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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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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家伙确实有所凭恃?
好不容易暂时甩掉Karkaroff,回到地窖的Snape却无法不感到焦躁;对于形势暗流的不安,对于隐约中越来越紧绷不善的蛛丝马迹,以及--
『还不到时候。』
怀里的小狐狸蓦然消失,解除Animagus的Harry紧紧环着Snape。
『Voldemort确实在恢复,而且恢复得很顺利。Dark Mark会因此共鸣很正常--但是还有时间--我们这边还有时间。』
还有……时间……
Snape低头看著不过才到自己胸膛的少年。
平稳的语调,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明明比同龄还要瘦小单薄,却偏偏蕴藏著比谁都要坚强又义无反顾的意志--但是--
不该是这样的……不管是黑魔王的动静也好,或是战争也好,这些原本都不该是一个才十四岁的未成年巫师应该考虑的事情;然而他却不得不去考虑,甚至不得不去做那些黑暗的实验。看著他承认了让藤妖去偷抓麻瓜死刑犯实验不赦咒的伤害治疗效果,说自己根本不在乎他人死活--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如果不在乎,明明是最喜欢享受的懒散个性为什么会那样坚持著学习最复杂细腻的医疗魔法?为什么会坚持著想做一个治疗师?又为什么明明在平淡微笑的绿眸底下是一片空白的悲哀?
明明,是比所有人都了解生命珍贵的,善良的少年--
『我一直都没有救世主那一类的伟大情操,先生。相反的,我一直很自私,什麽纯洁或美好,那种东西离我早就很遥远了。』彷彿知道魔药学教授的想法般,Harry平淡却也冷漠的说,『我不是Lily Evans,而是Lily Potter的儿子--我以为您从没忘记,我是一个Potter。』
Snape僵硬看著推开自己的少年背影,感觉胸口沉甸的堵涩又扩散许多。
*~*~*~*~*~*~*~*~*
『您恨我吗?』
Harry的个性是温顺体贴的,Snape知道,从少年大部分时候对待朋友的尊重甚至纵容就看得出来;Snape也同样知道在Harry一般平和的个性下,同样有著坚持又直率大胆的尖锐一面--就像个真正的Gryffindor,只是他平常乖巧有礼的行举太容易让人忽略。
『您恨我吗?』没有得到答案,少年又问了次,『我的出生……甚至是母亲为了救我而死……您恨我吗?』
恨吗?
捫心自问,能够不恨吗?Snape涩然。
Lily是他唯一不带任何利益性质交往的朋友,更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天真烂漫的女孩,清丽动人的少女,温柔婉约的贵妇--Snape亲眼看著自己唯一爱恋的百合成长,直到离开,即使不属于自己,他也从不曾停止爱她。就算懊悔将预言交付出去,就算自责害死了Lily--他怎么能不恨Potter?
承诺会保护Lily的Potter死了,Lily也死了--只留下尚未出世就被预言微救世主的婴儿,Potter的儿子,这两种无论哪个身分都足以令Snape恨之入骨--怎能不恨?如何不恨?
『是。』Snape沉沉说,『我恨过你。』
面对著那双和Lily一模一样、却更加清亮透彻的翡翠绿眸,这样的疑问,Snape无法说谎,也不想说谎--即使会再次伤害到少年,他也不愿再用任何谎言去敷衍、甚至束缚这个理应得到最真心呵护的纯粹灵魂。
然而,原以为会看到划上忧伤和退却的翠绿,不但没有任何痛苦,却反而露出像是解决了某种积续已久困扰的轻松--甚至出乎意料的不再冷漠以对,亲近的枕到自己脚上。
奇怪的反应,又似乎不是不能理解……Snape叹息,在因为错愕而短暂的僵硬后,忍不住抚上那总是肆意张扬的黑色乱发。
『……有的时候,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想什么。』Snape低声说,像是自语又似问询,『好象什么都能理解,可是却又……』
『那很公平,因为我大部分的时候也弄不清楚您究竟在生我什么气--像现在,您又不高兴了对吧?』
Harry轻轻笑着,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满意足--似乎总是如此,一点小小的亲近和接触,就能让少年流露出像是得到全世界最棒礼物的喜悦--而一旦认知这点,Snape再也无法忽视胸口堵了好几日的涩然是什么。
『也许,就像Slytherin总是看不惯Gryffindor那么简单。只因为我是一个Potter,所以Snape才看不顺眼?』
『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理由。』Snape皱眉顿了下。明明毫无条理,可似乎隐约能捕捉到那状似莫名其妙背后的原因--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不过以大脑纯粹摆设的狮子来说,也算得上是深思熟虑后的结论了。』
对于魔药学教授的刻薄,小狐狸总是在第一时间露出不满或可怜委屈的神色,却又随即露出忍俊不住的笑意--过去多少还会碍于魔药学教授的威严不敢放肆,但是打从三年级期末开始,Harry致力发挥他Potter家传的厚脸皮精神后就越来越不掩饰对于Slytherin式黑色幽默语言的有趣--好比现在,少年完全是直接笑倒在Snape身上。
『好吧,那么请问精明理智的Slytherin院长先生,』笑意未减却稍微缓减了些,Harry用着已经有模有样的慵懒讽刺语气愉悦问,『您受的伤,已经不要紧了?』
身上的伤--谁告诉他的?
Snape下意识锐利瞪向赖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却不意看入那盈笑却同样溢满关忧的绿眸。他--即使在最难受的时候,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吗?
『你小道消息灵通程度快及得上Dumbledore了,Potter。』
压下几不可察的干涩,Snape说。果不其然,本来还笑得像白痴一样放肆的Harry立刻偃了旗鼓,『……虽然我很想把这话当成您的一种肯定,但是被拿去和个老狐狸比,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把讽刺的话语自动转成赞美,反而在拿他和最伟大白巫师做比较的时候一付倍受打击的模样--这异于常人的理解力实在一绝。Snape没好气想,可始终放在Harry头上的手掌却始终没有挪开,反而在抚着那杂乱却柔顺异常黑丝时因为少年小小呵欠的睡意,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明白Harry的心意,所以才更不愿意欺骗。
除了Lily,Snape不可能再爱上第二个人,就像他确实恨着Potter,也同样恨着被预言的少年--那是他一生的错与痛,不会改变,也无从改变。
即使,他同样被少年的灵慧与才能吸引,不再单纯的只是为了赎罪而守护。
这些,Snape没有告诉Harry--但是他知道,就在刚刚少年放弃冷漠的依靠过来,他知道少年懂得。
伤痛仍在,也没有原谅--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明白,所以什么都不争,不辩--只是用最真的反应去表达,少年的态度一如最初承诺,除了相随的陪伴,别无所求。
Harry懂得,Snape也懂。只是一个无法响应又不愿伤害;而另一个同样吃定这点的无求赖着--这样如同回旋般的无解和无奈,该怎么理解?又如何结束?
……不过,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私心吗?
『Harry。』
『嗯?』已经睡去一半的少年迷迷糊湖的应了声,Snape才察觉自己不由自主唤了少年的名。
『……不,没什么。』
不明所以的少年终究不敌疲倦沉沉睡去,而在睡着前握住自己的手明明透着微凉,对Snape而言却有种近乎刺痛的热意。
『……在當初你承認我是你學徒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先生了。我已經選擇了我的路,也會一直走下去。不管過去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我只知道自己現在相信你……』
那时候,Harry也是这样,向自己伸出微凉的手。
坚定又略带恳求,似光却不炙热--像是暗夜里最沉静而柔和的星色,蛊惑却不自觉。
Poppy是对的,他确实拒绝不了这个纯粹又温和的少年--任何一个暗夜行者都不可能在发现以后拒绝得了明亮又不伤人的星辉。
『--只是看着的话,是会被夺走的--』
夺走……吗?
如果真是那样--真的被夺了去,那也只能证明,少年会真正拥有幸福。
就像Lily--虽然不愿承认,可当初在婚礼上,她确实是幸福笑着。
那么,在那之前……就让他自私的守着少年吧。
不惊动地轻轻反握少年纤瘦的手掌,诲涩流光闪过空洞的黑瞳。
反正,他是個Slytherin--自私又卑鄙的,Slytherin。
火盃篇
三巫斗法‧;Ginny的秘密(一)
和教父不欢而散,对我来说仍是个不小打击--虽然早在确认自己的心意当时就有了考虑,Severus接受我以后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才告知了Sirius部分事实就得到这样的结果,挫败和难受仍然没有因为理智上的建设而有丝毫减轻。
所以为了发洩情绪,一离开湖边,我便直接回到城堡去了医院厢房的护士长办公室,直接栽进整理一早上采到的药整理与分类、以及分归Pomfrey夫人交代下来的一些资料文件。
这一忙,整个下午时间就这样毫无所觉的溜走;如果不是Pomfrey夫人赶我去吃晚餐,习惯边做事边咬块糖果的我几乎没注意到自己肚子已经空空的感觉--而我这也才想起,晚餐以后还和Viktor Krum有个单独约见的会面。
好吧,虽然现在的我实在没什么好心情……不过约会时间是我提的,总不好放人鸽子,更何况我确实有些事情想和那位保加利亚的国际Quidditch球员谈清楚。
借用了盥洗室把自己一整天劳动下来的脏污用清水加清洁咒彻底打理乾净,我这才向Pomfrey夫人告辞的离开医院厢房--那位尽责的女士如果不是全校型的过节或特定宴会,基本上是很少离开办公室用餐的;谁让学校里的医疗人员就她这么一位又万年请不到助手?医院厢房没人留守看著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Harry,你还好吗?』
来到大厅在Gryffindor桌看见几个死党,我在他们为我预留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后,连招呼都没打的就直接以扫荡之姿迅速的解决桌上餐点。Ron和Neville被我狂塞食物的劲头吓了一跳,连Hermione都忍不住吃惊皱眉,不过她却比其它两人更加敏感的发现我泄愤味道浓重的举动,『你看起来……呃……难道在生气?』
『不,』我吞下牛肉馅饼以后狠狠灌了一杯番瓜汁,『我是郁闷!』
三人互相交换了疑惑的眼神,Neville吞了下口水问,『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
『和Sirius吵架了,这答案你满意吗?』我口气有些冲地说。吸了口气,我提醒自己迁怒是不对的,然后埋首继续扫荡。
『吵架?为什么--』
『因为该死的学院对立情结。』没好气的打断Ron,刚好解决完两盘青椒炖肉,我抓起餐巾随便抹嘴后就站起来,『我还有约,先走了。』
『Harry!』
不是没听到他们的挽留声,但是本来以为一个下午已经足够冷静,却偏偏在看到他们三个以后仍然变得薄弱--不该迁怒,不能迁怒,既然我暂时不能很好控制住脾气,那么最好就是暂时保持点距离继续让自己冷静下来。
……碰到和Severus扯上关系的事,我耐性呈现负数掉落的倾向是明显越来越严重了,真是糟糕。
出了大厅一路步出城堡大门,下阶梯以后我才放慢速度,靠到门柱石雕上轻叹了声。关心则乱,我是彻底了解这句话的涵义,也开始了解以前为什么碰到跟我有关的问题,一向冷静自持的轩辕会特别容易失控发脾气……啧,怎么又莫名其妙想起他来了?
我甩甩头,把那突然跑出来的遥远身影丢回记忆深处。
『Harry!』
我寻声转头,Hermione正从大门阶梯一路小跑下来--单独的。
『Hermione?』我奇怪地看着轻喘来到我面前的少女,『妳--』
『对不起。』没给我开口问的机会,Hermione急促地说,『我只是想跟你道歉--让Sirius去找你是我的主意,我不知道Luna做了什么让你和她冷战,但是她真的很难过。而且圣诞节以后我们几乎找不到你,又不让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逼问了Neville才知道你都待在地窖,我真的很担心--别怪Ron和Neville好吗?他们也只是配合我--』
『别说了,Hermione。』我打断她,『我不怪妳。』
氣息尚未完全恢復平順,Hermione仍有些緊張的望著我。
『真的,我不怪妳,也没有怪Ron他们,我知道你们只是太担心我。』我苦笑说,『Luna的事情我也有不对,其实我早决定这礼拜周末找她去Hogsmeade玩当赔罪。至于Sirius……我和他吵架的原因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就算你们没自做主张去找他,我和他也会因为同一件事吵起来,只是时间推迟而已。』
『真的不是--』
『不是。我会待在地窖,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讯息,先生在帮我查找确认讯息的正确性。至于是什么事,在和Dumbledore教授谈过以前不方便说,所以才没告诉你们。』
『很严重?』紧张退去,可Hermione脸上却换成了严肃和担忧,『而且很危险?是不是和--』
『我不想骗妳,Hermione。』我轻声说,『虽然还未完全证实,但是我有肯定的理由。至于危险……暂时还不至于太严重,起码在Hogwarts里,还是很安全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担心,过去三年我们哪次不是和你一起在学校里卷进麻烦?』Hermione抿抿嘴,『而且三巫斗法大赛--看在Merlin的份上!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把你的名字扔进火焰杯!那个想害死你的凶手--』
『关于这点我已经有头绪了。』我双手搭上Hermione的肩膀,放轻了声音小声说,『听着,Hermione,我会解释--可不是现在,等和Dumbledore教授谈过,我会把可以说的事情向你们交代清楚,不会拖太久的,最晚下个礼拜。在这之前先别问,也不用担心那个把我推进比赛的人会再做什么,因为他现在根本不在学校里--现在先回去,帮我向Neville他们道歉好吗?刚刚我的口气太糟了。』
『根本没必要--好吧,我知道你还有约会,这些晚点再讨论。』
Hermione眉头皱了皱又松开,显然认为在外面谈论这些并不合适。她伸手抱住我,『Ron他们那里我会帮你解释,记得你承诺的,最晚下礼拜。还有别在外面待太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城堡里都没平静到哪去,更别说还是在城堡外--』
『Potter!』
不只我吓了一跳,Hermione也不由得放开我的后跳一步。我们讶异地看向站在台阶上出声的高大黑影--Severus?他为什么--
『Potter,还有--Granger小姐。』
走下阶梯的Severus面无表情扫过我们两个,『现在是晚餐时间,你们两个不去大厅,在这做什么?』
我无言的看向Severus。老大,你明知道我今晚和Viktor Krum有约,我不在这里还该上哪去?
『我们--用过晚餐了,教授。』惊讶并没有造成太多慌乱,虽然仍习惯性的有些畏怯Severus的气场,Hermione仍算镇定而礼貌的回答,『Harry和Krum先生有约,我只是陪他等人。』
『我以为学校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们规定,太阳下山以后学生不得随意离开城堡。Gryffindor扣十分--每人。』Severus冷冷说,『另外,我相信Potter已经脱离需要褓母的年纪,Granger小姐,没其它事的话妳可以离开。』
『可--』Hermione张了张嘴,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我扯她袍袖的暗示打断,『呃、我是说,我这就回宿舍。』
大概是判断形式后认为红宝石沙漏因为其它借口而减少的后果比较值得担心,Hermione立刻越过Severus跑上阶梯了--不过我仍然看到她在进大门以前缓缓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我悄悄比了个「没事」的手势给她,这才确定棕发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城堡大门后。
三巫斗法‧;Ginny的秘密(二)
收回望着Hermione离去背影的视线,我这才看向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的Severus。
『先生,』我皱眉闷闷问,『为什么来?我以为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和Viktor Krum的见面--』
我没能把话说完。手臂一痛,我直接被扯离石雕门柱的位置、让Severus跩到一旁石阶的阴影下。
『先生!』莫名其妙被突然拉得失去重心而踉跄,我不得不反手拉住他的长袍免得自己真的跌倒,『先生--教授!到底--』
我不得不消音。因为下一秒,我面前是Severus放大的脸,还有堵住我所有语言以及呼吸的吻。
『呜--』我下意识推开他一些,『Severus,你--』
……好吧,虽然不知道他是哪根理智神经断线了,不过难得……嗯……或许用奇迹形容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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