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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自救指南[快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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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真是医者仁心,”皇帝觉得极有道理,便问刘总管,“可有合适人选?”
  刘总管心中思量:要说与陛下最密切的罪人,非前贵妃娘娘莫属,但毕竟曾是陛下的枕边人,陛下说不定不舍得,还是罢了。除了贵妃娘娘,便只剩下被贬为庶民的三殿下了,然三殿下乃陛下亲子,陛下应该也舍不得让三殿下受这等苦楚。这可如何是好?
  见陛下和谢神医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他急得满脑门子都是汗,突然间灵光一闪,脱口问出:“神医,若是有罪人与陛下亲近之人亲近,可能用?”
  早就等着这句话的谢厌故作不知,问:“如何亲近?”
  皇帝眼睛顿时一亮,刘总管这么一说,他就想到了一人,便道:“同夫妻一般,可行?”
  谢厌皱了皱眉,静默几息,方点点头,“也可。”
  “来人,将卫清晗带过来!”刘总管连忙吩咐下去。
  这时晋宣已经行至殿中,见到谢厌极为高兴,但这毕竟是皇宫,天子面前,他还不敢造次,只强行按捺住激动,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又转首面对谢厌,“师父。”
  这声喊得颇有点委屈撒娇的意味了,谢厌心中好笑,面上还是一派淡定风范,道:“你被人掳走,为师无能救援,实在有愧。”
  晋宣连连摆手,“师父言重了,是徒儿没用,惹师父担心了。”
  谢厌不再废话,直接打开药箱,取出针囊,对皇帝道:“陛下身上脓疮已久,草民需行针逐一刺破,排出毒液,再辅以药膏涂抹疮处,如此便可替陛下续命,且减轻陛下之痛苦。”
  刘总管连忙笑道:“那咱家吩咐人去取温水来。”
  “稍等,”谢厌又问,“可有文房四宝?”
  明白他要做什么,刘总管立刻着人取来笔墨纸砚,陈于案上,谢厌执笔书写,末了,将之递给晋宣,“你携此方去太医院取药,记住,是亲自取药。刘总管,还需您吩咐人领草民这徒儿同去。”
  晋宣听话退下,宫人也已经备好了温水,侍于榻前。
  褪了皇帝身上衣物,谢厌拿着银针,在刘总管的注视下,将那些脓疮一一挑破,皇帝竟觉得无甚痛感,心中对谢厌的医术更加信服,还打算等毒症治好之后,让谢厌继承其伯父的御医之职。
  脓疮被清理完毕,晋宣将取来的药材捣成药泥,呈到谢厌面前。谢厌赞了他一句,道:“侍候陛下敷上此药。”
  晋宣依言而行。
  太极殿内一片安静祥和,谢厌做事条理清晰,丝毫不见杂乱,这让皇帝和刘总管更具信心。而且,皇帝涂了药泥之后,确实觉得神清气爽,整个身体都变得爽利了许多,脸上也不禁带了丝笑容,刘总管见状,对谢厌愈加欣赏了。
  宫人正要将污水端出去倒掉,却被谢厌阻拦,面对众人的疑惑,他解释道:“等会不是有人来试药?总得让他染上毒症方能试药,此污水中有不少毒素,届时将伤口浸于水中,必会加快感染。”
  说得有道理。
  刘总管点点头,吩咐人放下污水,正好去绑卫清晗的宫人已经回来。
  卫清晗狼狈不堪,满目凄惶,因没有晋宣在身边帮助治脸,他脸上的那道丑陋疤痕尽入人眼,皇帝看到都吓了一跳。
  幸好他被堵住嘴,要不然早就凄厉地大喊大叫了。他不知道这些人绑自己进宫做什么,但他心里相当清楚,这准没好事!
  殿内的人他基本都见过,唯独谢厌比较面生。卫清晗虽一直想要杀了谢宴夺取医书,可他并不真的清楚谢宴的模样,只隐约听手下人说谢宴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目灵秀,可与自己媲美。
  卫清晗听了自然不服气,再加上对方医术高于自己,他嫉妒心起,便想毁了谢宴,夺取医书。
  如今他们终于以真实面目相对,只是一个人站在阶上俯视,一个人跪在地上仰视,一个是受皇帝信服保护的神医,一个是将要被试药的罪人,而在此之前,卫清晗还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谢厌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大夫。
  所以说,世上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谢厌没理会卫清晗,只看了一眼刘总管,刘总管笑了一下,让人带着污水和卫清晗去了偏殿。
  卫清晗在即将被带入偏殿之时,听到身后刘总管赞赏谢厌:“谢神医果然是少年英才!”
  他蓦地瞪大了双眼,闷声嘶吼,他是谢宴,他就是谢宴!
  因为谢厌要亲自熬制解药,刘总管见皇帝已经歇下,便着可靠之人在旁服侍,自己则领着谢厌和晋宣前往药膳房。
  “谢神医既然连此种奇毒都可治,那想必对续脉之法也有研究?”刘总管边走边试探着问。
  晋宣瞅了一眼自家腹黑的师父,也不知道师父要如何回答。
  “伯父生前研究出续脉之法,只可惜此法未能问世,草民不愿让他九泉之下无法瞑目,便努力钻研其法,终是习得其精髓所在,断了筋脉之伤确实可以治好。”谢厌半真半假回道。
  晋宣为刚才的腹诽感到愧疚,想来也是,如今根本没人敢杀师父,师父暴露自己的医术也没什么大碍。
  要是谢厌知晓他心中的想法,定然又觉得这徒弟还是过于单纯。
  皇帝是什么人?卧榻之侧,怎能容忍他人酣睡?两年多前,褚九璋被贼匪断了筋脉,事后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三皇子一党,可却硬生生被皇帝压下来,没有替褚九璋讨回一丝一毫的公道,可见他对褚九璋的不喜和忌惮。
  如今,皇帝正在治疗毒症,暂时还想不到那么远,可一旦他身体恢复,得知谢厌能够医治褚九璋,那他是会杀了谢厌还是褚九璋?或许是两人都会被解决?
  谢厌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时的安宁,他要做,就做个大的,这一点与褚九璋不谋而合。
  在治好皇帝之前,谢厌是不可能出宫的。刘总管亲自督人收拾了一处宫殿,供他和晋宣师徒二人入住。
  一夜过后,卫清晗已经染了毒症,脸上、身上全都开始冒出了恶心的脓疮,他想声嘶力竭地尖叫,可嗓子眼被布团堵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其实,就连谢厌都不知道,皇帝身上的毒就是卫清晗找来的。俗话说医毒不分家,卫清晗对医术感兴趣,对毒药自然不会忽略。他有次跟崔致在外游历,偶遇一老大夫,老大夫不仅医术不俗,对毒药也深有研究。卫清晗想跟他学医学毒,哪知被对方拒绝了。老大夫研究毒药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弄清楚毒性,方便制出解药救人。
  他观卫清晗心术不正,不愿让他学习祸害他人,怎知卫清晗忍不下这口气,居然暗中买凶杀人,并夺了他手中的毒药。这毒乃老大夫新发现的,还未来得及研制出解药,就被卫清晗杀死了。恰好褚逸珩和崔雅薇需要一种无人知晓的毒药,卫清晗就卖了一个好,将此毒献了上去。
  那时,卫清晗不过十岁左右,就如此心狠手辣,可见一斑。如今,这毒又回到了他身上,却是以这种难堪的方式。要是褚逸珩见到现在的卫清晗,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药汤熬了一夜,谢厌就在药膳房雕了一夜的玉。晋宣早已伏在旁边睡着了,早上醒来一看,顿时羞愧不已,连连告罪。
  将玉雕揣进怀里,谢厌摆摆手,“去知会刘总管,准备浴桶。”
  浴桶准备好,谢厌提着药罐来到太极殿。皇帝昨夜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今晨起身好似感觉体内沉珂尽去,当然,这只是他与前些日子对比感觉出来的,他身体真实的情况其实相当糟糕。
  “谢神医,朕今日身体松快,多亏了你昨日的药。”皇帝显然很高兴,便更期待谢厌接下来的治疗了。
  “那药只是暂时除秽,非治疗毒症之药,治毒之药草民熬制了一夜,现已带来,只是还需先试药,观察反应如何。”谢厌说着,将药罐的盖子揭开,顿时一股苦涩中带着芳甜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皇帝闻此气味,瞬间精神一震。
  只是闻一闻就觉得精神百倍,倘若用药浴身呢?岂非快活千倍?至此,皇帝已再无疑虑,对谢厌的医术由衷佩服。
  剥得光溜溜的卫清晗被人提出来,若是在以前,他肤白貌美,尚可一观,可如今全身上下皆是脓疮,看上去令人作呕,要不是刘总管吩咐,抬着他的两个宫人压根不愿碰他。
  卫清晗又羞又怒,热泪滚滚,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谢厌,晋宣见状,站到谢厌面前,回瞪过去。
  他一点儿也同情卫清晗,就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应该斩首弃市的?要不是师父聪慧神勇,早就被害死了,晋宣恨他还来不及。
  兀自将药汤混入浴桶的热水中,谢厌看都没看卫清晗一眼,只道:“可以放进去了。”言语间,仿佛卫清晗就是一个物件,可以随意使用丢弃一样。
  要不是他穿过来,谢宴会有多惨,在场之人根本想象不到。既然卫清晗这么喜欢拿人试药,如今让他亲自品尝其中滋味也不为过,就当死前为医学献身,积点功德好了。
  滚烫的药水浸满全身,卫清晗只觉得那些生出脓疮之地,如无数蚁虫啃咬,痛苦至极。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又被人按头下去,差点溺毙。
  皇帝见他如此痛苦,忍不住问谢厌:“谢神医,这药浴如此折磨,朕、朕……”
  “陛下请放心,您身上的脓疮昨日已经清理上药,不会太痛。”谢厌说完,神色淡定地观察卫清晗身上的变化。
  殿中忽然一冷,刘总管不禁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这卫清晗跟谢神医多大仇啊,真惨!
  已经痛得恨不得自杀的卫清晗完全听不进去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他神志已然不清醒,喉咙里不断发出闷吼,状若疯鬼。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药汤已尽数吸收,卫清晗身上的脓疮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他也不再惨叫,而是蔫蔫地低垂着脑袋,任由宫人将他扶出桶外。
  效果如此明显,皇帝怎能看不出来?他抚掌哈哈一笑,“好好好,神医不负盛名,年少有为啊!”他说着,吩咐宫人给他准备浴桶,他要泡药浴。
  “谢神医,陛下需多长时间能痊愈?”刘总管笑着问道。
  谢厌假装没看见卫清晗眼中的仇恨,面色无波回道:“十天半个月或可痊愈,只是此毒毕竟已潜伏数年,坏了陛下的根基,解毒之后,陛下还需细心调养,如此方可万年长青。”
  皇帝闻言很是高兴,着人将他扶到内殿浴身。正在这时,卫清晗突然发了疯般朝谢厌冲过去,手里捏着不知从哪来的细针,直戳谢厌咽喉!
  “师父!”
  “谢神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啪”地一声,卫清晗膝盖一痛,狼狈倒在地上。谢厌走过去将他踢翻,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从他膝盖取出一根银针,直视卫清晗怨恨的双目,勾起唇角,“不论医术还是用针杀人,你都如此不堪一击。”
  他说完,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修长的手指一送,那枚银针就刺入卫清晗咽喉,卫清晗瞪大双目,直直盯着谢厌,死不瞑目。
  谢厌毫不留恋站起身,忽然面向刘总管,笑意渐深,“之前忘记说了,陛下泡完药浴之后,还需草民亲自施针排毒,否则无法真正痊愈。”
  这是要卸磨杀驴了。以为泡了药浴就能痊愈,药浴方子也已掌握,而自己这个可能治好褚九璋的威胁就可以不用活在世上了?真是天真!想借卫清晗的手杀了他,实在太过可笑。也不知他们许了卫清晗什么好处,居然让他拿针行刺,这是太看得起卫清晗,还是太看不起他谢厌?
  被他那双沉静深幽的眸子看着,刘总管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他的笑容略有些扭曲,“谢神医见谅,这卫家小儿太过狡猾恶毒,居然在身上藏了一根针,是咱家监管不力,给你赔礼了。”
  皇帝站在一旁面色微沉。
  “陛下先去浴身,过后再由草民为您施针,可否?”谢厌如今不欲挑明,没回刘总管的话,只对皇帝说道。
  “辛苦谢神医了。”皇帝言罢,转身往内殿走去。
  帮皇帝施针之后,谢厌带着晋宣回到刘总管安排的住处。晋宣心有余悸,苍白着脸色,问谢厌:“师父,我虽然不太聪明,但隐隐也能猜到些许,莫非您治好了皇帝,他们却想让您死吗?”这难道真的不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吗?这样的人执掌天下,天下不乱才怪!
  “只能怪九殿下太过优秀了。”谢厌毫不在意地赞了一句。
  “多谢神医夸赞。”殿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伴随而来的是轮椅在地面滚动的声响。
  晋宣只见自家小师父眼睛一亮,面色一喜,迅速往殿外走去,正好与褚九璋在门槛处相遇。
  轮椅上的男人俊目含情,直视谢厌,“听闻神医救治父皇,如此大恩,在下特来拜谢。”
  回复他的,是谢宴直接用双手捉住轮椅两侧,轻松将他提到门槛内,接着推他入殿。
  本来推着轮椅的应一:“……”他这个侍卫好像没什么用啊。
  站在屋中的晋宣:“……”半年不见,师父和九殿下越发亲密无间了。咦?似乎哪里不对。
  褚九璋看了一眼呆站的晋宣,晋宣有些茫然,殿外的应一看不过去,便唤道:“晋大夫请出来一下,在下有事相询。”
  突然察觉到什么的晋宣,顿时红着脸跑了出去,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好在应一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
  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窥伺的视线,褚九璋迅速起身,转身一把抱住谢厌,双臂勒得死紧,仿佛要将谢厌揉进身体里。
  不过几日未见,就已思之如狂。
  “阿宴,我好想你。”褚九璋在谢厌面前就像一只大型犬,委屈巴巴地在他肩上蹭了蹭,随之还妄图占领谢厌的耳朵和脸颊。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谢厌目中笑意渐浓,“嗯,我也想你。”
  褚九璋欣喜欲狂,将他搂得更紧,他比谢厌高了大半个脑袋,看上去像是将谢厌整个人包住了一样,高大俊美的男人与眉目秀致的少年相拥在一起,美好得宛若一副完美无暇的画。
  男人在谢厌耳垂上啄了一下,又在脸颊上亲了一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谢厌耳际,谢厌受不住,微微侧首,却被男人双手捧住脸,鼻尖相抵,目光胶着。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二人像是干涸已久的鱼,急切地吮吸着对方的甘霖,殿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渍渍水声。
  褚九璋还欲托起谢厌臀部,却被谢厌阻了,他喘着气,问道:“你的脚还不能太受力,现在不行。”
  男人委屈地皱了皱眉,直接牵着他的手,翻滚到床榻之上。
  这里到底是皇宫,周围监视的眼线众多,褚九璋只是抱着谢厌亲了几下,没有做太过出格的事情。
  不过九皇子拜访谢神医,两人闭门密谈很久的消息还是传入了刘总管耳中。他瞧着熟睡的皇帝,心里叹了一口气,这谢厌真既是救命神仙又是催命鬼。
  被人密切盯视的殿门终于开了,褚九璋满脸笑容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在有些人眼中,他这是得了神医承诺,有望治好自己的腿才如此得意忘形。
  当然,褚九璋一方面是装的,另一方面是真高兴。刚才他在殿内已与谢厌相约,若此间事成,两人便一起游山玩水,一起治病救人,一起雕玉琢翠,一起白头偕老。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翌日一早,皇帝醒过来,只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去上朝。朝事耽搁这么久,他忧心得很。刘总管拗不过他,只好随他一起去了。
  谢厌一觉睡到天色大亮,得知皇帝去上早朝,索性无事,便在宫人的带领下,于御花园内闲逛。
  作为天下最大最美的花园,御花园的确名副其实。如今冬季,园中梅如红霞,又似白雪,点缀在万千世界中,可爱非常。
  谢厌少有此等赏景之心,正欲伸手碰一碰那娇弱的花瓣,就听不远处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厌转首,便见一身着宫装的年轻女子,对他盈盈一笑。这女子肤白胜雪,气质如梅,见之令人心生好感。
  认出来人身份的谢厌拱了拱手,“草民见过昭仪娘娘。”
  陈昭仪大方一笑,“早就听闻神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
  方才她过来之时,见谢厌立于梅花树下,修长的指尖轻触花瓣,面容俊秀,神韵天成,比传闻中还要出色。
  如今谢厌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就连他曾假扮老翁之事,也被有心人猜测出来,毕竟晋宣的师父只有一个。而皇帝身边之人之所以没有察觉此等稀奇之事,自然是因为江州府之事被褚九璋处理得干干净净。
  可陈昭仪作为皇商陈家的女儿,早已从陈家来的书信中得知此事。陈家对谢厌一直心怀感激却又心存愧疚,得知谢厌还活着,却被皇帝传召入宫,便写信让宫中的陈昭仪多多照拂,虽然谢厌并不需要。
  “为陛下分忧,乃草民分内之事,娘娘不必如此。”谢厌面色疏离,淡淡道,“草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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