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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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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不吱声;花小莫转了转眼珠子;开始没话找话:“白辰,你觉得我怎么样?”
“冲动易躁。”白宸瞥他一眼,淡淡道。
“我没问你这个。”花小莫气结;拍掉脸上的水珠子,又理了理头发;正儿八经的问:“我是问你;我这个人如何?”
“甚好。”白宸的回答并无半分迟疑;声音虽淡,却微乎可微的柔了几分。
花小莫抬头,愣愣的看着白宸,良久,唇角弯起,呵呵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特傻,为什么这么开心。。。。。
“你帮我擦背吧。”
“好。”白宸勾唇,脸上的笑意敛去,眼底的柔和尚存。
拿着湿布巾在少年后背那朵花蕾上擦拭着,白宸忽然皱了下眉,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摸向胸口,面色神情复杂难辨。
许是安心舒畅,花小莫放松身心趴在木桶边上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压根没想过白宸也是个正常男子,也会有欲,自然也不知晓白宸此刻的隐忍,更不知道对方一直在动用内力化解欲·望。
两人又交谈了会,基本都是花小莫一人在说,白宸偶尔吐出只字片语。
“困?”撩起他微湿的发丝,用布巾擦干,白宸看着木桶里的药材浸泡程度,又看向一副极度困倦的少年。
“唔。”花小莫含糊应了声。
放下布巾,白宸弯身将花小莫抱起来,单手托着,另一只手抚在他后背,动用内力祛除他身上的水珠。
彼此的唇擦了一下,只不过昏睡过去的花小莫反应迟钝的没发现,无意识的在白宸胸口蹭了蹭,
,而白辰身子则僵了僵。
少年似是在做什么梦,眉头蹙起,白晨靠在床边,取出笛子吹奏起来,笛音轻柔如水,丝丝缕缕飞扬而开,将夜色渲染出了几丝柔意。
而床上的少年眉头缓缓松开,唇角微翘。
入夜寅时
床上熟睡的花小莫忽觉耳际隐约有压抑的轻唤声伴随着痛苦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黏腻而又专注的声音滑入薄弱的耳膜,渐渐织成一片大网占据了整个脑海。
鼻腔涌进淡淡血腥味,逐渐浓烈,花小莫徒然清醒过来,先是把胳膊一横,去碰枕边的人,却见扑了个空,他瞬间从床上坐起来,心慌的掀开被子下床,借着月光摸到灯盏那里拿火折子点燃,房中缓缓亮堂了起来。
一切依旧,唯独缺了那个本该在床上与他同眠的人。
窗外树影摇曳,打在纸窗上,从里面去看,就像是黑影屹立,然而,就在花小莫低头整理衣襟的瞬间,窗外大风吹过,树影左右晃动摇摆,只一瞬恢复平静。
唇上麻麻的,花小莫拿手摸了摸,之前闻到的气息怎么那么像那个疯子。
还有,这么晚了,白宸去哪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白衣的男子进门,卷进来一地的寒气。
“是不是出事了?”嗅出不寻常气氛,花小莫跑过去问。
白宸抿唇,淡定地道:“只是几只迷路的夜猫。”
见花小莫呆怔的站着,白宸掩了门褪去外衫,把花小莫抱起,走到床边腾出手掀开被子放平,而后自己侧身躺下,挥手熄灭灯盏。
被窝里还存有不少暖气,花小莫全身的寒冷尽消,他撑着身子在黑暗中准确对上白宸:“真没出事?”重复了一遍,声音异常凝重。
良久,黑暗中才听一个声音回应:“嗯。”
定定的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普通平凡的面容,细长深邃的眸子,印象中一沉不变的一袭白衣,清冷如风,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融化身上的冰霜。
白宸,阿七,落九霄都在骗他,他们为什么在遇到事的时候不是选择倾吐而是编织谎言隐瞒?
谁来问过他的感受,他活了两世,经历的远比普通人还要多,人情,人心,人性,哪样不是亲身体会过。虽然武力值一般,可他内心足够强大。
比起被他们护在身后,他更想与他们并肩而立。
心里长长的叹息,花小莫躺回床上,闭上眼陷入沉思。
他在这个异世大陆最先选择去相信的是白宸,初到陌生环境,心理与思维都无法恢复正常,患得患失,捕风捉影,会是心防最脆弱的时刻,所以那时遇见的人和事对自己印象最深。
白宸能让他安心,这点毋容置疑,过去是,现在亦然。而落九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害怕,恐惧,可在得知他将不久于世的消息时,那一刻,除了无尽的担忧,再无其他。
至于阿七,是喜欢的,在桃花村居住的那些日子很开心,无忧无虑。
有个人宠着他,满足他的无理需求,该珍惜的,所以他会好好珍惜。
花小莫突然一惊,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
“冷?”耳边响起清凉的声音。
“是有点。”花小莫顺着这句话往下说,把被子往上面提了提,“睡了。”
说着便微侧头,而白宸则移过去几分,让花小莫靠在他怀中。
次日一早,花小莫就被叫醒,连早饭都没吃,就同兰七一起跟在一眉清目秀男子后面,边走边打哈欠,原本还困意十足,耸拉着脑袋蔫蔫的,却在看到那片竹园的时候猛然清醒。
门口站岗的几名护卫神情肃静,目不斜视,花小莫抬头打量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里七上八下,真不像活人。
后院比前院要寂冷数倍,石子铺成的路两边被磨平,只留中间完好的石子凹凸不平,有点类似前世盲人路。
两侧是几棵银杏树,排列的很奇怪,左侧花圃打理的很干净,修剪的也很到位,右侧是个凉亭,孤零零的在那里。
中间很空,偌大的院子只有一条石子路。
越往里走,花小莫心里越发紧张,四面八方涌来的古怪感觉让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颤,伸出手去碰兰七。
直到手被一层暖意包住,传递的温暖才让他不再那么不安。
领路的男子突然止步于一扇门前,“爷,人已带到。”
“进来。”门里传出一个声音,似是因为某种原因,极度沙哑干裂。
话落,那名男子便身形一闪,消失不见,花小莫吞了口唾沫,看着兰七,目露慌意。
兰七拍拍他的手,勾唇浅笑,无声的安慰。
门突然打开,在花小莫跟兰七进来后又砰的关上。
里面的一幕让花小莫胃里翻滚,直接扶着门框干呕,兰七脸色也不太好,抬手拍着花小莫的后背,贴着耳边柔声诉说了几句,又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
巨大的铁笼子里铺着华贵的毛毯,一披头散发的人卷着身子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露在外面的耳朵上布满被肆虐过的痕迹。
房中除了呕吐物的气味,还有淫靡的麝香味,腐臭味。
笼子边站着的男子依旧一袭黑袍,眉宇却染着比平日更深的戾气,全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可怕气息,注视着笼中的人,目光专注而又晦暗。
花小莫恐惧的后退几步扣紧了兰七的手臂,兰七微抬下颚:“王爷。”
“他认不出本王了。”声音透着骇人的凌厉,秦毅目光不曾离开。
兰七神色冷静的走过去蹲在笼子边,淡然道:“让我看一下他的眼睛。”
手臂伸进去把那个发抖的人抱在怀里,手指弄开他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满是青紫吻痕的脸,不难看出是个出色的人。
只是那双空洞的双目和血肉模糊的唇瓣让人生出伤感。
秦毅按住怀中人乱动的身子,温柔的嗓音吐出的话语却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无忧,你乖一点。”
被叫做无忧的青年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更加用力的挣扎,空洞的双目忽然变的浓黑,直勾勾的盯着花小莫,张开嗓子啊啊的大叫。
刺耳的声音和青年诡异的眼神让花小莫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皮直发毛,要不是阿七还在,他一早就撒腿跑了。
这一怪异举动不止兰七,连秦毅都露出惊诧,他神色冷峻,抬手诓了无忧一巴掌。
无忧嘴角流出血液,目光依旧盯着花小莫,坚持着什么,哀求着什么,似乎又带着激动。
贴着门站的花小莫正好捕捉到青年后颈那里有个烙印,血迹斑斑,隐约是个符号,这让他想起了前世在乡下养的那些鸡,为了跟其他邻居家的混淆,他会在鸡翅膀上涂红。
把一个人当畜牲对待,花小莫扣了扣手心,看着秦毅的目光厌恶极了,他家教主疯子要可爱多了。
兰七看着无忧瞳孔里多出的一条白丝,皱眉道:“中毒已深,我不敢保证能医好。”
“医好?”秦毅失声笑了,格外阴冷:“我没打算让你把他医好。”
“让他继续做着美梦,别让他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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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到的日更在这里!!!窝如果有事停更,会请假滴~啦啦啦~
╭(╯3╰)╮
感谢:小水的水水,晓玥,扔的地雷 ~~~~V~~~~
窝在深圳,天突然冷了,嘤~最低温度只有十八度!十八度!!!
~~蛋疼~~亲耐滴小伙伴们~冬天来鸟~~窝们抱一块挤挤吧~~来个大被同眠~噜啦啦噜
☆、40
岑寂的气氛里;空气中掺杂着令人犯呕的潮湿腐烂气味;汇集在一起,一下一下拍打在心头;仿佛连心跳声都被抹去。
兰七回头朝门边的少年唤道:“小莫。”
“哦;来了。”花小莫抱着药箱走过去,深吸一口气取出针包摊开,一排银针有序的排列。
“拿倒了。”看着眼前的银针;兰七微微扯动唇角,不禁笑了;眼底一掠而过忧色;方才那一幕着实古怪。
花小莫嘴角一抽;忙换了一边拿着,眼角戳戳离他十几寸距离的秦毅,他觉得那半边身子都起了疙瘩。
“怕我?”秦毅遽然出声,斜了眼躲豺狼虎豹般躲着他的少年。
“没,没有。”完了还呵呵笑两声,花小莫挪了挪身子靠近兰七,再也没敢去留意秦毅。
兰七额头泌出一层冷汗,虽不知道眼前被折磨凄惨的青年因何事得罪了秦毅,但医者父母心,他内心浮现几分不忍,手中的银针迟疑了半拍却又接着施下去。
倘若因此事发生异端,那他宁愿得罪天下人,也要保全身边的少年。
人性本就复杂,自私无私仅一念之间,他选择前者。
视线盯着兰七丰润的唇,花小莫知道如果兰七紧张会下意识微嘟唇,虽不多见却是知晓。
兰七蹙眉,最后一针停在半空:“按住他。”
伸臂钳住瞪着双腿扭动的无忧,秦毅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暴起,眸子涌出森寒煞气。
花小莫在边上帮着兰七下针,而后又按照吩咐去写方子,本就不太好看的字迹因为内心失了平静,更是歪歪扭扭如同爬过的蚂蚁,不忍直视。
静冷的房间,青年细小的呜咽抽泣声格外凄厉,牵扯脑神经,阵阵疼痛,花小莫听的心都揪了起来,他咬牙瞪眼过去,而原本极度不安痛苦的青年突然安静下来,只拿含着幽幽水光的眼神望着花小莫。
像他养过的一只兔子,花小莫脑中莫名起了这个感觉,心神忐忑恍惚,有点惊悚。
草了,前世今生,他没养过一只小动物啊,除了大白,而且大白也不需要他养。
这么想着,胸口一阵发闷。
顷刻间,无忧撕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那一声凄哑的声音似是从喉咙碾出来的,带出丝丝血腥味,惊得花小莫心跳漏了一拍。
拿出帕子擦着手上无意沾到的血迹,兰七淡淡道:“照这样下去,不出半月,他必定会入梦不醒,发狂痴傻,了断自己。”
秦毅低头看着目光涣散浑身抽搐痉挛的人,眼底溢出多种情绪,多年前那段纠缠的岁月被剖出来,鲜血淋淋。
“王爷,你想让他活多久?”兰七微抬眼睫:“如果是一两个月,那我可以一试。”
“可如果想他多活个几年,或者十几年,我需要用到研制千魇的人身上一滴血。”
隔了半响,秦毅神情阴鸷,启唇:“已死。”
“那就想办法寻到嫡亲血缘赌上一赌。”兰七挑眉看向他:“否则,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看着无忧沾满了血迹污物的脸,视线从他高高肿起的左边脸颊掠过,秦毅嫌弃的皱了皱眉,下一刻却当着兰七与花小莫的面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掌心划出一道口子,顿时血液翻涌,他面色平淡地朝呆傻的花小莫道:“取吧。”
花小莫抖抖嘴皮子,从药箱里找出干净的白瓷瓶接了几滴血,又拿了止血的药粉洒在秦毅伤口上。
有些意外的瞥了眼秦毅,兰七没精力去猜测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瓜葛,低头在花小莫写好的方子后面又添了几句,视线从那些不成形字体上扫过,压了压唇角。
原本虚弱的无忧突然眼眸大睁,蠕动着血污的唇瓣,似是急切的想要诉说什么,奈何喉中只能发出可怜的破碎音调。
悚然抬头,花小莫盯着面前布满泪水的青紫脸庞,咽了咽口水,这人哑了。
周遭空气猛然结了冰,秦毅一双斜飞的眸子凌寒如刀,脸色阴沈,透出一股比执拗更加可怕的狰狂偏执,看的花小莫心惊肉跳,偷偷把手心里的薄汗在衣服上擦了擦。
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神情疯癫,开不了口的无忧,一人一个命,别人管不了,只能自己去跟天斗。
兰七整理好药箱,起身道:“王爷,如果没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自是没有回应,兰七提着药箱,另一只手牵着花小莫离开,门合上的瞬间,他听到屋内响起了衣物撕碎的声音。
心里轻叹,孽缘也是缘。
直到离开后院,花小莫才舒了口气,狠狠搓了搓脸,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绝不会脑残到自以为是的去充当英雄。
汴州虽好,不及桃花村,等阿七炼制出解药,他们就赶路回家。
“落九霄去哪了?”花小莫察觉出了不对,唤作平时,落九霄会黏在他屁股后面打转,训都训不走。
兰七看他一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又是一月十五,圆月之日。”
没听清,花小莫便凑近几分询问:“阿七,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慨日子过得快而已。”兰七垂了垂眸子:“他走时匆忙,只与我提及出门办事,大约十六回来。”
给阿七留话了,又怎么会没时间去找他,不知怎的,花小莫心中升起一起不安的预感。
想到那人枯竭的生命,那股不安逐渐扩大,埋没了所有思绪,脑中唯一存留的只有那张邪魅的面容,苍白的唇与浓墨般的双眸。
鼻腔内,忽地酸楚难当。
“小莫?”伸臂揽他入怀,兰七柔声唤道。
“啊?什,什么?”花小莫心不在焉,脸上的血色褪出几分。
兰七抬手摸了摸花小莫的头顶,黑眸温柔含笑,宽慰道:“别多想。”
远处隐约有嬉笑声传来,清脆如银铃:“哼,都别拦着我。”
花小莫跟兰七寻着声音走过去就见一彩衣云裳,面容精致,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正仰着脖子冲树上斜躺着的清俊男子大声嚷嚷,面露忿忿之色。
脆脆的声音透着几丝威胁:“你再不下来,我就让父皇下旨关你进大牢!”
而树上的男子连个眼角都未曾给她,余光瞥到一处,忽然从树上跃身而下,身形如风,眨眼功夫便落在地上。
“你大清早跑树上耍帅诱惑未成年少女?”花小莫痞痞的拍着白宸的肩膀,瞟瞟瞪过来的少女,语气别提多酸。
白宸目不转睛的盯着花小莫,抿唇无语,眉宇似是饱含无奈。
“喂,你们又是谁啊?”少女大步跑过来,上下打量花小莫,“为什么他见了你就会从树上下来?你长的还没我好看。”
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宫女,其中一个太监细声道:“大胆,敢在公主面前无礼。。。。”叽里呱啦吐了一堆。
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童言无忌,花小莫的笑容在嘴边僵了僵,随即恢复过来:“见过公主。”
公主?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记忆翻出来,花小莫看着眼前跟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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