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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韶天阙[洪武32 棣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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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翩然美好的身姿缓缓转过来,嘴角噙笑眼神似水,却说不出的冷若寒霜。“早在皇上起念斩除诸王时,局面就已经不可再回转了。敖兄,后会有期。”仿佛早有预料,三保反手握住敖笑风拖住他的手,迎上一步将右肩截住他颓然倾倒的身躯。
  敖笑风听他说后会有期,正欲再说什么,却忽然觉得全身脱力竟站立不稳,抓住三保的手更是绵软无力,惊觉方才三保给他的酒中乃是下了药的。此刻他昏沉沉靠在三保肩臂上,任由他扶着送回厢房,意识尚算清醒,只是全身使不上劲仿如酒酣醉倒,四肢口舌全不受控制。敖笑风住的厢房就在墙角转弯,三保左臂使不上力幸而路程不远,把敖笑风放到床上差点又扯到伤口,整个人几乎压在他身上。拖过床尾薄被为他盖上,三保俯看敖笑风轻呼一口气。“对不起,敖兄。”
  转身欲走,却不知敖笑风瞬间哪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三保手腕,言辞含糊吃力。“别——走——”三保回身相顾,见敖笑风面容因为拼力几乎扭曲,竭力吐出含糊话语叫他别走。三保蹙眉,脚步往后退手腕缓缓挣开退出,最终敖笑风手臂无力地垂落床边。那人眉宇微拧,目光垂下看他似有不舍,却一步步向门外退去。门合上的一瞬,恍惚听得三保轻声叹息,对不起。
  敖笑风沉沉昏睡去,远去的意识仿佛飘散在风中的絮,漫天而起。第一次见到三保是在蓝玉案涉及傅姓商人家的后院,三保一身玄黑劲装蒙面出现,抢走蓝玉之孙身上藏着的先帝赏赐的免死铁券,交由燕王于先帝寿诞时回献给先帝,自此收回各大国公的免死权利。后来宫内诸多离奇案件,皇太孙朱允炆交由敖笑风查探,多次与受命于燕王的马三保携手合作。那人面对他一贯神情傲然不肯服软半分,偏又生得面容姣美每每露出那种不屑锦衣卫行事做派的表情时,倒反而像是在向他撒娇。沉甸甸的意识渐渐不支,回顾那与他相处的时日在脑海里如风吹书页翻过,亦就像是做了一场让人揪心的梦。
  晨曦透破雾霭,天蒙蒙亮铁铉已着侍读清点行装,备下车马准备启程。四人一车两马沿着运河穿过府县缓缓北上。有了铁铉赶赴鲁地就任的官府通牒,又渐离皇城远去,一路上自少人盘查询问,困顿压抑的气息终于挥散淡去。朱棣生性洒沓豪然,对三保倒仿佛回到少时军旅时光,随意亲近连拖带抱。两人相处却又似多了些不可捉摸难以言状的感觉,连带三保心头的戒备也消减不少,任得朱棣胡来。
  马车行到一处荒野,四人下马下车就一处溪流饮马稍做歇息。铁铉的侍读晃儿取了干粮清水来给朱棣三保分食,朱棣顺手拿了水袋喂与三保,全当其他两人不存在。三保左手不得动作,右手又拿了晃儿给的面饼,也就仰面凑上去喝水。哪知朱棣突然缩手,三保一个不妨整个人朝前扑去,正正就扑在了朱棣怀中。惹得朱棣哈哈大笑,顺手搂了怀中挣扎的人就地滚倒,满水袋的水全洒在了朱棣衣衫上。
  荒郊人烟绝迹,只得绿野清泉。这一刻,仿佛连心也得了自由,再不必惊心算计,不必防患处处思虑,就是口鼻呼吸的气息,都如清泉一般甘冽香甜。三保受此境感染,亦放开不少,如少时与朱棣那般,扑在他身上单手使出擒拿术与他对搏。朱棣顾及他伤口,不施全力只猫玩耗子一般与他耍逗。搏到忘情处朱棣猛地一个翻身将三保压在地上,两人动作顿然而止。
  眼对眼,唇对唇。靠得极近,几乎一个细微动作就将四唇相贴。两人都是喘息不止,唇角溢出炙热气息都在对方唇上。三保仰面望着朱棣,看见他眼中倏地深沉如渊,透出致命的吸附魔力,欲满而溢。他怔了一瞬,便轻微挣扎起来,右手下意识推拒他的胸膛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来。朱棣轻觉他推拒之意,倒也缓下神来,微微一笑翻身坐起,顺手把三保也拉了起来。
  三保有些狼狈地别转头去,看到不远处坐在石头上的铁铉,咬着面饼向他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来。忙也低头找寻自己那一块饼,却发现早已在地上沾满了草木屑。晃儿光着脚在溪里抓鱼,朱棣起身回车驾上更换衣衫,独留三保一人仍坐在地上。铁铉吃完饼拍拍衣袍走过来坐在三保身边,与他一同看晃儿愉悦地在水里头来回折腾。“燕王殿下真是个不可多得之人,你说对吗三保?”
  三保坐在地上背靠大石,微微一晒。“作为一名奴婢,能跟到这样的主人,确实不可多得。”
  铁铉转面看他,白皙面容上泛出几许薄汗,脸带轻红面如新桃。容色是极好看的,只是那笑却有几不可觉察的嘲讽味道。他也未置片语轻轻一笑,转了话头。“前日托我带的麻沸散,可是用来对付敖笑风的?”三保凝他一眼,勾起嘴角。“铁大人不是一早就知道了的么?”
  问得铁铉哈哈一笑。“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第一辑的最后一章了吧,所以,俺对不起笑保党,因为笑风在这里悲催了!


☆、(十三)

  朝堂上建文帝得知齐泰等人私传旨意截杀燕王,勃然大怒摔了奏疏。齐泰李景隆等自行请求降罪,建文帝虽气得心悸,见一干人齐刷刷跪地请罪,罚着他们跪了半天,最终态度也软下来了。终究燕王并未有所损伤,事情亦已发生,再把臣下治罪也只得伤和气颜面,于是截杀燕王之罪就此作罢。
  敖笑风在皇帝旁边看着,想起那日三保所言,其实敖兄你自己也不相信皇上没有剪除诸王势力的想法吧?心底恍如明镜,只不过自己最不愿相信的事情或许是真实的。
  再去轻鄢翠柳,沈千三再无好脸色给他,一见到敖笑风踏进大门即刻闭门谢客若非同是锦衣卫非一刀剁了他。敖笑风也不在意,一整日泡在花船上不饮到夜半烂醉不归。
  “千付大人!千付大人!快醒醒啊!”
  耳边有脆生生声音如雨后鸟鸣之声,急切唤着听不懂的名词。昏沉睡意渐渐退去,眼前出现一张迷蒙的脸,一点点清晰起来,敖笑风蓦地一把抓住他手臂。“三保!”
  那人笑得眉眼弯弯如新月,用带口音的话语笑着解释。“小的叫骚修啊千付大人,不叫三保。”敖笑风已然看清此人不是三保,他看起来方及弱冠,虽穿着锦衣卫服饰却是土里土气样子。听他说话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反手就一巴掌抽了上去。“你新来的啊?话都说不清楚是谁让你加入锦衣卫的?我还没听过有人姓骚的你故意唬弄我找抽啊!”
  墨玉也似的眼眸瞬间疼得涌上一层雾气,小锦衣卫委屈地揉着脸颊缩头躲避敖笑风怒目瞪视的眼光。“不似的,小的姓骚,就是骚关那个骚嘛。而且小的似新加入,编在千付大人仄组的。”敖笑风总算听出来了,原这家伙说话时舌头是平的咬字不清晰不堪入耳,不由冷嘲一笑。“韶修是吧?你这个姓真是姓得好啊。”伸手要去拍他头,小锦衣卫以为又要挨打,不由往后一缩脖子。缩着许久才见敖笑风一直伸着手并无要打他的意思,才又直回去憨憨一笑。“千付大人不嫌弃就好。”敖笑风大力拍他脸颊,啪啪作响。“不嫌弃。既然跟了我,我自然好好教你。来,扶我!”
  小锦衣卫闻言开心得紧,赶紧凑上略显单薄的身子任敖笑风一手勾在肩膀上,支起腰腿之力把千户大人撑扶起来。敖笑风见他机灵样子讨人喜欢,乐得跟他开玩笑,故意脚下一撇把自己整个压在他身上,压得韶修脚步一撞拐来拐去差点跌倒。敖笑风又拿手拍他脸颊,啪啪啪把他天生白皙的脸拍得泛红。“我很重是不是?”
  韶修赶紧摇头。“不纵不纵,似小的力气太小,小的会努力锻炼的!”
  敖笑风哈哈大笑。“真乖!好好跟着我,保管你不吃亏!”
  铁铉身带赴任文书,带朱棣三保一行人不急不徐走了半月方到得山东境地,离上任之期也相差不了几天。一行人由南往北入境后直奔兖州府辖地。自山东往北失去铁铉的庇护,朱棣三保再行陆路的可能性极小。然沿海边防之地自古设有司卫所,以防患倭奴进犯或为兵家交战防御之用。太祖朝时于山东边境新设威海卫,并派兵重筑安东卫和灵山卫。威海卫自洪武三十一年起由魏国公徐辉祖驻兵镇守,与北半岛登州府和莱州府的卫所连成一线呈五大卫,将山东半岛防护得密不透风。朱棣三保只能绕过青州前往黄河入海口,再渡海以最短航程北返。
  三保身上伤处略有好转起色,只因一路车马劳顿地赶路,并不能复原得彻底。考虑到铁铉上任在即不好误了期限,且铁铉身为君上的臣子助燕王离京已是犯下了忤逆大罪,再不能多有连累,三保提出绕道济南前往青州,在登州卫西面的入海口出海。
  铁铉听他言语,平眼望住他琥珀般润泽的眼眸,是一片干净坦荡的纯澈。无声而叹,最终未置片语,只点点头表示同意。朱棣领过铁铉赠与的马匹,亲向铁铉致谢。“此次多谢铁大人出手相助,来日本王定向铁大人重谢救急之恩!后会有期!”
  铁铉淡淡一笑却不言语,拱手向朱棣道别。朱棣跨上马背,雄姿英挺自有天成之风,乍现当年踏马横扫鞑靼的霸气。马蹄声哒哒作响,连□马匹仿佛都受感染,踏蹄奔脱欲行。说话间已带朱棣跃出三五丈远。三保唇角亦带浅笑,任铁铉挽了手掌,随行相送。
  “三保代王爷再谢铁大人,救命之恩三保此生只怕再不能还,但请铁大人多多珍重!”他知对铁铉而言,定不愿再有来日。王爷志在天下,本想遵从先帝遗命恭顺为臣,奈何君上忌惮王爷战功军权不肯放过。来日归去北平,只怕雄鹰归于苍穹,利箭归于神器,不动则已,动则破军。若有来日,再见定然是敌非友兵戎相交,是以,倒不如不见。
  铁铉眼见此人,面容透隽永之美,目如星河瀚涌,淡淡言语道出他心中所想所愿,无一处不是通透灵俊。单就看着也足叫人舒心顺畅。两人携手而行已离晃儿的车驾百步有余,前头朱棣正策马回转奔来,两人这才站定。铁铉只把他的手攥在掌心里牢牢扣住,心中忽而有种不舍的欲念。
  “此去青州铁铉不便作陪,三保也请珍重!”眼见朱棣已策马到得面前,铁铉松开手掌退开两步。“去吧。”看马背上的人弯腰,伸手拉住三保手腕,而他亦与他手腕相扣,挽成一个生死结,单腿跨出人已稳稳落在马背上。那人把他两手拉住环在腰间,如此娴熟而有默契。
  铁铉道声保重,立在原地看两人一马穿过田园野地,远远朝山间奔去。也不知过得多久,晃儿赶着马车得得到了眼前,见自家大人还遥遥望着远处山峦若有所思。“大人,他们都走啦,您还看什么呐?”
  铁铉转身单手撑住马车前辕一跃坐在上面,对晃儿道:“走吧。”
  这世上有太多诱惑会导致人心生欲念,每个欲念都将会是一个致命的陷阱,诱使你一脚踏入然后万劫不复。所以,必须保持头脑警醒心肠冷硬,任念想游离只如做了一个虚无的梦,才能无敌于欲念,无敌于天下。
  晃儿赶着车,忽然听身后铁铉大声念起了诗来。“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念到后面念了句“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声音忽然又低了下去,继而反复吟叨着那一句。“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接着长长一叹。晃儿半晌没摸着头脑,大人这是怎么了?
  朱棣带着三保由弥河镇进入青州府,到的时候天色将近黄昏,日头沉沉将雨。镇上有行人小贩稀稀落落,比不得京城秦淮烟花地的繁华,却宛约宁静,别有另一番风情。朱棣策马握缰,缓缓而行,找寻可以落脚的客栈。
  搭在腰间交错抱住的手臂忽然紧了紧,三保的身子贴近后背,温热气息吹在耳边带一丝警觉。“王爷,不知是不是三保错觉,一入此镇我就感觉有人暗中监视。”朱棣单手覆住他手腕轻轻摩挲,偏转过头去亦凑在他耳边轻语。“本王也有此感觉。先看看情况再说。”远远看去两人俯首贴耳倒像是在耳鬓厮磨,其状极为亲密。朱棣唇角几乎贴着三保耳廓,眼神却压低朝身后探视,但见身后石路自乡野蜿蜒而来,路旁屋舍赫然,偏不见半个人影。
  静。几乎是静到了极致,镇子两边屋脊相连青砖黛瓦,掩映在绿树枝叶下。天色将雨,静谧得一丝风都无,树枝低垂不动,透出死一般令人窒息的静。
  迎面有三三两两行人走来。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头发扎成两只冲天的羊角,系着红绳挽金铃铛结成的如意结。她手中举一串糖葫芦,边吃边小跑着,蹦蹦跳跳而来。女孩儿穿一件草绿色的短衣,一条叶绿色的粗布裤子。一条与裤子同色的粗布腰带系在腰里,行动间腰肢灵滑如蛇,柔韧矫健。另有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乞丐,手臂小腿都从破烂的衣裤里露出来,枯瘦如柴。他拄一根如树根一般扭曲的黄木拐杖,脖子里挂一只深赭色搭袋,斜斜搭到腰臀处。
  锐破的眼神在往来人群里来来回回梭巡,三保最终牢牢盯住了这两个人。为了方便交流,朱棣将脖子微微往后仰着,把耳朵贴近三保。但听得他干净的声音低回柔软,痒痒地似有小小虫子钻进了耳中。“王爷小心,这两个人一个练的是邪门的功夫,一个是使暗器的高手。眼下还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咱们不能在这里留宿,尽快解决了这两人连夜赶往登州才行!”
  朱棣略略点了点头表示首肯,继续催马得得往前走。
  小女孩蹦蹦跳跳往前走,注意力似乎都在手中的糖葫芦上。而那老乞丐颤颤巍巍一步三跌,目不斜视直直落在略显空旷的街面上。两人一左一右与朱棣三保擦身而过。
  然而,三保敏锐觉察到了对方的套路。小女孩小跑快于老者,因此在两人接近时,一个是靠近马尾,一个才刚到马头。这两人的配合一前一后,左右夹击,如一张网顿然张开,牢牢困住了网中的两个人。
  就在双方擦身而过时,原本各自往前的一老一少蓦地停下了脚步。女孩正跑到马尾处,脚步陡然回旋,手中的糖葫芦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把弯刃,朝三保后心直冲刺过来!而老者正靠近马头,佝偻的背脊突然直起,手中黄木拐杖在两手中一分为二,各成一柄菱形利刺,赫然朝朱棣胸腹猛扑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忙碌了一周的某啖终于挤出一话来了。接下来可能要到3号才有空,这算是6月底最后的冲刺吧~~~小剧场:铁铉:啊喂作者你什么意思啊?用完人家就让下啦?我都还没吃到豆腐呢喂!某啖:够了吧你,都拉手了还没吃豆腐。再说你不下人家朱棣怎么表演啊?蛮好王爷表演一家亲戏码你个外人不要插嘴啦!铁铉: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对人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好歹用了人家给个过夜费嘛!某啖:行了先欠着吧,第二辑里面给你点福利好了!铁铉:·····笑风:啊喂那我咧?你就这样把我一脚踹了啊?见者有份吧?某啖:靠咧,三保都不够分了你们这群狼人!你先看好你身边那个小细路仔吧!


☆、(十四)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股对冲的内力如两条惊龙绞在一处,扭成一股强劲的漩涡,牢牢卷住中间的朱棣和三保。两人如被困在网中,前后左右生门皆被封住,且无旋还余地。三保目光越过朱棣肩膀,一眼看到对面那老乞丐枯瘦如骷髅的脸上渗出一丝诡异笑容,咧嘴无声露出稀松无几的齿根。
  正是吹毛断发的瞬间,三保伏在朱棣耳边恍如轻叹。“王爷,拉住我!”人已自马背上翻腾飞出。朱棣闻言手掌一紧,牢牢扣住三保握住他的手腕。但见三保身影纵跃跨下马背,单腿横扫踢向老者递出的棘刺,正中老者手腕。老者被擒下一刺,另将一刺奋力朝前递出,却见对手手中瞬间多了一物,哗一声展开如扇。那扇体被他信手拈住翻转自如,转出边锋凌厉的一圈灰白圆影。
  扇锋如影如水如风,缠住老者送出那一刺,自刺尖扫过刺身直达手柄,哗啦啦擦出星火飞蹿如蛾。老者心知不妙,尚来不及后撤但觉手腕处一阵刺痛,忙抽身向后退开。一甩手腕,方才被对手缠住的腕骨处细细渗出一圈血痕,错愕间那血痕赫然印出,竟奔流直泻成一股血泉。老者忙将衣摆撕下缠住手腕,对方手上那把兵器见所未见令人始料未及,边锋偏薄利索再因对手熟稔无比的手法,伤口几乎细得只一根线那般,却深刻入骨。钻心噬骨的痛。
  马前一招击退老者奋力发出的刺杀,三保人已平向飞出,拽住朱棣手腕在老者脖颈间一踢一点,单腿扫向马后的女孩侏儒。方才三保击退老者时侏儒手中如从手掌中长出的弯刃正好刺向朱棣后心,毫厘之差。
  侏儒全神贯注见朱棣全露出身后空门,不由咧嘴一笑,一张涂满胭红的脸如描画的鬼画谱扭曲怪异。眼见那弯刃即将刺破衣衫送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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