列车。在正式入葬之前,海德里希的遗体就停放在艾伯莱希特大街,他那华丽的办公室里。早上,希姆莱在那间办公室里召见了所有保安局各单位的主管。他开始了简短的训话,在赞美了海德里希突出的贡献,卓越的人格,富有价值的建树以后,才切入了正题。首先,在没有确定保安局领导人选的之前,由希姆莱暂时负责管理工作。其次,在这段时间,各主管不得互相攻击。产生摩擦,或是企图侵占他人的权力,这种企图一旦被发现,将由元首亲自处理。
在训话结束后,希姆莱指了指海德里希的棺材,又开始了对各主管的分别训话。与其说是训话,倒不如说是一通斥责,带着希姆莱不常有的讥讽严厉的语气,批评他们的个性和缺点。舒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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