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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邪谁先表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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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那就好~我还第一次跟人说我家里的事,一说就停不下来。其实我不紧张了,你身手那么好,我都不怕了。】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他这句话纯属恭维。
从来没见过一个第一次下斗,就能轻松躲过机关的人。一般人就算练些工夫,但实战性比较差,而且在地上一般都是打架,侧重点跟在斗里不一样的。可吴渊的身手,却像是在斗里历练出来的,或者说是为下斗准备的。
【你刚才怎么追上我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
【哦!你说那个阴阳道吧!我刚才没说吗?祖奶奶把《周易》当我的启蒙读物,我家也有很多机关风水之类的书,老爸老爹都有研究……不过以前都是纸上谈兵,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呢!跟书里写的有点不一样啊!回去以后一定要跟老爸分享!】
【他会担心的。】
【呃?嗯……这倒是……这次能下来纯属意外,要是让老姐知道了,以后肯定不让我出门了,还是别说了。】
我不禁皱眉,他的担心方向是不是错了?还是说,他们家……怎么可能呢,在道上待了那么久,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全身而退的。
呵,我又产生好奇了。
真是不好的预兆。
从斗里出来后,他压着我去医院住了几天,我身上没多大伤,不过是擦了几下,但他不放心,唠唠叨叨说了一堆,有种我不答应就不闭嘴的倾向。
于是,我便住了下来。
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情要考虑,尤其是关于吴渊。对他来说,第一次碰上那么危险的境地,他对我有依赖,很正常。而我对他却让我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对他忍不住有些在意,有些关注,有些上心。是因为他的笑?他的眼睛?他身上的违和感?还是别的什么?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对他好奇。
他照顾我的几天,仍旧嘴停不下来。不过不止是说自己的事,还询问我的情况,我不理他,他就说自己的猜测,就好像本来就不期待我会回答。
【一年前,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我不记得。】
可能是不瞒他对我的妄加揣测,于是我说了自己的情况。
【那你怎么做上这行的?看你的样子很年轻啊,应该有正常生活吧。】
【没有,我一直是做这行的。】
他突然沉默了。
我叹了口气,这样奇怪的关系,不受控制的感觉还是结束吧。
【你走吧,我不是个好人。】
吴渊还是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之后他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电话,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如我所愿。
可是,突然间,却有些难过和失落。
我似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并不记得,但我能意识到我曾经历过许多苦难,却坦然处之。
似乎有些明白了,吴渊带来的是我的劫难。
几个月后,在沙漠旅游队里我再次见到了他,他依旧是那副墨镜,痞子似的笑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铁筷子带来的伙计。
在戈壁休整的夜里,还是篝火边上,他摘了墨镜向我走来,眼睛亮亮的,很有神。
【哟,张起灵,好久不见~】
【上次有些突发状况,你的那句话我还没回答呢。】
【我说过吧,我的眼睛会招坏人,你既然不是好人,就是我自己招来的,所以不用你同情我,小爷我会对自己负责。】
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错愕地看着他。
【你放心,我不要你迁就我。我能追得上你的脚步,我能变得和你一样强。我不会再像在医院里那次,把你一个人落那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张起灵,小爷我看上你了。】
他微笑着,笑得很温暖,像阳光一样。
【你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我,没关系,小爷我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老爹从小教育我,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坚持到底绝不放弃!】
【张起灵,我喜欢你,所以不想让你一个人。】
【……一个人很好,我习惯了……】
【放屁!你明明全身上下都写着“别走,害怕孤独,别让我一个人”!嘴硬个屁!说句“陪我”会死嘛!】
【反正,小爷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那一瞬间,他的眼里闪烁的光芒让我心动。
很久以后,我才了解到,那一刻的心情叫——沦陷。
【起灵,你说老爸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啊?我总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见到了吴渊的家人,闹了好一阵,翻出了不少事,终于顺利在一起了。
可我的心情并不觉得轻松。
【不会,别乱想。】
我能感觉到我和他们似曾相识,尤其是吴渊的老爸,即便有些老态,可见到他的一瞬间,我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他年轻时候的模样。我想,大概不止是似曾相识吧,也许有些铭心刻骨。
我一直都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也一直都能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很多事,那些被人当做故事的事我却有种亲身经历的感觉。我曾经和吴渊说过,他只是抱着我,劝我不要执意过去。我愿意听他的,但有时候却克制不住地去想,因为我总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去做。
【……唔……】
吴渊的眉眼皱成一团,似乎斗争了一番,良久,才散开,扯开笑容:
【起灵,我们回家吧。】
夜深,他笑弯的眉眼,闪耀着。
我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个。我勾起嘴角,牵起吴渊的手,望向吴渊家的方向。
原来如此……
天真无邪。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七
【番外七】清明
我生长都在美国,接受的却是最正统的中华家庭式教育,这全都仰仗我那出生名门的父亲。
我并不了解父亲的家族历史,正如我并不了解明明未曾相爱、却选择结婚定居美国、生下我然后离婚的父亲一般。
他,与他的家族,都是个谜。
今年我十六岁。
父亲说,成年了,自己决定吧;
我说,我想回国;
父亲一愣,然后微笑着说好。
接着,我便开始整理行李,准备只身一人飞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临行前一天,我去找父亲道别,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愣神,嘴角是耐人寻味的笑容。
【您在看什么?】
我扫了眼屏幕,拿起茶几上的空盒。
【election 2?没听说过。哇……05年的电影,够老的啊。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父亲摇头,微笑。
【戏是浅白了些,倒是误打误撞说了几句中听的。】
【嗯?】
我刚一皱眉,便听到音响里传出来的台词。
【We can trust you。 Your family will own 「Wo Sing」;you and I will work hand in hand。】
眉头皱紧。
【呵…05年的时候,可不正是这一派改朝换代的动荡局面嘛~要人生谁敢死,要人死谁能活?!】
父亲的冷笑让我不寒而栗。
【父亲……】
【……梦醒了,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那痞子可曾善待了那份难得的天真…唉…那么多个年头,那片土地上也只剩下那么个人让我挂心了……他当真是我命里的劫。】
父亲摇头,带着我进了小黑屋。
他总是这样,一提及过去的事,便会带我来这间屋子,静静地站着,陪着他回忆,却进不了他的过去。
小黑屋之所以叫小黑屋,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没有灯,没有窗。只有一张桌子,一张蒲团。长桌上摆放着两个烛台,一个香炉,数十块灵位,除了中间的灵位上写着“老九门”,其他的牌位均是空白。
进了屋子,跟着父亲上香叩头,然后一如往常那样静站。
可今天,父亲却开口,说的话却让人不明不白。
【按着老法算,今儿个是清明,你可知道?】
我点头。
【知道,师父教过几首都有提及。】
【那背几句,我听听~】
我思索了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是唐代杜牧的诗,师父说,清明的诗,这首算是上乘。】
父亲嘴角含笑,摇头。
【你那师父附庸风雅惯了,自然这么说。我倒是喜欢黄庭坚的那首,尤其是最后那句‘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最是出彩。】
我皱眉,对父亲这看似浅白的话略有所思。父亲却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你总是问我,我们家的过去。我不说,是因为那些不该你知道。你还小,好奇心重,但也该明白,有些东西,沾不得……你只要记着,他们都是过去,而你,是站在他们肩上的未来。】
我有些不耐,父亲的话总是这般高深莫测,让我猜不透。
【您不让我沾,起码得告诉我那是什么吧?!】
我语气不好,可父亲也不恼,沉吟了一会儿,笑得狰狞:
【是人心。】
我便更不懂了。
【东西可收拾好了?】
父亲的话锋突然一转。
【收拾好了。】
父亲又笑,这回倒是笑得轻快。
【你倒是应了那句‘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却想出来’。多少跟你一般大的孩子挤破了头想出国,你倒是奇怪,一门心思地想回去!】
我讪笑。
【前些年书读得都傻了,听说国内的大学松快,可不就想过去放松放松嘛~】
【罢了罢了,我既应了你,便不会再拦着你……】
父亲突然收声,似完未完,扭头又望着那一溜的牌位,叹息。
【你跟我们不同,未来只是你一人的,你是棋子也是执棋的人,落子布局都是你一人说了算。】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移民的时候,断了国内的所有联系,什么都没给你留下,以后你得完全靠自己了。】
【放心吧,父亲。】
父亲突然又笑着摇头:
【也不全对,起码,我给你留了双目清,一世明…呵…今儿个才晓得,清明二字还能有这般解法,倒也合情合理。】
我不懂父亲的意思,但感觉上他只是自言自语,我也就没接茬。
【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
父亲反反复复呢喃着这两句诗,抑扬顿挫的,倒让我有种看尽人间喜乐的错觉。
翌日天明,我独自登上飞机,望着这片故土,却生不出半分的哀愁。
我们父子二人,换了身份,也换不掉身体里的血液。
谁让我们姓解;
谁让父亲名叫解雨臣;
谁让他总爱吊着嗓子,即兴地走上一场,可唱来唱去也只有那句:
【解语花枝娇朵朵。】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应该是全部完结了,感谢各位客官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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