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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心作者:二阳从来不三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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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平眯著眼睛想了一下,便对他们说:“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等会儿戏拍完了,我请客犒劳下你们。”
随後便是一阵欢呼,再随後就是江永成拉开了大门。
陆河平从江永成的肩膀那里看过去,正看见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的何梓铭。
何梓铭看起来很平静,应该没发生什麽不愉快。
在去酒店的路上,何梓铭坐在陆河平的车上,陆河平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著今天的情况,何梓铭特意回避了最最尴尬的部分,大体意思就是还算顺利。
何梓铭不太敢正视陆河平,就只好从後视镜瞄上几眼,陆河平倒是笑了,道:“怎麽小心翼翼的?”
被戳穿了心思的何梓铭脸红了一下说:“没什麽。”低下头摆弄了一会手指头,然後继续说:“今天我跟江导吵起来了,其实也算不上吵,就是顶撞了他。”
“哦?”
何梓铭简单的说了过程,陆河平的嘴角弯的的更厉害了,“说得好,他就欠收拾。”
“那也得你收拾。”何梓铭揶揄道,没想到这个马屁却拍到了点子上,陆河平终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心情变得很透亮。要不是开车他可能会因为这句话揉揉何梓铭的脑袋或给他个拥抱,这人越发能说他喜欢听的话了,也比刚见时显得灵活了不少。
如此开怀的陆河平,何梓铭没见过几次,说几句他喜欢听的体己话便能让他开心,其实看似复杂的陆河平并不难讨好。何梓铭除了欣慰,再多得就是有些从心底冒出的那麽点儿酸楚。
果然,陆河平的喜怒哀乐的原由皆是江永成。
“你慢慢就变成熟了,这次是历练。再有,以後别什麽事情都写在脸上,这不管是在圈子里还是在社会上,都是大忌讳。也别冲动,呵,像你以前记者说话你听著不顺耳就去打人家这种事也千万别做了。”陆河平在笑过之後,教导何梓铭道。
何梓铭愣了一下,断然没想到陆河平还会对他说这些,他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点头。
“要不是顾虑到你的身份,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好好教教你,等你出师了,肯定要比孟昭混得好。他现在是有点太狂了,总想收拾收拾他,但碍著老江的面子,我还真下不去那手。”陆河平说话间猛拐了个弯,目的地便到了,也没轮到何梓铭再去说话。
这席话,对於何梓铭来说,除了意外再就是感动了。
当初苏岑对他的知遇之恩他是怎麽都报答不完的,他不能说他老师的坏话,但是苏岑教导他的多是些安分守己的本分原则,而陆河平教他的却是一些混社会的道理。
或许过去的路,是太平坦了,他才会这麽不坚强,只因为他人的打压,就觉得委屈难过了。
想想很多人都还是处於一种“飘著”的状态,过著不知何时出头的日子,他怎麽说都是幸运的。
何梓铭边想边跟在陆河平的後面进了酒店,陆河平早就让手下的人在这包下了一个宴会厅,此时菜以摆在台子上任他们取用。
几位重要的人物在张圆桌子上围了一圈,其余的人就各自为政,他们也懒得去管。
何梓铭右手边是陆河平,左手边是剧组的摄影师,相隔遥远的对面坐著孟昭,而孟昭的旁边是江永成。
何梓铭发现陆河平其实是个挺细致的人,当然,这要除去在桌子底下搭在他腿上的手以外。
陆河平在最开始不停叮嘱他多吃东西少喝酒,既然这麽亲近了,何梓铭就只好配合的再给陆河平倒酒、取菜,两个人演得是不亦乐乎,举手投足间,早就有了饲主和小情儿之间该有的默契。
酒过三巡,正是饭桌上敬酒的高|潮了,轮番轰炸间,陆河平早就无暇顾及何梓铭了。而何梓铭这些日子已经不再像剧组的圈外人,与众人们都很熟稔了,这又是第一次全体聚会,自然也沦为了大家竞相灌酒的对象。他不大懂得拒绝,不知不觉啤酒已经喝了两、三瓶,白酒更是不计其数。
何梓铭以前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多少还有些酒量,後来出道,为了保护嗓子公司就严禁他饮酒,之前练出来的那点量,早微不足道了,几圈下来,他已是意识模糊,飘飘欲仙,做什麽好像都不受控制一样,而身边坐著的陆河平更是在他最迷茫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何梓铭迷迷糊糊强打著精神看了一圈都没找见人,顿时觉得没了靠山,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别再往人多的地方凑了,否则只会被灌得尸骨无存。於是拿了杯果汁,晃悠著寻了处安静的角落,生怕再被别人捉到灌酒。
可事实总是和所想是相反的,还没等他喝完一杯果汁,孟昭便举著两杯酒向他走了过来,随後坐到他旁边,硬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
何梓铭刚要说话,可是反射弧明显被酒精麻痹了,反应慢了半拍,便被孟昭拦住了话头:“喝多了?”
“……嗯。”何梓铭重重的点点头,举起酒杯却想往嘴里灌,可是杯子却又被孟昭夺了过来。
何梓铭迷惑的看著孟昭,一个……两个……四个……怎麽这麽多孟昭呢?何梓铭闭著眼睛使劲儿摇摇头,再睁眼睛确认,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有一个。一个就够了,四个那麽多,会烦死人的。
“你、你不是让我喝酒的嘛,怎麽、怎麽又把杯子抢走了?”何梓铭说话有些舌头短,孟昭刚刚已经被他摇头晃脑的神态弄得想笑而不敢笑,这下倒是真忍不住了,便大笑了起来。
“混蛋,你笑什麽?”何梓铭气愤道。
“没什麽,我看你喝醉了,这是给你打掩护呢。”
“打掩护?不、不需要。”何梓铭摆摆手说,“陆哥呢?”
“我看见他和江永成走了。”
“什麽?”和江永成走了……和江永成走了……怎麽和江永成走了呢?何梓铭满脑子问号,但是马上就想起来,陆河平是该和江永成走的……
想到这儿,一点心酸马上涌上了心头,陆河平和江永成走了,那自己呢?
酒精容易让人变得感性,平时不敢想的全都变得真实了,而那些心酸很快就化成了眼泪聚集到眼眶里。
陆河平和江永成走了……
不过,这样的话,陆河平的愿望不就实现了吗?
此时,何梓铭却笑了,而这笑,却很苦。
何梓铭这一分锺内比演戏还精彩的变脸全都落在了孟昭的眼里,哭哭笑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逢场作戏他会,但是安慰人,他却不擅长了。
这算是为陆河平流的泪吧,陆河平心里到底给何梓铭留了几分地方孟昭无法知晓,刚才看见陆河平和江永成靠在一起相携而去他本是抱著看热闹的心理的,但现在面对何梓铭,这些就不复存在了,大多数还是同情吧。
活该,谁让你跟了陆河平。
还没等孟昭感慨完何梓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被何梓铭一把抱住了。
然後便是何梓铭伏在他肩膀上呜呜哭的声音……
这下,孟昭彻底心软了。
他这辈子,大概最受不了就是别人的眼泪了。
就是他对何梓铭有再多成见,抱著再多该有不该有的看法,此时已经全都化作了乌有。
“你也带我走吧……”孟昭慌神间听见何梓铭这样说。
孟昭从来都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而现在怀中的又是肖想了多时的人,虽然挖人墙角这种事有些不道德,可之前就没吃到现在主动送上门的人,又哪有拒绝的道理,他只能在心里隐隐的说:何梓铭,你可别後悔。
十六
此时虽然未到晚上,但是由於雷雨将至,天色很是阴沈。怀中人的嘤咛声,让孟昭在拍戏时原本就没有压制住的欲望顿时翻滚了起来。
何梓铭虽然喝得多了,酒品却还不错,除了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外,也没有什麽让人烦恼的举动。
孟昭把何梓铭放在沙发上,刚想起身去拉上窗帘再锁上门,可却被何梓铭拉住了胳膊。
“你是谁?”
已经连人都认不清了吗?
“我是孟昭。”
“哦,孟昭。”何梓铭这才松了手,揉著发痛的脑袋,想了好半天。
孟昭,孟昭……就是在一起拍戏的那个孟昭。
混沌的脑袋仔细去回忆与孟昭相处的情景,却只剩下接吻和那些更亲密的举动,而其他的一概忘了。
或许这便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所在了。
孟昭从何梓铭身边离开,拉好窗帘锁好门,顺便把床头那盏壁灯点亮,调到很昏暗,除了人脸,可能什麽也看不清晰,而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已经暧昧到了极致,孟昭觉得自己卑鄙透了,但是内心的欲望却是不可压抑的。孟昭又去了卫生间一趟,只找到了浴液和洗发水,到床边翻到了安全套。一场欢爱,不仅需要良好的气氛,更需要前期充分的准备,这点理智,他还是有的。
此时从沙发那边传来的低低呻吟如同诱惑一般,引得他快步走了过去。
去他妈的良心,今天即使发生了什麽,也不应该全部责怪他,因为这是何梓铭勾的。
孟昭费了很大力把何梓铭弄到了床上,他才听清何梓铭嘴里一直唤得名字正是自己的,内心不由得荡漾了起来,所作所为便更加坦然了。
这是赤|裸|裸的主动诱惑,而非他的错。──孟昭再一次告诉自己。
“你是孟昭?”何梓铭喃喃道。
“嗯,我是。”孟昭栖身上去,凑到何梓铭眼前,希望他好好看看自己,别弄错了人。
何梓铭胸口热的很,嘴巴又干,他并非毫无知觉,只是特别需要一个拥抱来缓解压抑,而孟昭正好来到跟前,确认了之後便伸出手搂住了孟昭的脖子,吻了上去。
孟昭的最後一丝理智被何梓铭这突如其来的吻给破坏殆尽,墙上昏暗的灯光也愈发具有催情效果,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推著他前进,一点一点的贴近何梓铭。
他的舌头打开了何梓铭不薄不厚的嘴唇,还没来得及轻舔,便已经钻入何梓铭的口腔,里面带著熟悉的味道和些许酒气,并不让人觉得厌烦,反而却令人迷醉。他寻到何梓铭的,用力吮吸起来。
“嗯……”何梓铭从嗓子里发出的微弱声音全部落入他的耳朵里,这好似鼓励更催孟昭奋进。於是他的手探进了何梓铭的衬衫中,摸著光滑的皮肤,便吻得更深了。
扣子一颗一颗被孟昭解开,何梓铭亦是抖著手亦是做著同样的动作,就像拍戏那样抑制不住的颤抖,可是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再没人喊cut,也没人看著他们。
这似乎是在完成之前未竟的事业一般,有始有终。
扒掉彼此碍事的衬衫,两人的嘴唇还是片刻没有分开过,接下来需要摆脱的就是裤子,此时深吻逐渐转成浅啄,一下又一下。
皮带、纽扣、拉链……这似曾相识的动作刺激著何梓铭的每一根早已麻痹的神经,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止,大脑却下达不出任何指令。
他不该是这般没原则的人,不该只为了无法压制的情欲就任人所求……可是,控制不住,但凡孟昭抚摸游走过的地方皆让他轻颤,轻微的一点抵触感也就这麽放弃了。
成长,这也该算是成长的一部分吧。
终於摆脱掉了裤子,孟昭借著昏暗的灯光看著面前光裸著微微颤抖的何梓铭,不由得升起一些爱怜。
就是这副身体,惹得他在拍戏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失去控制。
现在是该全部要回来了,这样才能惩罚何梓铭令自己那般丢人现眼。
孟昭这麽想著,手上便动作了起来,嘴唇沿著脖颈吻到锁骨,到胸前那两点,再到小腹,然後便是内裤包裹著的鼓起……
轻舔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水痕,而啃噬过的地方却留下了一个个樱红的斑痕。
这是在宣告所属权,这也是人类最根本的本能。
孟昭撩拨似的绕过了那包鼓起,在大腿内侧用舌尖画起了圈,惹得何梓铭挺起了身体,不安的叫著他的名字。
“孟昭,不要了……”
没错,何梓铭嘴里叫的是他的名字,何梓铭此刻该很清楚自己是在和谁在做|爱。
可是孟昭心里没底,还想再次确认,便又凑到他眼前,对他说:“你看清楚,我是孟昭。”
何梓铭睁开了蒙著水雾的双眼,打量著孟昭,过了好半天,才笃定地点点头。
孟昭一时激动,再次吻住他,一只手按捏著何梓铭胸前,一只手拉开何梓铭的内裤。
这便是,一不做,二不休。
孟昭手上不轻不重的动作,惹得何梓铭呻吟连连,下身那处自然是争气的更加硬挺起来。
孟昭心下满足,嘴角也噙著笑意,他将从浴室找来的浴液倒了些在手上便探向穴口。而第一感觉就是他的手指马上便被紧致的褶皱包裹了起来,孟昭皱著眉,觉得有些异样,此时被何梓铭那一声吃痛唤醒了理智。
“疼,轻点儿。”
何梓铭生涩的表现令孟昭心中产生的疑惑扩张得更大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却似乎都是他在主动。
──其实本不该这样的。
孟昭之前偶然见过一、两个陆河平养的兔子,都长著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唯独何梓铭不同,他本以为陆河平换了口味。
虽然何梓铭在拍戏时的生涩让他起了疑心,但後期老道的表现马上就打破了他的这种想法,这次又……
酒醉的人永远不会撒谎,那麽……
哪个才是真的?
孟昭犯了迷糊,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何梓铭睁著眼睛看孟昭,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又变成了四个,乱七八糟的,只有叫他一声才会分清楚吧?於是便低吟了一声:“孟昭。”
“嗯。”
何梓铭终於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用双手摸了半天才固定住那张脸,“我……”
“你和陆河平没做过?”虽然有些坏气氛,可是孟昭还是直白地问了出来。
何梓铭晕沈沈的,思绪早就被那前戏弄得不知飘到了哪里,他先是摇头,後是点头,说出一句半真半假的话:“我倒是希望……”
我倒是希望……
孟昭听见这话,满腔的血液顿时冲到了他的脑袋上,没做过,希望做,是这意思吗?
假如只有这点理想,他倒是很容易满足何梓铭。
他孟昭不是陆河平,却和陆河平性别一样。
一时间,孟昭没了开始的耐性,根本不愿意再做最初的扩张了,直接提枪上阵,毫不留情的挤了进去。
“啊……”何梓铭在孟昭耳边大叫道,之後还有隐隐的回声。
疼,太疼了,简直就要裂开了一样,从来没有承受过这种苦楚的何梓铭,被这麽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弄得清醒了些。
天啊,他在干什麽?何梓铭抵抗的推阻著孟昭,却为时已晚,孟昭早已经顾不得擂在身上的捶打径直的动了起来。
不知道是里面出了血还是之前那些浴液,过了最初的阻涩,慢慢的抽动就不再那麽困难了。孟昭能从何梓铭牙齿紧咬嘴唇的样子看出他这麽做,对面前的人伤害有多大。可是,他忍不住。
那甬道虽然也在抵抗,但变得无济於事,何梓铭只有咬著下唇,手上抓著床单承受,尽量麻痹自己的思想。
这是酒醉的过错,这是自己愿意的,这是怪不得谁的,这是成长的代价……
阿Q精神,永远是人的本能。
慢慢的,何梓铭想开了:既然无法反抗,那便只有享受了。
何梓铭收起了所谓的羞耻心,收起一切不甘愿,勾住孟昭的脖子,死死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孟昭尝到了些许血腥气,他先是停滞了一下动作,接下来便是更猛烈的冲撞。
昏暗的房间内,除去那些雄性的气味便是不绝於耳的呻吟声。
痛苦和快乐,往往只有一层薄薄的纸隔著,只要甘愿,痛苦也会变得快乐……
凌晨一点,何梓铭终於被连绵不断的噩梦所催醒,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正是不久之前在自己身上带给他最原始快感的孟昭,不由得一阵迷茫。
理智,早就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当时除了会不知羞耻的乱叫,可能什麽都忘了。
身上并不清爽,清醒会带给人更加深刻的痛苦。头疼,嗓子疼,腰疼一时间全都找上了门。
何梓铭笑笑想:孟昭还真不是个体贴的人。可这笑如果被人看在眼里,肯定是比哭还难看。
何梓铭无暇顾及今後要怎麽与孟昭相处,起身下床准备去浴室清洗。
反正做都做过了,两个人又都是男人,好像也没什麽责任要负,想来孟昭也不是个会去负责的人。
何梓铭费力下床,大腿上的液体已经干了,扯著皮肤非常不舒服,细细的看,还有些暗红色的血迹,估计後面已经没法入目了。他挪动著身体到了浴室,打开淋浴,热水便顺著身体滑下,身上沾染的东西也顺著水流流向了下水道,理智渐渐回归。
陆河平,像是遥不可及的梦一样,触摸不到。
而他现在触摸到的是孟昭。
孟昭、孟昭……
呵呵,前几天还对他一脸严肃,今天却搞到了床上,真是有意思。他突然看懂了孟昭那般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因为这种状态最好。
何梓铭那还没来得及理清的思绪便被孟昭推门进来而打破,孟昭裸著身体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的和他分享著花洒,没有浴液,孟昭就从洗手台那里拿过一块香皂,刚想往自己身上涂抹,却意识到还有何梓铭,便索性往何梓铭身上抹去。
何梓铭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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