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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郎(凤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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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丹涎着脸说:“偶尔为之,哪敢次次劳动娘子。”
侍女在门外大声回报说:“梅少奶奶来了。”
水天然忙不迭地站起身,放下小碗,迎出门去。门外当真站着梅九儿,笑嘻嘻地看着走出来的水天然说:“妹妹,大白天也关着门?”
水天然脸上泛红:“医生说防风,所以才关了它。嫂嫂快进来坐,劳动嫂嫂又跑这一趟。”
梅九儿进入房间,见燕子丹神色大好,肤色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绿:“妹夫也没有什么大碍呀,吓得我家水丫头,一听说你病了,骑马就跑了回来。”
大家坐着说了一会子闲话,看看天已近午,水天然款待梅九儿吃了饭,才放她走。下午,又有燕家住在同城的亲戚、族人,前前后后来看燕子丹,一个下午总不得清闲,直到吃过晚饭,才没有外人再来看视燕子丹。
王氏见燕子丹的肤色完全转为正常,又感念了一回老名医的神药,督促着燕子丹喝下最后一次补药,这才放心地去前面歇下了。
侍女铺设好床,关门退出。水天然闩上门,站在当地,环视着屋内明明暗暗一度极为熟悉的摆设,禁不住伤感得流下泪来:“这是我们的婚房,可今晚,我突然害怕和你有过多的幸福,就更受不了日后分别的痛苦。”
燕子丹过来捧住水天然的脸,仔细吻去上面的泪水:“所以我要好好爱你,今晚你是独属于我的。”
水天然就势吊勾住燕子丹的脖子,声音软软地问:“那你又是属于谁的?”
燕子丹揽腰抱起水天然,走向宽大的双人床:“我当然是属于然儿的。”
在床上,两人对坐瞠视了半晌,方动手小心地互解了对方的衣服,直至寸缕不留。水天然要熄灭床头灯,燕子丹一把抱住她:“让灯亮着,我要看着你做。”
水天然笑谑燕子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倒要瞧瞧你长了什么本事,敢看着我做了。”
燕子丹一声不言,扑倒水天然,直接覆压在身下。水天然才叹得一声:“还是老一套呀。”唇舌就被急切渴求的燕子丹噙住了,水天然下面的话,遂成了唔唔、嗯嗯的单音节,带着软颤颤的连绵音儿,要多蚀魄有多蚀魄,刺激得燕子丹血脉愤张,恨不能把身下的妙人儿一口吞进肚子里。
大概那“荣身培元”的补药喝多了,燕子丹只觉血液奔涌得让她难受,一种说不出的热流在体内左突右撞,就是找不到畅通无阻的通道。燕子丹只会狠咂水天然的舌头,揉搓水天然的胸口,死压水天然的身体,即使这样笨拙得没有一点技术的表面接触,燕子丹也快被自己折腾得发狂了,口里连连呼着然儿。
水天然忍受着燕子丹毫无章法的蹂躏,疼爱有加地抱着燕子丹,在她耳边柔声说:“我知道你想要,可不是这样做的,你且坐起来。”
燕子丹平缓一下急促的呼吸,放开水天然,乖乖地坐起上身。水天然膝行近前,轻盈地落坐到燕子丹的两腿之上,两人对面相拥四股叠加,□相亲相就。燕子丹顿感致命处,被水天然同样的地方,完全衔接住,再加上水天然温香柔软的身子满抱在怀,燕子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亲密无间的狎昵。这种刻骨铭心同时引人发狂的交接,一经衔接在一起,就刺疼般让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瞬时魂儿就飞了。燕子丹不再要水天然指点,就知道下面凭本能该怎么做了,况且这时的水天然,已经失态得自顾不暇了。
燕子丹一手牢牢揽定水天然的软腰,另一手稳稳地撑在自己的身后。此时,燕子丹健美体质的优势,完全显示了出来,她一下接一下缓慢却用力地耸顶着水天然的绝密私人领地,每一下都让水天然自制不住地发出快意汹涌的呻吟。由于□漫溢,燕子丹的每一次动作,都会在这静夜里,发出类似水涌的声音。水天然很觉难为情,燕子丹则颇得意,双目炯炯地直视着水天然,更是大举讨伐。
水天然美目微闭,头向后仰着,长发如瀑,脸上娇羞飞红,状甚享受,早已不战而屈了,在燕子丹不懈的攻击下,更是丢城失地,干脆投降附逆,心甘情愿地迎合着燕子丹。
燕子丹用力厮磨着彼此早已泛滥成灾的高敏区域,感受着蒂核的突突颤跳,情绪渐入佳境,连语言都旖旎起来。
燕子丹:“然儿,你舒服吗?”
水天然一脸醉色,声音糯软柔顺:“舒服。”
燕子丹:“然儿,我会当心肝宝贝你的,我所有的心动情荡,都是因为你而起。”
水天然:“我知道。”
燕子丹:“然儿,你真美。”
水天然:“你也是。”
燕子丹:“然儿,你愿意生生世世做我的妻吗?”
水天然:“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吗?”
燕子丹:“我说的是下世。”
水天然:“等我做完你这世的妻,再说下世吧。”
燕子丹的动作突然加快了,像是停不下来,口里一迭声叫着然儿。
水天然知道燕子丹快要丢了,要帮她达到圆满:“子丹,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生生世世的妻。”
燕子丹骤觉体内一邈如泄,脑中烟花绚烂,失声叫道:“然儿。”紧接着身子猛地颤抽了一下,就抱着水天然不动了。
水天然轻轻地拍打着燕子丹的后背:“恭喜,恭喜。”
燕子丹抽了筋骨般软在水天然怀里,不解地问:“我刚才怎么了?你又恭喜我什么?”
水天然笑笑地说:“恭喜你对着一个女人,也能达到自己**的极致,这是你的第一次,我想你会牢牢爱上我的。刚才,你释放了自己所有的□,那就是丢了,以后不会再蒙昧无知这些事了吧。”
第二天早起,水天然给燕子丹梳理头发,在发里夹上金丝线,就后拢结成一根光滑的大辫,前面用金抹额束好散发,感叹说:“幸亏全白了,雪净银亮的倒也好看,要是夹黑杂白地花了,岂不难瞧死人。从你白发那天起,我就在心里发誓,无论你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我,我都是你的人。”
燕子丹拿起水银镜子照照前后,笑说:“你这么一说,我这头发白得也值了,不白倒要后悔。”
梳洗完毕,燕子丹同水天然,去前面陪同燕云林夫妇吃早饭,走到假山那儿时,迎面遇上白小白。
白小白看着两人,笑模笑样地赞一声:“好一对璧人儿。”接着问燕子丹,“你已经心想事成了,怎么谢我?”
燕子丹感激地说:“白姑娘想要我怎样谢你?”
水天然没有见过白小白,只觉白小白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也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只好在旁边温和地笑着。
白小白并不因为水天然不说话,就不笑谑她,看着水天然说:“你们昨夜只顾磨镜子了,怎么就忘了谢我这个让你们破镜重圆的人,还要我特意提起来才说谢。”
一句磨镜子,听得水天然的脸色先红后紫,不由呆呆地看着白小白。磨镜暗指女人跟女人之间的**,因为女人身上的生理结构相同,相互纠缠时,如同对着一面镜子,故称磨镜。水天然暗惊这白姑娘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就知道燕子丹是女的。
燕子丹不知道磨镜一词的暗指,犹自在那儿跟白小白说:“我们房里的镜子,早就换成水银的了,哪里还有铜镜要磨。”
白小白几乎笑岔了气,指着水天然说:“还是让你夫人,给你解释解释什么是磨镜吧。”说完笑着走了,走了老远,还能看到白小白笑得两肩乱颤。
燕子丹正想问问水天然,却见水天然的脸色很难堪:“然儿,你怎么了?”
水天然:“家里怎么凭空多了个白姑娘,她是什么来历?”
燕子丹遂把自己知道的有关白小白的传奇,全数说给水天然听,尤其说到了《蜀中水经注》。
水天然听后,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怎么就觉得漩涡已经卷住了咱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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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霹雳侠聂雷
。
聂雷;河北魏州人,因在兄弟辈中;排行第九;人称聂九。聂雷自幼臂力惊人;及长,幸遇名师教授内外功法;精通武当、少林拳技,时人无敌,尝一人一骑侠游天下;靠帮人摆平事情而获取资助。
聂雷长得仪表堂堂;剑眉朗目蜂背豹腰;实属男人中的楷模。由于拳脚施展出来刚烈威猛,人又来去如风,再加上天生的侠义心肠,所以人送美誉霹雳侠。
聂雷二十五岁时加入同盟会,同年行刺辨帅张勋,失手被擒后押禁在京城监狱里,后经黄兴秘托白小白,才把行将斩首的聂雷救了出来,聂雷因此欠下白小白一个天大的人情。
聂雷二十七岁时,得遇国父孙中山,受到孙中山的赏识,成为孙中山的得力助手兼保镖。孙中山带着聂雷国内海外地到处游说,为中华革命军募捐财物。大西国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除了清政府在寻找,各大军阀在寻找,孙中山也在寻找。谁要是能找到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基本上就可以不用为军需发愁了,有了雄厚的财力,就可以进而图谋全国霸权。辛亥革命后,袁世凯夺取了革命的胜利果实,孙中山要北伐讨袁,就得有军需,因此更需要传说中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江湖上久有流传,说郑其南编撰的《蜀中水经注》中,隐藏着张献忠的藏宝图,于是,孙中山派聂雷秘查暗访《蜀中水经注》的下落,务必尽最大努力寻到那富可敌国的万万两宝藏。
因为四川的历任清朝总督,都有着密访暗查张献忠藏银的密旨,所以聂雷就从调查四川历任总督的资料下手,耗时一年,竟真的从孙三段的祖父孙思荫的资料中,蛛丝马迹地看出了异常,再细加分析研究,曲曲折折地就牵扯到了孙三段身上。
聂雷最终把目标锁定在孙三段身上时,孙三段已经身陷在平府城的监狱里了,于是聂雷策划了劫囚车,只是没想到救命恩人白小白也要劫持孙三段。别的都可以让给白小白,唯独这孙三段不能让,因为谁劫走了孙三段,就意味着谁拿到了《蜀中水经注》,这可是关系到孙中山能不能北伐成功的国计大事,决不能因为个人私恩,而不顾国家,况且孙中山那么郑重其事地把这件大事让他聂雷去做。
所以,当聂雷在芦苇荡劫下孙三段的囚车后,遭遇白小白向他要人时,聂雷当仁不让地拒绝了。若论身法和行踪的诡异,聂雷远不及白小白,可论神勇和威猛,白小白也奈何不了聂雷,何况白小白当时不小心被络腮胡子砍伤了肩膀,处在下风,只好眼睁睁地任由聂雷带走孙三段。
聂雷那彪人马,把孙三段带到哪里去了?其实也没有走远。平府城正西五十里地,有座法云寺,供奉着如来佛,寺院建于明代,规模宏大建筑雄美,四季香火旺盛,闻名于方圆百里。寺内的老住持法号归一,是位得道的高僧,有一百多岁了,满脸笀斑一部白须,但身板硬朗得像是六七十岁的人。归一老住持认识并敬重孙中山,因此愿意为聂雷提供一切方便。
那天,聂雷劫持了孙三段后,带人直奔法云寺。眼看将到法云寺,聂雷让其他人散奔别处,他一个人带着孙三段直投法云寺。因为聂雷赶到法云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法云寺那两扇厚重的大门也已闭上。聂雷下马,要孙三段跟着他同上台阶敲门,他怕丢下孙三段一个人在后面,孙三段借机跑了。
山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小半,一个挑着灯笼的长脸和尚,从里面探出灯笼来照照聂雷和孙三段:“这么晚了,你们找谁?”
聂雷:“我要拜见贵寺住持归一大师。”
长脸和尚:“我们住持年纪大了,一般晚上不见客人,再说这时已经睡下了。”
聂雷:“我有要事求见大师。”
长脸和尚毫不通融:“你还是明天来吧。”说着就要关上山门。
聂雷一把抵住山门:“麻烦师父好歹进去回一声儿。”
长脸和尚不耐烦:“我们住持从不在夜里会客,这是我们法云寺的规矩,你要害我挨骂?走吧走吧,明天再来。”
聂雷只管抵着山门不收回手,长脸和尚用肩膀去扛也关不拢山门,正里外僵持着,忽听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声音,从长脸和尚的身后传出山门来:“门外哪个找我叔祖?”
聂雷一愣,心想这寺院里怎么有女子住着?聂雷无暇多想,忙回答说:“河北的聂雷,求见归一大师。”
山门里的女子说:“原来是霹雳侠聂雷,我和叔祖刚才还说到你,快请进来吧。”
孙三段直到这时,才知道救下自己的人叫霹雳侠聂雷,可他对霹雳侠聂雷一无所知,但听这名号,猜测决非等闲之辈。
长脸和尚不情愿地打开山门,让聂雷和孙三段牵马进入寺院。在长脸和尚手中灯笼的照映下,聂雷看见一个风姿曼妙的女子,站在长脸和尚的身边,聂雷不由多看了两眼。女子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其好闻的香气,既不浓烈也不微薄,就那么恰到好处地香着。香气让聂雷有点儿恍神。
女子笑盈盈地看着聂雷说:“聂大侠,请随我来。”
聂雷同孙三段牵马跟在一路遗香的女子身后。长脸和尚在前面挑着灯笼照明,边走边撇清责任:“楚楚姑娘,待会儿见了师父,可不要说是我把人放进来的。”
叫楚楚的女子笑说:“放心,见了叔祖,我自会说明人是我请进来的,与你不相干。其实,聂大侠要是被你拒走了,我叔祖倒要责怪你。”
法云寺内松柏遮天,在夜里越发把一座静寂寂的寺院,罩得阴森森的。聂雷把两匹马随便拴在树身上,四个人绕过前大殿,又走过僧房,拐过一个偏门,进入一座小小的院落,这里就是归一大师居住的地方。院落里有几间房舍,居中的一间亮着灯光,楚楚回头告诉聂雷:“那亮着灯着的房间,就是我叔祖的禅室。”
方丈室内点着一支白蜡烛,归一大师正在灯下手捻光滑莹润的佛手串,垂眉闭目地默诵佛经。
楚楚轻轻地走进方丈室,见归一大师在做晚间功课,就又退了出来,跟聂雷说:“聂大侠稍等,我叔祖做完功课,就会见你的。”
四个人遂在方丈室外面,静候归一大师做晚间功课。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方丈室里传出来:“外面的,都进来吧。”
聂雷连忙趋步入内,后面跟着孙三段、长脸和尚和楚楚姑娘。方丈室不大,但很洁净,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大写的佛字,归一大师在床榻上坐着,倚着一张小炕几儿,手里捏着佛手串。
聂雷向着归一大师躬身合掌:“聂雷拜见大师。”
孙三段从始自终一头雾水,到了这儿更是手足无措,见聂雷对老和尚恭敬有加,也不敢怠慢,忙跟着聂雷给老和尚施礼。
归一大师雪眉交目,一派慈祥,看着聂雷问:“你就是聂雷?”
聂雷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交给归一大师:“这是孙逸仙先生给大师的亲笔信,并嘱我向大师问好。”
归一大师挥手示意长脸和尚退出方丈室,这才接过信函,转交给身边的楚楚:“我老眼昏花,在灯下视物不清,你给我念念中山先生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楚楚拆开信函,拿出一张素雅的信笺,那信笺竖红格儿,上面的毛笔字俊逸不俗。
楚楚在灯下展信念道:“归一大师台鉴:自文与大师一别,竟然悠悠五年,每每思念大师高德博学,恨不能再亲聆教诲。兹有聂雷者,是文之亲信,国之栋梁,今肩负巨任,烦忧大师处,还请方便。孙文拜上。年月日。”
听完信,归一大师仔细看看聂雷:“若能为孙先生尽绵薄之力,老朽深感荣幸。此前,老朽已经接到孙先生的信函,也是要我方便你的意思,今天,你身上也带着孙先生的亲笔信,看来你就是聂雷无疑了。说吧,只要是老朽能办到的,无不答应,就怕老朽年纪老迈,所为于事无补。”
聂雷指了指孙三段:“大师要把这个人,关禁到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孙三段闻言大惊,自己被聂雷挟持到这儿来,还以为得救了,却又要被关禁起来,敢情聂雷不是救自己的,是劫他人质的:“你不是救我的吗,怎么又要关禁我?”
聂雷:“你现在身价暴涨,想劫持你的人多去了,我不把你藏严实点行吗?”
归一大师想了想:“阿弥陀佛,寺里倒是有个地窖,不防先把他关在里面。”
孙三段见真要关禁起自己,转身向门外就跑。聂雷防着孙三段,见状一个扫荡腿,就把孙三段撂倒地上了,接着搭肩扭臂牢牢控制住了孙三段。
归一大师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向楚楚说:“你领路去后院的地窖吧。”
后院的地窖,原是法云寺的厨役,在冬天用来贮藏白菜、萝卜的地方,这时闲置着,里面倒也通风干净。聂雷把孙三段投进地窖里后,楚楚心地善良,还给孙三段抱来旧被褥丢进去。盖地窖口的,原是一个铁车轮,聂雷盖好铁车轮后,担心孙三段掀去铁车轮逃走,见旁边有盘大石碾,顺手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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