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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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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那些寻常民众见得动了刀剑,也都谨慎起来,只顾着怒目相对,却不敢再冲撞这些人。

    李明达见得这标志性的钱镖,顿时心头大喜,转头看时,果真见得一人从街头款款而来,一身便服,留着干爽的一字胡,长身而立,腰间革带扎得很紧,没有便便大腹,阳刚之中又不乏儒雅,斯文之中又透着英武,赫然是徐真来也!

    徐真本与李明达约好了在进昌坊前碰头,可等待许久都不见来人,而后听说圣上在慈恩寺偶遇袁天罡,竟然跟袁天罡回宫去叙旧了,只好沿路寻找而来,给李明达报个信,免得她白跑一趟。

    然而他却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绑架李明达!

    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他完全有能力将李明达救下来,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尽可能知晓那贵公子的身份。

    可当那贵公子朝小乞儿再次下手之时,徐真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这一枚钱镖出手,果然让贵公子那边暴跳如雷,他们抽出来的刀剑可都是军中常用的制式兵刃,而非民用之物!

    贵公子见徐真从人群之中走来,器宇轩昂,眉目带着淡淡的不怒之威,一看面目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具体是朝中哪位权贵,不由迟疑了一下。

    “你是哪家的小子,怎地当街行凶,欺霸良善,不怕辱没了家门么!”徐真虽然只有二十九,可蓄起了胡子,养了一身的尊威之气,这一开口,顿时把贵公子给震慑了一番。

    不过此竖子横行霸道惯了,虽然心虚,却仍旧色厉内荏地昂首答道:“某乃当朝左领军大将军,卢国公爷之子,程俊是也!尔乃何人,竟然敢伤了我!”

    徐真一听卢国公之名,不由头大起来,这卢国公不是别人,正是身怀三板斧神技的程知节,程咬金是也!

    就后世知名度而言,程咬金绝对是榜上有名之人,除了秦琼和尉迟恭这两位门神,估计也就程咬金的名字最是响亮。

    然而徐真这几年来,却并未听闻太多关于程知节的消息,评书与杂说戏文之中,程咬金是个有勇无谋却拥有赤子之心的莽汉,然就徐真这些年来的观察,程知节绝对是个有勇有谋,智勇双全胆大而心细之人!

    早年间,劝说秦叔宝单雄信牛进达等人离开王世充的,便是程知节,到了武德七年,太子李建成向太祖谏言,要调走程知节,到康州担任刺史,好斩掉李世民左膀右臂,程知节当即看破,与李世民分说清楚,宁死而不愿离开李世民。

    到了武德九年,程知节又参与了玄武门之变,立下了大功,拜太子右卫率,迁右武卫大将军,实封七百户。

    贞观十七年,圣上命人画二十四功臣图于凌烟阁,程知节自是位列其中,排了第十九名,专任左屯卫大将军,检校宫城北门驻军。

    这也正是徐真此时的军职,为了熟悉北屯营的公务,徐真还特意拜会这位前任,可惜程知节婉拒了徐真的拜帖罢了。

    这位卢国公比装疯卖傻颐养天年的尉迟敬德还要低调,其实这些个老臣如今除了长孙无忌和李勣,大部分都选择了安心养老,生怕闹出事端来,会晚节不保。

    程知节有六个儿子,长子程处嗣(唐书又称程处默)乃明卫将军,于桂州担任折冲都尉,次子程处亮娶了十岁的清河公主李敬,授驸马都尉、东阿县开国公,少子程处弼,官至左金吾将军。

    剩下三个乃是庶出,这程俊就是最小的一名庶子,表字处侠,听说准备放到东宫去当个通事舍人,朝廷中人无不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节,猜测着程知节或许早已搭上了东宫这条大船。

    其实非但程知节,这朝堂之中,哪个不想依附东宫,想做个从龙之臣?毕竟当今圣上,确实时日不多了。

    徐真想起程知节的种种,不由稍稍迟疑了片刻,程俊还以为徐真被自己的大名给镇住了,心头不由得意起来,指着徐真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识趣的就赶紧走吧,我也就不追究了,否则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徐真直到此时都仍旧气定神闲,而且出手用大钱给他的手掌扎个窟窿,单是这手绝技,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徐真也不想跟程知节闹不愉快,虽然这程俊只是一个庶子,可他也不清楚程知节对庶子的态度会如何,若真的冒犯了这位老将军,以后的路可就更加难走了。

    念及此处,徐真也想着息事宁人,他走到李明达的面前来,朝程俊说道:“我给程公一个面子,今天的事就此作罢,这些人我要带走,剩下的你就看着办吧。”

    徐真指了指李明达和随行的女武官,不容置疑地说道,就要去解李明达身上的绳索,李明达也不是小丫头了,当听到程知节的名字之时,她就知道应该饶过这件事,毕竟她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公主,闹大了对她对当今圣上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在如何低调也是个公主,这是不争的事实,让程俊这样的庶子来羞辱自己,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徐真既然做出了决定,她也就只能忍了这一回。

    她倒是想忍,可程俊却不知收敛,他觉得能放徐真走就已经是他的底限了,如今徐真还要将李明达和诸多绝色女武官带走,这不就等于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么!

    “好狗才!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程俊指着徐真一声大骂,身后的骑士纷纷上前来,抽出刀刃,围住了徐真和李明达。

    “啪!”

    一声脆响,在所有人都未回过神来之时,程俊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红肿的五个指印!

    他难以置信地直视着徐真,只感觉这男人的眼中充满了杀意,仿佛只要这男人动一动眼皮,他就会想一条狗一般死去!

    他甚至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是如何出手的,脸上就已经滚烫辣痛起来!

    徐真向前一步,直视着程俊,冷冷地教训道:“对长辈说话,要懂礼貌。”

    在诸多人的惊愕之中,徐真缓缓解开了李明达的束缚,又解开了诸多女官身上的绳索,他朝那些恶仆和家奴扫了一眼,那些人连忙将缴获的兵刃都还给了女武官们!

    “太。。。太神武了。。。”女武官们都是精锐出身,她们早听说徐真成为了“百骑”的新首领,然而一直未得亲眼见识,如今见得徐真以目光的威严就能震慑这帮宵小,实在让人解气到不行,心头的崇拜,使得这些女汉子一个个变成了花痴,恨不得马上展现出自己最妖娆最女人的一面,好让这位“百骑”的新将军多看自己一眼!

    程俊的脸因为被徐真扇了一巴掌而红肿滚烫,也因为受到的羞辱而滚烫不已,然而他就是没有任何的勇气,能够用来对抗徐真的威慑!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挥一挥手,身后的骑士们就会操起家伙,将徐真围杀当场!

    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自己的手臂来,就好像徐真的气场化为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双手都束缚起来了一般!

    徐真将李明达等人带走了,也带走了那个小乞儿。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嗯?啊。。。孤儿啊。。。不如我赐你个名字,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赐我一个名字?”

    “嗯,以后你就叫。。。就叫。。。就叫李元芳吧,一会这些姐姐会带你回千牛备身府,以后,你会是一个最出色的侍卫!”

    徐真就这么跟小乞儿边走边聊着,小乞儿见得徐真一个巴掌拍蒙了那纨绔公子,似乎对徐真颇为崇拜,他却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一条传奇之路。

    待徐真等人走出很远,程俊才回过神来,抓起马鞭就将身边一堆仆人抽得哭爹喊娘四处乱跑,又将那些个受伤的平民全部轰散,这才平息了怒火。

    “有人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么!”程俊冷冰冰地问了一句,身后的骑士一片沉默,过得片刻才有一个人小声地回答了一句。

    “小人好像认得他。。。他好像。。。好像就是新任左屯卫大将军,齐郡开国公徐真。。。当日他曾经来府上拜会阿郎(老爷),不过吃了闭门羹。。。”

    程俊一听徐真之名,心头不由冷了半截,可听清楚之后却又欢喜起来,抓住那人的胸口就急问道:“你是说他吃了闭门羹?!!!耶耶(父亲)不曾接见他?”

    “是。。。是的。。。”

    “哈哈哈!回府!快回府!我要见啊耶!”

第206章 程家父子屯营演戏() 
程俊听闻自家大人(父亲)对徐真并不青睐,是以计上心头,回了府邸之后,也不洗漱,反倒让人取来热水,将颊上那掌印敷得越发红肿,而后哼哼唧唧地装腔作势,卧床不起。

    程知节虽年过五十,然每日仍旧修炼,未将武艺丢开,此时于府邸院落之中练武,其时身姿高瘦,一身的精肉,气质内敛清淡,并未像后世所描述那般虬髯黑脸,反而透出些许儒雅和道骨仙风。

    他手持一柄横刀,架了个起刀之势,双眸微睁,精气神凝聚于一处,微风吹拂衣袂,虽未有所动作,一股蛮横的威慑力已经四处弥散开来,如同一头迟暮的豹子,偶尔睁开双眸,偶尔动动爪牙,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后世总有多事之人,将程知节渲染成有勇无谋的混世魔王,谓之使一柄八卦宣花斧,得了石穴老神仙的点拨,三板斧打遍天下,这三招乃是“劈脑袋、鬼剔牙、掏耳朵”。

    实际上,程知节弓马娴熟,刀剑弓弩无一不精,最擅者却是马槊!

    练武之人都说一月练棍,一年练刀,十年练剑,一生练枪,这枪乃是百兵之王,与兵器之中最是难练,然而马槊却比枪要更难!

    程知节半生戎马,能够建功立业,位列公侯,皆赖手中一杆马槊,心中千百谋略,如今世道安稳下来,他也不能丢掉这马槊的绝技,然则在这长安之中,想要时时动用马槊,也不太实际,只能练了刀剑来养养气则已。

    练完之后,他就收拾起来,洗换清爽,落座用膳,让人去叫程俊来作陪。

    他是个耐不得寂寞的人,只是老弟兄一个个老死,他也没奈何,再者,如今在朝堂为官,已经不似当年征伐,老弟兄们心有顾忌,也不会经常相聚,免得落人口实,觉着这帮老臣蓄意结党,图谋不轨。

    三个嫡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各有家室,庶子中的两个也都有了自己的操持之业,唯独幼子程俊仍旧留在家中。

    对于程俊的做派,作为父亲的程知节也是非常清楚,然而他并没有过多约束,别人都说他程知节养而不教,让这幼子为非作歹,毁了他的一世英名,然而程知节却非常清楚,养一个纨绔子弟,实则有益而无害。

    他不想走侯君集和张亮的老路,也不想走薛万均薛万彻的老路,这些老臣当中,李靖算是低调中立,也算是聪明之人,然而他的长子李德骞还不是卷入到了谋反案,被流放千里么?连次子李德奖都远离了朝堂。

    这座庙堂暗流涌动,若养了一门虎子,那可是祸非福啊!

    圣上将戍卫京师的重任交给了他和尉迟敬德,尉迟敬德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同样很聪明,选择了信奉鬼神仙道之术来麻痹别人,可张亮同样迷信,最终还不是被斩了?

    他程知节也是锦衣夜行,但却不会迷信鬼神,故而选择了让庶子出头,为自己遮挡一些流言蜚语,如今朝堂之人都说他程知节养了个不成器的幼子,又有谁敢说他程知节心图不轨?

    这就是他的处世智慧啊!

    如今剩下来的老臣,李靖已经在家养老,儿子都不在朝廷任职,长孙无忌仗着国舅爷的身份地位,竭尽全力辅佐太子,李勣负责对外征战,刘弘基更是老狐狸一个。

    像侯君集这般军功越来越大的,最终也只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圣上能够放心任用的,到头来竟然是死忠的契苾何力和阿史那社尔这样的异族外将,其中关节,不言而喻了。

    “也不知房玄龄这老匹夫能活到几时咧。。。”

    程知节自顾喃喃了一句,露出外人无法察觉的笑容来。

    坐了一会儿,婢子来报,说少郎君身体不适,不能陪伴阿郎用膳,程知节不由冷哼一声,这小子不知又要动什么歪脑筋了。

    虽然是庶出,但程知节对程俊这个幼子还是很疼爱的,草草吃了些东西,就到偏院来探望。

    这程俊听说自家大人来了,就缩在被窝里,使劲哼哼,一张脸经过婢子用热水敷了之后,更是红肿得想个猪头。

    程知节一看,五个指印赫然入目,心里也是不悦,虽说儿子纨绔不化,然而毕竟是他卢国公的儿子,何人敢如此上脸,居然打得这么惨淡?

    程俊知晓戳中了大人的要紧心思,将徐真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程知节也知晓偏听则暗,叫了随身伺候程俊的府中老人来问讯,那老人也是得了程俊的好处,又是一阵煽风点火。

    程知节只是冷笑不语,到了下午,却带着程俊亲自往北屯营走了一趟。

    此时徐真刚刚回到屯营衙门,北屯营的军队驻扎在长安城外,但办公衙门在城里,徐真听说这位前任左屯卫大将军,北屯营的首脑来探察,连忙迎了出去,却见得程俊趾高气扬的跟在老国公的身后。

    程俊自以为大人要替他出头了,不由得意洋洋,他也不是瞎眼的货色,早听说徐真威名,这年头,如果连徐真都没听说过,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程公亲自到访,折煞了小子也!”徐真亲热热将程知节迎了进来,后者也是抱了歉意,声称最近公务繁忙,以致于上次徐真拜访,并未能够接见,心里过意不去。

    徐真哪里敢在这位大名鼎鼎的老将军面前托大造次,连连摆手,将此事揭过了去。

    北屯营的老人们听说程知节老将军来了,纷纷过来凑热闹,一群人恭敬敬地行礼问候,就好像如今的北屯营还是程知节的,而非徐真的。

    虽说徐真军功显赫,又得圣上亲自栽培,一时风头无两,在军中声望也渐渐提升起来,俨然就是军中新贵,然而不说李勣,就说相对于契苾何力这些个老人,徐真毕竟还是差了一些底蕴的。

    程知节一一应付了这些老下属之后,终于将程俊从身后给揪了出来。

    “逆子,出来见人,有什么话要跟徐大将军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程俊也是一头雾水,本以为老父要带他来找场子,没想到自家大人一开口就骂了一句逆子,让他顿时疑惑了。

    徐真却是心头一紧,他知道程知节并不像李勣和徐世绩那样,是跟自己一同作战过,在战场上建立起来的情谊,虽然他一直仰慕这位程咬金,可对方之前可一点面子都不卖给他的。

    如今他亲自带着儿子上来,想必是为了李明达打死了程俊花豹那件事了。

    “程公,先前某与贵公子确实有些误会,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年轻人谁没有点火气,徐某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程公不要介怀。”

    程知节冷哼一声,看似在气愤自家儿子不争气,在旁人看来这冷哼却又好像针对的是徐真。

    “这逆子骄纵无人惯了,这眼珠子也被酒色迷了,冒犯了徐大将军,今日老夫就带他上门来请罪,将军心里有什么怨愤,也不需看顾老夫面子,这样的逆子,不给他个教训,他还不知天高地厚呢!”

    程知节愤愤骂道,那程俊还一脸迷茫,搞不清楚状况,却被自家老大人一脚踹在了膝盖腘窝上,噗通跪在了徐真的面前!

    这大唐虽然也注重礼节,然而大臣上朝都不需要跪拜天子,除非重大的庙堂盛世,否则少有跪拜之礼,堂堂开国功臣之子,居然跪在了徐真这位新晋大将军的面前,就算是赔罪,也实在是过分了一点了。

    徐真脸色大变,虽然知道程知节对自己没多少好感,可也没想到他居然以退为进,带了儿子来北屯营,这是要反将自己一军啊!

    这事闹得如此这般,在北屯营的弟兄们看来,就算程俊冒犯徐真在先,如今让老将军纡尊降贵来赔罪,都变成了徐真的不是了!

    这要是让程知节逢场作戏到底,他徐真今后还怎么统领北屯营的人马?

    这一彪人马乃是圣上亲自托付给他的,以后可是有大用的,北屯营的人之前暂时归了契苾何力来领导,然而契苾何力又到北荒去征战,实质上仍旧由程知节领着,如今才归了徐真。

    若无法让北屯营的兵马心服口服,想起即将到来的大事,徐真也是心里慌张得很,思考了其中关节,连忙就要将程俊扶起来。

    可这程俊深知老大人的脾气,如今哪里会不清楚程知节要做什么,当即配合着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

    “儿子没有错!当日那些个不长眼的臭娘们打死了儿子的花豹,难道我程俊就这样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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