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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快穿之这乱入的世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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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头垂得更低了,向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转身迈出了一步——
  “满儿!!”身后站在乔诂旁边的包温和突然大声叫住了惟绛,然后对着乔诂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包温和痛哭道,“陛下!奴婢求您看在满儿当年为您求药的份上……原谅他吧!这么多年了,奴婢一直不敢提起,就怕又惹恼了您。眼看满儿如今这副可怜模样,您就干脆放他出宫吧……”
  不说乔诂如何反应,早就被这一幕震惊住的惟绛猛地转过身,嘴唇抖动了两下,喉咙里传出了“呃呃”的声音,却仍是没能叫出和温的名字。
  乔诂被包和温来的这一出震得有些懵了,等着身体下意识的叫对方起来回话后,才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先是有些迷茫的问了句,“满儿?”然后又仿佛陷入回忆般的喃喃念道,“满……满儿……”
  他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惟绛的脸上,开始一寸寸细细打量对方,仿佛借着这段时间来拼凑脑海深处记忆的碎片。
  一个模模糊糊笑容甜蜜声音柔柔的人慢慢浮现在他心头。他心间一颤,就要想起满儿是谁的时候——
  “是你?!”一旁从惟绛进来时抱着看热闹事不关己心情的萧时绪突然盯着惟绛脱口而出。
  惟绛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萧时绪,他的眼神表明了内心对萧时绪反应的不解。
  乔诂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往返了几次,最终眯了眯眼盯住了萧时绪。
  萧时绪却没注意到他,反而看着惟绛的脸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我不会认错的,你……你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子?我记得那时明明是你……”
  耳边低语,细细道来。宛如雾里持烛终得见,守得云开见月明。
  随着萧时绪最后一个字的落地,一时之间只听得见众人的呼吸声。
  乔诂转头死死盯着依旧保持着垂头姿势僵硬着身子的惟绛,他的嗓音有些低哑,语气反而平静的过分,“抬起头来看着朕。”
  惟绛颤了颤,还是依言抬起头看了过去。
  “朕问你……”乔诂说着眸子竟然也有些发红,他眼中执拗,仿佛心中一直怀揣郁结不得散,“既然为朕做了这么多,却为何一直瞒着不告诉朕?!”
  惟绛呼吸一窒,眼眶迅速变红,记忆也慢慢涌上脑海……
  *************
  满儿一直希望自己可以读书,认识好多字。这样,他就可以替六皇子多写一点儿被罚的经书了。
  他于是时常偷偷摸摸的跑去兰台殿,殿里只有一个说几句话就能睡着的白头发老太监。
  老太监打着响亮的呼噜,满儿就捂着偷笑的嘴悄悄抱着书跑到墙角去看。
  可是自从六皇子患了风寒高烧不退之后,他一连几日都在六皇子床前服侍,自然就没有再去。
  满儿喂完汤药,刚替六皇子擦干净嘴角,没想到喉咙深处就传来一阵骚痒感,他急忙起身冲出房间,还未完全踏出便已止不住的弯腰猛咳起来。待咳嗽止住了,他看了看四周无人,就没怎么在意去了外面清洗药罐里的药渣。
  等他再回来时,还未走近便看到六皇子脚步不稳的被一群皇子围在中间,推搡着正往外走。
  他心急如焚,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六皇子已经越走越远,他咬咬牙,拔腿就往陛下时常待的宫殿方向去了。
  跑到半路,满儿就已经是满身大汗,头重脚轻了。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一心想着尽快回去找六皇子,直到视线里一行衣着华贵的人出现在前方。
  那是陛下和一群宫妃帝女们正在观赏盛放的娇花。
  他喜极而泣,跌跌撞撞的扑倒在陛下的面前,一边狠狠的拼命磕头一边哭着求他救救六皇子。
  陛下当时只是站在护卫的身后,对着他皱了皱眉。然后旁边一个半大的少年公子突然站了出来,道:“陛下,还是我去看看吧。”
  陛下当即舒展了眉头,轻飘飘的点了下头。
  满儿跪坐在地上,已是止不住的高兴。明白六皇子这下有人救了,心口高高提起的石头也稍稍落了地。
  回去的路上,他晕乎乎的扯出一抹笑,然后便是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快黑了。满儿有些惊慌,连忙准备爬起来回宫。却不料面前陡然落下隐隐重重的黑影。
  他抬起头看去——只见七皇子轻蔑的看着他,对旁边点头哈腰的太监道:“看清楚了,是他吗?”
  那太监捏着嗓子,脸上挂着谄笑,瞟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十分肯定的对七皇子道:“没错,就是他!当时奴婢正好站在不远处,把这小杂种瞧得是一清二楚,绝对错不了!”
  七皇子得了准信,站在满儿面前俯视这他,脸色狰狞好像吃人的凶兽,“我道父皇是从何而知,原来是你多事报的信。好啊……真是六哥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奴才!”末了,他转过身不再看地上的满儿,漫不经心地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既然那张嘴多事,不如就让它再也说不了话吧。”
  满儿坐在地上,只能惊慌的连连后退,看着那些人磨拳擦掌的渐渐逼近……
  ……
  再次醒过来时,那些人已经走了。满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衣服早已被汗水和眼泪浸湿,紧紧的贴在满儿身上。喉咙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他试着发出声,却惹得喉咙一阵强烈似得快要晕厥的痛。
  他捂着喉咙,一步步挪回了宁华宫,刚走到门口,却见宁华宫焕然一新,宫人也多了许多。六皇子斜躺在院子中间的美人榻上,面色虚弱,双眼却异常得明亮。旁边的宫女拿来了镶着狐毛的披风,却被他一手接过自己盖在了身上。
  旁边的太监凑过来,低声说了句什么。
  “满儿?”六皇子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自嘲却面带冷笑道,“我当是什么人,不过一个小小宫人久不见归,也来烦我?许是另攀高枝了也说不定……既是少一个人,明天再到新进宫的小太监里挑一个便是。”
  旁边的太监连连应喏。
  满儿悄悄缩回了身体,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他不知该去哪里,脚下不由的就朝着常去的兰台殿游魂一般走去。
  彼时他唇角血迹未干,一身狼狈。白头发的老太监终于掀开懒洋洋的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竟然也默认了他的留下。
  兰台殿油水少,人更少,自然清净。老太监第二天拿给他了一瓶上好的伤药,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满儿知道,对方一定不讨厌自己。
  老太监问起满儿的名字,满儿低下头久久没说话。老太监于是不再问,翻遍书册,给他起了个新名字。
  等到第二瓶伤药见底,老太监也永远的合上了眼再没有醒来。
  临终前,他把满儿叫到榻前,给他细细嘱咐了一番。老太监早就托了关系,将自己的位置留给了满儿。
  于是,满儿送走了老太监,将刻有“宁华”的宫牌收进柜子,换上素青的太监服,如同老太监一般,日日看管这寂静的宫殿。
  不知过了多久,满儿持着烛火缓缓行走在高大的排排木架间,忽听宫门一声重响,急忙探身看去。便见一人玄衣朱裳,逆光而来。
  恍如隔世,幻梦一场。
  ************
  眼看乔诂将那个小太监惟绛一把拉走,被留下的萧时绪也无所谓的站起身来,弯腰将自己要的那本书卷拿上,转身要走时抬眼便看见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乔疏。
  乔疏拦下萧时绪,看都没看桌上的古迹,眸光沉沉,盯着氓城王意有所指道:“氓城王身边的那位姑娘……身份似乎不大简单啊……”
  萧时绪闻言果然瞳孔一缩,随即眼如寒刀的看着乔疏,冷声道:“皇叔此话是什么意思?时绪可听不懂。”
  乔疏却忽然笑了,上前几步贴近萧时绪,压着嗓子道:“氓城王自然是懂的……倘若天下百姓知道了他们的‘战神’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猜,百官会作何反应?陛下……又会是作何反应呢?”
  萧时绪只是拧着眉不说话,然后绕开前面的乔疏就要大步离开。
  乔疏跟着转过身站在原地,提高了音量一语双关地道:“氓城王最好事先打算一番。疏这里恰巧还有些诗词孤本,倘若氓城王哪天兴起,疏随时恭候。”
  只见萧时绪前进的步子顿了一顿,然后便恢复如初,快步走远了。
  ************
  萧时绪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是夜,乔疏亲自将氓城王送到门口,才迈着悠悠的步子回了房间。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剧本里乔诂到最后明明都已经死心了,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处死了萧时绪。爱难道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可怖吗?”此刻乔疏的房里再没其他人,所以他才敢直接把话说出来。
  【……难道不是剧本一早规定好的吗?】乔临随意的接道。
  乔疏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剧本里只是写了乔诂处死萧时绪,却没细讲乔诂为什么处死他。仅仅是因为求而不得?乔诂不是满脑只剩情情爱爱的毛头小子,从某种角度来看,他甚至是一位难得的明君。萧时绪手握军权,又是镇守北方的大将,即使为了国家安定,乔诂也不可能对萧时绪做出什么来。直到我看到了萧时绪身边的那位姑娘……”
  【哦?阿疏看出什么了?】乔临好奇道。
  乔疏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位姑娘虽然穿着大楚的衣服,可五官深邃,仔细一看,眸色也有些异于楚国百姓。我心中有疑,就派人打探。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姑娘是蛮族人,而且还是个公主。”乔疏一手端起茶杯,轻吹了一下后就连喝几口,直到杯中见了底,他才放下。
  提过茶壶,重新给自己倒满,他才接着刚才的话道:“大楚与蛮族积怨已久,想必是乔诂提前知道了那位姑娘的人身份,担心被其他人知道连累萧时绪,所以决定送走或是处理了那位蛮族公主。却不想被萧时绪严词拒绝了。乔诂本是好心,却被如此对待。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杀了萧时绪?】
  “当然不是。”乔疏一挑眉,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以萧时绪以往的名声权势,早就被人嫉恨。一旦被挂上‘勾结蛮族’的叛国罪名,那便再无翻身之地了,大楚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淹死好几回。但是若是乔诂趁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直接干脆利落的让氓城王消失在众人眼前,那么之后的一切,自然就不会发生了。”
  如此这般的做了一番推测,挡在眼前的浓雾算是被一层层拨开了。
  乔疏忽然想到许久未见动静的攻略者,自从上次见了那个女人一面后,乔疏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技能「惊鸿一瞥」的威力。连续三天,乔疏总会时不时的突然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每次想起都会心跳加速,不能自己。后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实在是不想听,就干脆交给了乔临。果然一下子耳根清净了。
  所以,为了提防那个攻略者在憋着什么大招,乔疏就问了一句:“乔临,那个攻略者有什么动静吗?”
  乔临闻言不屑道:“那个女人本来就只是个初级攻略者,身上带的东西也少。再加上她这次算是被坑了一把,好像打算直接放弃乔诂了,等到结局后拿个最低的基础评价。”
  乔疏闻言笑了:“她倒是想的开。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还要费心防她。”
  ……
  地牢内。
  乔诂一身华服,站在门外。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人。
  那人虽然落魄至此,却依旧挺直了腰板,坐在地上,只有身上仅剩的单衣有些凌乱。
  乔诂看了一会儿,突然像是叹了口气般说道:“……幼时你救我一命,如今就当是朕还你。这么多年的执念,原来不过朕自己的痴想罢了。”
  萧时绪闻言也不知如何回答。当年他的确只是出于顺手救下了乔诂,若不是看那个小太监苦苦哀求,他也不会起了去看看的念头。本是当年小小的无心之举,却不料阴差阳错的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最后,萧时绪只是跪坐在地上,无比郑重的给乔诂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礼毕,再抬头时,门外先前的人早已不见。
  ……
  《氓城王传》有载:“……百姓皆知有氓城王,而不知楚王。是以楚王诂不喜,遂召氓城王入宫,赐死。”
  高墙之上。
  乔诂负手看着底下的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渐行渐远,眸色沉沉。
  身后惟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抖开手里的披风上前轻轻搭在乔诂的肩头。
  乔诂身体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问道:“……若朕有一天不再是皇帝,你会离开朕吗?”
  惟绛心里一紧,也不管对方看不看的见,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腰间的宫牌摘下,拉起乔诂的一只手,放入掌心握住。自己的手却没有放开。
  乔诂回头,便见惟绛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上前与他一同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
  蓝天白云,绿水青山。
  他少时忍受百般欺凌,为帝后也是孤苦寂寂。一生爱他之人不过寥寥,他爱之人却始终求而不得。他曾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下去。没想到临了,还能让他遇见那个真正对了的人。
  还记得与那人重逢之时,对方一手秉烛,着一身青衣,探身看来,灯火书影间,眉眼清浅。那时他犹自以为初见,却不知原来,那人已经等了自己许多年。所幸自己最后没有再一次错过。
  天下再大,乐土再远,这余生漫漫,他终是有人陪着,一起过了。
  ************
  同年,楚国各地数支起义军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并称自己为“氓城王旧部”,民间百姓纷纷涌入。
  第二年春,起义军攻入楚宫,却未见楚王。
  数月后,有起义军士兵在霖丘见到平民打扮的楚王。不等楚王许下万金承诺,就被邀功心切的起义军士兵一剑斩落头颅。 
  消息传回楚地,民间张灯结彩,谓之大喜。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把结局直接合在了这章的下面。然后下一章是个一千多字的小番外,交代一些剩下的东西。算是两更吧*^_^*
    
    ☆、第十章   乱入的古代耽美文世界之最后的番外

  姨母既贵为国母,幼年的萧时绪自然对皇宫不甚陌生。
  其实救了六皇子的那天,并不是他和惟绛的初见。
  彼时,他站在宫道上,侧脸便见小太监拉着一位白胡子太医匆匆跑过。对方的小脸上忧心如焚,眼里好像只看得见一人。
  于是,再次见到小太监时,他便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些好奇的瞧着对方跪在面前拼命磕头。起先并不打算帮对方的,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个瘦瘦弱弱的小东西,能为他的主子做到哪一步。
  可他最后仍是忍不住站了出去。
  “陛下,还是我去看看吧。”他听见自己对那个躲在重重护卫后的男人这样说道。
  被称作陛下的男人皱着眉,点了点头。于是,他转身就朝着小太监说的地方走去。
  他那时就想,六皇子可真幸运,有一个这么忠心的小太监。
  可他的步子仍是不紧不慢的。
  带走六皇子的人里有太子。太子既是皇后所出,论关系,对方还要称自己一声表哥。孰轻孰重,一眼分明。他自是要帮着太子那边的。
  只是不忍心那忠心的小太监继续磕头至死罢了。
  他看着池塘边上一群不知轻重的皇子,终究一跃而下,救上了慢慢下沉的人。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那人气息微弱,却还努力睁开眼,像是看清了救他的人是谁一般,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他冷冷看了一遍围成一圈的皇子们,将人背到身上,转身离开了。
  六皇子再不受宠,也终究是陛下的儿子。倘若今天真的铸下如此大错,日后陛下算起帐来,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必定是太子表弟。
  后来的事,也出乎他的意料。
  六皇子似乎与他格外的投缘。他们一起谈论兵法、赏雪品茶,不知不觉中,就恍然长大。
  他第一次领兵出征的前夜,六皇子冒雨来找他。
  当时对方明明很紧张,却仍然绷着脸背对着他,无所畏惧的说出了那些惊世骇俗的话。
  他大惊之下只能仓皇逃走。
  一逃就是几年。
  再次回来,他以为对方早已想明白,却发现对方的执念愈加疯狂,他看着对方执拗的双眼竟然心生恐惧。
  既然躲不了、避不开,那他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于是他自请镇守边关,陛下果然大喜之下封他为氓城王,赐下黄金万两。
  萧家世代为将,战功赫赫,早已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他自请离开权利中心,便是主动解了陛下的忧虑,陛下自是万分高兴。
  走时,他并没有与六皇子告别。
  只缘感君一回顾; 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 绵绵相思为君苦。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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