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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处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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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街上。”

“怪不得啰,你有事吗?”

“我想到你那里去一下。”

“行,我泡古丈毛尖给你喝,新上市的。”

“最好放些冰糖。”

重新骑上摩托,刘亚男朝主编家方向飞驰而去。

进入主编家所在宿舍区,刘亚男放慢了车速。从前跟主编谈策划,谈广告版式设计,刘亚男到主编家去得多,所以轻车熟路,一会儿就来到那栋熟悉的宿舍楼前。

然而刘亚男下车走到楼道前的铁门边,正要在电子锁上按下主编家的门牌号码时,她又犹豫了。她想,我去主编家干什么呢?去喝那杯放了冰糖的古丈毛尖?去请他出来开自己这辆新摩托,她好依偎着他,在街上兜风?或者向他倾诉自己离婚后的苦恼?

刘亚男知道,她一直对主编心存好感。他是一个有内涵的学者型的男人,气质儒雅,谈吐幽默。尤其是有一股难得的敬业精神,让人敬重。刘亚男确实很乐意与他相处,觉得与他共事,心情舒畅,办什么事情都有劲头。她甚至庆幸,能摊上一个这样的上司,真是自己的福分。

她有些吃惊,莫非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她又是有些怀疑这爱的可信度。自己现在处于特殊时期,由于婚姻的破裂,不仅给家庭,也给心灵留下了一个空缺,这个时候感情自然容易变得不够真实。刘亚男甚至想,难道自己就这么下贱,刚离开男人,就忍不住要去打另一个男人的主意?何况这个男人已经有一个好端端的家,有一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妻子。

刘亚男竟然有点小瞧自己了。

她的情绪因此而变得很低落,有些心烦意乱。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那只预备去铁门上按号码的手垂了下去。

刘亚男回到摩托车旁,跨上去,踩响油门,驶出宿舍区。她的车速越来越快,风驰电掣般从街上冲过去。

不知是因为车速过快,还是因为心情太乱太坏,刘亚男觉得自己的脑壳正逐渐往外膨胀,仿佛就要进裂开来一样。

但她没意识到,自己这样,会酿下大祸。

胡言终于出差回来了。

这是星期一的上午,胡豆已经上学去了,方白兴致勃勃地整理着这个还没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她隐约觉得,胡言将会回来了,所以她的劲头格外足,一边劳作,一边还哼起流行歌曲。

这时门外响起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方白立即停下手中的拖把,躲到门后。门打开了,胡言站在门口,瞟一眼整洁的屋子,轻声喊了声:“方白——”

方白站在门后,用手捂住嘴巴,努力忍住没笑。胡言就自言自语道:“呃,莫非到卫生间去了?”反手将身后的门哐上。

方白从后面贴过来,伸长双手,捂住胡言的一双眼睛。胡言站住,把手往后绕去,撩着方白的细腰,然后一发力,把方白横着抱到胸前。方白的手自然已从胡言的眼睛上撤退下来,吊住了胡言的脖子。

四炷目光碰撞着,仿佛会撞击着出火花来。继而两人又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已经熔化一处,再也无法拆开。

就这么过去了一万年。

好不容易两人才苏醒过来。胡言掰过方白的头,从身上掏出一根成色上佳的项链,轻轻戴到那个白白净净的脖子上。

自此刻开始,方白便再也没从脖子上取下过这串纯金的项链。

方白想好了,下午就戴着这串项链回家,爸妈问起项链的来历,她就如实相告。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的,一切都已成熟,该向父母亲摊牌了。

方白觉得幸福已牢牢攥在手心。

却怎么也没想到,下午走进自家槽门,家里已出了重大变故。

还在槽门外,就看见院子里围满了人,正忙着什么,议论着什么。方白的膝盖就软了一下,意识到情况不妙。这时有人看见了方白,就要她过去。方白把背包往屋角一扔,扒开人群,走上前,看见父亲躺在担架上,两位汉子正要把担架抬起来。

父亲脸色寡白,双眼紧闭,显然已经不省人事。母亲一旁垂泪不止。

方白的泪水已经滚出眼眶。这时有人在方白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不要伤心了,赶快去医院,还有救。”

两位汉子一用劲,便把担架抬起来。在众人的簇拥下,方白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担架,向槽门外走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抬担架的汉子给方白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方仁贤是被方正这个不肖之子气成这样的。方正前一段打牌输惨了,便四处躲债,好久没敢归屋。在外面鬼混,自然没好结果,竟染上了毒瘾。于是一边吸毒,一边当起了三道毒贩子。前天深夜还带回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么鬼名堂。方仁贤意识到不正常,追问方正,方正还要他莫管他们的闲事。谁知公安局很快发现了线索,昨晚在槽门外布下暗哨,今天中午方正几个刚从外面回来,公安局的人就真枪实弹围住院子,将这几名鬼头鬼脑的家伙逮住。还从方正的房里搜出一包白粉。一听方正干的是吸毒贩毒的勾当,方仁贤火冒三丈,抓了一根棍子奔过去,要敲已上了铐子的方正。也许是太气愤,火气上涌,那根棍子刚举到空中,方仁贤就双眼一黑,脑袋嗡的一声响,顿时往前扑去,栽倒在地,变得不省人事。

医院诊断,方仁贤这是急性脑溢血。医生搬来氧气瓶,先在病人的鼻孔里插了管子。吊针那是少不了的,大号盐水瓶早已悬在床头的木架上。方仁贤的老命虽然吊着,可他还没苏醒,一时脱不了危险。

方白寸步不离地守在父亲的病床前。

方白不知道父亲能否还会醒过来。万一他就这么去了,连看都不看一眼女儿就这么去了,自己心里好受吗?方白似有悔意,没在父亲醒着的时候陪他多说几句话,却偏偏找了个去看同学的借口离开了他。

这么想着,方白借窗外昏黄的光线,在父亲的脸上瞧了好几眼。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昏迷前的盛怒也没留下任何痕迹。方白又伸出手,在父亲的脸上抚抚。她想,凭眼睛看不到的东西,也许用手能感觉得到。可父亲的老脸除了有些粗糙外,好像并没有别的什么内容,甚至连起码的温度都已经流失。空洞,方白觉得自己用手摸到的,仅仅是空洞两个字眼。

方白的手缩了回来。

无意间,她的手触到了胸前的项链上。在那么一瞬间,项链给她的手感也是冰凉的,和她的手触到父亲的皮肤上,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方白想,那与生俱来的亲情,和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爱情,当它们传导到手指上的时候,怎么竟是这么一种单调的感觉?

就在方白抚着脖子上的项链,莫名其妙地联想着,方白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手上拿了一壶开水。她是从家里拿来的水壶,上水房打的开水。她也在方白脖子上瞧见了那根金灿灿的项链。

方白妈走过来,轻声问道:“几时买的项链?我怎么现在才看见。”

方白没吱声,接过开水壶,放到床头柜上。方白妈暂时忘记了正在死神手中挣扎着的丈夫,暂时忘记了自己心头的忧伤,她想起那个她很喜欢的叫李群的年轻人,于是对方白说:“是李群送的吧?”

方白望着窗外那个渐渐黯淡下去的黄昏。她想说,难道只有李群才买得起项链么?她想说,李群送的项链,我才不会要呢。她想说,是胡言送的,我就喜欢胡言送的金项链。

但方白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家里的变故,父亲的倒下,给母亲的打击够大了,如果这时她知道了这根项链不是她看中的那个李群送的,而来自那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胡言,那母亲也会像父亲一样顿时昏死过去。家里已出了方正这个忤逆子,不能这个时候又出第二个,尽管她在行动上早已背叛了父母。

见方白无语,方白妈就以为她这个默认。她的眼前浮现出李群那可人的笑容,目光不觉得闪了一下。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母女两人都疏忽了垂死挣扎中的病人。就在她俩的疏忽中,病人动弹了一下,插在鼻孔里的氧气管偏离了原来的位置,他的呼吸变得非常困难。

吴曙光约王静如在水上游乐城见面。

这是城外紫江边的一处洄湾。因为这段水域宽阔舒缓,旅游局便买了几只小游船,供人们游玩。不是休息日,这里的生意有些冷淡,先赶到游乐城的吴曙光选了一只配了桨,同时又可用脚踏的小游船,坐在里面等候王静如的到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王静如的身影才出现在码头上。

接到吴曙光的电话时,王静如就有些犹豫,没有太大的赴约的兴致。她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将要发生。记得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块彩绢老是在她头上飘摇。她觉得那块彩绢绚丽无比,似乎伸手可及,所以就想把它抓到手上。却怎么也抓不住,离她手指总隔着那么两寸距离。她不心甘,又追又抓,不到黄河心不死。后来那块彩绢把她逗引到一处悬崖绝壁,她由于双眼一直望着空中的彩绢,对自己的处境浑然无知。恰好此时彩绢离她更近了,她往上一窜,将彩绢抓到手上。人于是离地悬在空中。不想头上的彩绢啪一声断了,人往深渊坠去……

王静如就这么被吓了醒来,然后再也没法入睡,直到天亮起床上班。上班的时候她老想着这个梦,不得其解。她觉得这绝对不是个好梦,自己一定会遇到什么不测。还在街边的算命摊上抽了卦牌,又是一卦下下签,搅得她的心绪更加不宁。

不过王静如还是赴了吴曙光的约,也许跟吴曙光在一起,她会驱散心头的阴云。

吴曙光的心境却与她绝然相反,他春风满面,眉宇间隐不住那份兴奋劲。他把船划到河中,然后停了桨,任凭游船自己飘荡。

靠着王静如的时候,吴曙光感觉到了什么,说:“你好像有些不高兴?”

王静如不想复述那个恶梦,敷衍道:“我没有不高兴嘛。”

吴曙光说:“你应该高兴,尤其是今天。”

王静如说:“也许。”

见王静如反应冷淡,吴曙光心上有一丝不快。但他究竟是男人,不必去计较这些小细节。他把目光从王静如脸上移开,望着波光潋滟的水面,说:“你知道今天,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吗?”

王静如摇摇头。

吴曙光从兜里拿出一只绿本子,交到王静如的手里。这是一本离婚证书,王静如不久前也领过这样的绿本子。

吴曙光说:“你难道不感到高兴吗?”

王静如应付式地点了一下头。她的目光投向远外的水域,那里装点着几抹模糊的帆影和氤氲的烟岚。王静如感到几丝奇怪,她原来一直企盼着吴曙光早日拿到这个绿本子,两人好去民政局换两个红本子回来。可如今吴曙光将绿本子弄了回来,他们的整个计划即将实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淡漠。

王静如想,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梦作的祟。

两人在水上没待多久就上了岸。王静如谎称身上有些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也不让吴曙光护送,独自一个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那份不吉的预感,这时更加强烈地占据着她的心头。

不一会儿,王静如就来到离家不远的紫江大街。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拦住了她。中年妇女说自己的女儿从三楼摔下来,摔断了双腿,现在躺在医院里,因药费早已用光,已停了药,请王静如行行好,给几块钱。王静如知道这十有八九是行骗的,只是中年妇女提到了女儿,王静如不禁想起胡豆来,心头就动了动,拿出包里的一张十元钞票递过去。中年妇女做出感恩不尽的样子,连声说:“老天爷保佑你的子女大贵大富。”

王静如转身,朝自己娘家那个小巷口踱去。

不知缘何,此时她满脑子只有胡豆的身影,再也塞不进别的什么。

王静如心想,胡豆,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吧,没什么病灾吧?王静如这么想着,心头就感觉出一份凄凉来,她的眼皮眨了眨,泪意蓄满双眼。她停止前行的步伐,抬头在街上瞟瞟,好像要在茫茫的人流中,瞟见那个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她心存这样的侥幸。

就见一个女人驾着一部红色摩托,发疯般飞驰而至。王静如猛然想起梦中那匹该死的彩绢,好像与这红色摩托有什么联系。王静如吓得往边上躲了躲,心里咒道:你不要自己的命,总要人家的命吧。

红色摩托一闪而过。

转瞬之间,那部红色摩托就在王静如身后不远处重重地一晃,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也是奇怪,就像是撞着了王静如,她顿时背上一麻,胸口一阵疼痛,人差点晕倒在地。

王静如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被红色摩托车撞倒在地的人,不是别人,竟是自己老牵挂着的女儿胡豆。

王静如更没有想到,胡豆就是因为看见了她,不顾一切地从街上横过去,欲追上她,才被摩托车撞着的。

碰巧的是,骑着红色摩托撞倒胡豆的,竟然是吴曙光的前妻刘亚男,就因为她王静如,刘亚男昨天才跟吴曙光离了婚。刚离婚的刘亚男心烦意乱,开着摩托在街上横冲直撞,像是发了疯一般,于是撞着了胡豆。

王静如当然对此浑然不觉。

当时她感到身上不适,自然顾不上多瞧一眼不远处的车祸。摩托车撞人的事,这个城市已经司空见惯,毫无稀罕可言。当时王静如只顾用手扪着胸口,踉踉跄跄往娘家方向的胡同口奔去。

胡豆好像是注定要遭此一劫。

那天,胡豆学校因老师们要开会,提前两个小时就放了学。回到家里,没见方白,却看到了胡言的背包。胡豆知道爸爸已出差回来,非常高兴,一边大声喊着爸爸,一边去推胡言的房门。房里没人,胡言大概有事上单位或别的什么地方去了。胡豆有一丝失望,无聊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她瞥见胡言那个忘了上锁的书桌的抽屉。平时这个抽屉总是锁着的,胡豆从来没看过打开过抽屉。

出于好奇,胡豆身不由己地朝书桌走过去,打开了抽屉。

她一眼就瞧见了抽屉里的绿壳本子。只见绿壳本子的封面上印着四个字:离婚证书

胡豆的脑壳就胀大了。

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用力揉揉,再睁开,那四个字仍然是那四个字。

还有些不甘心,胡豆把绿壳本子打开来,里面准确无误地登着胡言和王静如离婚的事实。而且上面的日期已过去了两个多月。

伤心,悲哀,无望,诸般感情交织在胡豆的心里。她觉得一切都变得空空洞洞的了。原来那种父母会重归于好的奢望成了泡影,她赖以支撑的精神支柱轰然倒下。

胡豆瘫坐在床边,颓废已极。

慢慢的,这种颓废变成了愤慨,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爸爸还说妈妈出远差去了,谁知他们已离婚两个月,却一直瞒着她。

胡豆痛苦已极,真想离开这个没一点意思的家,独自一人浪迹天涯。

胡豆狠狠地甩上门,漫无目的地来到街上。

在紫江路口的公用电话旁,她好想给胡言的单位去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她终于没去拿电话,因为她看见了那个久违的背影。

那是王静如。她刚从水上娱乐城回来。

一份惊喜,再夹带了一份愤慨,一齐涌上胡豆的心头。她朝街心横过去,要追上王静如,质问她,为什么扔下她离婚而去。她要讨一个说法,她还是不是她的妈妈,她心目中还有没有这个女儿。

胡豆甚至在心里存了一份侥幸,也许王静如见了女儿,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那个三人共有的家里。

胡豆人在街心横着,一双眼睛却不肯放弃那个背影。却想不到,那道背影开始还在街旁晃着晃着,到了人多的地方,忽然又隐匿了,仿佛远处的一叶扁舟,本来在水上荡漾着,忽然一阵波浪涌来,便飘得不知去向。

胡豆心里一急,拔腿往街对面跑去。

此时那部红色南方牌摩托,像一头发疯的烈车急速而至。尽管车上的女人已发现了险情,用力把车头拐了一下,可一切都来不及了,摩托车的轮子已从胡豆身边轰然飞过。

胡豆昏死过去。她静静地躺在街心,像一只蜷缩的小狗。

天断黑的时候,方白才听到胡豆被摩托车撞了的消息。当时方白还有些不相信。胡豆上午去上学时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出了事呢?何况胡言也出差回来了,她更多一个守护者。

方白扔下处于弥留状态的父亲,进了胡豆的抢救室。

胡豆一直昏迷不醒,她床头的心电图时重时轻,悄然波动着。胡言坐在床边,死死抓住胡豆一只手。胡言是一个男人,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但痛苦还是占据了他脸上的表情。

见方白来了,胡言点了一下头,示意她坐到墙边的凳子上。方白却走到床沿上,轻轻抓住胡豆的另一手。她悄声对昏迷中的胡豆说道:“胡豆胡豆,方阿姨来了,那个给你去开家长会的阿姨来了,你听到没有?”

说着,方白的泪水已淌满两腮。

胡豆无动于衷地躺着,对方白的呼吸没有任何反应。

胡言的声音沙哑而沉重,他说:“医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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