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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狐道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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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才对人间所知甚少,王七既然这样说,他也就欣然同意了。
到了镇上,王七带着白楚才先到客栈打听什么时候有渡船。结果客栈的人说,渡口只有每日上午一趟渡船,今日已经过了午时,再想要过河,只能在镇上住一夜,明天一早出发了。
反正也不着急赶路,王七跟白楚才商议妥当,便在客栈要了两间房,歇一日再启程。
白楚才想起一百年前,跟着姐姐走南闯北的时候也曾住过客栈,如今也算故地重游。
他在房间里东翻翻西翻翻,一会儿翻箱倒柜一会儿又上了房梁,就差没拆地板撬墙壁。折腾了一会儿,新鲜感过去,他趴在窗边,看着外头街道上人来人往,越发觉得屋子里无聊,便转身出门,准备上街去逛逛。
临出门,他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姬大哥,我打算去外头逛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姬无畏孵在枕头上抱窝,看都懒得看白楚才一眼:“不去。”
白楚才便自己出门了。
刚到楼下,就看见王七从外面回来。白楚才喊道:“王大哥。”走过去,只见王七拎着不少东西。
这些东西都用油纸包着,白楚才抽一抽鼻子,闻到了檀香甜郁的香气。
“白兄弟。”王七朝他点点头,随手将纸包都放在客栈的柜台上,向账房询问附近哪里有好酒卖。
白楚才好奇地凑过来,伸爪子扒拉了一下纸包。他敏锐的嗅觉发挥着作用,闻出了这些纸包里不仅有檀香、元宝蜡烛之类,还有许多鲜果干果和肉干。
账房说客栈里便存有好酒,王七尝了一点,便吩咐账房说要一整坛没开封的。
酒香弥漫在大厅里,白楚才鼻翼一动,立刻抛弃了那堆纸包,扒在柜台上,眼巴巴地望着里面剩下的半坛美酒。
王七接过账房拿来的新酒,回头收拾纸包。一抬眼看见白楚才那副馋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觉笑了。
“看不出来,白兄弟也是好酒之人啊。”
白楚才舔了舔嘴角:“小时候,每到一个地方,我姐都会带当地最好的酒回来,跟我一起喝。”
王七笑道:“既如此,这半坛酒我也要了,算我做东请你喝吧。”说着,便叫账房将酒送到楼上去。
账房连忙吩咐小二送酒,刚把那半坛子酒搬出来,就听外头有人高声赞道:“好香!好酒!”随着语声,一个头戴儒冠,身穿长衫的青年走进客栈,目不斜视,直奔美酒而来,一路赞不绝口。
王七摇头笑道:“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这里一个小酒鬼还不够,又来一个大酒鬼。”白楚才已经一见有人抢酒,顿时急了:“这酒已经是我的了。”那长衫青年看他一眼,账房赶紧道:“没事,没事,库房多得是酒,多得是。客官这边请。”
长衫青年在楼下拣了张桌子坐了。白楚才瞪他一眼,抱着自己那半坛酒回屋独享去了。
姬无畏还窝在枕头上睡觉,听见门想,掀起眼皮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咂咂嘴,又眯了回去。
白楚才关上门,将酒坛放在桌子上,拿了个杯子倒满一杯。
清冽的酒香弥漫开来,姬无畏张开眼睛,正看见白楚才痛快地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锦毛鸡眼珠子一转,拍拍翅膀扑腾过来:“喝闷酒多没意思,来来来,让哥哥我变回人形,咱哥俩不醉不归。”
一杯酒下肚,白楚才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他将酒坛子一揽,对姬无畏道:“走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姬无畏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别看这小狐狸平时傻傻呆呆,关键时刻也不笨吗,这就看出来自己是想把他灌醉,把哨子偷出来的计划了?
就见白楚才抱着酒坛换了个座位,离姬无畏远远的,得意地笑道:“想跟我抢酒喝,门都没有!”
悬着的心顿时落回肚子里,姬无畏深刻地感觉到,会认为这小狐狸还有智力正常的时候的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他拍拍翅膀飞开:“不跟你抢,不跟你抢,慢慢喝,多喝点。”最好醉死。
屋里唯一一个抢酒隐患自觉退散,小狐狸满意地抱着酒坛,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专心致志地喝着美酒。一开始还是从坛子里一杯一杯往外倒,后来便嫌这样喝不过瘾,索性拿杯子当勺子,直接从坛里舀了酒就往嘴里送。喝到后来,直接端起酒坛,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姬无畏看得两眼发直,眼看着白楚才越喝越凶。
半坛子酒很快被喝得一干二净,小狐狸一甩手将空坛子扔了。姬无畏探头探脑地打量他的神色,见他两颊绯红,神智却还清明得很,不由地暗叫一声可惜。
这半坛酒下肚,可是彻底把白楚才的酒虫勾了出来。
酒兴未足,白楚才朝姬无畏打个招呼,就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总算他还记得白楚楚的教诲:滥饮伤身,一天不许超过五坛!以及,在人间喝酒,是要付钱的。
白楚才一边走,一边随手从走廊上隔着的花盆里抓了把土,在掌心里攥一攥,就成了一把散碎银子。
一下楼,扑面而来的,便是一屋子浓得煞人眼睛的酒香味。
王七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一楼的一角,方才那长衫青年一手扶着酒坛,一手端着酒碗,痛饮一碗,高声吟哦一阵。他脚边丢着一个空酒坛,显然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喝了不少。
白楚才见他如此能喝,心中不觉起了亲近之意。那长衫青年满脸通红,又痛饮一口,满口嚷热,一把摘掉了头上儒冠,披散着头发,嘴里大声嚷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一转头看见白楚才,一看他脸色便知道他也才喝了酒,心中立刻将之引为酒友,高声道:“小兄弟,来来来,这边坐,咱们干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发文当天三更!
本文是聊斋志异小说的同人
聊斋嘛,大家也知道都是短篇小故事
所以写的时候是袖子自己编的故事主线
因为剧情需要袖子抹掉了聊斋原文里所有小故事的时间和地点,可能还会改动原著人物的一些设定,比如年龄,是否婚配之类的
故事中出场的原著人物,袖子会在每章的有话说里指出
如果没有说明的,就是袖子自己加进去的原创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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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劳山道士》
长衫青年…《酒狂》
换了专栏图,依旧是缘来如是大人出品~于是依旧打滚卖萌求包养~看伦家可爱的包子脸嘛~
☆、狐道长
蝉鸣切切,流水淙淙。王七一手拎着酒坛香烛,一手拎着果品肉干,走在淄河岸边。
岸边寂寥无人,倒也清净。王七在一株大柳树旁停下,在树荫里点起香烛,摆上祭品,焚过纸钱元宝之后,拍开酒坛的封泥,口中低声念了几句祝词,将整坛酒洒入河中。
忽听见身后有人叹道:“好酒,好酒。”
王七正对着江水出神,顿时吃了一惊。忙回过身来,柳树后的茅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一个肤色黝黑,渔人打扮的男子站起来,伸伸懒腰打着哈欠,咕哝着:“哎——这一觉睡得真香。”
王七便知道这是附近的打渔人在这里休息,遂拱手笑道:“打扰了。”
渔人活动活动筋骨,看向王七,忽地神色一顿,问道:“你是……”
王七报上姓名,渔人若有所思,点点头:“许鱼。”
他问王七:“王兄在这里祭祀亲人?”
王七苦笑一声,叹道:“萍水相逢也是有缘。不瞒许兄,我原有个哥哥,自幼聪慧酷爱诗书,每天除了读书写字,唯一的爱好便是喝酒。”他拍一拍手里的空酒坛,接着说道:“十七岁那年他考中秀才,几个同窗请他喝酒庆祝。他出了门,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溺死在了城东河里。大约是醉后失足。”
许鱼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听着王七叹道:“我本来也爱喝酒,哥哥去了之后,便发誓滴酒不沾。从那以后,每年逢年过节,家里人总不忘去水边祭一祭我这哥哥。我如今离乡背井,好在天下水总是一源,就在路过的这些河川边上拜祭一下,也免得哥哥泉下寂寞。”
王七说完,见许鱼腰间别着酒壶,便说道:“我看许兄也是爱酒之人。”
许鱼拍着酒壶笑道:“酒就是我的命。你要是喝酒,此刻倒可以请你浮上一大白,可惜了。”说着,他走到江边,打开酒壶,往河中酹了半壶酒:“这位做了溺死鬼的王兄,你若是还在世,倒是能跟我做一对好酒友。”
王七笑道:“活着的虽不能陪许兄痛饮,但却能请许兄喝酒。”
“走着。”许鱼将王七肩一搭,两人一起往镇上走去。
***
刚到客栈门口,忽地从里面咕噜噜滚出一个人来。
还没看清那人的面貌,便已是一股酒气冲鼻。这酒鬼翻了几翻,仰面躺在街心,手舞足蹈,爬又爬不起来,嘴里高声乱嚷:“小崽子!叫你去外头问问!动、嗝、动手!我缪、缪永定!怕过谁!好孙子……敢打你爷爷!来、再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谁怕、谁是、孙子!”
这一看就是喝大了,许鱼在一旁连连摇头:“这酒品,啧啧。”
王七已经记起曾在客栈里跟这酒鬼见过一面,他本想去扶缪永定,谁知这醉鬼耳朵倒灵敏,一听见许鱼鄙夷他的酒品,立刻调转枪头,指着许鱼破口大骂。
许鱼懒得跟个醉鬼计较,抬脚往客栈里走。王七也懒得理缪永定了,跟着走进客栈,一不留神,跟人撞了个满怀。
这人也是一身酒气,王七心中感慨自己这是啥人品,一天连遇这么多酒鬼。定睛一看,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白楚才。
少年脚步还算稳,眼神却打着飘,沉着脸,撸着袖子一副急着找人干架的模样,看都没看王七一眼,腰一猫从他身边钻了过去。
王七回头一看,就见白楚才蹿出门,直直地朝躺在地上的缪永定扑了过去,一阵拳打脚踢:“让你骂我!你再骂!你再骂!”
王七一阵头晕,他算是知道,刚才缪永定是怎么飞出客栈的了。
白楚才虽没大醉,却也喝上了头,下手没轻没重。缪永定先还硬挺着,叫骂不绝,不一会儿骂声就低了下去,躺在那里杀猪似的乱嚎:“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客栈门口人来人往,见是俩醉鬼胡闹,也没人上来阻拦。王七看缪永定也吃够了亏,怕再打下去真要出事,便上来拉住白楚才,劝道:“算了,白兄弟,算了。”
白楚才这才看见王七,念在烙饼肉干半坛酒的情分上住了手,仍是一脸气愤地指着缪永定,对王七告状:“他骂我!我没惹他,他骂我!”软乎乎的脸颊鼓着,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
“是是是,是他不对。”王七连连顺毛,“可你不也打了他一顿出了气了。好了,何必跟个酒鬼一般见识。”连拉带推,好说歹说把炸毛狐狸带回了客栈。一楼客栈的小二正忙着收拾酒坛,账房一见王七,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王七数数酒坛,总有七八个,头疼地问:“这些都是他们两个喝的?”
“可不。”账房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这两位真是洪量,我们店里啊总共就存了这么十几坛,这两位一下午就喝了一半,真真好酒量。”
王七默算着酒钱心都碎了,想起缪永定那身打扮,看着也不像是个穷人,便说道:“这样,你们把外面街上躺着的那个抬进来,开一间房让他先休息。酒钱房钱明儿一早一总算。”
“得嘞!”进账有了着落,账房响亮地应了一声,按照王七的吩咐办事去了。王七拎着白楚才上楼,进了屋,半醉的小狐狸咕哝一声,一头栽在自己的床上,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王七倒了杯茶端过去,拍拍小狐狸的肩:“白兄弟,醒醒,来,把这杯茶喝了解解酒。白兄弟?白兄弟?”
回应他的是十分规律的细微鼾声。
王七无奈,把茶杯随手搁在床头,过来替酒鬼除去外衣靴子。
一抬头,王七突然愣住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床上哪里还有什么少年的身影,躺在被窝里的,分明是一只毛茸茸的白狐狸。这狐狸蜷成一团,大大的尾巴盖住脑袋,呼噜呼噜睡得正香。
“白、白兄弟?”王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他用力咽了口唾沫。
白兄弟是妖怪?
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误事啊,白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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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鱼…《王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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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鱼:那谁,你取名能不能有点创意,我是个打渔的就叫许鱼,我要是个打柴的是不是叫许柴?
袖子:叫许樵。
许鱼:……
袖子:再送你一个字——多鱼。多吉祥,以后你打渔肯定每天都满载而归,不用谢。
许鱼许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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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道长
敲门声将王七从失神状态中唤醒。
许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兄,没事吧?”他原在楼下呆着,见王七迟迟不下楼,于是上来看看。发现门没上锁,便要推门进来。
王七听见门响,失声道:“别进来!”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解释:“白兄弟醉酒,吐了一身,里面脏得很。许兄你先下去吧,我替他收拾收拾就下来。”
许鱼听出他声音有异,语气甚是慌张,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两个人才刚结识,也不好多管闲事,便答应一声,依言下楼去了。
打发走了许鱼,但是目前的情况却是丝毫没有好转。王七定了定神,苦思片刻,终于弯下腰来轻轻地将白狐狸托起,放到床上。
白狐狸打了个酒嗝,咋咋嘴翻了个身,软软的肚皮朝天。王七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展开被褥小心地给白狐狸盖上。
回到楼下,许鱼显然跟客栈里的伙计都认识,正熟络地聊着天。见王七下来,他一扬酒壶,说道:“我可已经要了满满一壶美酒,王兄,你可别想赖账。”
王七笑着让账房把酒钱记在自己账上,许鱼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你不喝酒,我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喝也怪闷的,还是回去在我那船上喝痛快。不用送我,王兄请自便。”
客栈门口,王七目送许鱼去远。一时间,身边没了人说话,顿时心事又纠结上来。
白兄弟是只狐狸。
从小到大,王七也听说过不少狐狸入宅作祟,戏弄迷惑人类的事。
但是这些故事中的狐狸精们,无一不是作恶多端,令人厌恶。与白楚才虽相识不久,但在王七的印象里,对方只是一名稚气未脱的少年,与传闻中狐狸精的形象相去甚远。
王七自幼喜欢道术仙法,虽然未曾修习过,但是也了解不少民间对付邪物的方法。要是作恶多端的狐狸精,他必然是要想办法为民除害。但是一想到这狐狸精是白楚才,便觉得难以抉择。
他思来想去,不觉站在街边发起呆来。
直到他被一片阴影遮住。
王七抬起头,只见面前一根竹竿挑着一面白布。布上写着:消灾解厄,预知祸福。
***
红融融的晚霞从西方的天边流到水中,泠泠的河水仿佛也有温度,让人一见便觉得温暖亲切。
许鱼拽住缆绳,将藏在草丛中的渔船拉出来。
船下河,他正要上船,一转身只见一个容貌俊秀的长衫少年正站在垂柳下,视线对上,少年冲他点头微笑。
柳荫下,王七设的祭品尚在。少年腰一弯手一伸,这些东西就都到了他袖里。然后他熟门熟路地上了许鱼的船。
许鱼静静地注视着少年的举动,半晌,叹了口气:“六郎,你果然……”
他爬上船,少年王六探身过来,拿过他腰上的酒壶,拔下塞子对着壶嘴痛饮一口。
手背一抹嘴角残存的酒液,王六耸耸肩,有些落寞地笑道:“你早就在怀疑,今天见到我家七弟,终于确定了吧。”
许鱼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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