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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心作者:二阳从来不三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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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成握著电话的手僵住了,指尖还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著抖。这两条路,完全都是在逼他,可是这样一个机会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他要怎麽选。是该抛弃过去选爱他支持他并且愿意为他做一切的陆河平,还是该去选一直活在他心中的王景荣呢?
江永成的望向窗外,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瞄向了摆在窗口位置的那张照片。
他的心在微微抽痛著,如果没有那场大火……
江永成攥紧了听筒,终於下了决心。
他不敢妄想陆河平还会原谅他,可是完成那个梦,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呀!
可是就在这时,陆河平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他暴怒的在问丁羽超再给谁打电话。就这样,江永成还没来得及把选择说出口,电话便挂断了。
戏演完了,丁羽超把手机丢在桌子上,撅著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满意的说:“哥,就那江永成有什麽好值得你这麽对他,都这样了,你还给他机会,万一他选了第一点,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会的。”陆河平若有所思的说。
“我猜他会。”
“不会的,你什麽都不懂。”陆河平终於露出了点笑意,语气十分笃定。
三十四
江永成很意外李继会接二连三的找他谈合作的事情,一天之内光电话就打了好几次,江永成即使没心情,也答应了李继跟他谈谈,因为李继说他手里还有些王景荣过去写的日记和信,这些都是从他父母家借出来的。
可能是那个时候因为王景荣为了江永成和家里闹僵,王景荣的父母在他去世後根本不愿意把这些遗物给江永成,时间久了,江永成几乎都忘了那些信件和日记的存在了。
江永成和李继约在他常去的那间会所,到的时候,李继已经在包间等著他了。
李继的脚边放著一个大袋子,这个袋子鼓鼓囊囊的,看似里面装了很多东西,江永成兴奋的连手指头都颤抖了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袋子上。
细心的李继把袋子交给江永成,并说:“这些东西从王家拿出来太费劲了,我好说歹说他们都不同意,後来还是撒谎说想给王景荣写个剧本,准备拿这些资料当做参考的,就这样人家还不大愿意给呢。你看完了,还得还给他们。”李继叹了口气不免抱怨的说:“你还真是的,非得让我用这些当筹码,你才肯出来见我。”
江永成点点头也不说话,埋头翻著那个如珍宝般的袋子,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的。这麽一大堆有些陈旧还散著潮气的信件就好像给他注入了生命一般,让这段时间的阴霾迅速散去。
“其实……”李继喝了口咖啡说,“说句实话,其实这些信件我也只看了一部分,本来不想给你的,但是……哎,你还是看完了再说吧。”李继表情很严肃,口中的话说了一半咽了一半,他看见江永成这副样子,顿时把真相藏在了心里。
江永成的心思全在那一袋子东西上面,事实上根本没听进去李继的话,直到丁羽超给他来了电话,他才从旁若无人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丁羽超问他想好了没有,江永成因为那一袋子沈甸甸的回忆更加笃定的告诉他:“我选择一。”
丁羽超一阵冷笑,说了句明白了,便挂了电话。
按这情况下去,李继觉得也谈不了什麽,更何况陆河平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起身告辞了,而江永成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完全被那些东西勾住了魂魄一样。──这是他最爱的王景荣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了。
丁羽超帮陆河平打完电话又怒了,他恨不得马上就冲到江永成面前揍他一顿,或者用吼得弄醒他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他根本不知道陆河平怎麽对江永成那麽沈迷,现下好了,江永成果然为了那个死人选了一。不过反过来想想,这种选择也好,至少能让他哥认清江永成这个人。
陆河平听见江永成的答案,脸上并没有什麽表情,只是愣了几秒锺,便又垂头看著自己手中的账本。这明摆著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这是江永成会选的路。
丁羽超面对这种情况实在是无言以对,毕竟该说的话他都说了,他只能烦躁的在陆河平的办公室里绕圈圈,最终披上衣服要出去的时候,陆河平敲敲桌子却阻止了丁羽超的动作,平静的问道:“你干什麽去?”
“……我,我出去走走。”丁羽超肯定不会告诉陆河平要去找江永成算账。
“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著,我看完这几本帐就回去,明天带你去逛逛,後天咱们回L市。”
“哥……”
“别用这种声音叫我,皮又痒了吧?”陆河平斜眼看丁羽超。
“我看是江永成皮痒!”丁羽超咬著牙恶狠狠的说。
“行了行了,别跟我提他。”陆河平只挥了挥手,表情还是依然平静,丁羽超的脑袋根本看不出自己哥哥到底在想什麽。
江永成并没有回家,还是留在包间里认真的翻著那些信件。
其实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王景荣那个人思想丰富,总爱写写画画,除了平时写剧本,闲著的时候更是喜欢写日记,就连和亲友交流也都爱用书信。
最开始江永成偷著翻过两次王景荣的信件,里面的文字很多都是在记录著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写到甜蜜的地方还做了艺术加工,差点没给江永成腻味死。後来那些含糖量极高的文字渐渐让江永成上了瘾,只要王景荣不在他就会偷著翻来看。但是他从来不偷看信件,觉得总该给王景荣留点私密的空间。
那天,江永成去出外景,刚到目的地就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说他们的家著了火,王景荣没抢救回来,那些日记和信件也随著王景荣被付之一炬。後来他无意中听见王家父母提到过还好有一部分放在家里,便想借来看看,王家却把他给撵了出去……
今天江永成终於把这些信件拿到了手里,厚重的一沓,他拿在手里,准备细细的翻看。就跟王景荣活著的时候一样,偷偷摸摸的像在觊觎恋人的心情,是有种微妙的甜蜜感的。
信件一封接一封的被重新抽出信封然後摊开来看,而江永成那颗期待的心却随著那些信,像被什麽扎漏了一样,鲜血直流……
这些信件都是别人回给王景荣的,偶尔会掺杂几封因为寄信地址不详被打回的,即使这样,王景荣也会细心的按照时间顺序分类收好。信封上的名字很陌生,陌生到江永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那些用冰冷字体书写的信件记载著王景荣不堪的情史,里面充斥著各种各样的令江永成崩溃的内容,有些甚至还很情色,调情的话语都会令一个成年人面红耳赤。
江永成不愿相信这些信是别人给王景荣写的,可那些被打回来的信又确确实实是王景荣的笔迹,而内容基本上全是赤裸的调情和对那一夜热火的描写。
一定是哪里不对,江永成揉揉模糊的眼睛,放下那些信件抖著手去翻日记,就连过程中不小心碰掉的信件都无心捡起来。
日记的纸页已经发黄,整齐的淡蓝色钢笔字几乎完整的记录了王景荣的偷情史……直到王景荣决定去死。
每篇日记上面的时时间都是江永成出去拍摄的日子,这时候,王景荣就会去泡酒吧和人一夜情,男人女人都有,完事之後不用负责,有些觉得契合的还会留下地址通信……
江永成不愿相信他今晚看到的一切,更不愿意相信他一直爱著的王景荣会是这样的人。
江永成用了七年去怀念的人,竟然背著他出去滥交,不仅滥交,还要和那些人保持联系,还要记录下来让他看见。於是这七年的思念,就在这些信上成了泡影。
从会所出来,江永成觉得自己手上拎著的袋子万分沈重,胸口还有一块大砖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记忆中最深刻的王景荣时常带著笑意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甚至成为血腥焦黑的狰狞样子。
王景荣去世之後的那几年,江永成几乎每天都在自责那天为什麽要去出外景,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一种讽刺。他以为的意外,却是王景荣亲手了解自己的性命。
王景荣在最後一篇日记中写道:“我对不起江永成,我一直用一个美好和华丽的假象塑造著我和他的爱情,其实我就是个烂人,无可救药的烂人。写不出剧本时,我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所以我让不同的人带给我灵感。
我不愿意让江永成碰我这张残破的身体,我爱他,但有时候他不在时的情欲就像魔咒一般控制著我的心,禁锢著我的灵魂。
我想和江永成分手,但是他的好是我一直不舍的。
我真的很贪心,我十分害怕江永成知道这些会恨我,所以还是亲手结束这段美梦吧,至少我的死会让他一直爱我。”
此时,静谧的夜空飘起了四散的雪花,大朵大朵的随风舞著,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好看。江永成无暇去欣赏这些,他只是觉得太冷了,冷到他连车都忘了开。
路上的行人减少,车子也加大了马力往不同的方向行驶。
江永成在想,如果他就站在马路中间,可能很快就会得到解脱,但是他没勇气这麽做,因为即使去了世界的尽头,看见了王景荣,再见时,他该问他什麽?
问他为什麽背叛自己?问他为什麽要独独留下那些信件和日记?还是问他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以後该怎麽活?
时间好像停住了,江永成就不停的走啊走,袋子上面的绳子好像要把他的手勒出血痕来。如果这样,血液会不会从手上喷涌而出?
江永成记得,王景荣总会在他怀中说:“江永成你这个笨蛋,全世界都没有你这麽傻的人了。”
他是傻,就连潜规则个小明星都找的是和王景荣相似的人,虽然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那偶然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足以让他沈迷。他是傻,陆河平那麽爱他那麽帮他,他却为了一个欺骗了他那麽多年的人去伤害他。
其实报应都该冲著他来的,就像这雪花,铺天盖地而来……
三十五
这一夜异常难熬,江永成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觉,王景荣的那些信件和日记就像梦魇压在他的胸口,令他呼吸困难。起来喝杯水,又全部窝在胃里怎麽都不肯往下走,没办法,他只好去卫生间抠喉咙直到吐得只能吐出酸水才作罢。
吐完并没有想象般的爽快,很久不犯的老胃病又瞬间袭来,疼得他呼吸困难冷汗不停得往外冒,这时手机又响了,江永成连去接电话的力气都没有,歪扭扭的坐在地上靠著卫生间的门框,手紧紧的捂著胃,大口的喘气。
外面的大雪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冰冷宁静的空间只留下江永成孤独的呼吸声。他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胃疼折磨得晕了过去,再次醒来一睁眼便是刺目的白色。此时凉丝丝的液体顺著手部的血管流到四肢百骸,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瞬间明白自己此刻正躺在医院里。
江永成环视了一下四周,第一个入目的人竟然是孟昭,他动动嘴,什麽声音也发不出。
孟昭见江永成醒了,放下手中削著的苹果,略带担忧的说:“你他妈死在家都没人知道啊,还好及时送来了,医生说你再晚点就有生命危险了。”
江永成想骂句放屁自己哪有那麽容易死,可是孟昭那张惹人厌的脸就在他眼前晃得他心烦,昨晚那些不安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他现在不想接触到任何与王景荣有关的人和物,这让他恶心,便索性闭了眼不再说话。
孟昭也识相的闭上嘴,坐在椅子上沈默不语。昨晚他就要睡觉了,接到陆河平的电话,说江永成晕在家里,现在已经送到了医院,他还有一堆事儿没处理完,想拜托孟昭去医院照顾一下。
陆河平的语气客气而又冰冷,孟昭想起那天的尴尬也觉得愧疚,还没来得及思索就应了下来。直到他在发动了汽车在雪地中小心翼翼的开著,才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大对。──他们真就像那天说的那样散夥了吗?
孟昭不敢往深里想,但是到了医院和陆河平见了面,才发现陆河平真是憔悴了好多,一直盯著江永成看,那眼神像是要穿透江永成的身体。
即使这样,陆河平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舍,只是留下了一个信封说:“等江永成醒了把这个给他,电影的事让江永成找信中提到的这个人就行了,我都跟他们说好了。”
凭借陆河平的人脉,再偏门的电影的审查也不是问题,即使陆河平在B市没以前那麽风生水起了也一样。
孟昭攥著信封点点头,然後陆河平又说:“他醒了就告诉他我回L市了,别说是我送来的,就说我後来知道他住院了才过来看了一眼,见他没醒就走了。”
可是这些话孟昭没来得及说,信封也没交出去,江永成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江永成做了一场有王景荣的梦,王景荣那张被烧成碳的脸不停的在他梦里来回,他追著问为什麽要留下那些信件,为什麽不和他一起烧掉,王景荣却不回答,後来那张脸变成了陆河平的样子,他说了无数遍对不起,陆河平却在笑他活该,一转身的功夫陆河平又变成了王景荣,抓都抓不到。
梦境就这麽在王景荣和陆河平之间穿插著,他耳边朦朦胧胧的响起了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大夫大夫,你们快点儿,他又发烧了。”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碍事儿,快出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渐渐安静了,江永成也从痛苦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温暖的力道攥住了,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这世界实在太不真实了,对著他皱眉的人竟是陆河平。
江永成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见陆河平,扎著吊针的手又不敢从陆河平手里挣脱,只好任由他这麽握著。
只听陆河平那熨帖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给了你两条路让你选,你选了第一条,我会帮你实现它,然後我们就再也不见了,你说好吗?”
江永成听了顿感心酸,他想说自己改主意了,想选第二条路,但是他知道那已经晚了,他也没那个脸再去改变当初的决定,於是费力的点了点头,之後手上的温度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信封被塞到他的手下面。
“本来都没打算来的,所以这个就想让孟昭交给你。谁知道你又病重,刚才还抢救,呵,你这样我想不来都不行。不过,我明天就得回L市了,这次来就当见最後一面罢。其实我早知道你会选什麽,所以事情实际上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你去跟这人联系,他会帮你。”陆河平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坚持那个选择吗?”
江永成听见陆河平这样的一席话,心想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改变还有什麽意义?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唇部却被温暖的热度覆盖住了。他睁著眼睛紧盯著和他紧紧贴著的陆河平,酥麻感从唇瓣一直蔓延到指尖,那一瞬间,他很想抱住陆河平,没打吊针的胳膊都举了起来,却还是忍住了。
他不能这样,他现在没这个资格这样,路是他选的,此刻显然已经不可能再从陆河平身上所求什麽了。
虽然这个吻只是浅尝则止,单纯的四片嘴唇相碰而已,却足够让江永成记一辈子了。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这麽些年来,我太了解你了。”陆河平起了身,话并没有说透。然後他又握住江永成没什麽知觉的手,说,“就说你傻,谁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分不清,要不是我……算了,说那麽多也没用了。我走了,好好养病,我们以後……就不见了。”
江永成想唤住那个决绝的离去的身影,想问问现在改变主意还来不来得及,可却无力抓住那只刚才还温暖著自己的手,也无法开口说出没脸没皮的要求。
江永成的唇上残留著陆河平的温度,手背还有被攥过的触感。而手下面压著的那个有点刺手的信封好像在提示他,他和陆河平真的就这麽完了……
多少年的关系,也抵不住一个自己最後的一个选择。窗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望过去,就好像到处都是陆河平的影子。从小到大,陆河平人生的每个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阶段都跟旧电影似的在眼前闪现,而陆河平对他说过的话亦是变得清晰无比。
──“江永成,老子做你的右手算了。”
──“你都不知道,你说你和孟昭没什麽关系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什麽都肯为你做,还有谁可以像我这样啊?”
──“江永成,我等不了了,我的人生再没有二十年了,不管你怎麽看我,该为你做的我也都做了,现在就只差你一个答复了。”
可一切都晚了,就在他知道那些毁灭性的真相之後,就连後悔的时间都没给他。
以前他总在心里祭奠那段被焚烧的爱情,可谁又给他时间祭奠他与陆河平之间几十年的牵绊啊……
就像陆河平说的,他的人生再也没有二十年了。
冬去春来,春节之後江永成的身体才算彻底恢复。随著天气渐暖,植物都冒出了绿意,人也像涅盘重生了一般,总算有了活力。只不过心口一直空了的那一大块是拿什麽补品都填补不上的。
早在出院前,王景荣的父母来医院看过他,那一双年迈的老人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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